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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5-27
范华珍来到隔壁的按摩房,八八八号按摩师还穿着那身小一号的按摩服,直直的坐在按摩床上发呆,见到范华珍,一跃而起,紧张地问道:“姐,怎么样了?”
范华珍诧异地问道:“什么怎么样了?”
“哎呀……我是说,他……他怎么说的?要怎样收拾咱俩?”
按摩师急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收拾?他为什么要收拾咱俩啊?免费给他做按摩,豆腐都吃饱了,还要收拾咱们,也太狠了吧?”
范华珍很轻松地说道,想起刚才将贾铭世整个搂在怀里的感觉,俏脸悄悄一红,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上,感觉下腹处有一股异样的火热。
按摩师却紧张得不行。原本范华珍这个计划她就不赞成。虽说现在社会很开放,但她毕竟她还是个未婚的姑娘家,这样给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男子“送货上门”,而且还是两个一起上,心里怎么都有些别扭。
因为沈文龙的关系,范华珍在酒店里是说一不二的权威人物。按摩师只是普通员工,早就养成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习惯。
但是这回“送货上门”,竟然硬生生被赶了出来,按摩师真是羞愤交加,对贾铭世的敬畏却益发的深了。
“姐,他……贾书记真的不收拾咱们?”按摩师战战兢兢地问道。
范华珍这才察觉她是真的怕得厉害。这也难怪,自己那会,不也吓得厉害?
“放心,没事。这种男人,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人。”范华珍温言软语安慰道。
这一点,按摩师倒是完全赞同。在那种情形下还能顶得住,实在是非同一般。
“姐,你说,他是不是……”按摩师惊魂稍定,立即便八卦起来。
范华珍一怔,随即失笑,狠狠白了她一眼,说道:“他行不行,你不知道啊?你刚刚就一点都没碰到他那里?”
按摩师一张俏脸顿时通红,不依地打了范华珍一下,撅起嘴巴说道:“姐……人家可没这个经验……”
范华珍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说呢,原来就没抓到要害。嗯,还是嫩了点,难怪他不喜欢。”
“姐,就知道胡说……”按摩师几乎要嚷嚷起来。
范华珍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偏不信,就拿不下他!”
按摩师便吃惊地望着范华珍,说不出话来。
※※※
大宁机场,贾铭世和胡晨山坐在车内抽烟,等待着从首都飞来的班机。
虽然是在接机,但二人的话题,却也并不轻松愉快。
胡晨山抽着烟,双眉微蹙,说道:“三哥,你真打算一揽子解决问题?”
贾铭世说道:“原先我确实没这个打算,干什么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操之过急不见得是好事。不过现在起来未必就能够如愿以偿。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摊牌吧,反正这些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
胡晨山想了想,说道:“莫彦这个事情恐怕不简单。有些情况不要说他老婆和妹妹不清楚,很可能莫彦自己都蒙在鼓里。真正要搞他的还不是新安那边的人,新安那边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贾铭世略感诧异,望了胡晨山一眼,问道:“这话怎么说?”
“莫彦是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出去的,费秘书长推荐给高山的。”
“费秘书长?”
“对,就是他。”
费秘书长名费玉明,乃是湖西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算得是前任省委书记高山的嫡系亲信。
以前高山做湖西省省长的时候,费秘书长是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紧跟高山的步伐,很快就担任了省政府秘书长。
后来高山出任省委书记,费秘书长跟着高升,成了省委秘书长,不久之后又成了省委常委。
在湖西省官场,费玉明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省委秘书长给省委书记推荐秘书人员,倒是非常的合情合理。
莫彦这个案子,贾铭世甫一接触,就“疑窦丛生”。从案里到案外,处处都透着“诡异”。
贾铭世第一感觉,就是新安的这些人,当真胆子不小。
高书记前脚离开湖西,新安后脚就将莫彦抓起来。
虽然说高书记已经不是省委书记,但高系势力是湖西省本土势力之中最为庞大的一系。尽管已经没有了高书记这位“旗手”,势力依旧不可小觑。
高书记只要发句话,不要说辛正云抵挡不住,就算是邵彦凡也得仔细掂量。
让贾铭世觉得奇怪的第二点,则是高书记对莫彦的态度。
照说,莫彦既然得到了高书记的信任,年纪轻轻就放到新安去独当一面,高书记肯定是比较重他的。
别的不说,单单为了面子,高书记也不能就这么着新安的人往死里整自己的前任秘书班子成员。
法办一位地级市的市委常委,区委书记,仅仅新安市,是绝对不能完全做主的。
更不用说莫彦还是前任省委书记亲自点的将。没有省里主要领导人点头,这个案子无论如何都办不下来。
不能这样子打高书记的脸吧?就算人走茶凉,这杯茶也绝对凉得没有那么快!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不但法办莫彦的时候,高书记没有发话,莫彦入狱之后,莫彦的老婆千主任几次三番求见高书记,都遭到了拒绝。
高书记压根就不见千主任的面,更不接她的材料。
由此可知,法办莫彦,就算不是高书记下的指示,起码他也是知道的,而且默许了。
但是,高书记为什么要默许法办莫彦呢?难道莫彦得罪了胡高山?
贾铭世沉吟着,问道:“莫彦的事,和费秘书长有关?”
胡晨山微微一笑,抬起手腕了一下手表,离班机到达还有点时间。
胡晨山没有正面回答贾铭世的话,反问道:“三哥,你是不是已经去见过莫彦了?”
胡晨山估计,莫彦的案子贾铭世肯定会关注的,以他的性格,既然关注了,就肯定会去见莫彦。反正第五监狱就在新安的辖区之内,见个面也方便。
贾铭世点点头。
“那莫彦自己,是怎么跟你说的?”
“莫彦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辛正云头上了。尤其是新阳轻机的事情,莫彦说这就是导火线。”
贾铭世简单地谈了一下莫彦反应的情况。当然,在第五监狱和莫彦详谈的那个晚上,莫彦所谈到的,远远不止一个新阳轻机。
莫彦是曾经的新安市委书记,原新安地区比较重要的工商企业,都集中在他的辖区之内。
过去有句话,叫做:前生作恶,今生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
所谓附郭,指县政府治所与州、府、省等上级政府机构治所,设置于同一城池内的状态。
在首府做县令,上头有一大堆比他大的官,加上那些上级官员的七大姑八大姨,家人奴仆成群,个个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县令处理政事的时候,处处都要小心谨慎,一不留神,就得罪了上官。
至于附郭省城,那就更好理解了。在省城做知县,那是典型的做孙子,不是做官。
莫彦读书人出身,书生意气很重。加上有高书记的大牌子罩着,到任之后,便风风火火地推行自己的“新政”,想要做一番事业,自不免要和新安的本土势力起冲突。
每次冲突,莫彦都坚持原则,绝不让步。得罪的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矛盾渐渐积累下来,越到后面越是难以调和。
但莫彦个人操守甚佳,立身极正,辛正云等人纵算恨之入骨,也拿他有点莫可奈何。更何况那个时候高书记还在任上,不僧面佛面,只能暂且强压怒火,容忍待机。
然而这种怒火压抑越久,爆发的时候便越是猛烈。
一般的政·治斗争,将对手从实权位置上撸掉,也就是了,通常不会过为己甚。轮到莫彦头上,新安那些人,便下了死手。
“嘿嘿,新阳轻机,”胡晨山轻轻一笑,说道,“新阳轻机是导火线没错,但这个导火线的内幕,估计莫彦自己也搞不清楚。”
贾铭世抽了一口烟,不吭声,静待下文。
来胡晨山对莫彦案的内情,了解得比他还要深入。
“新阳轻机厂长叫韩友元,是辛正云的小舅子,这个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厂长可不是他,厂长是叫……”
“叶鹏!”
“对,是叫叶鹏。这个叶鹏,算是个能人。新阳轻机改制的时候,他直接由车间主任提的厂长。短短几年时间,就把工厂经营得风生水起,算得是新安的盈利大户吧。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厂长就变成韩友元了。那个叶鹏,不知道去了哪里……”
贾铭世淡然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倒是知道他怎么走的。”
“怎么走的?”
“被人拿刀子追着砍了两条街,就这样吓走的。”贾铭世说着,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胡晨山却并不如何生气,平静地说道:“原来如此,也算是新安特色。”
新安的商业竞争,包括很多低层次的政治博弈,解决的方式,确实和其他地方不尽相同,很有新安特色,那就是——你小子不走,拿刀子砍你走!
新阳轻机的继任厂长既然是辛正云的小舅子,那么叶鹏被人拿刀子追杀两条街,吓得不敢再在新安待下去,举家避难也就毫不稀奇了。
这样的事,压根就用不着辛正云出面,只要辛夫人咳嗽一声,彭正东还不得屁颠屁颠地给落实好了。
彭立辉手下几百名流氓打手难道是吃干饭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彭正东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