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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还没有完全放亮,云层低垂,海风吹拂着空中的云缓慢地在空中向西浮动,今天天气不好,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随着悠长的号声,从陆军军营里列队走出来一队士兵,前面的两名士兵都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旗杆,旗杆上悬挂着的都是元老院的北极星旗,旗帜在缓慢的行进中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展开,旗杆顶端的旗穗也在跳跃着。走在后面的士兵,怀中紧抱着元老院步枪——这是陆军部的建议,在此时元老院部队所有装备的武器中,元老院步枪首先名字就很霸气,非常贴切于元老院的形象;其次,元老院步枪枪身很长,加装了刺刀的情况下几乎可以到一米七左右,很有气势。基于上述理由,元老院步枪已经成为陆军仪仗队的仪仗枪——毕竟还可以顺带着给商贸部提供广告效应,土著势力来到东方港,能够看到仪仗队都用这种步枪,肯定会有更多的采购**,并且这也是唯一一种可以提供出售给土著势力步枪。
没错,这就是新组建不久的元老院陆军仪仗队,主要承担的任务是从国家重大庆典,外宾来访,基地开放等,当然也包括了现在进行中的——葬礼。这些仪仗队士兵全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有着优秀外形的士兵,不仅要求操行良好仪态端正,更是对于仪式有着浓厚的责任感。自然,如同旧时空一般,元老院自然喜欢那些个高体态均匀的士兵,但是眼下要找出这样的士兵来说真心不容易,眼下这些兵源身高普遍在一米五左右,甚至还有更矮的,能够找到一米六左右的人就已经是中了大奖一般的感觉了,因此现在也不得不因陋就简,从矮子里拔将军。
当然,这些仪仗队最前面的排头兵自然不能用寒碜的一米五士兵,因此现在在最前面的旗手和枪手现在都是清一色的迈德诺人。要说迈德诺人虽然看起来满眼睛的不顺眼,但是身高体壮倒是没得说,眼下又经过了元老院教育系统的培训,此时精气神都跟以前那股刚刚被俘时的猥琐样判若两人。现在他们一个个昂首挺胸,一副骄傲的公鸡一般,此时他们都是以一秒一步的步速从军营中走出来,这速度算得上非常慢了,要知道这可是葬礼,而且还是元老葬礼,跟平时阅兵可截然不同,讲究的就是慢。
此时道路的两旁都是归化民,他们是刚刚得到了消息,竟然有元老在战斗中牺牲了,这让他们不由得一个个惊诧不已,原来元老也是会死的。事实上说起刘旭来,根本就没有几个归化民认识他,毕竟他是隐蔽战线上的元老。不过拜元老院持续以来的教育洗脑所赐,归化民都知道元老是为了东方港、元老院以及所有归化民的利益在外打拼,牺牲也是为了每个中国人的利益而牺牲。因此现在围观的归化民们一个个低垂着头,有的人甚至还在低声啜泣着。城门口的方向上还有不少的学生,此时都穿着校服,手中举着白色的画圈在淅淅沥沥的细雨中静静等待。
接下来从军营中出来的就是新组建的军乐队了,对于元老院而言,军乐队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元老众里倒是有一些懂得乐器的家伙,可是他们熟悉的基本上都属于大提琴,或者小提琴之类的弦乐乐器,弦乐乐器在音乐会上进行演出还凑合,但是这种行军过程中怎么可能用弦乐?剩下的还有几个会弹钢琴的,可是钢琴又怎么在行进中进行演奏?因此经过军乐队创始元老们的讨论,最终选定了还是从老三样开始,笛子、军鼓和小号就成了军乐队中最普遍的装备——事实上这也是没办法,要说起管乐里面大多数东西制造起来难度相当高,单簧管双簧管啥的生产起来要求超级高,而且练习起来也相对难度较高。经过一番讨论后元老们觉得反正当年英国人也就是用横笛和军鼓奏着掷弹兵进行曲横推旧时空的,那么元老院从横笛军鼓开始也没啥了不起的,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谱写的嘛。
此时军乐队正在用一种绵长而又哀怨的曲调演奏着一首归化民们觉得曲调相当怪异的歌曲,虽然说眼下只有三种普通乐器——元老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把唢呐二胡之类的东西归类到军乐乐器中来,但是却把一种让人振奋的感觉演奏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滚滚向前永不停息的感觉。曲子气势雄壮而又略带一丝悲伤,如同用音乐在书写刘旭一生中的丰功伟绩,让路两旁低头默哀的归化民们眼里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一个英雄在战场上奋战杀敌,沉着冷静指挥战斗的英姿。这首曲子是修改自“the platinum series3”中的“breathlife”,原本曲调就非常给力,虽然说去掉了里面的一些弦乐伴奏,但是依旧气势磅礴。
就在这时,从军营里再出来的就是两匹个头相当惊人的高头大马。这两匹马是穿越众们从旧时空带来的马匹,这都是用来繁殖下一代马匹的母马,要知道马最重要的就是母系,母马越好,小马的品质就越好。此时这两头高大的马匹一出现,就直接让还在默哀的群众们发出了惊呼,本时空安南倒是也有马,但是却是以滇马一类的驮马为主,体格瘦小,虽然耐粗使可承载力也有限,旧时空广西德宝的矮马更是把这种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但是眼前的这两匹白马全身都是雪白的三河马,当时为了购买这些良种马,采购部门足足花了数十万才买到的纯种马匹,运到本时空后因为马受到了惊吓,最后还死了一匹,让知道后的何岳气得不得了,一股脑把所有的马都拉到军马场里去饲养,没事绝对不让这群不懂得骑马驭马的人去折腾。
眼前这两匹白马外貌清秀,体质结实,它们轻快的拖动着一辆炮车。这辆炮车上是一门七十五毫米口径的线膛舰炮,舰炮被安装在一辆大木轮的炮车上,炮车则固定在前段由马匹牵引的弹药车上。弹药车上坐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官,前面的驾驭位置也坐着一个负责驾驭的士官,在驾驭的军马大队士官的驾驭下缓缓地从军营大门走出。灵柩此时正被横着放在弹药车上,这是最高待遇的葬礼规格,一般来说这等同于国葬。当然,刘旭作为五百元老之一,又是在战场上牺牲,自然值得国葬规格。
炮车后面跟着的是仪仗队的全部五十名士兵,一个个抱着自己的步枪,一步一顿地跟在炮车后面。葬礼选择的这条道路并不在繁华的商贸区,而是在农业区中间的主要交通线上,路的两旁都是东方港农场的土地,现在已经种满了各种粮食作物。这次葬礼并没有事先通知,死了元老可不是什么好事,执委会没打算把这个葬礼大操大办,只是打算用炮车拉灵柩送到溪山烈士陵园安葬了就算完。
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道一个晚上这新闻传出去了多远,反正现在安允九村十八寨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土著,接着工业部门许多主管元老都要来参加这个葬礼,因此干脆就放一天假,此时从军营经过农场大道一路也不知道围观了多少人。这些围观的群众中有穿着粗布长衫的,也有穿着灰色短褂的,更多的则是穿着归化民工作服,所有的人都对着这支看起来怪异却又有着气势的送葬队伍翘首观望。
“这和上次那些大头兵的葬礼可不一样啊。”有人在路边悄悄说道,旁边有人就接口道,“当然不一样,上次死的可都是大头兵,这次听说是元老死了,元老可是大官呢!”
“大官?有多大的官?”立刻就有好奇宝宝问起来,被问的人一呆,“我也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一个略带一点炫耀的声音马上就冒了出来,“听说是髡人的经制武将,在战场上跟安南的反贼大战三百回合,被反贼用车轮战累死的。”
“唉,可惜了!那么英勇的猛将,居然被耗死了,怎么就不鸣金收兵呢?”一旁有人叹息道。
现在军乐队的那首曲子演奏到了结尾,忽然曲风一变,演奏起了“an end oncefor all”,虽然原版是一首钢琴曲,但是横笛的吹奏丝毫没有降低原曲的肃穆气氛,此时依旧让路两旁的人觉得有种透不过气的哀伤。
队伍行进到了东方港的西门,这里有几个元老正带着学校的学生们在这里等待着灵车的到来,他们每人都别着一朵白花在胸口,手中都举着一朵路边采摘来的小花,有红色的也有黄色的,此时在几百个孩子们的手中举着,如同一片花的河流一般。看到拉灵柩的炮车过来,他们也没有涌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等到炮车和后面的仪仗队员走过去之后,在元老的带领下,孩子们的队伍跟上了队伍,如同一条花的河流汇聚入了大江之中一般。这时前面的曲子再次演奏到了末尾,调子再次一变,变成了《驼铃》的曲调。
敌科远仇情结学陌冷帆最考
跟在队伍后面的蒋燕忽然间低声跟着节奏唱了起来,“送战友,踏征程……”她身边的吴芳眼中泪水忽然止不住地涌了出来,“这还是个大孩子啊……”后面的吴文范虽然不认识刘旭,但是一直以来他对于元老们给他以及给所有归化民带来的生活都是感恩戴德的,要知道所有的元老几乎都没有对他恶语相向过,在他妻子阮氏芳险些流产时,就是元老亲自主持手术,不仅保住了阮氏芳的命,还保住了孩子。现在更是让他当上了老师,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看到吴芳有些站立不住,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了站立不稳的吴芳。吴芳转过头来看到是吴文范,泪水横流,“这都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打仗啊?这才二十多岁的孩子啊!来到这个新世界,什么都没干成,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啊?这就去了……他爸妈该多伤心啊……”
旁边几个男元老也有些忍不住,有的低声啜泣起来,但是有的则是高声跟着蒋燕的声音继续唱了起来,“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唱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身后的孩子们学习过这首歌,此时见到前面的老师们唱了起来,一个个也高声用自己略带一点稚嫩的嗓音跟着唱了起来。
这首歌在东方港的出镜率很高,经常是一字不改直接在东方港的高音喇叭中播放,歌曲意境深厚,词句朗朗上口,里面表达的含泪式的离别情与期待佳讯情,饱含了浓浓的战友情,因此特别受到归化民的喜爱。此时能够一字不差地把这首歌唱下来的归化民也是大有人在,此时见到孩子们已经开始齐声高唱了,也不自觉地跟着军乐队的调子唱出声来。
孙仇仇远酷敌球由孤艘孙岗
路边围观的群众们的歌声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淹没了军乐队的乐曲声,但是军乐队的士兵们依旧用力地演奏着,每个士兵眼眶中都饱含着泪水。
队伍继续向前走着,在火车道附近的时候,一辆冒着黑烟的火车头停在道岔边,见到队伍过来,拉响了汽笛,“呜——”如同东方港对牺牲元老的呼唤一般响了起来。前方是一群穿着五条衣的僧众,他们原本是要去干船坞施工现场去参与施工的,但是因为今天没有元老到场,因此整个东方港全都放假,他们也难得休息一天。不过藕益智旭偶然听说是因为死了元老,这下就屁股坐不住了,连忙让海潮寺中大小僧众连忙穿好了衣服,在路边迎接这支送葬队伍。圆通和汇通两人带着这些几个月前还是土匪的僧人们静立在路的左侧,双手合十,低头念诵着“无上甚深微妙法,我今见闻得受持,百千万劫难遭遇,愿解如来真实义,赞地藏菩萨偈,稽首本然净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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