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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子与玉珠子互视一笑,拂尘一甩,也不推辞,飘逸翩然地向南宫傲与萌萌的座位走去。
待坐定之后,玉虚子微笑道:“陛下,皇后娘娘,你们一个是凡间九五至尊,一个是人间国母,也一并前来入座吧。”
“这……”左曜为难地看着南宫傲,“大哥不坐,小弟岂可僭越?”
南宫傲笑道:“无妨,陛下请上座。仙尊此言有礼,不必再推辞!”
说完,和萌萌就到小灵儿上方坐下。彼时,小灵儿已经很自动地请孩子们往下挪位,让出上首的两个位置。萌萌在小灵儿身边入座,附耳道:“果然,还是你机灵!”
见此状,本不拘礼的左曜也不再推辞,拉着冥玄汐的手走到玉虚子身边坐下。
左曜道:“左羿、冥殇、左无忧、沈韵儿,你们还不快快出列,拜见你们的师父!”
左羿等人听旨,立即离座来到正厅的中间排成一列,齐刷刷地屈膝跪地。哪知地还未跪到,就被玉虚子随意一指,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先让我们瞅瞅,认一认人,再拜不迟!”玉虚子笑道。
“那是自然,”左曜礼谦道,“羿儿、殇儿、无忧、韵儿,你们先介绍一下自己,简单说几句吧。”
左羿闻言率先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在下名唤‘左羿’,深得父皇真传,可是对天下第一仙山心生向往,对众仙尊心生钦仰之情,故而想拜仙尊为师!习得仙法帮助父皇,庇护天下万民!”
玉珠子道:“真是好孩子,本是贵为太子殿下,这自我介绍倒是提也不提,以‘在下’自称,这我倒是喜欢,看他骨格精奇,就由我来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左羿原本想拜玉虚子为师,这样,就可以与南宫霁同一个师父。作息自然也更一致,更亲密些。可是,玉珠子先点了他,他倒不好意思拒绝,犹豫了片刻,只得跪下拜见:“左羿拜见师父!”
萌萌以眼神示意,立即就有仙童端了杯清茶给左羿,左羿跪着上前为师父奉茶:“请师父喝茶!”
玉珠子微微莞尔,接过茶就喝了。
随即,又摘了一颗天珠给左羿。这样的天珠,南宫洛也有一颗,左羿知是门徒象征,欣喜而又恭谨地接过,小心翼翼收藏好。
左曜等人都微微笑着,很满意左羿的应对。
左无忧也不甘示弱,立即上前请求:“既是胞兄投在玉珠子门下,不如请玉珠子仙尊也一併收我为徒吧,这样,我与胞兄也可以作伴。”
“好,就让你们兄妹团聚吧。”玉珠子也很喜爱眼前这个可爱又漂亮的少女。单是那双澄澈无比的眼睛,就会让人觉得她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动什么坏心思。
“当真?”左无忧喜出望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徒儿拜见师父。”
“请起。”玉珠子和蔼道。
“茶呢?快点,我要奉茶!”左无忧催促着,仙童急忙递上茶,左无忧依着皇兄的样子,也敬了师父玉珠子一杯茶。
玉珠子同样赠给左无忧一颗天珠,算是正式收为徒了。
玉虚子笑道:“妹妹,你这就不对了。好歹他们认识我在先,我都还没开口,你就一连收了两兄妹,我还一个都没有呢。接下去,可不许跟我抢!”
玉珠子淡雅一笑,做了个请势,不语。
沈韵儿立即拜倒在玉虚子面前,朗声恳请:“在下沈韵儿,乃护国公沈浪之女,愿投仙尊门下,望仙尊收纳,弟子定当努力学习,学成之后,像我爹一样,保家卫国,匡扶正义!”
“好!真是好孩子!”玉虚子很喜欢这个温婉如玉的孩子,“过来吧。”
沈韵儿跪着过去了,仰脸望着玉虚子,一脸仰慕与虔诚,杏眸里透着一股纯洁与温柔。
“听说你深得沈夫人真传,琴棋书信,女红厨艺,无所不精,是真的吗?”玉虚子和蔼地问道。
沈韵儿谦逊道:“都是旁人谬赞了。就算是会一点,也是为了修养品性使然,略知皮毛,算不上精通。”
玉虚子满意地笑了笑,从道袍宽袖里取出一支雀羽,递到沈韵儿面前:“接着吧。”
沈韵儿大喜,南宫霁也有一支,她自然明白那代表何意,连忙接过雀羽,恭敬参拜:“徒儿拜见师父!”她接过仙童所端来的茶,奉给师父,玉虚子含笑接过,轻轻品了一口,道:“起来吧。”
沈韵儿听话地垂手立在一侧。
此时,玉虚子方抬眸注视着冥殇。
三个同伴都拜了师,就只剩下了冥殇,他昂然屹立于大厅中央,却又不显得孤伶伶,只觉得傲然于天地之间,藐视天下苍生一般。
左曜等人也深感奇怪,这孩子,是第一个提议要上昆仑山拜师学艺的,在左曜面前,一付急迫的模样。可现在到了昆仑山,反而沉默不语。相形之下,其余三个孩子倒显得热情高涨。冥殇行事,总是那么出人意表。
如今,见玉虚子瞧向自己,冥殇也不卑不亢,平静地回视着玉虚子。
玉虚子故意不语。
冥殇袍子一撩,果断跪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玉虚子冷笑:“你都还未自我介绍,还不知道我收不收你为徒,就这么拜了,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冥殇抬眸,依然冷着一张年轻的俊脸:“在下冥殇,无父无母,自幼由舅舅、姑姑抚养长大。三年后,冥殇将回幽蓝国登基为君。冥殇学仙法不为别的,就为保护幽蓝国,从此不遭灭国之祸!师父若收我为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冥殇自然将师父奉为国母,永生永世孝顺师父!”
“倘若不孝顺,又当如何?”玉虚子语气淡淡的,与收其他人为徒的态度截然不同。
然而,众人也不感到奇怪。本来嘛,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冥殇拜师的态度如此,也难怪仙尊也不热情。
可是紧接着,玉虚子的话却不免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冥殇,你可敢发重誓?倘若你发了重誓,我就答应收你为徒!”
冥殇此时也是一愣,眉心微拧:“什么重誓?”
“若你不孝顺,不听为师的话,又当如何?”玉虚子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