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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岳率护**随后赶到,易寒立即下达命令,护**全军挖掘修补深壕,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步兵顶着密集的箭雨进入深壕之中,挖掘修补深壕,这种活是极为辛苦的,而且还要顾忌随时从天空落下的箭矢,这是在拿命换,当然护**弓箭手强力掩护,这样一来北敖就必须将射杀的目标转移到深壕对面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雨互射,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番壮观的场面,双方都在进行火力压制,这样一来进入深壕的步兵就有了安全保证。
阿尔斯楞见到这番场景,却胸有成竹,我就在此地与麒麟纠缠几日,等你骑兵能顺利冲锋,整个世界早已经变了。[]
深壕就像楚河汉界,弓箭手就是就像架在自己地盘的飞炮,从态势来,易寒处于优势,只不过阿尔斯楞守方阵型严整,劣势之下也能从容应对,突然北敖阵中冲杀出一支三千人的步兵,靠近壕沟,对正在挖掘的护**士兵进行攻击,既然火力被压制,无法用弓箭射杀深壕内的士兵,那就来短兵相接吧,反正阿尔斯楞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将麒麟耗在这里,他不是想去支援被困的西王府大军吗?那我就让你干着急。
阿尔斯楞这一举动,却让战事进行的更加激烈,挖掘深壕护**士兵,措不及防,刚开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可是护**乃是步兵中的精锐,大东国比起北敖,骑兵逊色,这步兵可是更胜一筹,何况这些步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能活到现在的,双手都不知道杀过多少敌人,一开始占据上风的北敖步兵,没一会而却被杀退。
易寒见此,号角吹起,打算将计就计,进行一番强攻,深壕内的护**士兵也不挖掘修补深壕,冲过沟去,阿尔斯楞也毫不示弱,立即出动步兵,双方短兵相接,进行一番缠战。
这种白刃战注定场面是血腥冷酷的,激烈程度除了亲眼目睹,绝对难以想象,任何人,包括双方主帅都难以区分这究竟是佯攻还是真打,拼杀的如此凶狠就像决战一样。
总体来说,护**略占优势,也算是势均力敌吧,主要是过了深壕就是北敖的地盘,面对的是源源不断的士兵,护**因为越沟而战,却无法及时补充兵源,几千过河的士兵如何能做到掀翻一支大军。
阿尔斯楞立于阵前,竟对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局甚是满意。
易寒见越沟作战的士兵渐渐处于弱势,掀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鸣金收兵。
阿尔斯楞却不打算让敌人从容撤退,他要给敌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敢越沟而来,想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下达军令:“士兵出击,追杀敌人,不要手软,冲锋猛烈一点,但是也不要太过深入敌人军阵之中,过于恋战可是要吃亏的。
双方的箭也射的差不多,这箭总有射完的时候,敌我双方弓箭手的负重都差不多,彼此都是你一轮我一轮,谁也没有多射一轮,密集的箭雨停了下来,天空中不时飞过稀淡的飞箭,而战事却还在继续,步兵白刃战还在继续,战场的中心从北敖的阵前转移到深壕,再转移到护**的阵前。
既然敌人赶越沟杀来,易寒当然不会客气,立即出兵围歼,北敖士兵拼杀了一会,发现势弱,边战边撤,因为中间有一条深壕作为缓冲地带,护**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并无法做到很好的围歼,战场的中心又从深壕转移到北敖的阵前,就这样敌我双方杀来杀去,战场中心,在双方阵前转移,来来去去几个来回。
而敌我双手的弓箭手这个时候也没有闲着,收集被盾牌挡了下来散乱在地上的箭矢。
没有人知道这场战斗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已经足足打了三个多时辰,士兵都筋疲力尽,双方伤亡惨重,死伤都是在白刃战中。
阿尔斯楞见己方士兵已显疲态,有些暴躁,出声骂道:“妈的,这麒麟打算这样耗下去吗?”,他作为坚守的一方不可能先撤退,只有等敌人撤退,他才能收兵回营,敌人想攻到什么时候,他就必须坚持到什么时候。
镇西军的坚韧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作用了,虽然敌人和自己都很累,但是他们早已经习惯疲惫作战。
阿尔斯楞见护**士兵又攻上来了,有些不耐烦,竟不顾自己在士兵在场中乱战,让弓箭手一阵乱射,惨叫声不绝于耳,越沟作战的护**纷纷倒地,也顾不得追杀敌兵,立即撤退,敌我双方都迅速离开这个落下箭雨的死亡之地,白刃战的北敖兵仓惶往自己的阵地逃窜,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护**士兵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之下,一半退了回来,这一回合死伤不下二千人。
阿尔斯楞哈哈大笑,“让你们挖掘修补深壕,有我在此,你们就是明年也填不平”。
北敖阵前,一些中箭不死,失去行动能力的护**士兵躺在地上呻吟,只见北敖阵中出现一支步兵小队,在那些倒地呻吟无法反抗的士兵
身上慢慢的割开一道道的伤口,瞬间这些士兵身体立即被鲜血浸透,一声声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易寒愤怒的咬紧牙根,拽紧拳头,恨不得将阿尔斯楞无法分尸,若是将士兵一刀砍死,他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偏偏却使上这种残酷的手段折磨。
这是阿尔斯楞对敌人的一种震慑,打击对手的士气。
全身浴血的宋剑出忍不住道:“元帅,我立即带兵杀过去”。
易寒不忍再,冷静道:“放箭吧”。
一阵乱箭,将北敖阵前的士兵,无论敌我全部射杀,响彻天际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但却没有消除易寒心中的愤怒,“阿尔斯楞,这一战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易寒暂时停止让士兵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见此,以为麒麟大军疲惫不堪,打算收兵回营,明日再战,心里暗道:“总算等到这一刻了”,耐心等待敌人退兵,过了好久,却发现麒麟根本没有撤退的意思,大军阵型依然保持原样,难道麒麟打算就这样僵持下去吗?阿尔斯楞打了无数战役,从没有见过如此作战的对手,可是敌人不退,他也无法撤退啊,一旦撤退就相当于放敌人毫无压力的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却不想吃这个亏,打定主意,敌人不退,他也不退。
天边一丝红光,已是夕阳,快要天黑了,连续几个小时的激战,士兵已经筋疲力尽,而且还空着肚子,个个都显得无精打采,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嘴巴都干裂了。
而深壕两侧也在战斗着,只是没有双方步兵主力这么激烈而已,战斗的焦点主要集中在西夏骑兵打算挖掘的大量马道,西夏骑兵也擅弓射,人数较北敖要多,火力强于北敖,而不顾伤亡的掩护骑手们从容下马进行土方施工,进度却进行的十分缓慢,就算挖掘一条可单骑穿过半丈宽的马道,进展还是非常的缓慢,就算能成功挖掘,这些狭小只容单骑通过的马道,对于几万人的骑兵根本就太少了,若无法全面冲锋,少量的骑兵越沟而战,瞬间就会被大量敌人所围歼,着这进度,北敖骑兵根本是有恃无恐,没有十天八天,西夏骑兵根本别想挖掘出可容万骑冲锋的马道来。
苍狼着已经挖掘一半的马道,又了天色,觉得差不多了,令人去通知麒麟:“已经可以行动了”。
苍狼并不打算挖掘出一条完整的马道,只需一半进程就够了,敌人根本没有注意,这些进程一半的马道虽然并不平坦,却无意间形成了一个三层阶梯陡坡,而这些障碍对于精通骑术的大漠黑骑已经不再是困难了,敌人在无意间已经落入了一个固定思考方式,认为马道未挖好,敌人就无法越沟而战,而另外一点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是,就算这些马道完工,敌人也只能做到几百骑的冲锋,几百骑能掀出什么风浪,随便几千骑就能瞬间将其淹没,北敖所惧怕的是大漠黑骑万骑冲锋,因为面对这种冲锋,他们就没有以多敌寡,围歼的优势了,当然还有一点,大漠黑骑有天下骑兵之王的称号,战斗能力惊人,就算北敖鹰骑也落下风。
天边的红光越发橙红,这说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阿尔斯楞突然见敌军阵地之中居然冒出无数烟雾,心中大吃一惊,以为麒麟搞什么把戏,亲自上前观,只见敌军搬来锅炉,居然就地举炊,他打了无数战役,从来未见过如此怪事,敌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举炊,心中有了念头,我若此刻进攻,对方岂不措手不及,仓惶应战,突然念头不对,麒麟不会这么愚蠢,露出如此大的破绽,一定是诱我进攻,好守株待兔将我军步兵主力全歼,我若进攻就中了他的计了,可是倘若敌人真的是在举炊,他们在吃饭,我军士兵却饿着肚子,一会交战岂不吃了大亏。
阿尔斯楞无法确定麒麟虚实,却有了主意,你举炊,那我也举炊,总不能吃了大亏让我的士兵一会空着肚子跟敌兵交战,他观察局势,确定敌人无法轻易越沟而战,下令全军除了弓箭手,就地举炊,虚虚实实的,彼此自然都不敢轻易冒进。
端来锅炉,飘起炊烟,北敖士兵一脸兴奋期待,总算等待这一刻,心中不知道已经对麒麟骂了多少遍了,那有这样打仗的,还好麒麟还算有点人性,总算愿意彼此都安安静静吃上一顿饭。
就在北敖士兵高高兴兴的等待吃上一顿饭的士兵,护**阵地中突然冲杀出一队五千人的骑兵,竟朝深壕冲锋而来,全体弓箭手顿时一愣,这些骑兵想坠马自杀吗?对于敌人骑兵的奇怪举动,北敖士兵感觉好奇好笑。
可是当北敖士兵发现,这些骑兵骑马飞跃过三丈宽的深壕时,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呆若木鸡,奔踏如雷的马蹄声轰隆轰隆在耳边响起,想起射杀敌人的时候,还未拉开手中的弓弦,鲜血飞溅,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在肉上,此刻这些弓箭手就像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在狂奔的战马,锋锐的马刀面前,如枯叶般被狂风扫落。
阿尔斯楞见此场景,已经惊的六神无主,可以想象一支筋疲力尽,放松警惕,没有严密阵型的步兵大军,遇到一支冲杀入阵地的骑兵精锐是如何可怕的结果,至此刻他还无法理解,敌人的骑兵怎么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战场瞬间乱成一团,各部队混乱,无法做到有序的指挥,或躲避冲杀过来的骑兵,或本能的奔上去进行阻击,只能用一个乱字形容,骑兵冲入混乱的步兵阵地中,杀人已经是一种本能,一种饿虎扑入羊群的本能,战马所至,北敖士兵无不似被切断的草芥,挡着毙命,逃跑也难躲背后横刀一击毙命的结局。
眼下,跑根本跑不掉,但是北敖士兵见这咆哮扑来的死亡,本能的感到恐惧,拔腿就逃,什么能挡住这支骑兵,根本没有。
慌乱之际,阿尔斯楞立即吹响中军告急的信号,让深壕两侧的骑兵立即回救,否则无需一个时辰,这步兵主力就要全军覆没了,这一仗他已经败了,只是希望不要败得太惨。
处于绝望的阿尔斯楞浩浩荡荡的冲杀声传来,只见敌人密密麻麻的步兵正穿越壕沟杀了过来,配合着五千骑兵,对己方士兵进行围歼,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的倒在敌人刀下,溃不成军,阿尔斯楞却无能无力,这种感觉比昨夜在天水城还要痛苦百倍,只有等待骑兵回救了。
北敖骑兵行动如风,告急的号角刚响不久,两侧骑兵立即拍马杀到,可是只是这么一小会,北敖步兵主力已经被杀的溃不成军。
北敖骑兵加入战场,缓和了一面倒的局势,这让阿尔斯楞到了希望,步兵是撤退不了了,可是骑兵却还是能从容而退,但是阿尔斯楞没有这么做,自己骑兵加入战场,敌人冲锋过来的步兵就是肥肉,怎么说也得屠戮一番,占点便宜再撤退,他立即下令两路骑兵不顾一切冲杀敌人步兵主力,敌人的五千骑就是相救也救不了。
易寒也犯了将自己的胸膛亮在敌人的尖刀面前吗?他虽然下令步兵冲锋,但有弓箭手部队一直严阵以待,如今战场混乱,北敖的骑兵勉强集合冲锋,但是这种冲锋并不具备势不可挡的威力。
易寒中军阵型严密,又有弓箭手掩护,精于野战冲锋的北敖骑兵占不了多少实质性的上风,也就是冲锋上去,承受敌人一轮弓箭,与冲杀出阵的敌军步兵撞上,虽然砍杀这些步兵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却冲锋受阻,一射一挡之下,只能回马重新整队,再扑上去也是大体如此。
阿尔斯楞见骑兵冲杀敌军步兵主力并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有了退意,吹响全军撤退的号角。
很可惜,麒麟又给他一个惊喜,只见两支大漠黑骑大军,从两面冲锋而至,赶到战场中心,攻击己方两路骑兵后方,翻身迎敌本是大忌,何况的来的是实力更胜一筹的骑兵之王,幸好大漠黑骑人数并不多,彼此能战个势均力敌吧,但是阿尔斯楞很快就发现,大漠黑骑源源不断的出现,越来越多,就好似从黑洞中冒出来一样,渐渐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更胜一筹的作战能力将己方两路骑兵给包围了,情况已经从正面交锋到能否突围了。
这会阿尔斯楞的精神已经频临崩溃了,对方的这支骑兵部队又是从那里冒出来,对方的骑兵神出鬼没,自己却败的稀里糊涂,这到底是骑兵还是天马?
撤退的号角成了北敖士兵的哀歌,阿尔斯楞没有逃跑,一场彻彻底底的大败,全军覆没,他已经没脸回去了,唯有战死才是自己的归路,他拔出战刀,带领身边百名近卫兵,朝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杀过去,在阿尔斯楞的带领下,这百余人见血不要命,异常凶悍,总算杀出北敖的一点血气来,阿尔斯楞勇不可挡,一时之间,士兵竟连连死在他的刀下。
易寒拔出腰间宝刀,此刀乃是易天涯所赠,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在易寒手中第一次出鞘,锋芒毕露,他孤身一人缓缓的朝阿尔斯楞所在的方向走去。
苍狼将他拦住,沉声道:“元帅不必冒险,阿尔斯楞必死无疑”。
易寒道:“阿尔斯楞如此勇不可挡,我如何能胆怯”。
苍狼道:“真正的将军之勇却并非显示在战场格斗上,指挥大军的将帅更多的是把勇气用在大胆用兵方面”。
易寒笑道:“今日却必须如此,全军将士正着我砍下阿尔斯楞人头,这把名将宝刀事隔二十年再次出世,却要拿一个大将的血来祭”。
苍狼一惊,巡视周围,见护**众将士竟没有一人阻拦,着自己所追随的元帅,眼中透出坚定的信念,苍狼没有再阻拦,也许真的如麒麟所说必须如此,这是一个名将的开始。
易寒斩杀阿尔斯楞身边几个士兵,靠近阿尔斯楞,阿尔斯楞突然感觉到身边威胁,横刀一砍,这一次他却无法似刚才干净利落的将敌人斩杀,两人抵刀僵持,一个年轻人,穿着元帅的战袍,与自己周身沾满血迹不同,他的战袍只是零星沾上几点,“麒麟!”阿尔斯楞用北敖语喊了出来,在自己临时前,他终于见到这个让自己败得彻底的人物。
几个回合,易寒砍下阿尔斯楞的人头,当易寒举起阿尔斯楞人头的时候,大军顿时欢呼起来,而负隅顽抗的北敖士兵却绝望的跪了下起。
最后一丝红光隐而不见,夜幕降临,大战落下帷幕,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一天,所有的将士筋疲力尽,但是内心却充满了喜悦,如此困局,结果却是一场全歼敌人的大胜。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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