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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两个手下一起来的,只是藏在暗处,方飞飞并没有发现,当时才知道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被别人看得清清楚楚,而她自己,被拘禁以后,被杜央痛揍了一顿。
她被杜央拘禁在审讯室里,杜央问她是不是企图向她的小组把情报送出去,方飞飞说:“我只是向他们报平安,告诉他们不用来救我了。”
她发出的信息内容的确是这个,她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没有着急报告自己发现的东西,否则这些内容落在杜央手里,必死无疑。杜央将信将疑,说:“你要是真心想加入我们,就不该在和他们有任何瓜葛,这个规矩还要别人教你?”
“以后不会有任何瓜葛了,现在我背叛了他们,想到他们还要为了救我而冒险,我觉得愧疚,我不是你们这样的人,没有任何感情。”
杜央冷笑了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优雅的戴上了拳套,对眼前这张秀美的面孔凝视了片刻后,重重给了她一拳,方飞飞当时手脚被绑在椅子上,一下就被打懵了。这是他们审讯时惯用的手段,审问者会用钝器猛力击打被审问的对象的头部,基本方飞飞挨过几拳之后,神智就已经模糊了,这个时候她的意识会在一定程度上被瓦解,大脑不能专注思考一些问题,再加上审问者高明的套话技巧,再坚强的人也会被套出一些话来,除非你死不开口。
然而杜央的手段并不仅限于此,在方飞飞被打的处于半昏迷状态后,她给方飞飞的脑袋上贴上了电极,电极另一头连接着的是测谎仪,在半昏迷状态下,方飞飞就算是撒谎也很容易被发现。
杜央站在她面前,摘下拳套,冷艳的揉着自己保养的很好的双手,说:“你背叛了你的组织,加入我们,是怎么想的?”
半昏迷的方飞飞说:“我只想出人头地。”
杜央微微皱着眉,看着测谎仪,测谎仪不是百分百有效,有那样一些情绪自控力非常强的人还是可以骗过测谎仪的,但是在方飞飞被打的半晕的情况下,骗过测谎仪就很难了,但是从现在测谎仪显示的脑波来看,她这句话没有撒谎。
杜央又说:“如果将来你和你以前的战友发生冲突,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想面对他们,能躲开就躲开。”
“你对加入我们并不坚定。”
“我还不知道你们能给我多大的前途.....”
杜央一直观察着测谎仪,方飞飞目前所说的话,都是真话。她眉头又皱起一些,说:“你把前面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
方飞飞意识不清的说:“说什么。”
“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
“谎言。”
测谎仪马上显示出了不同,杜央冷笑了一下,说:“还要继续骗我?”
方飞飞青肿的眼睛勉强看了一眼杜央,说:“我没有骗你,可能说爱你,确实还没到这一步,但我真觉得你很吸引人。”
杜央继续看着测谎仪,这些话倒是真话,方飞飞继续说:“那个男人我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不想死,你为这样一个男人恨我,值得嘛。”杜央继续冷笑着,说:“值不值得,我自有定断,德邦斯先生其实在怀疑你是假投降,真卧底。”
德邦斯奥杜古斯的最高首脑,而杜央是他的高徒,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当时处在半昏迷中的方飞飞说:“要改变一个人的信仰那是很困难的事情,就像葛宇凡,你劝降他一定使尽浑身解数了吧,虽然你让他改变了,难不难只有你知道,而且,他有你,我有什么?顶着脑袋的那把枪嘛?”
“那你想要什么?”杜央还是继续冷笑着,方飞飞仰起头,冲着她无赖的笑了一下,说:“你,你把葛宇凡甩了吧,跟我在一起。”
杜央看着测谎仪,脑波没有任何异样,方飞飞继续说:“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光男人垂涎三尺,我也一样的,我想跟你□。”
“啪”一声,杜央又给了她一个耳光,但是方飞飞脑波依然没有任何异样。杜央转身走了,方飞飞知道她是去给德邦斯汇报情况去了,她那时心里并没有谱,不知道杜央去了会怎么说,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林芳菲听的心惊胆颤,说:“你骗过了测谎仪?”
方飞飞点点头,林芳菲皱起了眉头,说:“你好厉害啊,撒谎高手,测谎仪都骗得过去,骗我还不是小儿科?”方飞飞笑说:“骗过测谎仪不容易,除非你能做到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反应,我哪会才二十三岁,这点根本做不到。”
“那你怎么能骗过去的?”
“我知道唯一能彻底骗过测谎仪的方法就是说真话。”
“说真话?说真话那不叫骗。”
“有选择性的说真话,把能说的真话都说出来。”
“也就是说.......”林芳菲的眼神显得阴森森的起来,看的方飞飞头皮发麻:“你对杜央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方飞飞看着她,心虚的点了点头,林芳菲扬手就要打她,方飞飞急忙掩面,说:“不要打脸。”
林芳菲哭笑不得,放下手说:“继续讲!”
方飞飞当时说的都是真话,除了“我爱你”那句话。
德邦斯很欣赏方飞飞,因为方飞飞不止一次挫败了他的计划,而且葛宇凡也得知了方飞飞被拘禁的消息,去找德邦斯为她辩解,杜央恨着方飞飞,但是在没有硬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能擅自处决方飞飞,于是方飞飞靠她的花言巧语保住了这条命。
之后她就陷进了一场混乱的三角恋中,林芳菲问她:“难道杜央真对你动心了?”方飞飞摇摇头,说:“开始没有,是我死皮赖脸纠缠她,一边拿葛宇凡气她,一边拼命向她表忠心,但是这女人很冷静,我想一开始,她把我当笑话一样看的。”
葛宇凡当然不知情,他对方飞飞一往情深,因为方飞飞一直试图劝服他回去,而他明知自己回去将会面对审判,人生基本毁了,所以他始终希望方飞飞能够留下来,而这次的事情让他明白方飞飞只是在应付他,不止应付他,还想利用他成功卧底,葛宇凡虽然为方飞飞做辩解,但是他心知肚明,所以方飞飞刚被放出来,就被他拖到了房间里谈话。
他阴沉着脸,坐在床边,方飞飞就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葛宇凡才说:“不要在发生这种情况了,你想保命,就得乖一点。”方飞飞说:“有你替我作掩护,不是嘛?而且我会很小心的。”
“如果你依旧对你的政府和组织忠诚,我帮不了你,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你知道我回去面临什么。”
“你可以将功赎罪,就现在,帮我摸清这个组织的底子。”
“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会忍心看我去送死的。”
葛宇凡沉默着没有说话,方飞飞轻轻抬起手,把手掌放在他的面颊上,说:“我对你有愧,我觉得当初要不是我的话,你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不回头呢?我发誓,只要你肯回头,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葛宇凡焦躁的推开了她的手,说:“内疚?仅仅是内疚嘛?”方飞飞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愿意方飞飞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内疚,他希望的是方飞飞能真心爱上他。所以方飞飞唯心的说:“不仅仅是内疚,还有我爱你。”
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测谎仪,葛宇凡看着她,说:“以前你不爱我,为什么现在改变了?”
“因为你一直在保护我。”
方飞飞说着说着,有些出神,林芳菲推推他,说:“你在想什么?”
方飞飞说:“我愧对他们两个,葛宇凡对我真的是真心实意的,杜央心狠手辣,但是她怎么也算是表里如一,而我才是那个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一边缠着杜央,一边欺骗葛宇凡。”
方飞飞现在想起这些往事来,有些恍惚感,深入敌巢后的那个自己是没有灵魂的,她每天紧张算计着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会有什么预示,会带来什么影响,因为毫厘之差,她就得完蛋,没有真真的喜怒哀乐,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一丝放松,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更喜欢纠缠杜央,把杜央这种女人摁在床上随便摆布,对她来说那是莫大的放松。
杜央不喜欢她,甚至还恨她,这是肯定的。一开始方飞飞故意在她面前装出疏远葛宇凡的样子,告诉她:“我不忍心看到你伤心,你喜欢他,我会离他远点的。”葛宇凡当然不知就里,依然会悄悄背着杜央去找方飞飞,方飞飞在跟他纠缠完后,叫他去找杜央,因为他们两个在这里,就不得不找一个有力的人来作掩护。
那天夜里,杜央灵敏的嗅觉闻到了葛宇凡身上属于方飞飞的味道,方飞飞当然不知道她什么心情,但是很快她就接到了杜央的电话,杜央愤怒的问她:“你说你会远离他,为什么又跟他上床?”
方飞飞急忙说:“我没有....”
“大家都是女人,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我真的没有,他来找我,缠着我不走,我好容易赶开他,叫他去找你,告诉他你这样好女人因该好好珍惜才对,不要在这么三心二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方飞飞沉默了一会,说:“你不相信我,那就去相信他!我受够了,我这样委曲求全你还要再三怀疑我的用心,那我就让他彻底远离你,等你伤透心,或者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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