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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与岚儿离开了小山庄,虽说此去离京城已经不远了,步行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能抵达,可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两人的面前,就是他们身无分文,易寒随意惯了,有没有银子,有没有吃的,他向来都不关心,随遇而安,可现在岚儿在身边,总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化缘乞讨吧,过着有上顿没下顿,风霜露宿的日子。
刚才就应该跟王瘸子要点银两,他思考确实有失妥当,心想,等到了城区再想办法吧,自己一身本事难道会饿死不成。
两人行走在郊区的山路上,岚儿见易寒埋头苦思,突然问道:“你该不会身上真的没有半点银子吧?”
易寒苦笑的点了点头,岚儿瞪着眼着易寒,手指着他,“你你你这样把我给拐走,就是让我跟你露宿乞讨”,说着嘟着嘴不悦道:“早就到我就不走了,至少不会饿死”,这些年她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些妇人的气息,对生计这方面非常的敏感。
易寒笑道:“饿着我,也不会饿着你的”。
这话令岚儿心里感动,可是嘴上却不服软:“我可不要和你过这样风霜露宿的生活,我要安定的生活”,其实她的心里无所谓,只不过女子总喜欢说反话,而也在暗示对方需要改变。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易寒笑道;“要不我去抢”。
岚儿忙摆手:“呸、呸、呸,尽说些不正经的,就算饿死也不能去抢,我最讨厌山贼强盗了,你要是敢去抢,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易寒笑道:“可是不去抢,把你饿坏了怎么办?”
岚儿道:“饿坏我是绝对不可以的,那王将军对你如此尊重,你应该不是普通人,为何会是如此这番摸样”,说着打量着易寒这一身惨不忍睹的衣着。
易寒淡道:“人生起起伏伏,有辉煌,也有落难的时候。”说着有些黯然,这三年多来,苦痛和悔恨就像恶魔一样紧紧的缠着他,
就算在佛门之地,让自己不去回忆这些尘俗之事,苦痛和悔恨却在心里扎了根,不停的撕咬着他的内心,他知道他辜负了那些在等待他的红颜知己,可是一想到自己与她们团聚一堂,而宁雪却永远天人之隔的时候,他就痛的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无法释怀,他知道当他面对她们的笑容时候,就算自己勉强露出笑容,内心却也是悲伤的,对于她们,这又是一种愧疚,与其如此,还不如坠入空门,但是空门最终却不是他的归宿,三年多来,他的心海变得更宽阔,此地黑暗无光,那就朝明亮的地方走吧。
岚儿见易寒突然沉默不语,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突然冒出一语:“我以前经常欺负你吗?”
易寒闻言忍不住呵呵一笑,岚儿道:“笑什么,难道你没见识过我的泼辣吗?”这张家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逢人可是惧她三分,岚儿对自己的泼辣性子知根知底,所以才有此一问。
易寒笑道:“以前啊,你就这张嘴厉害一点,让人感觉你不好惹,可是啊,你温柔起来,我骨头都被你融化了”。
岚儿又瞪大眼珠子,“哼,尽说些风流话,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调戏妇女,被人追打过”。
易寒哈哈大笑:“你说中了!”
岚儿只不过是信口开河,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干过,脸一变,狠狠的拧了易寒,“好啊!你还真干过这种下流勾当”。
易寒忙道:“好岚儿,快松手,以后不敢了”。
岚儿却下狠心的把易寒手臂拧肿了一大块,才悻悻松手,“哼”的一声,快走几步,将后背露给易寒,打算不理睬他了。
易寒莞尔一笑,这样的岚儿充满活跃生机,与自己那天到她黯然低落形成极大的反差,他心里是高兴欣慰的,他忙追了上去,岚儿却不愿意与他靠的太近,脚上故意加快速度,易寒喊道:“岚儿,你走太快了,我追不上”。
岚儿哼道:“永远追不上才好”。
易寒还是靠近她的身边,两人保持一种快速步行的行走方式,显得非常的怪异,似比试又像小情侣在赌气,易寒笑道:“你这么凶,他一定被你欺负惨了吧”。
岚儿不假思索的反驳道:“他才没有胆子干这种事情呢”一语之后又道:“他若真的做,老娘把他耳朵给拧下来”,后面这一句显然是在警告易寒。
易寒特意贴近她,岚儿不悦道:“干嘛,离我远一点”,望去却见易寒耳朵好像特意凑过来让自己拧的样子,让她有种撕裂他耳朵的冲动,心中暗道:“既然你送上门,我就不客气了,非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痛的鬼哭狼嚎”,憋住了力道,手伸了过去,突然脚下一绊,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跌去,易寒眼疾手快的却把她给揪住了。
“痛死老娘了!”虽然没有摔倒,刚才却狠狠的踢到一块石头,都怨他用耳朵来诱惑自己,让自己走路不小心。
易寒闻言一愣,这口吻这言语可真是泼辣粗鄙,不过却没有让他反感,反而感觉岚儿率直洒脱,可爱极了,忙扶住她找个地方坐下来,查她的伤势,扒开她的鞋子,“几个脚趾都肿青了”,来刚才真的是疼的厉害。
岚儿不悦道:“都怨你”。
这又关我什么事情,嘴边却道:“是是是,都怨我”,说着却关切的查她的伤势,捉住她的脚腕,轻轻的在肿青处吹气。
女子的小脚本来就私密敏感,被易寒这么着,这么捉着,这么吹着,疼痛中又痒痒的,岚儿是难堪而不自在,却不由自主的抽回脚。
易寒道:“别动,我吹的是仙气,马上就能好”。
这句话却逗的岚儿扑哧笑了起来,“好不了,我就一脚踢你脸上去”。
易寒却没有应话,捉着她的小脚揉压起来,让气血流通,一者减轻痛苦,二者能更快恢复。
又痛又痒的感觉从小脚传来,挠的岚儿心头难受,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为什么,起来状态有点紧张,身子像发抖似的微微颤动着,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衫。
易寒很认真,并无暇去注意岚儿的表情变化,“好了没有”,这一声细若蚊音,似乎喉咙里有蚂蚁咬着,不吐不快。
听在易寒耳中却近乎呻吟,他朝岚儿见,见她脸蛋红透了,额头沁出汗珠,知道岚儿动了情心,温和笑道:“好了”,说着松开了手。
岚儿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用手帕揩着脸上沁出的汗珠,似心里有鬼,不敢正眼去瞧易寒,这会温顺的像只可爱的小羔羊。
易寒知根知底,心中莞尔,也不多语,免得让她难堪,男子跟女子一样,身体受到撩拨,都会有一些反应,男子强势,对于自己的身体反应抱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女子矜持,可就难免羞于启齿,不堪羞愧,特别是这种未尝男女鱼水之欢的女子,更是必,突然问道:“你跟张麻子”
岚儿好奇的着易寒,易寒的手指没有再撩拨她的身体,这会她已经恢复了自然,“你想问什么呢?”
“你跟张麻子有没有夫妻之实?”易寒说的更直白一点,没有再含蓄。
岚儿勃然大怒,似受到非常大的侮辱一样,“当然没有了,谁也别想碰我身子一下”,其实岚儿跟易寒说过了,她都不让张麻子抱一下,亲一下,只是易寒一时没有想到这么清晰。
虽然说不在乎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但是听见她还濒着处子之身,易寒心里还是更开心的,哪个男子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只属于自己,在男权社会的熏陶下,男子已经潜意识养成了这种观点,露出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容着岚儿。
岚儿冷道:“你这么我干什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给撕了”。
易寒哈哈大笑,还没笑的畅快,就被岚儿冷声制住:“不准笑!”
易寒道:“好啦,你的脚感觉怎么了,能不能走路”。
岚儿哼道:“你是瞎子吗?难道没有见肿的这般厉害”,说着还摇晃着自己受伤的脚,嘴上虽不留情面,可是表情却无辜委屈。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生的了她的气,何况在易寒心里她是珍贵无比,柔声道:“那我背你可以吗?”
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岚儿却佯装犹豫,或许她还想赢得更多的筹码吧。
易寒问道:“怎么?”
岚儿道:“我可以答应,不过必须把你的手给绑起来”。
易寒苦笑道:“我保证不占你”
岚儿打断道:“你的保证无效!”
易寒无奈笑道:“好吧”
岚儿喜道:“那你现在就去找根牢固一点的绳子来”。
这山村野外的,去那里找绳子啊,这根本就是为难易寒,易寒着岚儿。
岚儿疑惑道:“还不去找绳子,着我干什么?”
易寒道:“这山村野外的,恐怕找不到绳子,你身上就有一条现成的”。
岚儿很是疑惑,“我身上哪里有绳子?”突然恍悟,立即变脸冷声道:“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易寒所指的绳子,却是她的腰带,这腰带一解下来,裤子不就掉下来了,这不是要让她难堪出丑吗?
易寒淡道:“不肯就算了”,说着却从自己的内衫撕了一条布条来,本来他的内衫就破烂的不成样子,这下子就更是烂的没法蔽体了,胸膛的肌肉从裂缝中露了出来,岚儿关注的不是男色,却是他的那件破烂的内衫,不知怎的,心里有点酸酸的,等过些日子我给他缝制一件好的衣衫。
易寒将他布条递到岚儿跟前,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绑住易寒双手的手腕处,对于女子来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方式,对方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她都会记在心里,并一一回报,而绑不绑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了。
易寒双手被绑了起来,他能感觉到岚儿并没有绑的很紧,似乎多此一举,又有必要,背过身去,弯下腰来,“上来吧”。
当岚儿趴在他的背上,浑圆的胸襟揉贴在易寒的后背,却反而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差事。
岚儿双手自然的扣在他的脖子上,突然不悦道:“你到底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语气虽然不善,可行动上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嫌弃。
易寒站直腰往前走,淡道:“有一个多月了”。
“天啊!难道你不嫌脏吗?”
易寒应道;“反正都是风霜露宿,再干净也会弄脏,何必多此一举呢”。
“可是你身上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我都要作呕了”。
这时易寒听到岚儿肚子发出咕咕的饥饿声,问道:“肚子饿了吗?再忍一忍,到了前面那片林子,我去弄些野味”。
岚儿轻声应了“嗯”,便没有再说话。
易寒加快步伐,趴在他后背的岚儿只感觉又稳又快,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条大路,突然见前方不远处,一辆马车在马道上跑的飞快,因为路途并不平坦,马车又跑的飞快,左右颠簸摇晃,整个车身起来都要散架了。
很快易寒就明白为何这辆马车不够马车快要散架了,因为后面有几个人骑着马在追赶,他们手提大刀,衣着打扮很像强盗。
易寒立即奔跑过去,背后的岚儿立即感觉身子猛烈摇晃起来,胸口的一对浑圆不停的揉压在易寒的后背,痒痒的酥麻立即从敏感处传遍全身,让她难受的很,有苦难言,有口难喘,她想开口叫易寒不要再摇了,她的骨头都要融化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突然马车撞到了一块大石,猛烈的抖了一下,整辆马车顿时散架,马儿脱离了束缚,依然纵情狂奔,马车上的汉子摔落在地上,望着渐远的马匹,露出绝望的神色。
易寒迅速冲那匹骏马奔跑过去,在他后背的岚儿感觉就像在飞一样,飞吹的她长发高高扬起,就在这时,她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压迫自己的身体朝易寒后背压去,一对弹跳饱满的浑圆都被压扁了,一股强烈的刺激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的哼叫一声,感觉裤儿内有些湿了,恼恨的捶打易寒的后背,“混蛋!混蛋!”
易寒稳稳的落在马背之上,双手一展,便扯断手腕处的布条,勒紧缰绳,发狂奔驰的马匹缓慢停下来,而又立即掉转马头,朝出事地点奔驰而去。
岚儿没有坐过马,而她的双手正在忙着捶打易寒,抱怨他的不怜惜,突然身子失衡,尖叫一声,就要摔下马去,易寒腾出一手箍住她腰际,沉声道:“岚儿,抱紧我”。
这一声尖叫却让岚儿感觉全身舒坦无比,释放了压抑好久的情绪,红扑扑的脸颊,一双眸子散发着柔柔的情动,双手抱住易寒的腰部,像个可爱的小绵羊依恋在他的身边,嘴边散发着满足而甜蜜的微笑。
那男子见到易寒骑马返回,一脸惊喜,喊道:“壮士,救命啊!”
歪倒在地上的车厢内传来婴儿哭泣的声音,易寒脸容一肃,而岚儿眼神也从迷情中清明过来,目光朝那车厢望去。
而这个时候,那几个强盗也追了上来,一脸凶神恶煞的,一就是杀人如草芥,他们手中的刀还沾染着一些血迹,来遭受强盗杀人劫财的不止一人,其他人可能都已经遇难身亡,只有这一个男子逃过一劫。
那几个强盗见易寒见他们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淡定从容,经验让他们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一定不是软角色,一人冷道:“兄弟,我黑风寨办事,你最好还是让开的好,免得自取其祸”。
躺在地上的男子喊道:“壮士,你一定要救命啊,这群强盗把其他人都杀了,手段残忍,连婴儿也不放过”,男子声音沙哑,这一句话显然是费尽力气喊出来的,易寒注意到他所在的位置地上一滩鲜血,很显然后背受伤。
岚儿咬牙切齿道:“我生平最痛恨山贼强盗,这********劫财,罪不可赦”。
那几个强盗朝岚儿见,见其美艳动人,双眼冒出精光来。
易寒问道:“你们是强盗?”
一个强盗冷笑道:“现在你还不出来吗?”
易寒又问:“刚刚你们杀人劫财”。
或者为了吓退易寒,强盗应道:“不错,识相的就速速离开,否则你也是一个下场”。
问清楚了,易寒就可以大开杀戒了,也不说话,突然动手。
几个强盗见易寒身形一动,朝他们飞扑过来,大吃一惊,脸容一肃,提刀斩来,只是易寒的速度却快的跟风一样,一个强盗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只感觉手腕一酸,大刀就被对方夺走,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却死在自己的大刀之下,另外几个强盗见易寒如此厉害,心生畏惧,掉转马头想要逃跑,易寒手起刀落,瞬间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地上,马匹驮着无首尸体颠簸了几下,那强盗的尸体陆续掉落在路面上。
岚儿那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血淋淋的视觉震撼,一路上对她温柔,千依百顺的易寒,杀起人来竟可以如此冷酷。
她却不知道,对于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易寒,杀人只是家常便饭。
易寒见岚儿神情惊愕,露出微笑,他的脸上还沾上几点血液,他的微笑立即抚平岚儿心中的起伏,他还是一个充满温柔的男子。
易寒走近,抱着岚儿下马,岚儿主动拿出手帕揩去他脸上的血迹,对于易寒炙热深情的目光,她害羞的低下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馨气息强烈的感染着易寒,柳枝一般苗条的身姿和在阳光下美丽的脸容深深的打动他的心。
那汉子见几个强盗丧命舒了口气,这口气一吐出来,整个人立即变得奄奄一息,刚才他却在一直在坚持着,声音细弱道:“壮士,请将车内的婴儿送到杭州苏家,车内有些银两赠送给壮士,作为回报”。
易寒眉头一皱,他要前往京城,杭州却在相反的方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不包括送佛送到西,他并没有应承下来。
那汉子带着期盼央求的目光着易寒,易寒的目光依然很冷酷,他俯下身来,查汉子的伤势,刀刀见骨,失血过多,却无力回天。
岚儿突然道:“他死了”。
易寒沉默不语,车内的婴儿还在哭泣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岚儿跑了过去,解开帘子,从里面抱出来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岚儿充满着慈爱的目光着手中的婴儿,“好可怜的孩子啊!”
易寒揭开车帘,里面散乱了一些女子的用品,很显然这个婴儿是有个女子在照应,如今女子不再,可能已经惨遭毒手了。
岚儿摇晃着,哄着怀中的婴儿,问道:“怎么办?”
易寒从车内拿出一个沉沉的包裹,“去杭州!”
他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果断,那是他已经知道那汉子口中的杭州苏家,正是四大家族的苏家,而他心中一直有个谜没有解开。
(跟大家说说越写越难的原因吧,随着剧情的展开,内容会变得更加的复杂,错综复杂的人物和关系,密集的线索,一开始我在写的时候会经常自己前面的章节,故事就印在我的脑子里,很多剧情会连贯,因为整个大纲都掌握在自己的脑子里,我想写什么,剧情要怎么发展信手拈来,而现在,都三百多万字了,我是没有时间去重温自己写的内容,有的时候写到某个人物,我甚至需要去翻阅有关这个人物的章节内容,然后才来下笔,而紧凑的剧情其实需要有腹稿,知道自己要写什么,这样剧情就会变得连贯紧凑有激情,这一点也是一个新手难以避免的问题,倘若我有继续写书的可能,相信下一本会好许多,谢谢流氓灬枫秀整理的女性角色,要让我念出来,我也念不出来,只要写到的时候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