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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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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聚味斋成功的推出奶挞以来,其每日销量一直都维持在很高的水平,但是这种炒作的方式用一次还行,再用就很难成功,因此蓝司宇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的方式来打出新的糕点样式。

    但是蓝司宇毕竟来自未来,虽没做过买卖,但是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猪跑,于是便提出一种会员制的的概念。

    所谓会员,就是指持有聚味斋认证票据的一类人。这类票据有效期限为一年,购买后与持有人绑定,并登记在聚味斋的册簿上。往后会员在聚味斋店内消费各类糕点时直接报上名字便可享受不限量免费供应,而且各类菜品主食也都可享受八折的优惠。但是这种会员票据的价格却很是不菲,每张都要十两银子。

    除会员制度之外,聚味斋还推出了奶挞的礼盒包装。虽然价格上比零售的奶挞贵了不少,但包装却更为精美,一时间成为济南府送礼的上佳之选。

    这几项措施一出台,蓝司宇和聚味斋赚的愈发盆满钵满了。许多大户人家都第一时间派人前来登记,生怕登记晚了就丢了颜面一般。

    如此大把赚钱的同时,蓝司宇的日子也过得极为安逸,但是蓝司宇心中却总有一块大石还没有落下。

    济南府这么大,酒楼茶肆也是不尽其数,自己推出的奶挞为聚味斋日进斗金的同时,不知又有多少同行得勒紧裤腰带度日,可是至今为止却从没有出现过前来找麻烦的人。蓝司宇不禁暗暗提高了几分警惕。

    与此同时,济南府城一座豪华的庄园内,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扶手而立。

    “先生,这半个月来我们先前在济南府发展的几座酒楼生意都因聚味斋而受到很大的冲击,听说都是因为一个叫蓝司宇的家伙,我们不如……”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躬身站在老者身后,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老者虽已年迈,却中气十足充满威严,显然身居高位已久,说道:

    “这个蓝司宇的背景十分神秘,不易草率下手,不过我已经让陈海去查了,想必现在也该有消息了,你去将他叫来。”

    老者说罢摆摆手,黑衣人便躬身悄声退下。

    庄园门口,一位身体发福的人正在接受守卫的盘查,此人便是被老者所召的陈海,也是山东的刑部清吏司郎中,执掌整个山东司的刑事。

    盘查通过,就有管家前来领路。庄园不仅占地广阔,内部也无比奢华,亭廊两边假山小湖,布置地极为讲究。可一路上陈海却无暇顾忌清幽的庄园风光,只是默默的跟在管家后边,也不说话。从陈海慎重紧张的表情便不难看出会见老者对他的压力之大。

    管家带着陈海来到花厅,只见老者正坐在石桌旁品茶,陈海走到近前,道了声先生。

    “坐。”老者端着茶杯坐着对陈海道。

    陈海赶紧坐下,屁股却是只沾了凳子一角。

    不等老者发话,陈海便率先说道:“先生所吩咐查探的人,已经有了结果。”

    “很好。结果怎样?”

    “这个叫蓝司宇的人,是半月前从千佛山脚下一个村子里来的,我派人查到村子,村里人都只道他是个砍柴维生的人,只是后来跟着村子里的糕点师傅学了些手艺,便出来闯荡了。”

    “恩,既然这样,那老夫便将他交给你了。”老者淡淡地说道。

    “是,此事小人一定办妥。”陈海无意间捕捉到了老者眼中一逝即过的杀气,赶忙应下来。

    第二日,蓝司宇像往常一样坐在二楼靠窗位置喝着早茶。虽说奶挞已经红遍济南府,可是真正知道奶挞的发明者是蓝司宇的人却寥寥无几。人怕出名猪怕壮,蓝司宇索性也乐得安逸自在。

    只是今日略有些不同。

    从清早开始,便有些衣着刑部服饰的官差陆续进来,坐下便四处环视,不一会便将目光锁定在蓝司宇身上。这一切当然也没逃过蓝司宇的眼睛,不过蓝司宇也明白,是祸躲不过,便继续淡定地喝着早茶。

    待到巳时三刻,便有一队刑部衙役来到聚味斋楼前,领头的长官登上二楼,大喝一声,拿人!早已就位的官差们便从四下里来到蓝司宇桌前,将其团团围住。

    “刁民蓝司宇,你为贪图毛头小利,在所做的糕点里掺入下等杂料,以致我们清吏司张员外郎误食你做的奶挞后不治身亡,你可知罪?”领头的衙役长官咄咄逼人道。

    “苍天可见,我所做的糕点皆取材于上等食料,张大人染病肯定也是另有隐情。所以我不知罪!”蓝司宇的话掷地有声。

    “好!不知罪也行,一会进了衙门看你还怎么嘴硬!来人啊,将其拿下!”

    领头的长官一声令下,四周的衙役就一拥而上,将蓝司宇绑了,押着出了聚味斋。

    方才的一方对话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得知奶挞吃死了人,便有人推掉眼前的盘子,叫嚷着要酒楼退钱。

    有时就是这样,在某些无知的百姓中更容易三人成虎,谣言总有人轻信。反正当王姐闻讯赶来的时候不仅蓝司宇早已被押走,眼前也是一堆烂摊子。

    一时间王姐虽是忙的焦头烂额,但也放心不下蓝司宇,便遣了个伙计去刑部衙门打探消息。

    济南府有两个衙门,一个是归六部管辖的刑部衙门,还有一个是归宫内管辖的六扇门衙门。刑部与六扇门虽都是掌管刑法与抓人之责,但是刑部过问的往往是官员中的事情,而六扇门过问的则是江湖中人的事情,除此之外两边还同时掌管寻常百姓的刑事,所以两边往往容易闹出矛盾。

    就如上任济南知府被刺,刑部觉得这是官员的事情,但六扇门认为这是江湖案件,两边都想插手,于是双方负责人便当众闹翻,背地里甚至大打出手。

    在蓝司宇被抓当日清晨,六扇门衙门内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坐在轮椅上,一面撕掉手中的字条,一面对着眼前一伙人说:

    “刚收到的情报,昨晚刑部山东司的员外郎张世通意外死亡,刑部打算嫁祸给最近风头正茂的聚味斋,看来刑部在济南府做得背地生意多半是与酒楼相关了。不过陈海这招一石二鸟玩得倒是漂亮,不仅消除异己,而且还要整垮生意对手。”

    轮椅女子话音刚落,一只信鸽飞了进来。轮椅女子抬手接下信鸽,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看后严肃对众人道:

    “门主有令,济南府六扇门当前唯一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扳倒刑部在济南府的所有高级官员,时间有限,不得有误!”

    “谨遵门主之令!”所有人都拱手听令。

    而后轮椅上的女子列出一系列详细的计划安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领命后便飞快地出了衙门,四散开来去完成各自的使命。

    再看蓝司宇被抓后,五花大绑的送来刑部衙门。刑部衙门内早已升堂等候着他多时了。

    堂上坐着的正是刑部的山东清吏司郎中陈海。虽然自己的副手张世通张员外郎死了,但陈海今日看上去面色却是不错。

    “堂下何人!”陈海一拍惊堂木,明知故问道。

    “草民蓝司宇。”蓝司宇很不情愿地被众衙役按倒在地,不曾想自己第一跪竟是跪给这样一个死胖子。

    “蓝司宇,你好大的胆子,谋害朝廷命宫,死罪一条,你可知罪?”

    “小人是被冤枉的,不知罪。”蓝司宇丝毫不为所惧,再怎么说也是经过现代特工的专门训练,反逼供能力自然很强。

    “好,既然你不知罪,那我便请出证人,让你无话可说。”陈海看上去胸有成竹。

    哼,整的这么逼真。是个人就知道这都是策划好的一出戏,只是蓝司宇没想到自己的竞争对手下手竟是这么黑,把自己往死里整。蓝司宇不禁做好了一会谈崩后拔枪杀掉一二人就跑路的想法。

    一会儿功夫,证人就被带到。

    证人来了纳头便拜:“小人是张员外郎的家仆,拜见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但讲无妨。”陈海仿佛看到了接下来的场景,眯着眼睛一番很是享受的样子。

    “小人之前糊涂,误报张大人之死与聚味斋奶挞有关,其实张大人是饮毒酒而亡的。小人罪该万死,请大人恕罪。”

    啪!啪!啪!

    陈海气的说不出话来,抓住惊堂木一阵猛拍。

    “胡言乱语,全都是胡言乱语!来人,将这胡言乱语之人拖下去重打!”煮熟的鸭子眼看着就飞走了,陈海显然怒不可揭。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蓝司宇看着被拉下去的“证人”,也很是很奇怪,明明是专程来陷害自己的人,怎么临时变起卦来,莫非是良心突然间发现了,机不可失,自己得赶紧撇清罪行,于是道:

    “大人,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还请大人明鉴。”

    “哼,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啊,将这作奸犯科之人押入大牢,待本官另寻证人,择日再审!”陈海也不再多理蓝司宇,退堂便走。

    看来多半是有人在暗中助我,那我就静观其变吧。蓝司宇这般想着,便任由衙役们将自己推搡到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