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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说:“大头,时间有限,我只能教你一套内功,一套刀法,剩余的自己领悟。”朱大头说:“好。”秦岳说:“首先说内功,我是从族叔学来,少林俗家弟子的基础,但是族叔只是三流资质,所学多不全,和真正的内家高手无法相比。内功之道,首在正心诚意,意守丹田,物我两忘,通贯紫府,细匀绵长。”当下秦岳教朱大头少林俗家残缺不全内功心法。
秦岳说:“大头,就是这些要点,以后每天早晚练习一次,内劲增长不可一蹴而就,切忌贪功冒进,记住了吗?”朱大头说:“记住了。”说着突然对秦岳说:“大哥,有个事关婳婳的急事,不告诉她不好,我突然想起来了,马上告诉她,5分钟就回来。”说完象离弦的兔子一样跑了,秦岳无奈的看着朱大头的背影。
朱大头跑到秦婳婳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秦婳婳说:“看您老人家这副尊荣,再把舌头吐出来就更象了。”朱大头说:“紧急,来不及多解释,你把你手机录音功能打开,我要录全秦大哥教我刀法的声音。我手机刚把内功的录完,怕坚持不到,你手机好,借我一用。”秦婳婳调好交给大头。
大头又跑回来:“好了大哥,婳婳很高兴,说幸亏我早告诉她。”秦岳说:“现在我们开始练刀,这个最难,时间少,不能多教,昨晚睡觉的时候我想了针对你的兵刃特点,教你十二式,这就勉强够用了。”朱大头说:“多谢大哥,不知道是哪十二式?”秦岳说:“这十二式是进攻三式,防守三式。”又微笑说:“还有偷鸡三式。”朱大头又惊又喜说:“还有偷鸡的刀?”秦岳笑着说:“我根据你原来曾经偷过鸡的特点想的,你的刀短,和人真正动手不占便宜,但是奇袭往往能奏奇效,你们在外行走,身怀宝刀,婳婳又美貌太过,怕有歹人上心,大头你万一遇到不测,先下手为强,出招奇袭,一招制敌,不可怀妇人之仁,不然落到歹人手中,你的东西太好,别人多半会杀人灭口,婳婳如果落到歹人手里怕是生不如死,所以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可婆婆妈妈,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别告诉婳婳。”朱大头说:“好,我一定保护好婳婳,你这么说,我觉得这偷鸡三刀最好。”秦岳说:“恩,还有猎杀三式,这是防备遇上野兽用的,歹人做坏事,喜欢伪装君子,这也给了我们应急时间,但是野兽不一样。”朱大头说:“他们不懂得客气。”秦岳说:“对。对付野兽的话其实很简单,记住三点,第一点,不要怕,你都杀过人,还怕野兽吗,再说你杀人犯法,杀野兽有肉吃。”朱大头说:“恩,知道,虽然野兽长得难看,但是好多人面兽心的比野兽更野兽,野兽看着挺可爱的,其实我就喜欢逛动物园。”秦岳说:“什么动物园?”朱大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打岔:“大哥,这野兽会不会也懂招式?象少林派,武当派的?”秦岳说:“胡说,第二点是你手里有刀,这把刀太给力了,无论什么野兽,只要你用这把刀就能刺透它们所有的骨头,可以说只要一击,就能致命。第三点是别让野兽伤到要害,这样关键时刻可以用小伤换野兽一条命。这三点是原则,具体招式我从头教你。”
秦婳婳悠哉悠哉捉蚂蚱抓蝴蝶摸鱼,非常开心,不过最后一条鱼也没抓到,终于死心了,心里想:“看来没工具抓鱼还真是个技术活,也就是死大头这小偷才会干,本小姐不会干正说明本小姐是好人。”找到心理平衡之后不由面露微笑,她却不想秦岳现在也会了,她不会只是笨而已。
突然,秦婳婳向远处一看,说:“坏了!”
秦岳正教完朱大头最后一招,朱大头听到心里一紧张:“说,什么坏了?有追兵?秦大哥在这,怕什么?”秦婳婳说:“坏了,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中午饭还没吃呢,大头你也不知道做饭。”秦岳与朱大头相视一笑,这才发觉,两人一个教一个练,都知道时间紧张,都忘记了吃饭,而秦大小姐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没人给她吃的就饿着,也没往这方面想。
秦岳说:“正好连晚饭一起吃,大家一起动手吧。”当下大家分头收集做晚餐的材料,还是朱大头掌勺。朱大头说:“大哥,你不想再试试手艺?”秦岳说:“会做就行,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才懒得做饭。”大家哈哈一笑。秦婳婳说:“大头,你今天学了武艺,也算小半个武林中人了,可喜可贺,不过你忘了拜师了。”秦岳说:“拜什么师,我教的只是应急的法门,算不上传授。”朱大头说:“秦大哥,婳婳,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秦婳婳说:“说啊,干嘛象小媳妇似的?”朱大头说:“这个这。”
秦岳哈哈大笑:“说,兄弟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婳婳,我看我们三个都受过那秦大善人的骗,还都差点把小命丢掉,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婳婳你才貌无双,大头也宅心仁善,我这人喜欢交朋友,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看怎么样?”秦婳婳和朱大头说:“耶!太好了。”
当下三人从篝火里取了三小根木棍,堆土为炉,插棍为香,对月结拜。
秦岳说:“我秦岳。”
朱大头说:“我朱大头”
秦婳婳说:“我秦婳婳”
秦岳朱大头秦婳婳:“我三人今日义结金兰,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拉着手,都觉喜悦无限。
秦岳说:“大头,婳婳,你们都多大?”朱大头说:“我二十。”秦婳婳说:“我十七。”秦岳说:“我三十一。”朱大头和秦婳婳说:“大哥!”秦岳说:“二弟,三妹,今日结拜,大哥非常高兴,可惜昨晚把酒都喝完了,不然正应该一醉。”秦婳婳说:“小妹不想成为江湖中人,更不想除了那个假善人,我们老秦家还有你这样的英雄大哥。”朱大头说:“我以后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三人同时说:“吃饭!”
然后闻到一股烤焦的味道,三人同时大惊,去拿篝火上的鱼,却见已经大部分都焦了。三人无奈苦笑,秦岳说:“我从小到大,什么苦都吃过,焦了也能吃,吃!三妹你吃没焦的。”当下将还没焦的撕下来给婳婳,秦婳婳说:“谢谢大哥。”又撕了一小块给秦岳说:“大哥你也尝点,二哥肠子好,吃什么都行。”朱大头说:“合着你们老秦家是一伙的啊?”三人同时大笑。
秦岳说:“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可惜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后如果你们有事,找到新城侯的军队,就能找到大哥。”秦婳婳朱大头说:“好。”
秦婳婳问:“大哥你这么着急走,到底有什么急事?”秦岳说:“安南一直不稳,圣上震怒,张大人正要奉命出征。”朱大头说:“安南?”秦婳婳说:“广州南边。”朱大头也明白了是越南了,朱大头说:“谅小小几个毛贼,成什么气候,大军过后,还不灰飞烟灭。”秦岳说:“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但是上次大军损兵折将,回来的都督蓝天霸说是遇到了妖怪。”秦婳婳朱大头说:“啊?!”秦岳说:“这事我也不信,但我听人说,那蓝天霸本来进军顺利,打得安南溃不成军,却遇到一群长鼻子妖怪,反而吃了败仗。”秦婳婳朱大头说:“长鼻子妖怪?”秦岳说:“对,圣上问蓝天霸,那长鼻子妖怪是什么?蓝天霸说,他也不知道,不过那长鼻子妖怪,喜欢呲着大牙笑,吃饭用鼻子吃。圣上大怒,说他欺君,把他打掉了两颗门牙,两只手都砍了下来,说让他学长鼻子妖怪用鼻子吃饭吧,不用手了。”秦婳婳和朱大头都觉得身上一冷:“好残忍。”秦岳:“哎,圣上天威难测,不过那长鼻子妖怪不知道是什么。”
秦婳婳和朱大头对视一眼,都面露微笑,秦岳说:“二弟,三妹,你们笑什么?”秦婳婳说:“大头,你去把画拿来。”朱大头去拿了画,秦婳婳将一根熄灭的木棍取来,将画反着放在地上,用木炭在画的背面画大象,又按比例在大象旁画了战马和人。秦婳婳说:“大哥,那长鼻子妖怪就是这个东西。”秦岳说:“哦,竟然这么大?这叫什么?”朱大头说:“大哥,这叫大象。”秦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拿枪能不能刺透?”秦婳婳说:“大哥,这个我不敢说,虽然这个家伙皮糙肉厚,不过也有软肋。”秦岳说:“奥?三妹你说,什么软肋?”秦婳婳说:“它的软肋就是它的长鼻子,特别软,也特别怕疼,到时候大哥你拿箭射它鼻子一下它就吓跑了。”秦岳哈哈大笑:“没想到这样。”秦婳婳说:“另外,这个家伙也怕老虎。你到时候弄一些老虎皮披到战马上,它们也就害怕了。”秦岳说:“好,我前段时间还打死过老虎呢,到了南方,老虎就更多了,老虎皮没问题。”朱大头说:“大哥,我也有一主意。”秦岳说:“二弟,你说,什么主意?”朱大头说:“大哥,这东西还怕老鼠。”秦岳说:“这么大的家伙会怕老鼠?”朱大头说:“正是,它是怕老鼠钻到鼻子眼里面去。”秦岳说:“奥。”朱大头说:“到时候,你让大家每人抓一只老鼠,等到两军对阵,就抓着老鼠尾巴扔到大象脑门上,它们就会吓跑了,不过老鼠尾巴可能容易断,还是抓住老鼠脑袋扔吧。”秦婳婳说:“二哥,你说的有谱没谱?”朱大头说:“可以试试,可以试试,嘿嘿。”
秦岳笑说:“哎呀,我看这正南大将军,该我这三妹二弟去做。”朱大头洋洋得意。秦岳说:“没想到我无意救了你们却是救了大明军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如果事情成功,我会请张大人给你们记一功。”秦婳婳说:“只要大哥你安然无恙功成名就,那就好了。”
朱大头说:“哎呀。”秦婳婳说:“怎么了。”朱大头说:“你画的画坏了。”秦婳婳说:“一幅画可惜什么,坏了就坏了。”秦岳说:“三妹心胸非常人可及,二弟,你一定要保护好三妹,也不许欺负她。”朱大头说:“岂敢岂敢,从来都是三妹欺负二哥。”三人大笑。秦岳说:“另外告诉件事情让你们放心,那秦大善人的武功虽经我手下留情,但是已经十成剩下不到一成了,因为秦家霸王枪不能让这等小人玷污了名声,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大哥教你的武功是速成的,虽然不能成为高手,却是上手快,二弟你按大哥教你的武功勤加练习,估计十天半月之后,万一以后遭遇,也至少旗鼓相当了,至于那牛大马二之流更是不在话下。”
次日晨,晴空万里,秦婳婳说:“我就没见过这么蓝的天,可惜大哥要走了。”秦岳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二弟三妹多多留神,大哥要走了,等南征回来,再来看你们。”秦婳婳朱大头说:“大哥一路保重,我们等大哥凯旋归来。”
秦岳骑上乌骓马挂上霸王枪,一挥手,一打鞭子,乌骓马昂头灰溜溜一声叫,四蹄翻开,绝尘而去。
两人站着看了远方良久,都觉得象丢了东西一样,秦婳婳的眼泪更是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