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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地二楼。
晶莹瓷白的地板一尘不染,干净的几乎可以印出人影来,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切割打碎折射在墙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挂在橱窗里的每一件衣服都被标以高价,向这个城市展示着它们的卓越,店内予以独特的设计,时尚而简约,每一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精心设置,整个店内,都透着一股奢华的气息。
偌大而空旷的店里,只有几个穿着高贵,形态优雅,浑身挂满各种天价珠宝的贵妇人走来走去,她们的目光随意的掠过穿在模特身上的衣服,然后手指轻轻一指,身后立刻有面容姣好的服务员走出来,露出八颗牙齿温柔的看着她们为她们服务。
这家店,在S市一共有三个分店,是专门的女装店,更准确的来说,这是一家专门为所为的名门淑媛打造的店,一向以贵的咂舌的天价和它优质的服务态度著称,可以说,这家店是S市所有名门女人的聚集地。
谢欢欢此刻正从试衣间里出来,她看中了一件粉色连衣裙,这件粉色连衣裙价格高达八千,她皮肤白,一张脸长得也算是精致,这条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倒也合适。
仔细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片刻,满意的笑了笑,从包里拿出这家店的VIP贵宾卡递到服务员面前,“请帮把这条裙子包起来”。
服务员接过卡,刷完,十分恭敬的将卡递还给谢欢欢,谢欢欢扬着下巴伸出指尖夹住卡,装进包包里,然后再次伸出手指拿过包装袋。
将墨镜戴好,拎着几个写着巨大商标的纸袋踩着高跟鞋走出店里,此刻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时尚的瞎子。径直来到新天地的负一层,是地下停车场。
下面一片漆黑,空气也甚是清凉,况且人烟稀少,看得出来,是一个杀人越货打结的理想场所。
因为停车位有些紧俏,谢欢欢的车停的有些远,恰好是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
谢欢欢绕过几个车道,才缓缓靠近自己的车。
不过还未等她有机会从她的包包里拿出车钥匙,一片黑暗中,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这些男人经过很好的训练,身手了得,就算是个厉害的男人也未必使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平日里娇弱到连水都得别人给端的谢家大小姐,就算是十个,一百个谢欢欢此刻只有被抓的份儿。
谢欢欢一看情况不对,第一反应是扯开嗓子大叫,可惜这个地点太过隐秘,已经隐秘到了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地步,所以谢欢欢的大叫没几秒就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里,男人早已利落的用胶条封上了谢欢欢的嘴。谢欢欢还企图哼唧,男人伸出手在她的后颈一个用力,谢欢欢毫无反击之力的晕了过去,手里的大包小包稀里哗啦的掉了满地,镶着钻的衣服散落的满地都是,在一片黑暗中闪闪发光。
一个男人将谢欢欢抱上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车,另一个男人将地上的散落的东西胡乱的收起来一并扔进了车厢,还有一个径直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车门被用力的关上。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一直毫无阻拦的朝着郊外开去。
大约有两三个小时,车子在一处破烂沧桑的老屋前停下。
老屋黑暗潮湿,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木头腐烂的气息。
几人将谢欢欢带入老屋,结实的绑在了一把摇摇欲坠椅子上面,所幸谢欢欢够瘦,那椅子竟屹立不到。
拍拍手上的尘土,其中,一个人给穆念琛打电话。
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穆总,人已经抓到,怎么处置?”。
电话这段,穆念琛低头抿一口咖啡,冷淡的吐出一句,“给我问,问是谁指使她这么做,她不说就给我打,只要不把人打死就好”。
“属下明白”。
电话挂断,几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男人出声,“要不先把她关在这里,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回来再问”。
其他两个纷纷点头附和,是该削削这谢欢欢的锐气,完了审问起来也方便。
然后三人撂下了昏迷不醒的谢欢欢离开了这个地方。
几人走后,没过多久天气慢慢的阴了下来,空气中起了风。
风势渐渐增大,卷起了道路上的垃圾和尘土,天空中大片大片黑压压的乌云开始覆盖在东边的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云从东边蔓延了过来,很快就遮住了整个天空,就像是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将这个城市笼罩在其中。风肆掠着划破空气,穿过巷子,发出呜呜的嘶吼声,像是有什么野兽在低鸣。
黑漆漆的天空中有一条闪电泛着青紫色划过,很快隐没在压的极低的乌云里。
随着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砸在歪歪斜斜的泥土路,溅起尘土阵阵,砸在屋顶,发出笃笃的沉重响声,落在小河里,激起阵阵涟漪。
伴随着闪电和打雷次数的增多,雨势不断的增大,很快就演变成了瓢泼的大雨,毫不留情的砸在这个破烂的小村镇,哗哗飞流直下的雨水带着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袭来,似乎要将这个风雨飘摇的小镇吞没。
谢欢欢所在的老屋应为年久失修,屋顶的瓦片早已残缺不全,抵挡不了如此猛烈的雨势,雨水哗哗的顺着瓦片的缝隙流进老屋,浸透屋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小屋地上,也砸在谢欢欢的身上,脸上。
时间如同这雨水一般流过。
老屋地势地平,地面上的积水全部顺着道路流进了老屋里,在地上形成厚厚的一层雨水。
谢欢欢是被冻醒的。
在瑟瑟发抖中缓缓睁开眼,满眼的漆黑,满眼的寂静,她看到脚下的雨水漫过她的脚踝,沾湿了她的裤子,一阵寒意顺着小腿传到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头顶上方好像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一直往下掉,掉在她的头顶,一部分隐入她的发丝,将她的头发打湿,一部分顺着她的额头滑落下来,一路向下,掠过她的下巴,锁骨,渗入衣服里,冷的彻骨,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青,上下牙齿也开始不听使唤的打颤。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额前,她的脖颈,谢欢欢感觉难受的厉害,她想用手剥开额前的头发,可是手脚却被人牢牢的捆绑了起来,她动弹不得。
想叫人来救她,可她嘴上贴着胶条,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她是堂堂的谢家千金,向来呼风唤雨,走到哪里身边不是拥簇一片,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望着黑暗中有些可怕的老屋,谢欢欢眼眶一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同雨水融合在一起,这一刻,天地间好像只剩系她一个人,没人能救的了她。
一道闪电闪过天际,带着诡异的蓝紫色,瞬间将天地间照亮,如同白昼。
借着这道闪电的光,谢欢欢看清了这个破烂的老屋,残缺的桌椅,漏风的屋顶,落满尘土的炕,泼了洞的窗户纸面上面还贴着褪了色的发着红的窗花,挂着蛛网的墙角,散落满地的被埋在土里的青色的红色的衣服,一面泛着寒光的蒙了灰尘的镜子以及身侧巨大的关二爷石像,那尊石像的脸眼睛瞪的像是铜铃一般,目眦欲裂,白光的照耀下,像是一个恶鬼一样,就那么恶狠狠的盯着她,这里的每一处摆设,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有冷汗一丝一丝攀上她的脊背,她感觉自己的背后像是站着一个无头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她吞的连渣都不剩。
她害怕的不敢出声。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木头腐烂的气息,搅的她胃里一阵翻涌。
有风掠过挂在门前的钟,发出沉重的敲击声,一声一声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铃音,从门外漫了进来。
谢欢欢绷紧身子坐在座椅上,睁着眼睛打量着屋子,大气都不敢出。
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她看不见摸不着,心里只剩下无数的恐慌,眼睛里满满的恐惧,毫不掩饰的暴露在空气来,汗水混合着雨水将她全身都湿了个透。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有人扼住了你的喉咙,你想要反抗,你想要叫,可是你拼了命的嘶吼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就像哑了一般,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将你活活掐死。
一道惊雷轰隆隆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似乎要将人炸的血肉模糊。
谢欢欢惊呼一声,再一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