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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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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指山中果然是修道门派所在,别有洞天,林某人带着柏舟行至半山腰一处险要时,停了下来。

    “师弟,我教山门所在均有禁止,凡人无法接触得到。此地便是一处入口,需有口诀方能解开禁制。”他一边介绍,一边念动口诀。

    须臾,便见山体裂开,现出一条通道来。

    林某人携了柏舟而入。

    眼前鸟语花香,林木茂盛,人烟罕见。

    柏舟回首看去,依旧是峰壁峭拔,恍然便是两个世界,心知仙家机妙不同寻常,向道之心又热了几分。

    “林师兄,怎么不见人烟?”柏舟忍不住问道。

    “这里面比外面的五指山只大不小,师兄弟们分布各处,没事少有闲逛的,都在修炼,门中前辈更是少有出行,即便出来都是剑光、遁法,当然很难见到。”林师兄倒是比较和蔼。

    “林师兄,不知玄霜前辈脾气如何,都有些什么喜恶?”柏舟见他比较好说话,便问了起来。

    “唔,”林师兄有些怜悯地看了柏舟一眼,说道,“玄霜师叔心地是极好的,因为一些变故,脾气变得不是那么好,她若责罚你,你只需一意忍耐即可。”

    “多谢师兄教诲。”林师兄的话中已有提点之意,柏舟连忙感谢。

    过不多久便到了地方。

    “这玄霜洞乃是玄霜师叔修成金丹时,门中所赐,目前只有师叔一人入住,你就进去吧,以后好好照顾师叔。”林师弟说着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柏舟打量着玄霜洞,门户宽阔,比自家一面墙还要大。门外树木丛生,郁郁葱葱,毫无雕饰,一派天然景象,心想必是仙家道法自然之意。

    进入府门,柔和的白光从洞壁上散发出来,照得洞中甚是光亮,也不知道这洞壁是什么材质做的。

    走了大约两丈的距离,洞中开始宽敞起来,顶似穹庐一般洒下光辉,照的里面纤毫毕见,四周洞壁可见刀斧痕迹,显然是人工开辟,洞壁之上又有四个小门。

    “玄霜前辈、玄霜前辈。”柏舟喊了几声,却没人答应,只得继续道:“弟子柏舟,前来服侍您老人家,我自己进来了啊。”

    等了有一炷香时间,不见回应,柏舟便自行走了进去。

    四扇门后各有一间房,或大或小,三间都是空的,一间里面却有一座丹炉,下面还燃着炉火,

    炉中汩汩作响,想必是在练着仙丹。

    柏舟毕恭毕敬等了一会,却依旧没有见到人影,便大着胆子进了丹房,见角落还有一个小门,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却是吓了一跳。

    里面一个女子盘腿而坐,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脑后,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门口。

    柏舟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口呼:“玄霜前辈,弟子不知您老在此修炼,妄自入洞,罪该万死,还望前辈宽恕,前辈宽恕。”

    等了半响,不见回音。他大着胆子,抬头看去,那女子依旧是那副模样,心知她已然入定,便慢慢退了出去。

    柏舟初时还比较拘束,在大厅找了一个石桌,坐在了旁边,等待玄霜吩咐事宜。谁知,到了晚上,天已经黑了,也毫无动静。

    他不敢再去烦扰玄霜修炼,只得在丹房门口偷偷瞄了两眼,未见动静,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只是他一ri未进食,肚中饥饿难耐,搜遍整个洞府,居然没有半点可食用之物,最后还是只得进了丹房。

    丹炉旁边有个柜子,他翻开来,里面有些药材,除了一株黄jing、一株孩儿参之外,其余均不认识。

    这孩儿参看纹路、须根,再数数芦头,估计是上百年的上品。这样的品质,在小花山,已经足够一家普通药农富贵一辈了。

    柏舟自然不敢把它吃了,只是那株黄jing实在太小,当不得饥,到了半夜,实在忍受不住,思量着玄霜前辈乃是仙家,不一定稀罕这样的东西,犹豫再三,还是吃进了肚子。

    孩儿参乃是补益良品,上了年头的更是效果奇佳,他吃了一株,立刻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劲道,饥饿全消。

    这样一来,他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见丹炉旁有把扇子,猜想是用来煽火之用,便走过去,给丹炉扇起火来。

    这扇子却是十分沉重,以柏舟目前的力道,尚觉得吃力。只是扇子扇过,那火势便旺了一分,他不懂得炼丹要旨,只以为火旺自然佳,便硬着头皮,一下一下的扇了起来。

    等到扇了七七四十九下,实在扇不动了,只得停了下来。

    休息一会,又扇了起来,这次只扇了二十一下就扇不动,只得又停了下来休息。

    这样扇扇停停,直到筋疲力尽,便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柏舟醒来之时,便见到玄霜冷着脸站在一边凝视着他,不由的大惊,连忙告罪。

    玄霜却不理他,过了好久,才木然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弟子柏舟,被安排到前辈这里修行。”柏舟说道。

    “修行?你是我的弟子嘛?”玄霜问道。

    “我是来拜师的。”柏舟如实答道。

    “师傅答应了吗?哦,肯定答应了,不然怎么会安排你过来呢。”玄霜自言自语道。

    “既然这样,你就磕头拜师吧,要磕一百个响头,知不知道。”玄霜忽然俏皮的笑了。

    柏舟早知道修道不易,传说里仙人会用各种法子考验弟子。

    “是。”柏舟口中答应着,便开始磕头。

    一百个响头磕完,直磕的皮开血见,头昏脑花。

    玄霜审视着柏舟,良久,忽然笑了起来,那神情就像一个得到礼物的少女,看上去颇是怪异,“师傅对我最好了,帮我选了这样资质上佳的弟子,连奠基都完成了。哼,我一定要好好教导你,把他们都比下去。嗨,你一定要争气呀,不然我不轻饶你。”

    “是,弟子一定努力修行,不让师傅堕了威风。”柏舟赶忙答道。

    “好,你练得什么功法奠基?”玄霜问道。

    “就这样的。”柏舟不知如何回答,便将导引术演练开来。

    “哦,原来是七禽二十四式。那我便教你七禽剑法吧,你先记好口诀。”说着,念了一遍口诀。

    柏舟一一默念记忆。

    玄霜念完一遍,过了一会又念了一遍,总共念了五遍,柏舟终于记了下来。

    玄霜又取出一柄飞剑,道:“我只演练三遍,你好好看着。”说罢自顾演练开来。

    三遍完毕,玄霜将飞剑扔给柏舟习练。

    这剑看着只有二尺,却十分沉重,柏舟根本无法挥动如意。

    “啊,是我不好。这样吧,这把七禽剑是师傅当年赐给我的,我便再赐给你,你可不能辱没了它。”玄霜叫道,一边收回飞剑,催动法力将飞剑上的禁制洗练去了。

    “现在我教你祭炼飞剑的法门,你好好学着。”玄霜说罢,便开始给柏舟细细讲解。

    柏舟照着法门,慢慢催动真气祭炼飞剑。

    这把飞剑乃是四阶的良品,即便玄霜已经将原有禁制洗练,但以柏舟微弱的法力,也难以一次祭炼完毕。

    玄霜在旁边见他手法、心法皆对,再没有耐心等下去,自顾去照顾丹炉。

    柏舟将真气用尽,便停了下来,将七禽二十四式使将开来。

    这是他获得的经验,只要演练几遍,便能恢复真气。果然,几遍下来,他的真气又缓缓恢复。

    他便又去祭炼飞剑。

    如此反反复复好几天,终于把飞剑祭炼完毕。

    玄霜不知何时又入定了,并没来管他。

    柏舟再拿起飞剑,只觉得轻似羽毛,指东打西,无不如意。于是按着玄霜所授的剑法,开始习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