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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叶宅客厅不同于往日。气氛多了几分严肃。叶诚在客厅里踱步许久。见手下人回來了。他才愤愤地坐了下來。
“老爷。查到了。”叶家的管家很有礼貌地对叶诚做了回复。他们手下要对老爷毕恭毕敬的。一旦惹怒了老爷。他们就会有丢饭碗的危险。
叶诚脸上的表情愈见沉重了。他低沉地追问：“苏涵是被另一个男人带走的吗。”
前些阵子叶诚听到些许风声。有人说看到苏涵在街上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这让叶诚心里蹿火。那个女人。非但不按道约定准时和他的手下走。反而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鬼混。成何体统。
听到老爷不悦的语气。两位管家面面相觑。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
“说。”叶诚自然沒耐心等下去。他要尽早知道事情真相。
“是…是这样的老爷。苏涵小姐是被人带走了。”其中一个管家站了出來。颤颤巍巍地答道。“那个人是吴家的少爷。吴冰。”
叶诚阴沉地蹙起了眉。若有所思地思考了片刻。吴冰这个人。上次为他庆生的时候他就和苏涵走得很近。当时叶诚已经对两人有所怀疑了。如今看來。他们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有沒有派人跟踪。”叶诚单手捏着下巴。微微眯起了双眼。吴冰这种行为是在向叶家的权威挑衅。他一定会追查到底。
“有。我们的人已经派去了。”
“很好。”叶诚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拄着拐杖站了起來。缓步走到了墙壁边。对着油画端凝了片刻。“明天。我们就去会会这个小子。”
叶诚倒是想看看。区区一个吴冰。他究竟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抢走他要带走的人的。苏涵这个女人简直可笑。分明是她自己开出了十亿的天价。怎么。现在反悔了。临行前玩消失。是在考验他的耐心还是在搞什么名堂。
“老爷。您消消气……”管家见叶诚青筋暴起。只好小声劝了一句。老爷要是暴怒了。他们手下人统统沒好果子吃。
这时候。手下人突然一致地后退了一小步。
“少爷。”他们纷纷低头示意。
叶俊轩根本沒有理会管家们。挥手就让他们下去了。接下來的谈话属于他们父子之间。他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叶诚听见是叶俊轩。他并沒有回过头。而是冷冷一笑。臭小子。现在还知道过來。
“爸。”叶俊轩努力压制着心里的火。看似平静地对叶诚问候道。“我要和您谈谈。”
“我知道你要和我谈什么。”叶诚马上就回上了一句。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叶俊轩是他的儿子。老子最了解儿子的心。他在想什么。叶诚还会不知道吗。
叶俊轩微微低下了头：“既然您知道。那就回答我吧。为什么瞒着我把苏涵赶走。”
这个开场白够爽快。他也不想和父亲多作无谓的周旋了。他们父子之间一定要这样模糊着。就不能明朗一些。痛痛快快的。别玩什么阴险的招数。
叶诚笑得更冷了。他愤怒地转过身來。狠狠瞪着面前的不孝子怒斥道：“现在苏涵都落到别人手上了。你知不知道。还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废话。”
叶诚简直无法理解叶俊轩的思维。眼下苏涵不知去向。他不去关心苏涵的动向不说。反而跑到这里來质问起他父亲來了。叶诚作为一家之主。做一些决定有何不妥。他就是打算把那个女人送走。叶俊轩还有资格反抗。
叶俊轩的双手已经握拳很久了。满手心都是冷汗。他上前一步。与父亲直面：“都是您把她赶走的。您要是不说那么过分的话。涵涵也不会被逼上这条路。”
不错。他今天就是來责问父亲的。为什么要背着他做出这么过分的事。苏涵走不走。他叶俊轩完全有话语权。这个孩子是去是留。他是孩子的父亲。当然有权决定。
叶诚一听这话心里更火了。叶俊轩这小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现在是追究这些细节更重要。还是找到苏涵更重要。他怎么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真是想把他活活气死。
“我不和你吵。”叶诚满脸青筋。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指着叶俊轩。虽然他嘴上说不吵。但叶俊轩可以看出。父亲已经被他气得半死了。
“爸。您消消气。”叶俊轩知趣地后退了半步。他并不希望父亲因此生气。他不过是说出了事实。也必须要知道一些他本应知道的真相。
父亲背着他。对苏涵开出十亿的天价说要买下这个孩子。还假借他叶俊轩的名义。这实在让他忍无可忍。难怪那天苏涵会对自己如此冷漠。原來都是因为父亲的这番话。她一定对他彻底绝望了。以为他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只认孩子。不认她这个孩子的母亲……
他何时说过这种过分的话。他不过是想冷静一下。梳理清楚两人的感情后再回去找她。谁知道这一等就酿成了如此悲剧。幸好及时发现。不然还不知道苏涵会受到何种委屈和虐待。他简直无法想象。
“你这小子。根本就是想气死我。”叶诚实在按捺不住那股火。激烈的情绪再次爆发。“那个女人屡次做出对你不利、对叶家不利的事。你居然还这么向着她。你到底多喜欢那个女人。就她也配。”
叶诚真是搞不懂。他的儿子到底怎么了。一个私生女。一个只知道钱的贱人。居然能把他的儿子迷得如此神魂颠倒……他都快忘记自己姓叶了吧。也忘了父亲对他的满心期待。还有他肩上肩负着的叶家的重担。
“哎。你们看。老爷和少爷又吵起來了。”
“咣。。”
“我靠。你干嘛打我头。”挨打的那个管家怨愤吐槽着。说好要在墙角围观的。他还不能发表意见了。
刚才动手打人的那个管家狠狠瞪了他一眼：“吵你妹。老实看着。”
另一个管家倒是与世无争。独自看着眼前的争吵一幕。摇了摇头：“女人啊……红颜祸水。只会迷惑男人的心智。这不。父子俩都因为女人的事打起來了。”
“女人。”挨打的小受还沒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弱弱地问道。“老爷和少爷。是因为女人的事吵起來的。”
“你行不行啊。专业点好不。”都偷看这么久了。还沒听出个所以然。“因为咱未來的少奶奶。”
其他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少奶奶。从沒听说少爷要大婚啊。哪來的少奶奶。
汇报军情的那个管家很得意地点了点头：“老爷和少爷都因为这事开战n多次了。你们还沒发现。就是前些日子住在宅子里那个苏涵啊。”
“我很想知道。您认为般配的标准是什么。”叶俊轩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注视着父亲说道。“是家庭背景。外表、长相。还是什么。必须得您认为十全十美了才可以么。”
“当然是都重要。”叶诚愤怒地咆哮着。这小子。还和他理论起來了。他的选媳标准轮得着他评论吗。这么浅显的道理。他竟然拿出來质问他的亲生父亲。
叶家是何等地位的贵族人家。连a市的其他豪门都要敬他们三分。岂是什么泛泛之辈都可以攀龙附凤的。叶诚作为一家之主。有义务捍卫叶家血统的纯正。
叶俊轩无奈地将双手放到口袋里。很平和地说：“我真的不明白。苏涵到底哪里差了。”
“你不要转移话題。更不要企图说服我。”还沒等叶俊轩说完。叶诚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先不说季景阳害死了你母亲。只说苏涵。她差点毒害了我的命。这么毒蝎心肠的女人。我不会允许你们再见面的。”
“爸。那件事不是苏涵做的。是误会。”叶俊轩马上为苏涵辩白。
叶诚冷笑。似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你认为是谁。难道是医院的失误吗。”
叶俊轩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只是从梁若晴那里听说了真相。具体真凶是谁。他还在派人调查中。目前还不能给父亲一个答案。但是他相信苏涵。她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小子。你要去哪。回來。”叶诚见叶俊轩转身就要走。气急败坏地用拐杖敲了敲地。
几个管家见少爷突然走过來了。连忙一溜烟似的溜走了。要是被少爷发现他们在偷听。他们可是小命不保啊。
叶俊轩在门厅停住了脚步。缓缓抬起头。背对着叶诚说道：“爸。我要走了。请您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來得很突然。像是最后的道别。叶诚完全沒料到叶俊轩会突然说这种话。他的双手都在颤抖：“你……你在说什么鬼话。给我清醒点。”
“您说过。要我在叶家和苏涵之间选一个。之前我犹豫了很久。但是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他不想解释了。一切辩解都是徒劳的。不如保持沉默。
说完这句话后。叶俊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