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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昱。”身后一个娇软中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
熙承帝没想到她竟然醒着,愣了愣,才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怎么起来了,天还未明,再多歇息会。”
“出什么事了?”顾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好似听到了出了什么乱。想到暴、乱,她猛地一惊,终于想起一件险些被她忘记的大事。这件事,可是瑜王与花想容赢得各方支持与民心的关键!
那时霍昱没有微服出巡,而是坐镇京中,命瑜王等人处理此事。瑜王手段果断利落,揪出了好些叛贼,在朝野中一下声望大振;花想容则配合着他,打开王府粮仓,开仓熬粥,接济因暴、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
那么多宗室子弟,偏就瑜王世子成了新任帝皇;这其中,脱不开瑜王夫妇民心所向的关系。
当初重生回来,她就渐渐发现自己记忆中,背下来的很多剧情已开始变得模糊,为了不错过一些重要的事,她还记到了本子上放进空间。可还是有一些事情一时没想起,有了身孕之后就更想不起来了。
她一直担心着,觉得很不安,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被漏掉了。原来是这件事!
“京城周边出现暴、乱,三皇叔遇刺身亡。”熙承帝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对她隐瞒那事,“此事来得紧急,事关重大,我必须去那坐镇,亲自处理此事。可是你……”
他的话里带着歉意和隐隐的遗憾,可却很坚定。作为大魏之主,稳固江山社稷以使天下安定是他的责任;护不住江山,他又拿什么来护住自己想相守一生的人?
“你先走,我有琼枝她们陪着,随后就会跟上,你不必担心。”顾菀握住了他的手,眼眸明亮,充满了信任与支持,只语气微微流露出担忧:“此事是我漏记了,情况或许比如今得知的更凶险,你万事切切小心。要防着身边伺候的宫人;不要去有水的地方。会有危险。”
她不能肯定霍昱是在什么时候被下了毒,也不太记得清是在哪里被刺杀;只能把确定的告诉他,再一次提醒他注意着。
熙承帝看她神情严肃,默默记了下来,正要再说几句,便听到外间徐成低声问道:“皇上,都安排好了,可要出发了?”
“这个玉玦你留着。我安排了暗卫一路护卫,不管什么时候,身边都得留人。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更要注意些。”他这段时日一对着顾菀就会变得啰嗦的状态又出现了;明明就要走了,却还不放心地一样样叮嘱。
顾菀看着他,眼眸弯弯打趣似地催促道:“知道了,我又不笨,快走吧,再这么啰嗦就成老头子啦!”这么说着,她拉着熙承帝的手却没有立即松开,顿了好一会才把他往外推了推,人也跟着打算起身下地。
“你继续歇着,不要起来了。”熙承帝见状忙按着她躺回去,吩咐了琼枝几人好好伺候,又凝眸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带着徐成诸人离去。
见他真的走了,顾菀发了会怔;等琼枝玉竹过来劝她,她才回过神来,躺回去歇息。躺下闭上眼睛,还在想着事情。
剧情中,没记错的话,这一次的暴、乱发生得也很是突然,京周几地都毫无防备,不少无辜百姓被殃及;事后,皇帝也曾下令让人彻查此事,只是剧情对此却没交代下文,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可是她却有种诡异的直觉,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设计的。
她努力想通过自己那越来越模糊的记忆以及最近越发不好用的脑子,把事情理顺,找出那个可能谋划了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不过很显然不太成功。
“唔!”也许是想得太多,肚子里的宝宝不乐意了,猛踢了一脚;顾菀忍不住吃痛出声,连忙不再想那些,手安抚地覆在小腹上,小声而又温柔地念叨道,“宝宝不生气,娘不想那些烦心事了。你乖乖长大。”
“主子,可是哪里不适?”听见声响的玉竹走进来,一脸紧张地轻声问道。
“没什么事,你们都去歇着吧,明日我们就搭船回京。”本来有打算在这里多停留几日的,可是眼下自己孤身在宫外,虽有宫人陪着,也着实不大好。
见自家主子脸色如常,确实没什么事,玉竹便放心退下了。顾菀一手覆在小腹上,又神游了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翌日——
边关十月,方入秋就已经很冷了。屋外天灰蒙蒙的,咧咧寒风刺骨;听送菜来的掌柜的说,这是要下雪了。他还奇怪今年的雪怎么来得如此之快,较往年都要早了大半个月。
“陈掌柜,那这么快就下雪,不是很早就没菜了;雪要是一直下,客栈还能开吗?”琼枝好奇地问道。
“哎,当然要先存着。可是今年的雪来得太早了,会有些仓促。”陈掌柜笑眯眯地回答道,一面把菜安放好。
顾菀披着厚厚的外袍,坐在走廊的围栏上,听着他们闲话,望着外头的天色,想着这会还在路上的熙承帝。不知道他们到哪了,会不会也遇上这般蹊跷的天气。
“主子,天冷,您还是别出来了。等天气好些,奴婢再扶您出来散散心。”玉竹一边劝着,一边把小暖炉放到顾菀手上。
她想到腹中的宝宝,眼眸中流动着将为人母的温柔,点了点头,在玉竹的搀扶下转身进屋里去。方要进门,就听到了程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疑惑地看了玉竹一眼,停下了脚步;并让人将其请到外间说话。
“程某听闻贵妃娘娘要搭船回京,特地前来毛遂自荐。若是信得过在下,便由程某送您归京。”程云一坐下,就开门见山道。
他神情恳切,唇边如常地含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顾菀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但还是思索了一会,问道:“敢问程当家是如何知道我们要坐船回去的?”
“早间听说京周出了事,程某斗胆猜测,皇上定然是连夜赶回去了;但贵妃娘娘您身怀龙胎,自是不能跟着赶路。若是要回去,也许还是会乘船。”程云一脸坦然道,对于揣测上意、窥视圣踪毫无半点遮掩。
但也就是这样的坦荡,让顾菀有几分相信了他的说辞。再加之有先前的经历,她垂眸斟酌了一会,还是决定坐他的船回京去。玉竹几人嘴动了动,想到来时一路上,这人对主子的照顾,有些忧心,却没敢说什么。
说回去就回去。当日下午,他们就收拾好了行李,与陈掌柜告辞之后,就上了船。
因为这次坐稳了胎,顾菀也不会如上次一般吐得昏天暗地或是没什么精神,故而有了兴致到外头看看江上风景。她裹得严严实实地刚走出去,就撞见了程云。
因为知道程云实际上是个女子,她就没那么避讳着,在琼枝和玉竹二人的虎视眈眈下,和程云聊了起来。
见她如此,程云眼神微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因着他到处走,见识颇多,天南地北的什么都知道,都能说得上来;说着说着,琼枝几人倒是也都听得入了迷。
晚间,顾菀正要休息,忽然听到外头有响动,就想出去看看;可是没想到的是,刚踏出两步,她只觉后颈一阵痛楚,眼前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