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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可疑,”南宫洛沉吟道,“那么,姑姑可查出些什么?”
“没有!”小灵儿轻叹,“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和徐钦都同意我的看法,那么,我们就可以联名向陛下请求,验尸查看!依我看,若非中了盅术,就是中毒,不会有其他!”
南宫洛点了点头:“懂了。你放心,洛儿一定尽力帮姑姑的忙!”
“咱们分头行动。洛儿,你将此事告诉你爹娘,他们若能支持,自然更容易说服陛下。我与冥玄汐关系毕竟特殊,如果我去说,生怕陛下想多了。然而,这件事非同小可,又不得不查清楚。倘若皇后真的是被冥殇害死的,那么……”小灵儿整张小脸都阴沉下来,如乌云罩面一般。
“那么,就太可怕了!”南宫洛面罩寒霜,“皇后是他的亲姑姑,一手把他养大,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他说下毒手就下毒手,也太冷血残酷了!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报仇吗?报鬼王之仇!”
小灵儿冷笑:“除了这个原因想不到别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会停手的,皇后死了,可她不会是唯一的一个,下一个目标你觉得会是谁?”
南宫洛沉默了。
两人细细想了一遭。
突然间二人脸色大变,面面相觑。
“我娘!”
“你娘!”
几乎异口同声。
是的,如果照此推断,那么,接下去肯定就是萌萌。
在鬼王这件事情上,萌萌与冥玄汐负有同样不可推脱的责任。在冥殇眼里,如果认为鬼王此仇必报,那么仇人除了亲手刺中命门的冥玄汐,还有因此她鬼王自寻死路一败涂地的叶萌萌。
南宫洛猛烈地点头:“不错!否则,他怎么会跟我娘拜师学艺?糟了,难道说娘已经遭受毒害了吗?”
小灵儿迅速道:“事不宜迟。洛儿,你我分头行动。你去找你爹娘问安,顺便将这事提提。我去安慰陛下,向陛下请旨验尸。至于冥殇,用南宫霁去绊住他最好,以免他心生疑虑。”
小灵儿交待完,扭身就走,却被南宫洛一把拉住,深情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小灵儿:“安慰可以,可别过了。”
“哼!”小灵儿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懒怠理他。她现在哪里有这种心思呀?
小灵儿和南宫洛一前一后来到灵堂,赶紧去扶左无忧,又请孟剑起来,让他们俩去陪南宫霁,到小偏殿休息,喝口茶,只留左羿在此处。
“你们也轮流着休息一会儿罢。这三天三夜,长期这么跪着,谁也受不了!”小灵儿劝说着。
左羿心疼即将临盆的南宫霁,因此也同意,催促着他们三个去小偏殿休息。
小灵儿又来到左曜身边,劝道:“请陛下保重龙体,让小灵儿扶你回宫休息。陛下要是垮了,三天后如何送皇后娘娘走。”
“是啊,曜弟,保重身体为要!”南宫傲也劝告。
左曜冰冷而迷茫的视线扫过去,像是看了两人一眼,又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但他倒是站了起来,闷郁着往外走,暂且回同心殿休息。小灵儿寸步不离地跟上。
南宫洛对南宫傲和萌萌道:“爹,娘,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这一年半未见面,孩儿也有许多话想跟你们说。”
萌萌听闻此言,岂有不同意,赶忙道:“是的,傲哥哥,我们也去休息片刻!”
南宫傲点了点头。
于是,南宫洛扶着萌萌,萌萌扶着南宫傲,一同向殿外走去。
彼时,小灵儿正在向左曜禀明心中的疑虑。左曜静静听完后,沉默不语。
他的心揪着一团,眉心也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是多么不愿意相信小灵儿的怀疑。可是小灵儿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相信。
“朕曾经派遣大内侍卫调查过,孟剑身世清白,并无出入。你怎么怀疑他就是冥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左曜的不相信与其说是不相信这个事实,倒不如说是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判断失误,更不敢相信自己白养了一只白眼狼。
“可陛下,你又如何解释无忧会转变得这么快?她又怎么会一下子就那么喜欢孟剑?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被那几个拙劣的戏法逗笑吗?”小灵儿咄咄逼问,慧眸闪烁着灸人的光芒。
左曜沉默了。是的,不可能。
“对了,如果无忧会喜欢上孟剑是因为她早就知道孟剑就是冥殇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请无忧来问问看。如果无忧证实了这一点,陛下应当就不会怀疑了吧?”小灵儿灵光一现,发现了一个重要人证。
左曜点头:“好!那就宣无忧前来觐见。朕要问个清楚!”
“无忧和孟剑在一起,冥殇如此狡猾,就这么召见恐怕冥殇会疑心,不如陛下装病,把她引来,冥殇也就不疑心了!”小灵儿建议。
左曜很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冥殇真的就是孟剑,那么他混进皇宫真是居心叵测,将来的祸害恐怕不仅是冥玄汐这么简单。再说,这样的杀妻之仇,也不可不报。为了找出爱妻真正的死因,左曜装个病又有什么难的?
于是,小灵儿利用化妆技巧,把左曜化得苍老灰黯些,像生了重病的样子。然后左曜躺在榻上,小灵儿将被子掖好,这才令人去传左羿兄妹。
冥殇与南宫霁一听左曜又晕倒,也想去探望。那前去通传的大太监便说,让左羿兄妹先去,太子妃有喜不便见,就让驸马爷在此陪陪太子妃。
冥殇瞅着南宫霁,正愁没这样的机会。机会来了,自然紧抓不放。那双冰眸里突然迸发出炽烈的光芒。
正当冥殇一门心思找话题跟南宫霁说话的时侯,左曜已经在审问左无忧了。
左羿在一旁,听小灵儿把前因后果又说一遍,立即瞪着眼睛厉声问左无忧:“皇妹,孟剑可是冥殇?都这种时侯了,难道你还要替他隐瞒?你要知道,他害死的可是咱们的娘亲啊!”
左羿激动地浑身发颤。
左无忧瞬间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泪眼涟涟的样子委屈至极:“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娘会,会死……”
她狠狠抽噎着,简直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