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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是天际的晚霞,夕阳即使落寞,也映红了半片苍穹,血色凛然。一个男孩瘫坐在湖边,怀抱着青衣女子,仰天长啸:“天道不公,何谓道哉?若不为道,吾必诛之!”他的背后是数十只箭矢,鲜血淌红了绿草地,仿佛映到天际,天色因此而变。
“这是什么?我脑子里有这些吗?我看过这个小说?”牧子满脸的疑惑,想走上去仔细看看那个男孩的脸,却惊讶地发现他长得和自己一样,只不过他的眼睛泛着淡蓝色的光。然而,那个男孩似乎并没有看到牧子,抚摸着怀中的女子,果然,“青衣脱尘下,落似花云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和这个男孩,感觉到不可言状的悲伤。“小青,我慕云终究还是你的小和尚,永远永远。”那个男孩缓缓地走向湖泊,脸上迎着血色的阳光,低头在青衣女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就这样笑着走进湖泊深处,牧子张口叫着,然而,他却发现连他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自己的情感仿佛是和这个清秀的男孩连在一起的,有那么一瞬间,连他自己也认为我应该走进这个湖泊。牧子正在沉思之时,只听见一声巨响,湖泊被炸裂,水面不可阻挡的被分开。牧子想要看个究竟,却只发现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我....靠,是个梦啊。”牧子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学校上课,昨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只觉得身心俱疲,对女的,哪怕是食堂大妈,也尽量绕着走,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不过还好,他的大脑里仍然有他自己的东西,昨天那一种强夺意识的感觉,仿佛是不可抗拒的。这样,还好还好。又是无聊的历史课,可恨的老李头正孜孜不倦地说着他过往的辉煌历史,牧子有气无力地点着头,心里想着,她对我的脑子里传输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印象?只是偶尔地会头昏,发胀。这个女人很危险,很疯狂,这是牧子对她的唯一印象。很快地,上午的课就过去了,牧子按往常一样背上书包,走出教室。他的心里现在很简单只是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妈妈。昨天都没有回过家,不知道妈妈怎样了?远处的天上泛着淡蓝色的光,“他看来对这个能力运用得很好啊,今天就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洗尽天下!”牧子显然没有听见,不然当他回头的那一刻,他会发现那双眼睛,和自己.....是如此的相似!
“,妈,我回来了。”“牧啊,妈妈最近好多了,你也不需要晚上不上课回来陪我。”“妈,在这个世上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牧啊,你还没有......”“我不会忘记那个贱人,是他你才会这样的,他永远和我们家,没有关系!”“牧,你.......”牧子回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紧闭着双眼回想当年。那时,真是可笑。
“小牧,族里的测试就要开始了,你感觉怎样?”
“爸爸,没问题。”
“.......小牧,如果通过了,爸爸就送你回小时候住的地方,好...吗?”
“好啊,我也想和爸爸一起回去,好久没有吃过那里张老伯卖的粉丝煲了。”
“好,爸爸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又轻轻抚摸着牧子的头,牧子只觉得爸爸能和他这样说话,已经好久没有了。
“我宣本族祖老之命,牧**为族试第一!”
“救命啊!不要啊”“你这逆徒!!”那一夜,天空似乎也没有安宁,雨淋在地上仿佛是大地所哭泣,留下的不甘。族人除自己外,无一人生存,父亲不知所踪,抛下母子二人,牧子拖着生有重病的母亲,从这“百人坑”中走出来,挣扎着活到现在。对啊,父亲从小就没有多管过他,坐着自己的研究,只管着他自己的实验室。那几句话却是他最后和他说过的话,显得多么讽刺,一个危难之时无影无踪,抛下妻子,孩子,却带走了自己的实验品的“父亲”,牧子眼里充满着怨恨,不过,这都于事无补。
牧子躺在床上,淡淡地看着天花板,没有表情地去回想,自己的记忆......脑子里,那个瘦弱的小男孩颤颤巍巍地走进牧子的记忆,梦就这样开始了......
白桦树间,几道人影闪过,那是个狼狈但不失风度的男子,背上一把未开封的刀,脸上是间杂着雪花和血迹的痕迹,他的身边是个娇弱但不失骨气的女子,竟与这个男子同速奔跑,怀中是个襁褓,身外的大雪丝毫没有落在他的脸上,静静地睡着。然而,他们的背后是全副武装的黑衣者,凛凛杀气逼人,男子一个转身瞬停,右手将刀拔出,寒光之上篆刻金色符文,轻挥之间状如虬龙起舞。“夫人,快带孩子走,走啊,我慕家不可就此断绝!”又转头说道:“汝等繁事境之人便有如此胆量,那么来啊!”右脚踏出,将刀如绸带般舞起,刀在之处连雪也不可近身,黑衣者中传出“果然为十年来慕家最为优秀的天才,15岁入繁事,20岁进脱胎境,如今应该为...化臻境了吧。”“看来,还有人识货,既然已认了出来,那么便一战吧。”其他黑衣者皆惊,不敢上前一步。35岁入化臻!!在这个陨星大陆之上佛,道,儒,妖,魔五势并立,然而,陨星之上所带天外星辰之力,让大陆之人学会修行,调息吐纳,数十万年来归为锻灵体十重,入世境,繁事境,脱胎境,化臻,慧通,芥子,灵明,化仙几个境界,当今天下,经历了几千年前的三位星见(掌管大陆星辰,对应苍穹之位)联合调动陨星之力,欲登化仙之位,结果整片大陆诸多强者,只要体内有星辰之力者,皆破体而亡,浩瀚之力席卷天下,人才断代长达数千年,直至今日修仙者都不及当年万分之一。30多年已入化臻,此等天才在上古也算一番人才,“慕曜,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沦落到家族驱除,众人追杀吗?”“不就是那本书吗?给你就是。”“如此干脆?”慕曜将一卷羊皮抛向空中,黑衣者竞相跃起,各出奇招,互夺卷书,而慕曜眼光一冷,挥刀一斩,凛冽刀气将空中之人逼退几个身位,纵身一跃,转身又是一刀,将几个黑衣者齐腰斩断,未及眨眼,浑身散发浑元罡气,震开羊皮,右手伸手去夺,却被一阵劲风逼退,其法力不下于他。“慕兄,何必如此,吾等手下之人不识威名。”说着,慕曜未及他下一句话,便又是一招“霸天刀”,讲究的是纯粹的霸道,即一刀破击。然而,却被他用双掌连击两掌抵住。“对手也必是化臻之人。”那人仅仅站着,就有一股股纯正至阳之力散开,带着撕裂寒冬的气势,将慕曜紧紧围住,慕曜一把银刀齐转,每一击都看似平常,然而却刀刀逼人,封锁其躲避的位置。那人只是以肉掌相抵,双手温润如玉,却坚硬似铁。几个回合下来,慕曜身处下风,挥刀之手已渐渐颤抖。
就这样对峙着,单身独挑众位高手,一把银刀横行天下,只为妻子孩儿一刻平安。牧子看着,仿佛自己就在这片雪地里,就是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可以安心地睡着。
“爸爸......”
“.......”远方的夜色黯淡,只有几颗星辰,微微闪耀,在应答着牧子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