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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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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求医

    云观月着他,他的睡容并不安详,而是眉头紧锁并严肃着,与刚刚醒着的那轻松常挂微笑的模样判若两人,云观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相由心生,这才是真正的你”。

    睡着的易寒突然间惊醒过来,他迅速站了起来,迷茫的眼神闪过一丝安慰,不由自主的摸了自己的胸口,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旋即左又望起来。

    云观月淡淡道:“衣服在你身后,你可以先洗个澡再换上衣服”。

    “不必了。”他都没云观月一眼,迅速穿好衣服,这才朝她去,“你穿上衣服的时候,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云观月站了起来,轻轻朝冰门走去,声音传来:“你不必愧疚,我发情的时候,所有在我身边的雄性动物都会发疯。”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半发疯半理智的想早点离开这里才与云观月发生这一切的,他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能打开这道冰门了”。

    轰隆一声巨响,冰门化作碎块,她已经用行动告诉他答案了。

    易寒赶快尾随其后,生怕再发生什么变故,这个时候的云观月已经变得很平静,不染芳尘,不可亵渎,真正符合她仙子的称呼。

    云观月淡淡的声音又传来,“从此以后我不准你踏足尘臻山庄,让我见到,我便杀了你。”

    易寒已经无暇去揣摩云观月的心思,这甬道变得暗了许多,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天黑了,他默默无声,云观月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离开洞口来到外面,叶白衣与西门无言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站着的陆盈平却喜悦喊道:“师傅”,两人这才缓缓张开眼睛站了起来,朝云观月行礼。

    易寒了一下,韩浩宇却不见踪影,问道:“韩兄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们三人似乎在等云观月说话,只听云观月平静的朝叶白衣与西门无言说了一句,“你们两人送他下山,随他入世,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说完之后很自然的离开,似乎这两人根本与她没有半点关系,有些发愣的陆盈平迅速的跟了上去。

    三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着那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远远听到云观月吟道:“人若有情剑亦有情,人若无情剑亦无情”。

    易寒对着两人问道:“是不是因为你们二人有失职守,所以她才将你们二人驱逐出师门”。

    两人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话,神情依然平静。

    两人护送易寒下山,到半山腰处,白龙依然悠闲的在那里,南宫无言开口道:“好一匹马中英杰”,叶白衣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却闪耀着光芒。

    易寒走近,透着月光依稀可辩一颗树上留下有字:“易兄,我已归家,请勿担忧,祝你达成心愿——韩浩宇”。

    易寒骑上白龙,朝两人抱拳,“就此拜别”。

    两人却懒得理会他,不约而同的盯着天上的弯月,静静无语。

    易寒调转马头,火速赶往李府。

    到了李府门口已经是三更半夜,大门口却站着一个管事几个下人,手里均提着灯笼,靠在柱子上打着瞌睡,大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上。

    一声马嘶声将几人吵醒,见是易寒,那管事连忙上前,“公子,老爷他们还在等你回来,请随我入府内去”,一个下人牵着白龙从后门方向走去,管事领着易寒,脚步匆匆往玄观阁方向走去。

    大门掩上,两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一个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另外一人一脸冷漠。

    “无言,你是有情剑还是无情剑”。

    “不知道,无情心无挂念,人剑合一,赢了你也是输了。有情优柔寡断,却是充盈之剑,就算输了也是赢了”。

    “他呢?”叶白衣又问了一句。

    西门无言微笑道:“他现在是我的师傅,他会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有情的人”。

    叶白衣语气平静道:“我到得却都是他的无情”。

    西门无言道:“他心中有情便会对人无情,你见师傅的眼神了吗?”

    叶白衣道:“已经不再那么平静,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门无言笑道:“你有把握打赢师傅吗?”

    叶白衣决然的摇头,“师傅深不可测,就是这一招天外飞仙,我不知道它的尽头是那里”。

    西门无言道:“他已经打败了师傅,天外飞仙的尽头便是尸横遍野人间地狱,这一招是师傅心中的魔”。

    叶白衣沉默了很久,面容冷峻道:“你话多了,这不是你”。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深,我的心是热的,有言无言都是一样”。

    叶白衣冷峻的面容突然一舒,哈哈笑道:“情若在何谓有言无言,师傅却只不过将我当做一个试验品”。

    西门无言脸色突然一冷,“白衣,你学的太快了”。

    叶白衣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超越她,证明她是对的。”

    西门无言又问道:“你爱她!”

    叶白衣笑道:“你也爱她!”

    西门无言低头朝剑去,淡淡道:“是她给我这把剑”。

    叶白衣却道:“是她教我用剑杀人。”

    西门无言淡淡笑道:“我们二人只不过是她棋盘上的黑白二子,她的手指就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叶白衣道:“无言,你很聪明,你学的比我还快。”

    西门无言道:“蠢人是没有资格做我师傅的,他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是个更聪明的人”。

    叶白衣道:“我一直想证明师傅是对的,这一次我也依然不会去怀疑”。

    玄观阁楼厅堂之内还亮着灯火,易寒走进,屋内只剩下易天涯跟李毅两人,两人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在下着棋,事关几万人生死的大战两人依然能保持平静,玄观再重要,一个人的性命能重要过几万士兵的生命?他们心中有牵挂,但不代表他们就会愁着脸忐忑不安,为帅者首选要做到一点的是临事不慌,更重要的是去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要让颓废的心情影响你本来活跃的思维,假如连心都无法静下来又如何能冷静的思考问题。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易天涯下了一子之后淡淡问道。

    “出了点事情,一时无法脱身”,易寒应了一句,却疲惫的坐了下来。

    易天涯朝易寒去,说道:“你双眼无神,样子是身心消耗剧烈,遇到难题了”。

    确实遇到云观月是个难题,他虽然不明白云观月身体的来龙去脉,但很显然,假如她无法恢复正常,两人很有可能都会死在那个冰冷的山洞中,他帮云观月也是在帮自己,这女子假如发起疯来,可以想象到后果是如何严重,他有种打了一场艰苦战役的感觉,当中他并没有享受到多少快乐,更多的是矛盾无奈。

    易寒苦笑一声,“已经解决了的,不算是难题,我打算明天一早即可启程带玄观前往朔风山”

    李毅下了一子之后,望来问道:“朔风山可有什么奇人能够医治好明瑶的病,要知道连无所不能得王师也没有办法”。

    易寒道:“是一个叫清香白莲的女子,术业有专攻,她尤其擅长医道,她师傅做不到的事情,她却有办法做到”。

    李毅道:“这话有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往往奇人都有稀奇古怪的性格,却不知道她有什么要求”。

    易寒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假如她不肯医治,我就扒了她的皮”。

    李毅道:“我有一幅传世名画千金难求,我明天拿给你”。

    易寒点头,“我先上去一下玄观”。

    “慢着”,易天涯喊了一句,起身将自己的外套罩在易寒的身上,“你若累垮了身体如何能一路上照顾明瑶”。

    易寒微微一笑,“却有点本末倒置,这事本来是该我来做的”。

    易天涯会心一笑,“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样子,别然李毅笑话了”。

    李毅却晒道:“有何可笑?”

    易寒也不再磨叽,上了二楼,房间里还亮着灯火,轻轻推开,墨兰趴在桌子上睡着,沐彤却坐着地上,将头枕在床沿上,两人身子都瑟瑟发抖。

    易寒心中感激,走到存物柜中拿出一件外套和一件被单,分别披在在两人身上。来到玄观身边,摸着她的手,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轻轻说道:“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他觉的好累好累,趴在她的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隔日一早,迷迷糊糊中的易寒却被人推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睛去,只见沐彤捂住鼻子着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身上味道怎么怎么难闻,墨兰去给你准备热水了”。

    易寒站了起来,用手简单梳了梳头发。

    “我来”,沐彤伸手帮他梳理起来。

    易寒道:“谢谢你,沐彤”。

    “不必谢,我应该做的。”很显然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有些冷淡,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疏忽。

    “谢谢你细心照玄观”,易寒又说了一句。

    沐彤突然流出眼泪,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才道:“这一切都怪你,假如你不出现,小姐的病就不会这么快发作,是你让她又忧又愁又念又想”。

    易寒淡道:“我不后悔,假如我不出现,她便不会这么快乐”,回神温柔的抚摸着玄观的脸蛋,“仙子是应该堕落到凡尘,我才知道她内心是如此美丽温柔”。

    沐浴一番之后,易寒换好衣衫,李毅早已经准备好一辆马车,就停在玄观阁的门口,他与易天涯却不在场,易夫人与吴天瑜站在马车之上,今日吴天瑜表情平静了许多,来昨夜易夫人没少安慰开导她。

    易寒抱着玄观走了出来,在易夫人与吴天瑜面前停了下来,她们玄观,吴天瑜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神很悲伤,易夫人却从衣袖中透出一条白色的面纱罩在玄观的脸上,吩咐道:“一路上为了不招惹事端,不要让人见明瑶的容貌”,易夫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想玄观这般天仙容貌,倘若露了真颜,定惹来祸事。

    易寒点了点头,将玄观平放在马车之上,沐彤与墨兰要上马车,易寒却道:“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旅途劳顿,我怕你们吃不消”。

    墨兰却道:“我是女子方便照顾小姐,你一个大男子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方便,你放心我一定贴身照顾好她”。

    沐彤却道:“你在外面驱马,小姐在马车内,你如何贴身照顾,若是颠簸了她可如何是好,还是我来吧”。

    易寒想想有理,对着沐彤道:“那就辛苦你了”,却对着墨兰道:“人不宜太多,就让沐彤一个人照顾就好”。

    墨兰虽不太情愿,但见沐彤上了马车,知道她对小姐一向无微不至,心也放下了不少,默默无声,没有力争。

    易寒驱着马车从李府后面离开,突然见前方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骑着骏马正在等候,见到易寒下马说道:“李元帅身边护卫陈达秀奉元帅之命一路上护送公子”。

    易寒摇了摇头,“你太招摇了,别人一见你就知道我们奇货可居”。

    陈达秀却道:“有我护卫,一路上山贼小盗无人敢犯”,话刚说完,陈达秀却被人击中晕倒在地。

    易寒大吃一惊,一脸警戒,却见两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正是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只见西门无言微笑道:“由我们护卫如何?”

    易寒道:“可以,但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西门无言耸了耸肩表示没有意见。

    易寒朝叶白衣去,叶白衣淡道:“没有人能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突然话锋一转,“我愿意”。

    易寒微笑道:“你废话不少”。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非常相信眼前这两个人,或许他心里信任云观月一般,有一种信任只需要眼神对视,却不需要常年累月的考验。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一个真正的剑客,他是骄傲的也是忠诚的,云观月的教出来的弟子,人格和人品超然于世俗常规,或许别人认为他们听易寒的话是卑微屈下的,但是他们忠诚于剑,得其道方能伸其神。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骑着马一人跟在马车之前,一人跟在马车之后,两人都是漫不经心,西门无言脸带微笑似一个优雅的翩翩公子,那把剑挂在他的腰际,就像文士商贾随身携带的佩剑一般,很多人到他的时候会去他的人而忽略他身边的那把剑,他确实像一个优雅的公子。

    至于叶白衣双手将剑环抱在胸间,一脸冷峻目视前方,惹得周围的人不由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笔直的身姿让人感觉这个男子身上充满了莫名的威胁,丝毫不理会别人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是不存在,不值他一顾,突然他却生生勒住缰绳,马蹄长嘶一声,高高扬起。

    路***吃一惊,只见马蹄之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眼前前蹄就要朝小女孩身上踩踏,那马儿却生生将马头调转在一侧,马蹄踏下就在小女孩毫发之间,事情虽发生的很快,路人只感觉过程凶险的很。

    小女孩顿时被吓得哭了起来,叶白衣连忙下马蹲在小女孩的身边,那小女孩见他锐利的眼神却突然被吓的不哭了,叶白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从怀中透出一个草环塞到她的小手中,柔声道:“吓到你了吗?这个补偿你”,又轻轻的擦了她脸上的泪痕,不言一发上马而去。

    小女孩呆呆的着手中漂亮的草环,不知觉的露出微笑,叶白衣回头道:“以后在街上记得路”。

    叶白衣用手臂夹着剑,腾出手来,从怀中掏出枯草编织草环,刚才的小女孩让他想起年幼的自己,那时自己拼命练剑,练到手磨破了皮,夜晚痛不能睡眠,云观月来到他的身边,教他编织草环,他编织着发现手不痛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以后每当他的手练剑练到生痛的时候,就会编织草环,而如今,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一根枯草在他手中能编织成世间万物,这双掌心坑坑洼洼布满粗皮的手是一双灵巧的手。

    一日半之后,他们终于到达朔风山脚下,这朔风山有些偏僻清冷,从狭小的路道就可以出来,久久才见到才能见到一两个农户走来,隔着百来米才依稀能到人家,路过的村庄也分布的极为稀广,人户并不集中。

    这条路让人感觉就只有这一车两马在走,几人寻了一户人家歇息一下,顺便讨水喝着,这户人家,家中有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青力壮的青年小伙,见几人前来讨水喝,却爱理不理。

    易寒自讨没趣,叶白衣两人倒懒得说上一句话,沐彤督促一句,“易寒,怎么还没回来,小姐的嘴边都干裂了”。

    易寒一听,硬着头皮向那对着他爱理不理的汉子说道:“大哥,我娘子渴了,讨点水喝”。

    那大汉懒得他,冷道:“你们这种人不给,想要用强就尽管来,我也不怕”,说着还冷冷了持剑的夜白衣一样,叶白衣悠闲的编织着草环,对于那汉子的目光丝毫不理睬。

    易寒只感觉讶异极了,怎么说话这么冲啊。

    沐彤等着不耐烦,气冲冲的下了马车,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抢过易寒手中的水壶,对着那汉子道:“这位大哥讨点水,我家小姐病得厉害”。

    那大汉了沐彤一眼,笑道:“好的,我马上去给你拿干净的水”。

    沐彤又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易寒着那汉子的背影,摊手很无奈地笑道:“我跟他讨,他就是不给,总不能让我去抢吧”。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帮持剑的人,起来人模人样的,眼神有些蛮狠,领头之人厉声喝道:“昨日吩咐的水准备好了吗?”

    沐彤见这伙人,有些害怕躲在易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