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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屏风内的佐子小姐淡淡道:“纳兰。”
婢女立即应了一声,对着易寒笑道:“你就在这里呆着,我们就不奉陪了。”
只见婢女走进屏风之内,一会之后,他就感觉里面没有人了,不知道两女以什么样的方法离开的。
当中,婢女只来过一次给易寒送水,直到次日的清晨,才在婢女的指导下,挣脱开这无形的束缚。
昨晚易寒就这样斜着站睡了一夜,精神倒还不错,只是有些肚饥。
易寒问道:“这些蛛丝怎么这般厉害,我竟挣脱不开来。”
婢女应道:“当然了,这是白珍蛛所吐的蛛丝,白珍蛛成群结,猎杀的可是动物野兽,你若挣脱的了,那它们又怎么能够猎杀野兽,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小姐。”
易寒无奈道:“现在见了她,我也已经输了。”
婢女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你本来就应该输的。”
易寒问道:“是不是你要教我走过那练舞廊。”
婢女盯着易寒的身材一会,笑道:“就算我告诉你技巧,你短时间内怎么学的会,小姐设下那道练舞廊也不仅仅是为了练舞之用,还能避免那些贵族擅自闯入。”
易寒道:“这倒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既不必得罪人,也能避免他们擅闯进来。”
婢女问道:“项刚,我家小姐为什么会认识你。”
易寒笑道:“你不觉得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吗?”
婢女立即吐舌,易寒道:“走吧,你家小姐会认识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她是那么的神奇。”
果然屏风后面还要一条暗道通往楼下,婢女领着易寒下了楼梯往一楼大厅走去,易寒道:“我饿了一天了,是不是得先给我弄点吃的。”
婢女笑道:“见了小姐再说,我随后先给你弄些糕点补补肚子。”
进入大厅,易寒终于见那传闻中的佐子小姐,不过只是到她的背影,入目便见一头青丝柔顺垂下,轻轻的垫在她曼妙修长的后背之上,差不多后颈的位置长发用皮筋扎住,让一头秀发并没有散的太开,显得纤长的长发和她的后背很融洽,头发并没有梳髻,显得很随意,但却透着自然美,她手上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易寒觉得很美,一个女子美不美不是因为相貌,有时候她流露出来的气质就让你感觉很美丽。
婢女喊了一声,“小姐,项公子来了。”
易寒笑道:“佐子小姐,我们见面了。”
佐子小姐没有转过头来,精神似乎依然集中在双手之上,嘴边淡淡道:“请坐。”
易寒走到她的侧面,这才发现她所做的大炕上,放有一个瓷瓶,洁白而灵巧的双手正将一枝枝花朵插入瓶中,随着她灵活双手的摆弄,插入瓷片的花变得就像一颗盛开五颜六色花朵的树,十分鲜艳夺入眼幕。
易寒见她插花的姿态十分恬静优雅,也就没有出声打扰,耐心的着她那双神奇的手让瓷瓶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花朵,而这会他竟没有想过去她的相貌,她的双手更吸引自己。
佐子小姐似乎知道易寒在着,手上没有停下,并没有抬头望向易寒,问道:“你知道这花插好之后叫什么名字吗?”
易寒细细观察了一番之后应道:“你所插的花虽被约束在瓷瓶之内,却给人感觉又飞离开瓷瓶一般,而且这形状有些怪,就像什么东西。”
婢女提醒道:“似一匹飞在空中的马。”
“对,就似一匹飞在空中的马。”易寒连忙肯定纳兰的法。
佐子小姐轻声道:“叫马到功成,这插花送给你,祝你此行马到功成。”说着转身朝易寒正面了过来。
双方第一眼都落在对方的容貌上,在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眼眸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认得易寒,易寒也认得她。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是你啊。”
佐子小姐倒是脸容不惊,平静无痕,轻轻挥手道:“纳兰,你先退下,今天不见客。”
佐子小姐挥手,易寒这会才发现她穿上的衣裳有些奇怪,衣袖口有些宽敞,袖上绣着白地青花,折纹很是系密,给人一种端重而又柔和的感觉,衣襟似袍子一般直开,左右覆紧,紧裹着她的胸脯和细腰,既凸出女性的动人曲线,又给人一种柔和优雅的感觉,衣裳上绣着淡紫色的纹理,又多了几分端庄活泼,她显得很安静,却没有给人一种一湖死水的感觉。
衣裳下摆只到膝盖,易寒这个时候她发现她是盘坐着,而且双腿是**的,下摆开合处若遮若掩,给人神秘的诱惑感。
这明显是一件很正式庄重的衣衫,易寒赞道:“小姐身上的衣衫很优美。”
佐子小姐应道:“我改动过,去繁取简,显得更简单一,也更随意一些。”
易寒笑道:“该得好。”
佐子小姐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易寒道:“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本来是不记得了,现在见到了人就记起来了。”
这翩跹苑的当家主人就是田中美佐,距离上一次见面没有十年,也有**年了吧,若不是此次见面,他脑子里还真不会再想起这个擅长赌博的女子,很显然她是宁霜的人。
佐子小姐应道:“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你。”
易寒笑道:“是不是我都没有关系,主要是我是佐子小姐你想要见的人,说起来我和佐子小姐你没有交情还有恩怨呢。”
佐子小姐好奇道:“恩怨,我与你有什么恩怨?”
易寒笑道:“佐子小姐既然记不起来,那就说明你心胸宽广了。”
佐子小姐道:“我实在是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见过你这个人。”
易寒笑道:“那就当没有见过,一切从头开始吧。”
佐子小姐微笑道:“与我赌过得人成千上万,还记得你,说明你还是让我影响深刻的。”
易寒笑道:“该不会我在佐子小姐心中留下些什么吧?”
佐子小姐笑道:“没有,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打断了我和你之间的赌局,在我来,她是想要给你机会。”
易寒清楚,田中美佐口中的那个她是指宁霜,莫非这佐子小姐也是宁霜的女人,问道:“佐子小姐与她是什么关系?”
佐子小姐道:“她帮我,我帮她,算是挚友吧。”
易寒轻轻道:“不是更深入一点的关系,例如情人或者爱人。”
佐子小姐表情平静道:“来你很了解她,她是想要得到我,不过我拒绝了,她之所以不再勉强我,是因为我能够给她帮助吧,又或者她觉得应该和我保持这种关系更好一点,我很清楚,她若是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当然我也很有可能抵御不了。”
易寒笑道:“如此来,佐子小姐也是非比寻常的女子。”
赞美,田中美佐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易寒的赞美并不能让她的内心起半点波动,脸容依然平静如水,突然道:“昨日的打赌,你输了。”
易寒惊讶道:“还作数吗?”
田中美佐道:“愿赌服输,当然作数。”
易寒笑道:“那你要求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田中美佐淡道:“暂时不需要,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易寒岔开话题道:“她跟你说些什么没有?”
田中美佐应道:“她让我照顾你,尽量满足你的需要,并没有详细的要求。”
易寒问道:“你在安卑住了多长时间。”
田中美佐道:“大概**年了吧。”
易寒道:“那你对安卑的人和事很熟悉了。”
田中美佐道:“我想我已经融入这里了,这天会大大小小的人和事我基本了解,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又想从我这里了解些什么呢?”
原来田中美佐还不知道,易寒也不隐瞒,因为田中美佐迟早会知道的,因为在不知道这翩跹苑的主人就是田中美佐的时候,他和卓陀就想让她帮忙。
易寒道:“你知道桃花夫人吗?”
田中美佐眼神露出惊讶,却淡淡道:“在安卑又有谁会不认识她,她乃当今王太后。”
易寒又道:“桃花夫人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田中美佐淡道:“基本都知道。”
易寒笑道:“那就一定知道,桃花夫人生性妖淫,喜欢美男俊男,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即将要进贡给她享用的美男子。”
田中美佐闻言,打量易寒的容貌,“怕是不那么容易,只可惜你长的还不够俊美。”
易寒笑道:“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能够吸引她的地方。”
田中美佐道:“若是外表无法吸引她,那只有身份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呢?”
田中美佐并不知道易寒的真实身份,她也不知道易寒就是鼎鼎大名的麒麟将军,她只知道自己曾在金陵见过他一面,世上有这么一个人,而他很受宁霜的重,在她心中,眼前的男子只不过宁霜的手下之一,宁霜派他来安卑是有重要的任务,甚至她认为宁霜想让项刚成为桃花夫人的禁脔,永远留在桃花夫人的身边,将这一颗棋子打入安卑的内部。
严格意义讲田中美佐并不是一个间谍,她在安卑的这些年也没有进行过探子的工作,收集消息全部由宁霜安插在安卑的探子去完全,她就像是一个中间人,她提供帮助,却从不亲自涉险,或许宁霜并不想让田中美佐牵涉太多而太过容易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她给我安排的身份是一个市井浪子。”
田中美佐道:“那你又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有?”
易寒笑道:“我胯下的那根男人的东西。”
田中美佐淡道:“这倒是能让桃花夫人上眼的过人之处,你最好真有这个能耐,倘若一试之后,你却不能够让桃花夫人满意,你会死的很惨。”
易寒玩味道:“怎么个惨法?”
田中美佐道:“那就她讨厌你到什么程度了,轻一点将你做成活生生的人头饰摆在屋子里,重一点就将你活生生扔进她养的毒蛇潭。”
易寒好奇道:“人头饰?”
田中美佐淡道:“废物利用,她若对你生厌,就不会再碰你一下,但所有她上眼的男人都有一张俊俏的脸蛋,这张脸蛋却依然有用,将你的身体封闭起来,只露出一个头来,作为房间里的摆设,时不时可以养眼。”
易寒惊颤道:“这桃花夫人实在变态。”
田中美佐道:“位居人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追求的,或许这些变态的举动能够继续填补她无尽的**。”一语之后轻轻道:“你害怕了吗?”
易寒轻轻一笑,“当敌人向你举起屠刀的时候,怕是没有用的,最好的办法是在他杀了你之前把他给杀了。”
田中美佐道:“我想你也不应该害怕,否则她也不会派你来。”
易寒笑道:“那你觉得我能不能成功呢?”
田中美佐应道:“我不知道,凡事都有可能。”
易寒问道:“既然你说凡事都有可能,为何你和别人打赌却曾不会输呢。”
田中美佐应道:“打赌跟这个不一样,我也会输,只不过没有遇到那个能赢我的人。”
易寒突然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赌注。”
田中美佐美眸一张,语气隐隐有些兴奋道:“请说。”
易寒心中暗忖:“来只有打赌才能激起她的兴致来,这个女子可真是以赌为命。”
易寒道:“既然你无法肯定我能不能成功,那我们就以我成功与否作为打赌的内容吧。”
田中美佐闻言道:“这个赌确实让我没有把握。”
易寒道:“我赌我能成功,现在就你肯不肯接受了。”
田中美佐道:“我从来不拒绝别人主动和我打赌的赌。”
易寒笑道:“真的吗?那你这人可真有趣,既然你接受了,那这个就算长赌了,要不我们现在来一个短赌如何?”
田中美佐眼神充满兴奋道:“好!即是你提出来的,就由你说赌什么?”
易寒目光打量着她动人的身体,笑道:“我赌我今天能够脱掉你这身衣衫。”
田中美佐略为思索了一下,易寒追道:“你说你从来不拒绝别人主动和你打赌。”
田中美佐眸子一张,朗声道:“好,我决定接受你的赌注。”
她回答的倒是爽快,但是易寒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那么好骗,他与田中美佐打赌并非有什么阴谋,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因为只有打赌才能够让田中美佐兴致勃勃,易寒早就输了,胜负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必须要答应她三个要求,输了就算再多三个又如何,就当撩拨她的兴致,打赌的目的不在输赢,怕是好赌的田中美佐也猜不出易寒是这个境界。
田中美佐对和易寒的两个赌注很是认真上心,易寒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转移话题,将卓陀对自己的安排讲了出来。
田中美佐听完之后,说道:“你已经是他利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其实你要接近桃花夫人也不必经过他之手。”
易寒问道:“不必经过他的手,难道你能让我顺利接近桃花夫人吗?”
田中美佐道:“我没有这个能力。”
易寒道:“其实经他之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能够低调一些,能让我的身份通过他之口变的更真实一些,我是大东国人,在安卑这种地方,我的身份太敏感了,所以我也不打算洗清这从大东国掳掠来奇男子的身份了,这反而是我最好的保护。”
易寒见田中美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忌讳。”
田中美佐道:“我原本想告诉你有一个人对你接近桃花夫人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你刚才那么说,我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易寒好奇道:“什么人?”
田中美佐道:“戚嫣。”
易寒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大东国人,而且是个女子,只是一个大东国的女子在安卑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呢,这让易寒立即对这个戚嫣的人很好奇,问道:“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田中美佐道:“一个文武双全,相貌倾国倾城的女子,戚嫣年芳十八,整个安卑爱慕她的名公雅客却不计其数,她却对任何男人不屑一顾,曾有人把她和安卑的奇将幼虎相比较,戚嫣虽是女子,其威武不亚幼虎,别人非但把她与幼虎相比较,还蠢蠢欲动的想将她和公认天下第一的才女李玄观作比较,大东国有李玄观,安卑有戚嫣,也是唯一一个别人说她比桃花夫人还要美丽,桃花夫人却不生气的女子。”
易寒从田中美佐的这番话中捉住了两个要点,一个是威武不亚幼虎,一个就是和桃花夫人的关系,和桃花夫人有关系这一点可以理解,但是既然是一个才女为何用威武来形容她,易寒问道:“我有三个问题想问,第一个问题这戚嫣可是桃花夫人的私生女?第二个问题,既然说戚嫣是个才女为何用威武来形容她呢?”
田中美佐道:“戚嫣并非桃花夫人的私生女,桃花夫人的年纪不可能有这样大的一个女儿,别人之所以用威武来形容戚嫣,并非她真的长的威武,而是安卑人不想把戚嫣单纯当做一个女人来待,女流之辈如何能拿来与幼虎相比,岂不辱没了幼虎的威名,戚嫣的威武不是外表而是内在。”
易寒道:“好,戚嫣这个名字让我觉得她是大东国人,那她是不是大东国人。”
田中美佐道:“她以前是大东国人,不过现在是安卑人,若非名字乃是父母所起,她早就改了安卑名字了。”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说以前是,现在不是呢?她与桃花夫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田中美佐道:“戚嫣曾是大东国人,大东国战乱之时,她跟随父母四处流亡,她美人胚子的模样被人贩子中,人贩子杀了她的父母,将她重金贩卖给富人,又经三转四转,最后被贩卖到了安卑,有一次她逃离被贩卖的人家,逃到一户人家的一颗桃花盛开的桃树下,到家乡的桃花,想起自己的经历,黯然神伤,她一边捧起掉落地上的桃花瓣,一边哭的伤心欲绝,,便就是在这颗桃树下,戚嫣遇到了她的贵人桃花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桃花夫人一眼就喜欢上她了,认她为义女。”
易寒听宁霜说过桃花夫人也曾在桃树下掉落,或许因为这个戚嫣在桃树下落泪,她才会一眼就喜欢上戚嫣,爱到极致,爱屋及乌。
田中美佐道:“这些都是传闻,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戚嫣在安卑的身份地位举足轻重,连安卑王也要称呼她一声皇姐,不过许多人私底下还是习惯称呼她为戚小姐,或许是戚嫣身份虽然举足轻重却从来不参涉政事,她常进入皇宫去见桃花夫人,攀上了这一层关系要见到桃花夫人就不难了,或者通过她之口,你的名字就立即能传到桃花夫人耳中。”
易寒笑道:“我没那么容易,你刚才说了,这戚嫣对男人可是不屑一顾。”
田中美佐道:“可这灵狐小阁可比安卑皇宫容易进去的多,要见到戚嫣也比见到桃花夫人简单随便的多。”
易寒道:“灵狐小阁?”
田中美佐道:“戚嫣是灵魂小阁的主人,而曾经桃花夫人是灵狐小阁的主人,而且桃花夫人会时不时出现在灵狐小阁。”
易寒笑道:“你说的挺美的,也挺好的,只不过凭我现在卑微的身份要见到这身份虽然举足轻重的戚小姐都难,更别说攀上她这层关系,我也不妄想了,就当听听安卑的趣闻好了。”
田中美佐淡道:“就当我没说。”
易寒苦笑道:“我是当你没说。”
这话她说可以,易寒说出来她却不愿意了,“你要见到戚嫣也不是很难?”
易寒连忙问道:“你有办法?”
田中美佐原本想呛他几句,不过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大东国人的身份或许让她有想见你的兴趣,你们同样被掳掠来安卑的遭遇或许能让她对你有几分可怜。”
易寒狐疑道:“这就是我见到她的资本。”
田中美佐道:“对,往往平凡细微的东西才是关键,对了,不要爱上她。”
易寒顿时觉得可笑,为什么老有女人对他说这样的话,玩笑道:“那她爱上我,怎么办?”
田中美佐淡淡瞥了易寒一眼,他是故意来捣乱了,对男子不屑一顾的戚嫣怎么可能主动爱上别人,求都是求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