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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未到,天光微亮,宝起床匆匆穿好衣服,简单地用冷水洗漱一下,便赶往恭妃寝宫处伺候,他作为恭妃白班的八名贴身太监之一,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上岗的日子。
明代宫规,无论何等品级的嫔妃,五更时分必须起床,精心梳洗打扮后,就要赶往太后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然后根据皇太后懿旨,有受宠的妃子会被留下来陪吃早膳,其他的各回各宫,该干嘛干嘛。
一跨进寝宫院子,其他七名白班太监早已经到了,正在紧张地干着恭妃起床前的准备工作。
有蹑手蹑脚打扫院子的,有抬着一桶桶滚烫的开水冷水送进偏房供给恭妃梳洗装扮的,还有两个太监打着灯笼恭立在正屋门口,充当院子里的路灯杆子。
透过窗纸,也可以看见屋内在红通通的烛光照影下,也是人影闪现,八个贴身宫女也在里面不停穿梭,紧张伺候。时不时屋门开一道缝,便有一个宫女探出头来,声吩咐上热水,上冷水,便有大大的木桶盆子不停送进送出。
宝第一天正式上班,也没有人吩咐他该干什么,他见其他太监们穿梭不停,也没人答理他,便寻得一个笤帚,装模做样地假装打扫院子。
一会儿,屋门又开,一个乌黑的双髻脑袋探出来,正是月儿,在院子里巡视一圈,便盯到在那里磨洋工的宝身上。
“丁子,进来伺候娘娘。”月儿脆生生地唤道。
宝一愣,放下笤帚指着自己鼻子道:“叫我?”
月儿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缩头进去了。
宝心里大叫倒霉,麻皮的娘皮怎么又来找老子麻烦,这些人你不叫,偏偏来唤老子。
有心不理她,又实在不敢,搞不好又是一顿胖揍,无奈之下心里骂骂咧咧的万分不情愿往台阶上走去。
门口当路灯杆子的两个太监羡慕地瞅着他,俱都心里骂道,龟儿崽子,恁地好运,一来就受到月儿姑娘青睐。
要知道,一大早就能进娘娘寝宫伺候的,那绝对是娘娘信赖又喜欢的太监,即能一亲娘娘香泽,又能大饱眼福,以前只有坤子一个人能有这机会,只想着坤子死鬼走了,下面该便宜兄弟几个老人了,没料到这丁子狗日的断了兄弟们的想头。
宝自然不知道其他太监正眼热地咒骂他,他磨磨蹭蹭上了台阶,缩头缩脑地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甜香直接钻进他鼻孔,措不及防之下,他连打几个打喷嚏,声势惊人,一下子打破了院子内清晨的寂静,所有的太监们都惊呆了。
月儿风一般自内屋飘了出来,一个耳光就抽在宝脸上,宝打完喷嚏后就情知闯祸了,又见月儿来势迅猛,心里早有准备,将头往后一仰,月儿的一巴掌带着风就擦鼻而过。
见月儿还不罢休,宝怒了,低声道:“还打?”
月儿瞪着他,叱道:“不长眼的崽子,惊了娘娘,拖出去就打死你。”
宝眼睛余光在屋内一瞟,外屋是他昨天打扫过的,此时并无一人,知道其他宫女都在内屋伺候,不一定能听清楚外面的动静,便闪身进屋,反手将屋门掩上,把外面好几双大眼珠子隔绝起来。
月儿见他大胆,眼珠子瞪起来又要发作,他用食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月儿警惕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你搞什么鬼?”
宝用下巴向内屋努了努,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鬼头鬼脑地冲月儿挤眉弄眼,意思是问,里面听得见吗?
月儿冷着脸道:“听不见,有屁快放。”
宝放下心来,将手往后一背,嬉皮笑脸道:“月儿姐姐,何必跟咱家这么凶呢?”
月儿恼道:“你究竟有事没事?”
宝被她冷言冷语的好生无趣,也就板下脸,嘿嘿笑了几声,当然这嘿嘿笑的神情是昨晚半夜自己在屋里排练的,既要显出阴险的内涵又要体现强大的自信,要表演就要演出影帝的神韵。
“客印月是吧?保定府客家庄人氏,万历元年腊月生人,父客远根,母客黄氏,兄长客福四岁时溺水夭折,我的还有什么遗漏吗?”他一字一句,沉声问道。
月儿面色大变,下意识地转头四下张望,才记起来其他人都在内屋伺候娘娘入浴,此时并无一人能听见宝之言。
“你,你,你是谁?”她紧张的话都能清楚的听到上下牙齿间的战战声。
宝反而愣住了,他背出来野史上传的客印月家世,只是希望能引起月儿对他下面话的充分重视,他可没想到能引起月儿这么大的反应,甚至丝毫没有掩饰她内心的恐惧,接下来的话反而不好出口了。
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排练好的话术跟现在的情景接不上茬,还需要给时间在心里消化消化,下一步要的话要重新编排了。
本来他打算的并不复杂,只是希望一口道破月儿的家世后,能引起她充分的好奇心,然后告诉她有个人要见她,然后再想办法在半夜把魏忠贤带来和她见面,然后就等待两人一见钟情,然后就借助爱情的力量把魏忠贤拖进来让她投鼠忌器,然后,没有然后了……
幸好此时内屋的动静打破了他脑子反应不上来的尴尬,一个宫女走了出来,轻声:“月儿姐姐,娘娘已出浴。”
月儿背对着宫女,长长地吸几口气,才勉强把面上的恐慌压下去,换上平日里高冷的表情,对宝道:“好了,随我进去伺候娘娘。”
宝见她脸色过渡的好,心里暗叹,这才是演技派高手,微微躬身应道:“是。”
月儿在前面领着他往里走,见宫女已经先走进去,他悄悄在背后道:“白天你寻个时机,咱俩好好话。”
月儿身影微微一顿,也没回头,只顾往里走。
穿过几道厚厚的幔帐,温暖的水蒸气混合着浓浓的甜香熏得屋子里都喘不过来气,不过这次宝勉强有些适应了,再打喷嚏可不是开玩笑的,娘娘可能不敢杀他,拖出去打个几十板子也遭不住。
最后一道纱幔分开,宝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先是吓得赶紧眼皮低垂,又忍不住抬起头看一眼,又觉得不妥赶紧往脚底下看,还是忍不住诱惑,又想看又不敢看,只拿些眼角的余光偷偷往上瞟。
太刺激了,太爽了,太美了,太不要脸了,他心里无数个龌龊的念头在狂乱的呼喊。
这也不怪他,他前世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初哥,出去都能丢死人,那些女朋友嫌弃他没出息,多也就让他摸摸手,再出格的事情也就只能靠着臆想和五妹妹帮助了。
眼前的恭妃出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拖下来一直披到腰间,腰盈盈一握,往后翘出浑圆的两个雪白巨大的圆丘,划成一个让无数英雄竟折腰的完美弧形,修长的双腿笔直并拢,并无一丝缝隙。
这仅仅是一个背影,两个宫女正紧张地为她擦拭身上滚落的水珠,随即一张湖绿色锦缎长袍被披在身上,所有的惊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因为忽隐忽现而变得份外折磨人。
兄弟自然按照惯例用布缠的紧紧的,关键就是缠的太紧了,这一下强烈的视觉刺激顿时让他痛苦万分,要断了要断了,他差没哭出来。
皇帝老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让自己的妃子们在宫中就这么面对太监们的服侍吗?这这这,老子以后有了老婆可千万要不得,太监也是男人啊,这尼玛谁能受得了头上的帽子绿油油的。
宝满脑子胡思乱想,眼睛有一眼没一眼的贪婪扫视,没料到恭妃突然来了个大转身,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吓得他满脸通红,把头拼命往下低,就差没贴到膝盖了。
恭妃盯了一会儿,瞅着心惊胆战的宝这副狼狈相,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指着宝对月儿道:“月儿,月儿,笑死本宫了,你瞧这傻犊子,第一次瞧见女人,脸都羞红了。”
月儿也跟着笑起来。
恭妃又道:“崽子,你又不是男人,脸红什么?来,给本宫按按脚。”
着话,她走到梳妆凳前坐下,一个宫女在后面为她擦拭湿发,月儿在前面为她面部施粉画眉,一个宫女搬来一个略矮些的锦凳,将恭妃的双脚搬到锦凳上,示意宝上前。
宝明白了,这尼玛万恶的封建社会皇家贵妇太会享受了,这一大早洗澡梳头化妆就有这么多人伺候,最后还要个太监来给她捏脚,老子还得跪着给她按,这尼玛过的什么日子啊。
咽了口口水,眼盯着面前的白嫩嫩的芊芊细足,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皇帝老儿,老子帮你戴帽子啦,就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去摸那脚。
其他感觉都是挺好,也没什么低三下四的心理负担,就是还要跪着给人按脚,膝盖有些疼,还有,兄弟也不知道崩断没有,感觉那儿冰凉凉湿漉漉的,真他娘的不好受。
不过,不过爷们还是挺满意的。
这就是一大早服务下来的全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