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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好了,我把净身的过程与你简单一遍,以免在宁养院中露出破绽。”老太监准备好用品,手持细长弯刀转过身嘱咐道。
王浩连连头,知道事关性命,哪敢有半丝大意。
老太监头:“首先我会用一枚熟鸡蛋塞进你的嗓子,再来割丸。就是在你球囊上横割一刀,挤出球丸,再讲一枚猪苦胆劈开,贴在你球囊两侧,可起止血消肿之效。”
王浩一听之下,差没从床板上蹦将起来,牙关咬的哒哒响。虽只是听了一耳,蛋疼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
“随后再为你去势。将你**掐起,一刀旋下,立即将另一枚猪苦胆劈为四瓣,贴紧创口。随后插入大麦秆固定为导尿口,包扎齐备,则净身大成。听清楚没有?”老太监逼问道。
“听听听听清楚了。”王浩牙关打颤,哆嗦着答道。
“嗯。”老太监满意地头:“惨叫一声,越惨越好。”
着话,手中弯刀一刀扎进王浩大腿根,鲜血喷涌而出。王浩嗷地一声惨嚎,惊天动地。
老太监手脚麻利,在旁边服侍的两个太监帮助下,不一会儿就将伤口包扎齐整。
王浩低头一看,自己两腿之间被塞入一片薄木板抵住,令自己双腿不能并拢。两腿之间血迹斑斑,被纱布裹得结实,一根大麦秆伸在外面,颤巍巍甚是扎眼。
心中大惊,不由得低声惊呼道:“我,我的那个还在吧?”
老太监冷哼一声,自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打开后将一件血淋淋的物事倒在托盘中。王浩定睛一瞧,心里顿时打了个寒战,此物正是爷们那一套家伙事儿。
“好了。切记,等下被送入宁养院后,万万不得露出破绽,否则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我在宁养院有个徒弟,人称李公公,他是我嘱咐来照顾你的,平时换药查伤都由他负责,你有什么事就找他帮忙。”
老太监匆匆完,与两个太监收拾停当,打开屋门去了。
刚才的两个大汉抬着一副担架走进来,望着王浩的两腿之间嘿嘿一笑。一个大汉摇摇头叹道:“何苦来的。”
另一大汉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福分,你看那些得势的公公,荣华富贵、大权在握,人生如此,又岂是我等所能望其项背。”
“唉,这等福气我还是不想为好,我等穷是穷了一些,这爹娘给的宝贝还是留着为妙。”先前大汉直摇头。
两人摇头叹息一番,替王浩解开捆缚四肢的绳索,将他抬到担架上。王浩大腿根虽然不甚疼痛,也假模假样装作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子啊,将来有出头之日,莫要忘了咱兄弟俩今天服侍你的功劳啊?”
“对呀对呀,你看宫内好多个得势的公公,包括御膳房总管马公公当初都是咱哥俩服侍的。你日后要是成了丁公公,可千万不要忘了提携咱兄弟一把。”
两人唠唠叨叨,抬着王浩走出屋门,穿过月亮门,直往后院行去。
王浩明白,自此以后,自己的名字在这里再也不能提起,只能以丁宝的称呼与人相交,否则一旦有什么闪失,那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是丁宝,我是丁宝,他在心里默念几遍。
随着穿过几道门,来到一个看起来破败不堪的院落门前。院子两扇门上方悬一牌匾,上书宁养院三个陈旧大字。
院内一排低矮的平房,血腥骚臭气甚浓,令人闻之作呕。不时听到各屋内有哀嚎哭泣之声传来,凄凄惨惨,惹得丁宝心里发毛。
突然一屋门砰地打开,两个青衣褂、以布蒙住口鼻的人搭头抬脚自里面抬出一人,默不作声,往院子侧边的一挂板车上一扔,也不理他们几个,拉着板车就走。
抬丁宝的一个大汉摇头咕哝道:“唉,又死一个,这几天已是第三个了。”
另一大汉默然无语。两人将丁宝抬进一间屋子。
里面有三个并排的木板床,上面并无被褥,其中一张床板上躺着一人正在唉声哭号,正是魏忠贤。
两人将丁宝自担架上抬起,平躺在旁边一张木板床上,也不再话,收拾好担架便走了。
丁宝心中惶恐,见屋内无人,便稍稍抬头去看旁边的魏忠贤。见他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身子下的血水滴滴答答,口中只顾低声哀嚎,连丁宝被抬进来都没有睁眼看一看。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驼背的中年太监,面庞瘦削如刀刻,嘴唇内陷,眼光阴沉。他先是拿眼光在魏忠贤身上扫视几圈,又看了看宝下体的包扎之处,用手略微按了按,便头道:“很好。我是这里的李公公,你且在此处养伤,有什么需要只管寻我。”
罢又意味深长地与丁宝眼光对视,便出门去了。
丁宝明白,这位就是大伯嘴中所的徒弟李公公,也是他掩饰自己,并协助自己逃出生天的唯一希望了。
整整一天就这么躺在床上,再也没人过问。而魏忠贤始终昏迷不醒,嘴中时而哀嚎,时而胡乱喃喃自语,一直到天色渐暗也没有睁过一次眼。
丁宝大学上的历史系,曾经研究过太监的净身过程。他知道,太监净身的死亡率极高,能活下来顺利进宫的不过是三四成而已。
而净身后前三天是不能饮水进食的,为防止尿液渗出感染伤口。一旦伤口感染,在这个时代,那是必死无疑。
所以前三天基本上是无人过问,就这么在屋里硬挺着。三天后自有人进来检查,如有没死的,就表示熬过了最艰难的一关,才能给喂食换药。
可是一大半人都熬不过这前三天。眼下旁边的魏忠贤一直昏迷不醒,面色赤红,呼气急促,似是已经发了高烧。在他看来就已经很危险了。他心中疑惑,难道这魏忠贤不是那个历史上的那个魏王九千岁?
不过这又管自己什么事呢?自己眼下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昨天还想着万一迫不得已真做了太监,还能依靠着掌握魏忠贤的成功之道,能让自己成为一名名留青史的大太监。
可如今自己能在大伯的帮助下逃出生天,什么做太监的事也就休要再提。他相信逃出去后,凭借自己对整个明朝历史的掌握,一定能在这个时代照样活出一番名堂,绝不比网络里那些穿越者过的差。
想到此处,也就强自按下怜悯之心,自顾自闭目沉思逃出以后的行为规划,不再理会旁边魏忠贤的哀嚎。
如今时节虽只是初秋,夜晚却也凉意逼人。光板床上没有任何遮盖之物,半夜将丁宝冻得直哆嗦。身边魏忠贤的胡话,再加上屋外隐隐传进来的哀嚎声不断,真是扰得他心神不宁,实在难以入睡。
天亮的时候,奇迹出现了。身旁的魏忠贤渐渐清醒,停止了哀嚎。他睁开双眼茫然地在屋内扫视一圈,发现了躺在一旁的丁宝,不由得欣喜地喊道:“兄弟,兄弟可是你吗?”
丁宝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魏忠贤叫自己,睁开眼看他已经清醒,心里也有些为他高兴。“大哥,我是宝啊,你终于醒啦?”
魏忠贤此时头疼如裂,强撑着问道:“是宝兄弟啊,你来了多久了?我怎么一都不知道?”
丁宝道:“大哥,你命好大啊。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要是今天还行不过来,兄弟我真怕你挺不过去啊。”
魏忠贤惨笑道:“生死不由自己,全凭老天爷留条活路啊。哥哥我来之前就打听的清楚,净身之人十死六七,只有三四成的人能熬过去。要不是哥哥实在走途无路,也不会走到这条路上来。”
丁宝安慰道:“大哥也不要多想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还是好好养伤,保得一条命在才有后福啊。”
魏忠贤头:“兄弟的是,我魏忠贤这辈子受苦受罪,被人欺负,没过一天好日子。如今要是真能留得一条性命,必定心从事,想尽一切办法寻得出头之日,让那些欺负我的人看看。”
丁宝默然。心想:“看来此人定是那日后的魏王九千岁没错了。”
魏忠贤侧脸过来恳切地望着他道:“兄弟,实不相瞒,因为你年龄太,又没什么见识,哥哥本来并没拿你当一回事。如今与兄弟一起共赴生死,也算是两世为人。”
“我魏忠贤是相信命理之人,上天既然安排我与兄弟你相遇,必有上天的意思。如果此次你我一起闯过生死关,日后一定要同心同德,相互扶持照顾,共同寻那出头的路子。”
丁宝见他语言真切,不似作伪,心里也略有感动。便头道:“大哥放心,有福之人定有天佑,兄弟我相信大哥你一定能出人头地,日后不要忘了提携照顾兄弟我啊。”
两人絮絮叨叨了一阵子,俱感疲倦,皆忍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