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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节 被逼疯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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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荆女王冷着脸不言语,她已经都打算要退位了,难道在退位之前还要选个亲王吗?可如才悠悠所说一般,身为女王,却无夫婿,确有失皇家体统,此后历史必有所载,这件事情此刻被才悠悠搬到台面上来,它就是件事了。()

    紫荆女王不再纠结与自己是否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亲王尊上,却将问题转移到麒麟身上,问道:“悠悠,你为何举荐他,他有何过人之处?”

    提起易寒,才悠悠露出笑容道:“陛下信不过悠悠的眼光?”

    紫荆女王冷冷道:“你说呢?”

    才悠悠道:“陛下,这易先生身上的优点却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表达,就似识玉之人,一眼就能辨认出玉的优劣,可又难以用言语的形容表达其优在何处,劣在何处,不过却可以用比较一法,这一比较就高低优劣立见了。”

    紫荆女王冷冷道:“你这番话说得很是敷衍。”

    才悠悠道:“陛下,那我简单概括描述一下吧,最开始打动我的是易先生的风度,胸藏文墨虚若骨,腹有诗书气自华,易先生的言行举止都让悠悠感受到他是一个富有内涵的男人,女王陛下若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作伴,相信不会感到无聊寂寞,此点,悠悠已经在与易先生短短的交谈中得到了证实,这说的也是一个“趣”字,多趣而易与人交流相处,不容易心生隔膜,这一点也是考虑他日后能否与女王陛下和睦融洽相处。”

    紫荆女王冷淡道:“还有没有?”

    才悠悠继续道:“易先生是个大智之人,依他的才智原本可以将悠悠堵的无话可说,可是他却让了悠悠三次,一个肯想到为女人做到让步之人,一定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且十分了解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成为夫婿是天底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且他的这份智睿可为女王陛下分忧,相反却不会为女王陛下添堵,此为其二。”

    随着才悠悠的话,紫荆女王也陷入深思,她对麒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在白水岩侮辱自己,而日后的一些接触却是一些残碎的片段,这也是她心中一直对麒麟没有一个清晰的印象,才悠悠说麒麟是内有书华的一个人,她也从来就不否认麒麟的才华,否则麒麟美名何由来之,至于才悠悠说麒麟心思细腻,这一点她也似有印象,那日在她落水之前将她及时抱住,且主动为她捡起掉落的面具,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自己脑中有些混乱,分辨不是真伪虚实了。

    才悠悠道:“第三点,我最敬佩易先生的品德,这也是悠悠将易先生与其他男人区分开来最重要的一点,易先生有不止一次的机会可以亲近我,可是他没有,就算在悠悠的闺房之中,他也一直坦荡荡的保持彬彬有礼,并说了一句话释解了悠悠心中疑惑,心中无欲,自然刚强正直,让悠悠感到其他男人与易先生相比都是败絮,易先生才是经得起诱惑考验的真金男儿,若说易先生是独一无二的男人一点也不过分。”说着轻轻道:“次三点不知道能否让陛下动心。”

    确实,易寒若不受色.欲作祟,他倒是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有一点悠悠并不理解,完美的东西只能远观却并实用,往往是有瑕疵的东西才真正贴近实际。

    紫荆女王突然发笑起来:“你敬他品德,你说他刚强正直,悠悠,你却被他欺骗了。”

    才悠悠闻言表情一讶,只听女王陛下继续说道:“这也不怪你,被他所欺骗的也并不止你一个人。”

    才悠悠问道:“陛下,此话怎讲?”

    紫荆女王冷冷道:“他是我安排送到你那里去的,难道我对他还不了解吗?悠悠,此人擅长伪装,他恰恰却是个卑鄙下流的人。”

    才悠悠闻言,沉吟不语,思索片刻之后才出声道:“陛下,悠悠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紫荆女王冷声道:“那怎么解释我曾亲眼目睹他那些卑鄙下流的行为呢?”

    对于紫荆女王的话,才悠悠当然不敢质疑,却应道:“或许卑鄙下流才是易先生的伪装,而刚强正直才是他的真性情。”

    这话竟应的紫荆女王愣住了,无话可说。

    才悠悠趁热打铁道:“陛下,不知道对悠悠举荐之人可否愿意接纳?”

    “接纳?”紫荆女王冷冷一笑,“悠悠,就算他像你说的那么的好,但是有一点本宫要告诉你,本宫不喜欢他,而且是十分的讨厌,你还有话要说吗?”

    才悠悠顿时一愣,自己用言语说动了女王陛下,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因为女王陛下讨厌这易先生而全功尽弃,却继续说道:“请陛下三思,陛下无夫有违皇族祖训,乃大不尊!大不敬!大不孝!”她竟威迫起紫荆女王来了。

    紫荆女王笑道:“好你个才悠悠,竟敢威胁起来我。”

    才悠悠应道:“悠悠不敢,悠悠据实而言。”

    紫荆女王笑道:“我倒没有想到我身边竟还有一个能够谏言的贤臣。”却反而赞起才悠悠来。

    才悠悠应道:“谢陛下盛誉。”

    紫荆女王突然道:“才悠悠,你说本宫必须立亲王尊上,那本宫就如你心愿。”

    才悠悠闻言表情一惊,露出喜色,刚要说话,却被紫荆女王伸手打断,“我话还没有说完,不过这个人选却非你举荐之人,却另外其人。()”既然非要如此,在退位之前,就大胆的做想做做却又不能做的事情,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

    才悠悠惊讶道:“原来陛下心中早有人选,却不知道是何人?”

    紫荆女王淡道:“我自会有安排,你静候佳音就是。”

    才悠悠道:“有一点我要提醒陛下,立下亲王尊上的一切礼数过程均是应该由司礼院全权负责,方才符合典礼。”

    紫荆女王淡道:“司礼院闲赋许久,你放心,我会让你忙碌起来的,夜深了,退下吧。”

    才悠悠忙道:“陛下,悠悠还有一事要禀。”

    “说!”紫荆女王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只听才悠悠说道:“亲王尊上,陛下心中已经有了人选,陛下却依然可立易先生为亚亲王尊上。”

    易寒若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当场吐血,居然要他与程铁风做同襟。

    紫荆女王表情一冷,冷声道:“才悠悠,为官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洞察君意,否则有时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说着起身拂袖,“退下吧。”

    熟睡中的易寒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因为才悠悠而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只是见了一面的才悠悠居然举荐他成为紫荆女王的丈夫,人尽皆知名义上的丈夫,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立即逃离紫荆国也不无可能。

    早晨,易寒醒来,睁开眼睛,却突然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床榻边缘,表情温和,见易寒醒来露出微笑,就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易寒显得有些尴尬道:“才小姐。”说着坐了起来。

    易寒脸上的这一丝尴尬却让才悠悠对他更有好感,出声道:“易先生,对不起。”

    易寒好奇道:“才小姐,为何说对不起。”

    才悠悠转身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易先生你过了我这一关,却过不了女王陛下那关,悠悠已经尽力了。”

    易寒听得更是糊涂,“才小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才悠悠道:“我昨夜举荐先生为未来的亲王尊上,可是陛下却一口拒绝。”

    易寒迷糊道:“亲王尊上是什么身份?”

    才悠悠应道:“就是女王陛下的丈夫。”

    易寒闻言,吓的猛地蹦跳下床,“什么!”

    走到才悠悠身边,惶恐道:“才小姐,你可不能给我开这样的玩笑,万万不可啊!”

    才悠悠见了易寒的表情,好奇问道:“先生为何如此排斥呢?”

    易寒忙道:“情况有些复杂,一时也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的是,女王陛下一定不会接纳我的,而且她可是恨我入骨。”

    才悠悠笑道:“我不相信?”

    易寒问道:“为何不相信?”

    才悠悠笑道:“因为先生现在还活着,倘若女王陛下恨先生入骨,先生现在早已经是一杯黄土了。”

    易寒笑道:“那是因为女王陛下有把柄在我手上,她不能杀我。”

    才悠悠表情一讶,联想到昨夜女王陛下对待这易先生的态度是如此轻蔑,又联想到女王陛下并没有打算立易先生为亲王尊上,却将易先生送到自己这边来,这一切似乎让她隐隐捕捉到些什么,当并不清晰。

    易寒低声道:“悠悠小姐如此知心,我也不瞒你,我曾侮辱过女王陛下。”

    才悠悠“啊”的一声却忍不住惊呼出来,却立即道:“我不相信先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易寒憨憨一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能说他现在表现的如此正经君子是因为被封了淫.念吗,他能说他本来就是个行为放.荡的男人吗?这要一一解释,怕是一整天也说不完。

    易寒说道:“悠悠小姐,谢过昨夜款待,你的床榻很柔软,我睡得很香甜,不过我该回去了。”

    才悠悠道:“悠悠将先生引为知己,为知己而力,先生慢走,香大人在外边等候多时。”

    易寒离开,才悠悠轻轻叹息一声,一夜未睡有些疲惫,不由自主的走到自己的香榻,见床上被褥凌乱,想起他初醒时尴尬的神情,却忍不住莞尔一笑,脱鞋褪衣上榻,还透着温热的被褥却透出一股男子身上的气息,浅浅一笑,垂目睡下。

    女人都有洁癖,有些东西是不容别人沾染,才悠悠却并不在乎易寒在她香榻留下痕迹,这是一种宽容更是一种认可。

    下午时分,紫荆女王的书房之内。

    “怜姿,听说你这些天病了,身体可好了些?”

    米怜姿应道:“谢陛下关心,已经好了许多。”

    紫荆女王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定是劳累成疾,一会我差人送几条特有的人参到你府上去,好让你补补身子。”

    米怜姿应道:“谢陛下宠爱。”

    紫荆女王转入正题道:“今日我让你过来是有事情想与你商量,我问你,我从政三十余年从未立亲王尊上是否不妥?”

    米怜姿道:“确实不妥,陛下虽然身为一国之君,却也是女人,我国崇尚阴阳平衡,陛下是天下人的楷模,更应该做出表率,若无夫恐有断癖之嫌,百年之后亦会成为载入史册的一大污点。”这一番言语却与才悠悠大同小异。

    紫荆女王问道:“那你为何一直不提?”

    米怜姿应道:“怜姿知道陛下的难处,陛下是想立而不能立。”

    紫荆女王笑道:“怜姿,不枉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是啊,我是想立而不能立,这一耽搁就是三十多年了。”

    心中充满遗憾,忍不住叹息一声,突然却是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定要完成这件事情在我退位之前。”说着问道:“你可知道我心中人选?”

    米怜姿微笑点头,“乃陛下心爱之人。”

    紫荆女王点了点头道:“不过他的身份有些敏感,我怕难以被世人所接受。”

    米怜姿笑道:“陛下多虑,紫荆元帅却不是程铁风,程铁风已死,且他是尊公主的父亲,立为亲王尊上,名正言顺。”

    紫荆女王闻言大喜道:“怜姿你可真是为我排忧解愁的一大智囊,有此妙计你为何早不说。”

    米怜姿轻轻道:“今时不比往日,陛下难道忘记了这些年陛下与紫荆将军疏远。”

    紫荆女王轻轻道:“说的也是,渐渐疏远,却又怎会想到立亲王尊上一事呢。”

    米怜姿道:“陛下,此事兹事体大,要名要顺,却需按法典来进行。”

    紫荆女王笑道:“我知道,既然要名正言顺,一切就得照规矩来办,我已经和司礼院的才悠悠见过面了。”

    米怜姿道:“才悠悠素来贤稳,陛下所托良人,大可放心。”

    紫荆女王看着米怜姿笑道:“怜姿,你也觉得这才悠悠贤才一个。”

    米怜姿点了点头,“我在宫中时与才悠悠有数面之缘,她一直默默无闻为维持宫中礼法而做出贡献。”

    紫荆女王道:“我一直对司礼院没有好感,倒是我疏忽她了。”

    米怜姿道:“陛下,再过两日就是女神祭。”

    女神祭在紫荆国流传已久有数百年之久,起源乃是传闻在数百年之前,紫荆国瘟疫流行,紫荆国人在不可抗拒的灾难面前纷纷死去,许多家庭妻离子散,上天为了解救苍生,派了一个女神下来,女神施以灵药让家家户户服下,瘟疫尽除,为了庆祝新生,家家户户自觉掌灯结彩庆祝,并在家中屋檐上悬挂着神灯、青帘,敬念女神恩德,并自发组织庆典,歌颂女神。后来有一个女子担当起瘟疫之后的救济重建,帮助紫荆国人走出困境,在女神的扶持之下,这个女子便成了紫荆国的第一任女王,这第一任女王在紫荆国人心中留下了女子能堪大任的深刻印象,从此男子刚阳,女子阴柔,男女平等的文化传统由此而生,在紫荆国人心中女神扶持女子为王必有一番道理,据说女神解救苍生之后,功成身退却没有返回天上,而是与人间一个男子相恋结为夫妇,由此女神祭也就成了紫荆国男女择偶的喜兆之日,文化传代,渐渐演变。

    传说当然是传说,但会作为传说流传后世并被人铭记津津乐道却有一番道理,或者那个女神只是一个凡人,她只不过是医术超凡,但赋予女神二字,岂不让人内心生出战胜困难的强大信仰,信仰也是一个国度不可缺少的东西之一。

    紫荆女王微笑道:“正是择偶的喜兆之日,历代女王不无是在女神祭纳夫立亲王尊上。”

    米怜姿道:“陛下,时间是否有点紧迫?”

    紫荆女王道:“你似平时一般安排庆典即可,此事我会让司礼院另作一庆。”

    米怜姿离开之后,紫荆女王未在书房多做停留,动身前往程铁风住处,她想把这个决定告诉程铁风,让这件大喜事冲淡这些日子两人心中的阴霾。

    一会之后,屋内传来紫荆女王的怒斥声:“你不要,那我另立他人为亲王尊上。”

    程铁风苦口婆心道:“紫凤,你不要这么激动,你都打算要退位了,为何还要弄这一出,等你卸下大担,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避世,我是不是亲王尊上又有什么关系。”

    紫荆女王冷声道:“铁风,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铁风轻轻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而做。”

    紫荆女王沉声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拒绝我?”

    程铁风轻轻叹息一声,却不在辩话。

    紫荆女王突然放下狠话,“我怎么觉得我们越来越不合适,你和我永远都没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程铁风淡淡道:“紫凤,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女王陛下,你太强势了,你习惯了别人不敢违逆你。”

    紫荆女王怒道:“你何时见我逼你做任何事情?”

    程铁风抬手道:“好了,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些了。”

    紫荆女王冷淡道:“那我还有何话可说。”说着拂袖离开,却连道别的话也不说一句。

    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以前怎么没有察觉她与程铁风有如此多的矛盾,他们的彼此的性情适合长时间呆在一起吗?紫荆女王在心中打了个问号,他们各自的性情,接下来的人生能够和睦融洽相处吗?突然她想到昨夜才悠悠说的一番话,当中才悠悠提到一个“趣”字,“多趣而易与人交流相处,不容易心生隔膜,这一点也是考虑他日后能否与女王陛下和睦融洽相处,”当时她对这番话不以为然,可是现在想来却有一番道理,才悠悠毕竟是以此为职,这方面她看的却要比别人透切一些。”

    既然不合适,为何她与铁风之间的关系竟维持了三十多年,她思索着其中的原因,因为那些年她疏远了程铁风,一心国事,心中无羁,自然无忧,可我为何能做到一点也不思念他,突然一个恐怕的念头在心中浮起,她根本不爱程铁风,她与程铁风只有恩义却无真情实爱,这种情感却不是男女之情,而更像亲情一般,她已经习惯把程铁风当做一个亲人看待,就似子凤一般,就算多久没见面,在她心中子凤依然是她的女儿,倘若这维持了三十多年的关系不是男女之情,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呢?紫荆女王忍不住暗暗问自己,突然她脑子里立即浮现起那一次在院子中遇到麒麟的场景,并响起紫荆国有一句古老的谚语——当你看到一个男人的时候,眼中只有男人这两个字,再没有其他的时候,就是一见钟情。

    紫荆女王的身体的发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简直荒唐!放.荡、厚颜无耻

    紫荆女王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低劣的词语在心中辱骂自己,她快要被这件事情给逼疯,生平因为一个男人,她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她贵为女王,无所不能,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解决心中这个难题,尽管她心中如何辱骂自己,却无法做到完全否定这一切。

    想起包括青凤、才悠悠都给予麒麟极高的评价,紫荆女王却恨的牙痒痒的,他若是下贱,他若是平庸,自己内心便不会有这些复杂难辨的犹豫,她就不会平白无故生出这么多奇怪的念头来,紫荆女王心中渐渐对麒麟充满了恨意,恨他的存在,更恨他的不平凡,她将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在麒麟的身上,此事她必须做个了结,否则就算将麒麟杀了,也无法解除这个心结。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驱除心中所有的疑惑,他并非似其她人说的那么好,他只不过是一个卑鄙下流贱格的男人。

    如何才能驱除心中所有的疑惑呢?那就是重现当日白水岩的情景,让心中对他卑鄙下流的印象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深刻!

    一个女人会爱上一个男人,却是因为一个男人身上有让她动心的地方,或俊貌、或才情,或性情温柔、或品德。

    一个女人要厌恶一个男人,却也因为不耻他的作风,不耻他的言行举止。

    自从来到紫荆皇城,紫荆女王对易寒的印象处于模糊,她无法清楚分辨出自己眼中看到的和别人口中说的那个是真,那个是假,而这一次她要将易寒完全从心中拔除,彻底捣毁那可笑的古老谚语,那可笑的一见钟情!

    这一次她要以身犯险,直面麒麟!

    才悠悠走进女王陛下的书房,她虽然是宫中女官可却从来没有走进女王陛下的书房,昨夜见了女王陛下,今日又在书房面见女王陛下,突然间她找到了存在感。

    才悠悠走进书房施礼道:“陛下!”

    紫荆女王亲昵呼道:“悠悠。”

    才悠悠忙受宠若惊道:“臣下在,不知道陛下召见悠悠可是为了立亲王尊上一事。”

    紫荆女王却道:“此事暂且搁下,我让你过来是有另外的事情。”说着又道:“悠悠,你上前来,我耳言你知。”

    才悠悠忙走上前去,竖耳恭听。

    听完了女王陛下的一番密语之后,才悠悠脸上露出讶异之色,女王陛下居然要与那易先生单独见面,而且是在深夜,女王陛下不是对那易先生十分讨厌吗?却为何一日之间就做出如此矛盾性的改变。

    紫荆女王道:“你可听清楚了?”

    才悠悠忙恍神道:“听清楚了?”

    紫荆女王淡道:“那下去安排吧,天一黑我就会让香素谪把人带到司礼院去。”

    才悠悠突然道:“陛下,悠悠斗胆问一句,陛下为何突然想这么做?”

    紫荆女王露出不悦之色,冷声道:“才悠悠,你太多问题了。”

    “臣下告退!”才悠悠不再有太多言语,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