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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会两个紫鬼,我和青头一前一后进了那满壁斑斓色块的通道。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牵引着体内的气息不断游走,蓦然间大惊失色,他娘的这是要走火入魔的节奏吗?回过头看看青头,他也察觉到了异样,对我说:“我觉得体内的鬼气异常活跃。”
活跃你个头啊,到底怎么回事?青头缓缓坐在地上,竟打起坐来,都他妈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练功!我腹诽不已,但也不敢轻易冒进,只好傻傻的站在原地,感受这体内的变化。丹田中的气息突然变的泾渭分明,依稀分为了好几种,其中几种受到了神秘的牵引,慢慢的露出头来,在经脉中循环往复,几乎眨眼的功夫就循环一周天,从丹田中出去的时候是细流,等绕了几圈再回来的时候倒变成了江海,巨浪滔天一般涌入丹田,接着散入整个魂魄,压得其他几种气息若有若无,仿佛风中残烛。一时间虽然称不上难受,但总觉得身体里缺了点什么,感觉怪怪的。
我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好像适应了通道里的环境,气息不再游走。这时青头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嘴突出一股青气,目光中青色大盛,大吼一声:“我悟了!”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更何况是鬼吓人,我被他一声巨吼惊得差点背过气去,忍不住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骂道:“悟你个大头鬼啊!神经病!吓得我尿都要出来了!”
青头浑身的兴奋被我一巴掌扇得无影无踪,顿时气恼非常,一蹦三尺高:“老子灭了你!”说着一晃双手,两团青色的鬼火喷薄而出,朝我捅了过来。
虽然我眼睛里看着的是两团鬼火,但身体中分明能感受到青头体内的气息交错,一股鬼气在他的手上按照规律循环往复,构成了鬼火的本质。我感觉青头的鬼火就好像是一个三岁小孩搭建的积木一样,只要我轻轻的移动其中的一块,就能让这看似宏伟的“建筑”轰然倒塌。
青头手上的鬼火大盛,竟燃出了噼啪的响声,四周墙壁里燃烧的火光好像受到了感应,青色的色块斑驳起来,一时间倒不像是鬼火,反而像是青色的颜料,一点一滴的将石壁慢慢覆盖。
我以为是自己发生了错觉,飘然后退,青头的鬼火竟然没有跟上我的身形,两掌落空,我也不禁愕然,没想到自己稍稍挪了下步子就滑到了三丈开外。
青头微微一愣,双掌变拳,仿佛捏灭了自己的鬼火,但我分明感觉到他构成鬼火的气息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换了运行的规律缠绕在拳头上,隐隐有雷电之气,不时跳出几个青色的火花来。
“**欺人太甚,让你尝尝老子悟出的这套阴煞惊冥拳,看招!”青头吼道,声音在洞中嗡嗡作响,一拳挥来确实有雷鸣电闪之势。
在他出拳的一霎间,我突然感觉这拳路无比的熟悉,体内一股气息不由也缠绕在双拳上,按照同样的规律运转,提拳朝青头对轰过去。
杀!
轰!仿若半空中一声惊雷,震得洞内四壁摇摆不定,石壁上裂出了几条巴掌大小的口子,头顶灰石纷纷掉落。我和青头两拳相对的瞬间,感觉到他拳风上的凛冽气息朝我周身笼罩过来,就在即将触到我的一刻,体内不知怎的弹出了一股同样的气息,化解了拳风。再看青头,身上穿的兽皮被划开一道道长口,我的拳风伤到了他的皮肉,伤口上鬼血翻飞,随着拳风洋洋飘去,在他身后形成了一片血雾。
青头咬牙收势站定,惊疑的问道:“你怎么会用我刚刚悟到的拳法?”
都他么动手了,谁有空跟你聊天!我并不答话,拳上气息牵引着我一招一式的朝青头砸去,青头手忙脚乱的向后暴退了七八丈,才跳出了我拳意笼罩的范围。青头定了定心神,再次挥拳冲上,一套拳法如疾风暴雨般向我扑来。
我微微闭眼,感受这他拳上缠绕的气息,这拳法不外乎是气息牵引着招式,招式蕴含着气息,气之所存招之所依,招式变化万千仍跳不出气息运转的规律,整个套路一目了然,一边感受着,我一边随手拆解,一时间就就好像是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在一起拆招练招一般。
渐渐的两百多招过去,我感觉到青头拳风中原本运行顺畅的气息渐渐难以为续,运行的轨迹渐渐紊乱,虽然招式仍然有板有眼,但早已没有了惊雷般的气势。看准一个空档,我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揪着他的后脖领把他拽了起来,啪啪两个耳光扇过去:“你小子很嚣张啊!”
青头扑腾几下,见挣不脱,一股鬼气在体内运行想要缠绕在手上继续出拳,我瞅准气息运行的轨迹,剑指一拨,气息化为无形。来回折腾了几次,青头筋疲力尽,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下来。我把他丢在一旁,破口大骂,骂了半天直到累了才停,见他不答话,问道:“服不服?”
“你说什么?”青头动弹了一下,“刚才晕倒了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去。再懒得理他,漫步朝前走去,青头跳起来,几步超过了我,边跑边嚷嚷:“我再去悟上几套功法,妈的不信整不死你!”
青头没跑几步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盘腿坐下,整个一个神经病,什么狗屁功法,老子用第八套广播体操伸展运动就能把你给灭了。我踱到青头跟前,一股力量再度袭来,牵引着我体内的那几股气息运转起来。
还他妈有完没完,又来!
好在这次运转的气息没有继续增加,只不过是运转的规律不同而已,循环了几次,待我把这规律记得熟悉了,那力量自然就消失不见。
我发现顺着这道路每前行十丈,就会有一套新的气息运转规律袭来,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随便跟着依葫芦画瓢,用得纯熟便再向前走去。一共学了九套,这通道再次出现了两条岔路,每条岔路的入口中央立着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兽。
一般来看,这种鬼地方的石兽基本上都是有变活的可能性的,老子才不去触这个霉头,此路不通还不许我绕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