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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地形复杂多变,作战主力多是步兵,骑兵在这种地形下基本起不到太大的效果,而以为步兵为主力的军队移动速度较为缓慢就成为了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在这种情况下,料敌先机就显得十分的重要,了解敌人的行动及早的做出反应准备往往就是制胜的关键。
镇南军突然攻打敖谷,是一件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就连同是友军的孤龙也不敢相信,镇南军居然会有这样的行动,那他们的敌人子凤能够预料到吗?都说子凤神机妙算,用兵如神,是否她能够镇南军还没有攻打敖谷就在半路设下包围伏击呢?
孤龙是骄傲,但是他的骄傲却是建立在绝对的胜券在握上,他是骄傲的也是谨慎的,出兵支援镇南军的军事行动本不可为,可是他却为之,难道他变了吗?他没有变,其实他是一个懂得牺牲自己的人,只是这世上并没有太多的人了解他,在世人的印象中,孤龙的“傲”和“慎”太过深刻了,深刻到人们忽略了他其他的性格特点,出兵支援之举超出理性,乃是为了席清和麒麟而自我牺牲,其一表达对过程席清的敬仰,同时在麒麟到来之前,保住镇南军为数不多的有生力量。
子凤果然神机妙算,在李不才的军队还没抵达敖谷,太孟、平丹、辽析三路的据点就立即派出三支军队在半路包围过来,就好似她早就知道镇南军有此一举一般,否则太孟、平丹、辽析方面不会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在镇南军还没有达到敖谷,就提前有了军事行动。
而敖谷方面的敌军早就调兵遣将,列好阵型等待镇南军前来攻打,一切都那么的完美,就等待镇南军前来自投罗网。
可是李不才所率领的一万军队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一万军队并没有出现在敖谷与敖谷的敌军交锋,反而是孤龙派去支援阻挡敌人援军的两万兵马却先与敌人太孟方面的援军先接触了,敌我双方一见面就立即拼杀起来,镇北军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阻挡敌人的援军,敌人的援军出现正合他意。
随后平丹、辽析两路敌人援军也陆续赶到,见太孟来的援军人数处于劣势立即加入战局。
这一场阻击战突如其来,太孟、平丹、辽析三路援军并没有心理准备,而且他们的心思并不在此地,而是包围进攻敖谷的镇南军,三路敌军均是无心恋战,而镇北军的目的却很明确,就是要阻击这三路的援军。
一个要战一个却要避,结果可想而知。
军令如山,避不开来,太孟、平丹、辽析三路敌军只好硬着头皮,试图冲破镇北军所设下的阻击防线,大量的士兵被镇北军的弓箭手射杀,这一场战斗一直持续临近傍晚,敌军三路援军死伤严重,却依然未能如愿冲破镇北军的阻击防线。
就在敌人三路援军打算休整一番,连夜退回各自据点之时,傍晚的黄昏突然杀出一支军队来,从侧翼杀入三路援军阵中去,敌人三路援军的将领怎么也猜想不到,这个时候侧翼会突然杀出一支军队来,当看清来敌时却惊讶万分,镇南军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与敖谷的友军交战吗?难道敖谷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三个将领心中惶恐自己已经犯了延误战机之罪,同时从侧翼杀出的这支镇南军让他们措不及防,阵地顿时乱成一团。
负责阻击敌人援军的镇北军,突然看见镇南军杀入敌人阵地之中,大将裘太平见状,如何会错过此杀敌良机,立即改变策略从防守变为进攻,全军冲锋配合镇南军杀敌,原本三路援军还能勉强抵挡镇南军的进攻,待镇北军杀到,加入战局之中,却立即溃不成军,士兵纷纷逃窜回自己的据点。
一场大胜之后,李不才立即与裘太平会面,要求他与自己联合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拿下敖谷的一万敌军。
裘太平应道:“此刻已经是天黑,不宜作战,而且将士经过一日的拼杀已经十分疲惫,再者赵元帅的命令乃是令我阻击太孟、平丹、辽析三路的援军,我不敢擅自鲁莽。”
李不才朗声道:“打了败仗,最多不就掉一颗脑袋,有何不敢擅自的。”
刚刚才打了一场胜仗,裘太平的心情不错,听到李不才的挑衅,却温和笑道:“不是我个人脑袋的原因,为将者却要为全军将士考虑。”
李不才朗声道:“裘将军,若不是我率军突然杀入敌人阵地,此战能不能有如此胜果?”
裘太平谦虚道:“若没有李将军的这支奇兵突然杀入敌人阵中,破敌阵型,乱敌之心,自然不会有如此胜果。”
李不才哈哈大笑:“裘将军难道不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裘太平道:“我正要好好询问李将军。”
李不才哈哈笑道:“我是奉我家元帅之命,先破敌人援兵,再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拿下敖谷的一万敌军。”
裘太平惊讶道:“你家元帅?”
李不才傲然道:“不错!我家元帅正是麒麟将军。”
裘太平闻言,惊喜道:“易元帅到了。”
李才才道:“易元帅昨日才刚刚到,你还没有收到消息并不奇怪。”说着问道:“裘将军,可敢与我配合拿下敖谷的一万敌军。”
裘不才稍微犹豫,立即应道:“好,我就陪李将军赌一把,就算回到大营受赵元帅责罚也是心甘情愿。”为什么裘不才突然间敢于改变主意呢,因为他曾经与易元帅率领的护**并肩作战过,他信任易元帅所率领的友军。
两人也不收拾战场,却立即调整军队朝敖谷进发。
不得不说两人的举动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性,敌人的援军不止太孟、平丹、辽析三地,只要苏定心方面无法成功阻止敌人的援军,敌人援军一到,敌我双方兵力均衡,那就无法速战速决,反而陷入纠缠苦战之中,而敖谷乃是敌人据点亦算是敌人的腹地,到时候孤龙就是全军出动想要拼命也救不了他们,况且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越是凶险,越是机会,经过一番血.拼,镇南军和镇北军的联军总算在半夜就全歼敌人在敖谷的一万敌军,一把火烧了敌人的据点,就连夜撤退。
苏定心派去的援军这边依然与敌人南仓和津州的两路援军激战着,敌我双方极少发生过夜战,可这一次却不同,一个是非要穿越南王府大军的阻击防线不可,一个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让敌人越过防线。
敌我双方死耗着,这场战从下午一直打到了半夜,一直没有停止过,敌我双方的将士疲惫不堪。
突然敖谷方向突然亮起滔天火光,熊熊大火就似山林着火一般,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南仓和津州的两路敌人见大势已去,立即偃旗息鼓,停止进攻。
南王府的军队一直坚守阵线到天亮,发现敌人在半夜时就退的干干净净,这才退兵回营。
大胜传了开来,三军将士顿时欢呼起来,只感觉一下子就扫清了这几个月的颓势。
镇南军大营,李不才率领将士凯旋而归,易寒领着众将亲自迎接。
李不才见到易寒,激动道:“元帅,不才不负元帅重望,得胜归来。”
易寒哈哈大笑:“好好好,李将军辛苦你了。”
众将兴奋不已,纷纷赞道:“元帅用兵如神,刚一来就带领镇南军打了一场胜仗,让我全军将士扬眉吐气。”
易寒笑道:“并非我用兵如神,乃是子凤用兵如神也。”
众将闻言,却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易寒朗声道:“我们先回大帐再说。”
一干人等走进大帐,易寒朗声道:“今日虽获一胜,诸位将军却要谨记戒骄戒躁。”
众将齐声应道:“我等谨记在心。”再大的名声也比不上实际行动来的要征服人心,易寒刚来就用一场胜仗证明了自己。
李不才朗声道:“这一场大胜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却要感谢镇北军的支援。”说着详细的将战事的整个过程讲了出来。
众将听完,只感觉这一场大胜来的莫名其妙,原本是自寻死路的一次军事行动,最后却迫使镇北军和南王府两军的援军出动支援,而且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商议过,就好像心照不宣一般。
一将突然问道:“元帅为何知道镇北军会出兵支援?据我所知赵元帅用兵素来谨慎。”
易寒笑道:“我觉得你们误解了赵将军了,赵将军绝对不会让我镇南军一万将士白白去送死,就算他多么不愿意,也必定会出兵支援,他不但会出兵支援,而且在危机时刻,甚至他会做出自我牺牲,却一定要保住李将军和这一万兵马。”
众将闻言,齐声呼道:“原来赵元帅竟是如此仁义。”
易寒朗声道:“我与赵元帅并肩作战过,请诸位将军也跟我一样,以后无论如何也要相信赵元帅。”
易寒见众将点了点头,朗声道:“三军齐心才能攻无不克,三军齐心方能不分彼此,无论是镇北军的将士,还是南王府的将士都请诸位将军当做镇南军的将士看待。”
易寒见了众人表情,心中暗忖:“经过这一战,相信镇南军的将领能够信任自己亦能更加信任孤龙。”
这时士兵进入大帐禀报:“元帅,镇北军赵元帅和南王府兵马大元帅苏元帅来访。”
易寒喜道:“快快有请。”说着对众人道:“诸位将军先退下吧。”
一会之后孤龙和苏定心走进大帐。
易寒早已经站立恭候,见两人进来,笑道:“易寒这里要感谢两位元帅施于援手。”
苏定心哈哈笑道:“我们同是友军,共同杀敌有何可谢的。”
孤龙却冷哼一声。
易寒对着孤龙道:“易寒谢过赵将军大义,出兵支援,否则我军一万兵马可就有去无回了。”
孤龙冷声道:“麒麟,你少了这一套,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你可知你的行为差点害死我了。”
苏定心插话道:“赵元帅,莫要动怒,毕竟我们三军联手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易寒笑道:“赵元帅,你难道不觉得这一仗胜的有些奇怪吗?”
孤龙立即露出狐疑的表情道:“麒麟,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定心好奇道:“易元帅,难道这一场胜仗不是巧合吗?”
孤龙冷声道:“他麒麟岂会这么愚蠢,他早就料到我必会出兵支援,此招虽有风险,但却并非孤注一掷。”
苏定心惊讶道:“那我可要佩服易元帅的用兵如神。”
易寒笑道:“并非我用兵如神,而是我们的敌人子凤用兵如神。”
孤龙沉声道:“麒麟,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
易寒道:“好,我就直说了,我怀疑我们三军中均有奸细,所以敌人才能够一直准确掌握我们的一举一动,表现出来就成了子凤的用兵如神,两位元帅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
两人沉思起来,想来还真是如此,无论自己有什么计谋,最后总是被子凤识破,自己的任何行动最后总难免子凤预料并做好应对,所以这些日子他们战场上才屡屡吃了大亏,难求一胜。
苏定心先出声道:“易元帅这么说,我还真的觉得有这个可能,可是敌人又以什么方式通风报信呢?”
易寒笑道:“这点先不着急,暗中调查总是能够发现端倪的。”
孤龙却一直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易寒问道:“赵元帅想到什么了吗?”
孤龙应道:“我想这一场胜仗恰恰是胜在对方的用兵如神。”
苏定心好奇道:“赵将军,你怎么也怎么说?”
孤龙应道:“以往,我们每一次的军事行动都是做好部署才行动,所以子凤能够提前预知,并作出反应,但是这一次不同,我是等看见镇南军的时候才猜想镇南军对敖谷有军事行动,临时并迅速作出出兵增援的举动,就算子凤得知我行动的情报,这一次却也来不及作出应对,而且从我军与敌人援军遭遇阻击的地点来看,很显然敌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获知了镇南军打算攻打敖谷的行动,并立即作出反应,所以敌人的援军才会来的那么的快,打算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镇南军的一万兵马包围歼灭,如此判断的话,我三军里面确实有敌人的奸细,这奸细让敌人能够清楚我们每一次的军事行动。”
苏定心应道:“原来如此,子凤的神机妙算是建立在有人给她通风报信的基础上。”突然灵光一闪,惊喜道:“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将计就计,传递假消息给子凤,然后给予敌军重重一击。”
孤龙淡道:“经此一役,子凤怕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我们各凭本事,大大方方的来战胜彼此。”
易寒道:“子凤会不会上当我们暂且不谈,不过我们吃了这么多吃亏,也总算找回点场子了。”
孤龙淡道:“只不过是鼓舞三军将士的一场战役罢了,于大局却全然没有半点改变。”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这场胜利,并不能够扭转劣势。
苏定心应道:“赵元帅此言差异,若不是这场及时的胜利,你我两军将士心理就要崩溃了,这场胜利重拾将士的信心,我觉得十分重要。”
易寒道:“两位元帅,我们坐下来商谈接下来的作战部署吧。”
孤龙和苏定心已经持续作战了几个月,特别是孤龙在南疆待的这些年,对南疆的环境十分熟悉,他的经验和看法对易寒的帮助很大,一番商谈之后,确定下来了作战部署,苏定心和孤龙依然驻守来原来的防线上,镇北军与敌人在密林纠缠僵持,拖延敌人大军前进的速度,而苏定心坐镇镇北军大营右翼五十里外的方向,避免镇北军被敌人两面夹击,至于人数较少的镇南军不具备有与敌人大军僵持对峙的资本,却是变数,作为守中反攻的导火线,而镇北军和南王府大军会根据局势配合镇南军的军事行动,就似昨日三军各司其职配合作战一般。
孤龙离开之前对着易寒道:“麒麟,以后有什么行动通知我一声,不要让我猜来猜去了。”
易寒微微一笑,却没有答应。
此刻两人赶回去,却是打算清楚军中的敌人奸细。
易寒来到李不才居住的帐内,却看见李不才**上身,正用酒擦拭自己身上的旧伤,见易寒突然出现,惊讶站了起来,施礼道:“易元帅,你怎么来了。”
易寒柔声道:“李将军,辛苦你了,我来看看你身上的旧伤。”
李不才笑道:“元帅不必担心,末将已经习惯了。”
易寒轻声道:“坐下来吧,我看看你的伤势。”见了李不才的伤势之后,心中暗忖:“这伤原本可以治好的,却是因为军中缺少伤药,只能耗着,却越拖越严重,李不才身为大将尚且如此,普通的士兵岂不是更惨。”
易寒淡道:“李将军,我来为你敷药。”
李不才闻言一讶,连忙推辞,“末将不敢!”
易寒笑道:“李将军打了胜仗,这是应该的。”说着给李不才敷上伤药,他这伤药乃是宁霜所赠,以备危急,却是珍贵无比。
敷上伤药之后,李不才只感觉疼痛减弱,伤口部位清凉无比,却道:“易元帅,可否将这伤药赠送给我。”
易寒摇头笑道:“不行,这伤药十分珍贵,因为李将军打了胜仗,我才舍得拿出来。”
李不才“哦”的一声,表情却十分黯然失落。
易寒见他表情,笑道:“李将军放心,我这伤药足够治好你身上的伤势。”
李不才突然道:“元帅,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易寒淡道:“但说无妨。”
李不才道:“许多将士负伤,却无法及时医治导致伤口溃烂,进而严重死去,元帅这伤药或许能够多救几个将士的性命。”
易寒惊讶道:“有这么严重!”
李不才朗声道:“镇南军的将士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怕疼不怕流血,可是末将实在不舍得他们这样窝囊的死去。”
易寒道:“现在就带我到伤病营地去看一看。”
来到伤兵营地,满眼都是伤兵,有些士兵的伤口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非但没有好转却越来越严重。
易寒的到来,那些伤兵显得十分的兴奋高兴,常受病痛折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易寒看的是又欣慰又心痛,这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情啊,他的到来只能给这些伤兵带来心理上的鼓励,却无法根治他们身体的疼痛折磨。
易寒表情坚毅道:“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并不是打胜仗,而是治好大家的伤势,让大家脱离病痛的折磨,请大家相信我!”说着向李不才索要佩剑,突然在自己的左臂上割了一道一尺有余的伤口。
士兵惊讶,不知道元帅为什么突然要弄伤自己,李不才惊呼道:“元帅,你干什么?快把伤药拿出来,我给你敷上。”
易寒拦住道:“不必了,一日不治好大家的伤势,不能够让大家脱离病痛的折磨,就让这伤似大家一般,亦让我切身体会到大家的苦痛。”说着微微一笑。
许多士兵的眼睛已经流出泪水来,易寒是真诚的,他并不是在作秀,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他是麒麟将军就算他不这么做,将士也会对他死心塌地。
不知道谁带的头,所有的士兵突然跪下,齐声道:“我等誓死追随易元帅。”
李不才眼眶红润,很久他已经没有如此激动过,麒麟将军来的好啊!只感觉就算镇南军有千难万险,他们也必能度过难关。
易寒离开伤兵营地,士兵身上的伤势,痛苦的脸容历历在目,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是的,自己首先要做的并不是带领镇南军打胜仗,而是让这些上阵杀敌的英勇男儿脱离病痛的折磨。
回到大帐,立即修书一封,远水救不了近火,胜过没有。
席夜阑走了进来,问道:“叫我什么事情?”
易寒应道:“立即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方夫人的手中。”
席夜阑突然看见易寒左臂上的伤口,紧张关切道:“你的手怎么了?”说着连忙走上前去,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就要为易寒包扎伤口。
易寒立即道:“夜阑,不要包扎。”
席夜阑气得鼓涨着小脸,“为什么啊?”
易寒笑着看着她生气的动人模样,“我以为你对我冷漠,原来你也会关心我啊。”
席夜阑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旋即又忍不住回头,柔声道:“不要跟我闹别扭,先把伤口给包扎了,否则可要恶化了。”
易寒淡道:“我就是要让伤口恶化。”说着拿起杯子将水浇灌在伤口部位。
席夜阑怒吼起来:“你干什么!”说着连忙擦拭易寒手臂上的水迹,边说道:“你不要激我,我向你投降就是了,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再也不跟你倔了。”
易寒心中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爱护,一阵暖意,笑道:“一点小伤就能够让你对我如此关怀,就算多挨几刀也是值得。”
席夜阑却被他说的脸红耳赤,沉默不语,却也不似以前一般立即否认。
柔声道:“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再说吧。”
易寒调侃道:“夜阑你只母老虎也会轻声细语的说话,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奇事。”
席夜阑应道:“你可以尽情的讽刺我,但是现在请你按我说的去做,立即包扎伤口。”
易寒摇了摇头道:“恕难从命!”
“你”席夜阑气得脸色铁青,绷着俏脸冷声道:“你不依也得依,我就是将你绑起来也要让你把伤口给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