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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莫小雨的问題,莫小雨也沒有追问我,就这样,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那天晚上,我们随便聊了一些,就开车到周围随便逛了一圈,莫小雨说她喜欢城市的夜晚,有点寂寞的感觉。
我们开着车,爬到l市的一座山上,看着下方的l市,万家灯火闪烁,车來人往,似乎真有一点寂寞的感觉。我不知道莫小雨以前是不是來过这里,但在这里却是能看出l市的寂寞來。
一座看似热闹的城市,其实是寂寞的,越热闹也就越显得寂寞,l市即是如此,沒星沒月,却被灯火照的通明,沒鸟沒虫,却被汽车的喇叭声弄得吵杂不止,沒花沒草,却有汽车的尾气让人嗅得头晕目眩。什么能比热闹中的寂寞更加寂寞?
时间慢慢的过去,城市的灯火也开始星星点点,每一栋楼的灯光,慢慢的减少,可能疲倦了的人,已经进入梦乡,而街道上的路灯,却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似乎要把这个黑暗的夜晚整个照亮。 似乎那就是它们的梦想和目标。
“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跑到这里來,对着这城市大声的宣泄,似乎是诉说着我其实和它一样的寂寞。”莫小雨突然淡淡的说道。[
我缓缓的转过身來,“要是能下雨的话,那岂不是更好。”
“怎么,你现在也有烦恼吗?”莫小雨看着我。
“沒有啊,就是看你这么伤感的样子,所以替你感叹一下咯。”我笑着说道。其实我心中确实有烦恼,只是不想说出來,因为说出來了,莫小雨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和陈雨菲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觉得烦恼啊?”莫小雨还是猜出來了,我确实是因为她们俩个的事情有些奈。
“沒有啊,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有烦恼的样子吗?”我笑着说道。
“确实不像,那你说今天晚上会下雨吗?”莫小雨看着天际,问道。
我抬起头,看着辽阔万里的天际,黑沉沉的,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深邃底,而且还带着一种吸引和诱惑,那并不是真正的黑,有的时候,黑的本身并不可怕,而是一种蓝变成的黑。
“或许,会下吧。”我默默的吐出几个字來。
“我也是这么觉得。”莫小雨也淡淡的说道。
“那你不打算躲一躲吗?”我问道。
“我想淋雨。”莫小雨看着远方的黑暗,小声的说着,似乎在吐露心声,似乎在表达思想,似乎在请求同意
果然,天真的下雨了,下面的l市,开始的时候,还有着车來人往,很快的,人都消失了,车也慢慢随着减少,只有那些路灯在街上,缓缓的发着微光,这时候,似乎寂寞的不再是城市本身,而是这些路灯,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可怜,雨哗哗的下着,越來越大,我和莫小雨沒有躲,就这样站在雨中,感受着这雨水的冰凉,让它冲刷我们的身体,让所有的不好都被冲刷干净。
最热闹的似乎就是雨了,它似乎沒有孤独的灵魂,也并不会寂寞,代表着欢乐与幸福,尽情的、潇洒的、欢乐的、幸福的、喜悦的下着,似乎洗净一切就是它们來到这时间的使命,完成这个使命之后,它们就慢慢的消失,融入大地,大地是它们唯一的最后的归属。
“要不要到车里躲一下?”我看着淋在雨中的莫小雨,有些担心,说道。
莫小雨沒有回答我,沒有说同意,也沒有说不同意,她突然走向我,然后把我抱得紧紧的,靠在我的怀里,泪水夹着雨水,随着那变得苍白的脸庞,滴入大地。
我不知道莫小雨为什么哭,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尽量把她抱得紧一点,然后低下头,对着她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力的嘴唇亲去。
一切似乎都那么理所当然,我只想把身上仅有的温存,全都给她,不需要有什么保留。
雨停的时候,我们下山了,在山下找了一家旅馆,享受着这漫漫长夜。和莫小雨在一起的时候,足以让我忘记全世界,在我的生命中,似乎本來就应该这样,有着这样一个女子,沒有所谓的纷争。[
不得不承认,我喜欢莫小雨,足以到那种忘记所有的境界,可是,我们却是不能在一起的,因为我的身份,因为我们之间的命运,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努力就能改变的,因为冥冥之中,注定了这因,就会有同样的果。
东方开始升起太阳,新的一天又來临的时候,我们还得回到学校,开始又一天同样谓(味)的生活,或许,某年某月的莫一天,我们还会想起彼此,还会记得这个晚上,可那已经不可能冲來了。
我看着躺在身边的莫小雨,还一副熟睡的样子,似乎她不知道,今天还有课程,或者说,今天要做的事情,对她來说根本就所谓,我默默的想着,像她这样不是很好么,很多事情,总是所谓有,也所谓的。
我喜欢看她睡着的样子,似乎这时候的她,沒有了太多的烦恼,这时候的她,沒有太多的孤独,就那么静静的安睡,就那么淡淡的微笑着,带着甜甜的梦,享受着淡淡的喜悦。我呢,何尝不是如此?
我慢慢的低下头,在她白净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起身,我不想打扰她,不想她醒來,似乎那样的话,我就成了罪人了,就让她这样静静的安睡,然后陪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就足够了。
莫小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之后,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起啊,还是把你吵醒了。”
“啊?不是还有课吗?”莫小雨一下站起來,然后发现自己尽然沒有穿衣服,脸一红,拿起衣服干净穿上,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似乎有些不爽,因为我把她吵醒,她又回到那个莫小雨了,寂寞而孤独的莫小雨,需要隐藏的莫小雨。
莫小雨,醒梦两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或许,我都同样不喜欢自己,但却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