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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主动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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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儿,你怎么了?”媚儿轻轻呼唤了一声冥玄汐。

    冥玄汐如梦初醒,诧异地抬眸,失魂落魄地看着左曜。

    左曜柔声道:“汐儿,你放心,我们并非在说你。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就算你哥哥作恶多端,害死了我皇妹,但我爹娘都是明理之人,而我也不会去责怪你,你是羿儿的娘,这点不会改变。”

    没料到,冥玄汐一听,非但没受到安慰,反倒落下泪来。她微拎裙边,扑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汐儿,快起来。”左曜连忙蹲下去,想要将她扶起来。

    冥玄汐推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唇边漾着一丝苦笑:“曜哥哥,你别管,这是我该跪的。太上皇、太上女皇,无论如何,安宁的死,我哥哥是有责任的,他的手里有太多条人命,我心中实在有愧,我替我哥哥向你们陪不是!”

    冥玄汐规规矩矩,大大方方地磕了三个响头。她磕得很重,将额头磕出了血丝。仿若不如此,不足以表明她的忏悔之情。

    “汐儿,不必如此!”媚儿一经被人提到安宁,忍不住眼角又泛泪光,然而她强行忍住,伸手去扶冥玄汐,冥玄汐却依然不肯起来。

    “你起来吧,我们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也知道在小安宁自尽之前,你曾经苦苦劝过冥玄烨,只是他已经走火入魔,不肯听劝罢了!你起来吧,过往的事就不提了,往前看吧,我们去看看水镜如何了。”

    “不!”冥玄汐却突然倔了起来,“我,我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起来再说吧。”左曜问道,又要去扶她。那手却反而被冥玄汐握得紧紧的。

    她深情凝睇着左曜,柔声道:“陛下,如果我,我现在想当你的皇后,可不可以?”

    此语虽然轻柔,但骤然听来,每个人却如雷贯耳一般,特别是左曜和小灵儿,简直要疑心耳朵坏了。

    小灵儿内心激荡,忍不住将手抚着心口,像要透不过气来。

    左曜不可思议地紧紧抓着冥玄汐的双肩,惊喜道:“是真的吗?汐儿,你说的是真的?你答应了?”

    “不是我答应了。而是我请求陛下,让我嫁给你吧!”冥玄汐露出哀求的楚楚神情,“我,怀着卑微的心情,请求陛下。不知道,像我这样身份的人,能不能成为夷夏的皇后?”

    左曜激动地泛出泪花,一把将冥玄汐搂进怀里:“能!当然能!皇后的位置为你悬着,本来就是你的!只是,夷夏也许很快就国将不国了,你还愿意成为夷夏的皇后吗?”

    “愿意,愿意,”冥玄汐拼命点头,梦呓着:“放心,有我在,夷夏不会亡国的,不会亡国的!”

    “汐儿,朕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左曜紧紧搂着冥玄汐,像要将她搂进骨血里一般。这是他盼了多少年的事啊!终于要美梦成真,他能不激动吗?

    冥玄汐瞥了媚儿及其他人一眼,小脸倏忽红了,如染烟霞一般。她轻轻推开左曜道:“你不要这样。太上皇和太上女皇还没有答应呢?太上皇、太上女皇,汐儿想请求明日完婚成吗?”

    媚儿微微一愣,这转变实在是太迅速了,也太突然了,难道说……

    媚儿心里陡然一亮,然而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勾唇媚笑:“当然可以。我说过,一切要往前看。近来,悲痛的事情太多了。反正早晚也是要成亲的,不如就用这桩喜事来冲冲喜,没准一切都会好起来。那些逝去的人儿,一定也很愿意看到活着的人幸福。他们都是心地善良,光明磊落的正义之士,若他们泉下有知,只会为曜儿和汐儿感到高兴,你们说对吗?”

    南宫傲点了点头:“不错!姑姑,我赞成!”

    媚儿瞥了小灵儿一眼,又道:“小灵儿,你同意吗?”

    小灵儿倏忽脸红了,呢喃道:“舅舅、舅母同意就好,哪轮得到小灵儿同不同意?再说,汐姐姐和曜哥哥都已经有了小皇太子,不过就是补办亲事罢了,本就理所当然。”

    “不!”冥玄汐突然请求道,“太上皇、太上女皇、陛下,汐儿求你们一件事。明天我和陛下大婚,希望陛下能同时将小灵儿纳为贵妃,那便是我朝之幸!”

    “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那时侯,四仙抱着四个小娃娃,还有沈浪、柳如絮、徐钦、骆毅,魔姬也全都跑出来看热闹。

    “这……”左曜犹疑着。

    媚儿微笑颌首:“小灵儿本来就是个好孩子,所以这事我没有意见,就看你们三个人的意思了。枭哥哥,你有意见吗?”

    媚儿微笑着侧仰起小脸看着夫君。左枭道:“小灵儿父女为我朝惮精竭虑,如果能够亲上加亲,倒是可以告慰二弟地下亡灵,令他含笑九泉了。”

    “正是此意,”媚儿道,“一后一妃实在不为过,曜儿,你就答应吧。”

    左曜刚想拒绝,就被冥玄汐捂住了嘴:“求你了,陛下,你就答应吧。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比小灵儿更好的人了。论才论貌,已经堪配陛下。更何况小灵儿的品行,举世无双。她不仅不怨我,还时常帮我。若非她的精心照顾,我不可能平安生下羿儿,我义母也不可能下榻行走。她仁心仁术,世所少见,品行之优,不要说是当贵妃,就是母仪天下,也不为过。倒让我平白鸠占鹊巢,心中有愧!”

    媚儿赞叹:“汐儿,就凭你今日这番话,我也相信曜儿没有爱错人。你堪配曜儿,也足以母仪天下,成为皇太子的嫡母。小灵儿,看在汐儿这般诚心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

    “是的,小灵儿,你答应吧。”冥玄汐转而跪在了小灵儿面前。

    小灵儿连忙上前拉她,她不起,小灵儿只得和左曜一样,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你快别如此。汐姐姐,你真是谬赞了,小灵儿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小灵儿轻轻叹息,“再说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小灵儿有自己的自尊与骄傲,不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冥玄汐似乎赖上了,“若你不同意一起跟曜哥哥成亲,那我也就不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