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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苹噘起了小/嘴,心里有点不服气,娘可是极少这么疾言厉色的教训过自己,究竟这银发美男有何影响力,竟然可以让娘变得这么不淡定。
左苹还想争辩些什么,小灵儿及时赶上,扯了扯她的衣袖,使了个眼色。左苹不由得噤声。虽然小灵儿年纪比她还小两岁,可从小到大,对于小灵儿的意见,左苹却是百依百顺。原因是,小灵儿所做的决定,所提的意见,百分之九十九是对的,她没有理由不听。
而这回,小灵儿阻止是不是也有她的道理呢?
小灵儿一扯,两人就缓了脚步,落在队伍后面。左苹于是问道:“娘这是自找死路,不趁着孽灵没发觉的时侯赶紧逃脱,怎么还留在夜鹰寨,等着人家来找自己呢?我这不是着急吗?”
小灵儿注视着媚儿纤细婀娜的背影渐行渐远,轻声道:“不,安宁姐姐,孽灵真要找来,哪一次能逃脱呢?即使我们离开这里,他们也可以随时找到我们。可是,舅妈并不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想或许她已经知道银发美男是谁了,并且,有可能还是旧识。”
“啊?”小安宁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小灵儿,“是这样吗?”
“是的,小灵儿说的没错!”一道冰冷磁性的声音飘过来,小安宁再扭头看去时,左曜已经从身边飘了过去,直追媚儿。
媚儿其实是在打赌,赌那个隐在暗处的男人,有没有足够的耐心,继续隐遁。然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绪不宁?
在夜鹰寨熟悉的环境里,这个洞那个洞逡巡了一遍,温故了一遍,怀旧了一遍,到了下午,和大家一同烤肉喝酒,热闹而温馨。
谁也不愿提及孽灵,生怕破坏这难得的安宁。其间,左曜和左苹陪着小灵儿去她娘亲的坟前拜祭了一回。回来之后,他们顺道打了猎,然后升火烤肉,为取得两季灵果而饮酒庆贺。
媚儿默默饮酒,极少吃肉。她抱膝坐在篝火旁,仰望星空,今夜,月色如水,繁星灿烂,似乎比昨夜更加柔和美好。
慢慢的,媚儿渐生醉意。眼前树影迷离,月色朦胧,星光调皮地向她眨着眼睛,一闪一闪,变着法儿取笑她似的。
取笑她什么呢?大约是想法太过荒唐吧。师父骆毅是她亲手所埋,怎么可能会复活?他的尸骸还在那里,不是吗?媚儿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面交叠的双手上,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头疼。
“娘,夜深了,早点回洞休息吧。”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左曜的声音。
媚儿茫然地抬头,果然见到一张英俊无匹的脸庞。左曜弯着腰,关切地盯着自己,一双手伸过来,要扶她。
媚儿带着醉意拍掉儿子的手,嘟哝着:“不用。这点酒算得了什么,我想在这里,多看会儿月亮吧。这里我来收拾,你们先回洞休息,咱们在这里只待一晚。”
“可是……”
“下去吧,不许多言。抗旨不遵者,杀无赦!”她用旨意表明决心,极不耐烦。
左曜无奈,只得带领其他人下去,一再叮咛媚儿要小心。
待其他人都各自回洞休息之后,左曜召唤诛天魔与伏地魔,请他们与群魔继续暗中守护,特别是要保护太上女皇的安危。诛天魔与伏地魔领命而去之后,左曜才放心入眠。
夜深风寒,所有人都散去之后,熊熊篝火似乎也变得寂廖清冷,再也感受不到方才的灼温。
媚儿不知不觉抱紧双臂,迷茫地呢喃着:“师父,媚儿等你一个晚上,如果你不出现,不把龙绣香囊归还的话,明天走了就不再回来。往后,你要见我,也不一定让你见了。”
静待了好一会儿,回答她的只有呜咽的风声。
媚儿唇边挑起一抹苦笑,不再添柴,等到火堆里的那批烧完之后,她终于站了起来。
她拿根木棍,挑熄了火堆里残余的点点火星,拿着一小壶酒,施施然往琅寰洞走去。
当年,师父自尽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让她为难吗?他本来可以和姬涟漪配合,设法逃脱的,但是他没有。他选择自尽成全了她,还在最后关头叮嘱南宫傲不得复仇,要对姑姑好。
当然,后来南宫傲做得相当出色,由衷地敬佩着姑姑。可难道这里面,骆毅的遗言没有起着一定作用吗?
媚儿坐在石榻上,踢掉鞋子,侧卧着,一只雪白胳膊探出了榻沿,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只酒瓶。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当她终于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之际,“咣啷”一声,酒瓶跌落地面,碎了。
然而,这声碎响并没有惊醒媚儿,媚儿沉入梦乡的节奏不可阻挡。恍惚间,一个男子从石门那边轻轻走了进来,不,不是走,是飘移。
他缓慢地飘移着,拖曳着长长的白袍,长长的银发。随着飘移,发梢与袍脚飞扬,玉姿仙骨,赫然在目。
媚儿呆呆的怔怔的,看着这位世外仙人朝她飘来,坐榻沿,俯身凝视着她。银色面具闪闪发光,怎么却又不及那双裸露出来的桃花眼,那般璀璨夺目。千万种琉璃般的光芒,每一波闪烁,都是为了她。
他为她而来,仿若不必解释,她已能感受。可这丝感受令她惊惶,如同他生前,她已经承受不起他的爱一样。他死了,她依然承受不起。
“媚儿……”他轻声呢喃。
她嗫嚅着唇,不知该不该回答之时,他以猝不及防之势,俯身压/在了她的唇上。他轻柔地吻着她,虽然带着饥/渴,却相当温柔。
温柔、从容、细腻,这个吻像是酝酿了许久,在脑海里演练多次一般,慢慢的,慢慢的,渗透;慢慢的,慢慢的,剜走她的魂魄。
她不是不想挣扎,也不是没有挣扎。只是奇怪得很,任她如何努力,她的手臂软绵绵,就是抬不起来。她似乎推搡过,又似乎踢打过,可总是记不真切。
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个温柔而冗长的吻,缠/绵到她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