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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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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进了炊烟,看到人了,秦婳婳激动得要喊,朱大头一把把秦婳婳的嘴捂上了。拉到一边松开,秦婳婳花容失色:“朱大头,你要干什么?”朱大头悄悄说:“先别过去喊,你仔细看看这些人穿的衣服。”秦婳婳一看,脑袋嗡的一下:“我没眼花吧?”朱大头说:“没有。”秦婳婳说:“怎么是古代的服装?难道这在拍电影?”朱大头说:“拍电影的话得有摄影组啊,再说拍电影的时候周围得一群看猴戏的,哪能这么点人。”秦婳婳说:“我的头也大了,你说我们要是过去,就我们这身衣服,会不会被当野人抓起来?”朱大头说:“看这是个小镇,应该民风淳朴吧,不像你们大城市里人心险恶。你看看他们服装,是什么朝代的人?”秦婳婳瞪了朱大头一眼:“你看我人心险恶吗?我看着这个服装,让我想想,晕,是明朝的,和我们这玉玺一个朝代。”朱大头跳起来:“难道我们是穿越到明朝了,我有玉玺,要当皇帝了,我出去和大家打个招呼。”秦婳婳打了朱大头脑袋一下:“你活腻了,皇宫丢了玉玺,正到处找人呢,找到了是砍头的罪,明朝还喜欢剥皮,你别连累我啊,我们这身衣服看着不像好人。”

    朱大头头上冒汗:“我知道,这太恐怖了,这明朝皇帝老儿怎么想的呢?秦婳婳,我们得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朝代,有什么好办法?”秦婳婳说:“我们这身衣服不好办。大头,你会不会这个?”朱大头说:“这个是什么?”秦婳婳说:“你会不会偷东西?”朱大头说:“晕,你把我当小偷了?小时候不过是偷老乡的玉米棒子烤着吃,也不是杀头的罪,长大了野炊的时候最多也就干点顺手偷鸡的活,哪能是职业的小偷呢?”秦婳婳嘿嘿而笑:“我说吧,你和小偷还是有区别的,我觉得你比小偷做的饭好吃。”朱大头说:“就这么点区别?我有个主意,我们就冒充是少数民族的,这样他们也不知道衣服对不起,口音对不对,怎么样”秦婳婳说:“高,实在是高。”朱大头说:“我们就说我们是情侣,私奔出来的。”秦婳婳说:“少来,想个别的说法。”朱大头说:“那只好是兄妹了,就说黄河发大水来逃荒的。”秦婳婳说:“黄河发大水的地方哪有少数民族?”朱大头说:“那我们说自己是苗族的,遇到了瘟疫,所以出来要饭,还能混饭吃。这样总可以了吧。”秦婳婳说:“不错,你歪点子还不少,野外生存能力也不错。”

    朱大头和秦婳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前去打听,一打听,两人彻底晕了。

    原来这真是明朝!永乐十八年。

    秦婳婳当时就哭了,秦婳婳哭着说:“我要回家。”朱大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婳婳发呆,秦婳婳停住哭说:“你看什么?”朱大头幽幽的说:“没想到你哭起来也这么美。”秦婳婳被气乐了:“你还说笑话,都怨你个死大头,非找到那个破东西,你怎么不知道发愁?”朱大头说:“不是说笑话,是真心的。不过我是不喜欢回去,你想想我们学历史的有什么好处?有几个发大财的?我们到了这里,没准儿能做宰相,或者成为武林大侠什么的。”秦婳婳说:“你就做梦吧,现在是朱棣的时代,你想当个贪官,基本上就是剥皮的下场,你要是不想当贪官,你会觉得你还不如你们村主任挣的钱多。”朱大头说:“坏了婳婳。”秦婳婳说:“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还有更坏的?”朱大头说:“我倒是好办,本来我就是无产阶级,但是你是大资本家啊,家里牛羊成群,仆佣遍野的,你会不会过不惯苦日子?”秦婳婳说:“少废话,你以为本小姐是吃干饭的?本小姐满腹经纶,惹毛了我,我去考个状元当个女驸马什么的,本小姐不开心,我让皇帝的小姐也不开心,非拖一个下水不可,我当了宰相,先把你砍头,叫你找到那个破印。”

    朱大头说:“哎哎,你饶了我吧,都怪我们摸到了17号,如果我们都摸到24号的话,会不会是永乐24年?”秦婳婳说:“有什么区别吗?”朱大头说:“朱棣这个暴君,我们在他死的时候出现还安全点。”秦婳婳说:“也快了。你别把玉玺露出来不就没事了。”朱大头说:“哎你怎么咒人啊?”秦婳婳说:“让你放松下,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朱大头说:“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是换身行头,看起来别那么扎眼,就象鱼隐身在水里一样。”秦婳婳:“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比喻有点不伦不类的呢?”朱大头说:“为了让你放松下。”

    两人编好了瞎话,商议由秦婳婳上门乞讨衣服,因为秦婳婳长得甜。秦婳婳满脸笑容,敲开一个门,开门的是个老婆婆,秦婳婳满面笑容说:“婆婆,我们苗族兄妹二人因为家乡遭受瘟疫流落到此地,想讨身衣服穿,看您慈眉善目,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老婆婆一听,脸色一变:“有瘟疫的,快走远点!”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两人哭笑不得。秦婳婳说:“都怨你,出什么馊主意说瘟疫啊。”

    两人又找了一户人家,秦婳婳满脸笑容敲门,遇到一个大嫂,秦婳婳满面笑容:“这位大嫂你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我们兄妹二人前去探亲,路上遇到苗族的强盗,直可恨把我们随身衣服抢去,却给我们换了这身行头,大嫂一看就是忠厚人家,能不能施舍我们两身衣服?小女子日后定当日日烧香,天天念佛。”那位大嫂带着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们:“我看你们说话不尽不实,我也曾遇到苗族强盗,留的衣服却不是这个样子滴,你们走吧。”

    两人狼狈退出,朱大头说:“怎么这么倒霉?不就是两身衣服吗?一群小气鬼!”这时,前面蹦蹦跳跳来了个扎红头绳的小孩,秦婳婳赶紧拦住:“小弟弟,姐姐和你商量个事,你能不能到家偷两身衣服出来?”朱大头笑得肚子都疼了:“哈哈哈哈笑死了,行了大姐,别病急乱投医了,我再想个办法。”秦婳婳气呼呼的说:“你想!看你有什么万失无一的妙计。”

    两人来到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口,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门口站着两个满脸不服气仰头望天的家丁,朱大头上前一抱拳:“两位大哥请了,天上可有飞机吗?”两个家丁对朱大头打量了一下,带搭不理的说:“什么事?”朱大头说:“我们二人家乡遭难流落到此地,听说贵府乐善好施,两位大哥也气宇轩昂,想来求两套衣服,还请两位大哥多多帮忙。”两个家丁说:“去去去,哪儿来的叫花子,穿着古里古怪的,我们这没多余的衣服。”朱大头想了想说:“嘿,二位别以貌取人,我们这可有才女。”一个家丁说:“什么才女?”朱大头说:“会琴棋书画,能吟诗作对,李白、杜甫,知道吧?”一个家丁说:“知道知道,他们都是饿死的。”另一个说:“后来还有一个姓曹的。”朱大头扭头对秦婳婳说:“我明白了,看来这就是典型的为富不仁的地方,咱们走吧。”两人正要走,一个黑乎乎的家丁过来抓住朱大头的脖领子:“哎,小子,哪儿去?你在这诽谤我们秦大老爷善人,”朱大头说:“你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家丁说:“王法?有有,瞧见没?我牛大的拳头,那个比我更黑的马二的脚底板,那就是王法。”

    正说着,有群人进来了,中间一个身穿锦衣尖嘴猴腮的人,秦婳婳喊:“,,这有人打架了,快来拉架。”那人扭头看到秦婳婳楞了一下,到门口问:“怎么回事,吵吵什么?”那家丁赶紧放开手,赔笑对那人说:“报告丁管家,这小子怀疑咱们的人品,小的教训教训他。”丁管家脸色一沉:“哼,象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爷总是仗势欺人呢,老爷的名声在外面坏了都怨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奴才。”那家丁低头赔笑说:“是是,您老说的是。”丁管家向朱大头和秦婳婳说:“这二人认得字少,性子粗鲁,倒是个直率汉子,还望见谅,请二位到室内落座,有事都好商量,不必客气。”朱大头和秦婳婳说:“如此多谢了。”

    二人跟着丁管家路过院子,又进入第二道门,院内一株大大的桂花树,来到西厢房落座,丫鬟倒茶。丁管家疑惑的说:“恕小老儿眼拙,二位身上的华服是什么来历?二位可是来自番邦?也难怪门丁有冒犯之处。”朱大头说:“我们二人逃难到这,路上遇到一男一女两个番邦的人,把我们衣服银子都给打劫了,却留下了他们的衣服,其他的又不要,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丁大管家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道理?”朱大头想,我们自己编谎编的不圆,这次您老人家自己编,自己肯定就相信自己了吧。丁大管家沉吟了一下说:“恩,我也算走南闯北见了些世面,照我看来,这两个番邦人真正目的好像还不是为了抢银子,就是为了换身衣服混进我大明之内,至于以后想干什么嘛,还不太好想。”朱大头一挑大拇哥:“果然是您老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想不这么全面。”丁大管家说:“我明白了,二位遭了劫匪,现在是既无衣服,又无银子。”扭头告诉身边的丫鬟:“去找找两身合适的衣服,记住要好一点的。”丫鬟答道:“是”转身出去。

    丁管家说:“还没请教二位贵姓。”朱大头说说:“我叫朱大头,她是秦婳婳。”丁管家露出惊喜表情说:“哦,小姐也姓秦?恰好与我们家老爷同姓。”秦婳婳说:“正是。”丁大管家问:“不知道二位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秦婳婳说:“我们遇到黄河发大水,一路逃难到这儿,听说南京是天子住的地方,就想到这见见世面。”丁大管家说:“那二位的家人为何没有一起?”朱大头与秦婳婳对望了一眼,做痛苦状:“除了我们两个因为有事外出,整个村子都没了,现在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亲人。”丁大管家站起来走来走去:“哎,真是水患猛于虎,水患猛于虎,水患猛于虎。”丁大管家站住又问:“恕小老儿冒昧,二位可是夫妻?”秦婳婳脸一下子红了:“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普通同学。”丁大管家点点头。

    正这时,丫鬟把衣服拿回来了。丁大管家说:“二位且换衣服,我去禀报下老爷,二位稍等。”说着管家出去了。朱大头悄悄说:“婳婳,你觉得老爷知道了,会不会对我们有更多好处?”秦婳婳说:“不知道,看他一听说姓秦,就很高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久,听得外面脚步声,有三个人走了进来,除了那位管家之外,另有中年的一对夫妇,只见女的慈眉善目,男的高大威武,想来这二人是夫妇。

    这对夫妇上下打量着二人,尤其是秦婳婳,都面露喜色,朱大头心想不好,这是没准儿想让秦婳婳当他家儿媳了,不妙。正在想,听见问:“二位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家中还有什么人?可是要去探亲访友?”朱大头说:“我二人是山东人士,遇到黄河决堤,家遭不幸,辗转流落到此,并无亲友。”扼腕叹息:“哎,水患猛于虎,我刚才听管家说,这位小姐也是姓秦?”秦婳婳说:“是。”:“你们在此地可有熟悉的人?”秦婳婳说:“没有。”说:“其实我们也是从山东来的,是秦琼的后人,我秦家世代忠义,可惜后来遭奸贼所害,我这一支人流落到此地,大家都是山东老乡,又都姓秦,五百年前本是一家,今天相遇真是缘分啊。”秦夫人微笑说:“正是,管家。”管家说:“请问夫人有什么吩咐?”秦夫人说:“这是我们秦家的大喜事,你去吩咐厨房在西花厅设宴,宴请二位老乡。”管家转身出去了,秦婳婳说:“这怎么敢当?”秦夫人牵着秦婳婳的手坐到椅子上,笑着说:“不用客气,我一看到你,就觉得非常投缘。”:“秦小哥,来来来,你也请坐。”秦夫人和秦婳婳拉家常,了解秦婳婳有什么亲戚朋友,得知两人在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两人并非情侣,不由得大喜过望。朱大头和秦婳婳觉得受宠若惊,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朱大头心里嘀咕,怀疑是秦家想让秦婳婳做儿媳妇,心想如果真这样,我得出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