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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薛子晔是个弃儿,没有人知道那个下午,自己的父母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之后,那个小男孩抱着小木剑哭的多么的撕心裂肺。
薛子晔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事实上他也不记得他到底叫什么,只记得当时那个小男孩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不断的扫视周围的人群,多么希望那两个身影能够早点出现,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弃儿。
只是陌生的身影越来越多,小男孩等的越来越恐惧,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他们还没有出现。
再也坚持不住了,浓浓的恐惧感“哗”的一下扑面而来,将薛子晔深深的包裹。
那个时候薛子晔只能用尽了力的大哭,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听到自己的哭声,立刻跑回来,把自己抱起,轻声的安慰:宝宝别哭,爸爸妈妈回来了。
都说小孩的哭声是最真挚感人的,但事实上那个下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只是感动了一位流浪老人。
老人把薛子晔抱回家,也就是那个用木板遮羞的破屋子,从此薛子晔的人生之中莫名其妙的有了“爷爷”这个词。
流浪老人对薛子晔很好很好,经常会把唯一的乞讨下来的馒头给薛子晔先吃,原本流浪的老人突然间多了个负担。
有一天老人咬着牙下了决定,花了半年乞讨留下的积蓄找算命先生给薛子晔起了名字,但是薛子晔到现在还记得老人被那个人骗了,因为那个算命的一直都说不出自己是个弃儿。
相信老人也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是一听到薛子晔这个名字,老人也是心甘情愿的被骗,因为自己的孙子有名字了,而切这名字最起码自己听着好听。
从此一老一少开始推着破旧的一推就“咯吱咯吱”直响的三轮车出现在sh市的各个角落,当然只是这个城市最脏乱,异味最重的角落——垃圾堆。
老人身上挂着缝缝补补的小布包,里面装着的都是一角一角的零钱,脸上的皱纹很深很深,就如同沟壑一般纵横交错在老人的脸上,时间狠狠地在老人的脸上留下印记,但是老人却带着笑容。
因为老人的旁边跟着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小人,小人儿手里拿个一个小小的木剑,咿呀咿呀的耍着,不停的在老人面前卖弄自己的威风,时不时的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事物,然后蹬着大眼睛问着老人一些在成年人眼里黏牙幼稚的东西。
“爷爷,为什么你姓薛,我也姓薛呢?”
“因为我是你爷爷啊!”老人笑呵呵的说着。
“爷爷,爷爷,我们为什么有两只手啊?”
“爷爷,爷爷,我什么时候能够长得像爷爷一样高啊”
“爷爷,快看那个气球好漂亮!”
“恩,爷爷给你买一个”老师循声看去。
“爷爷,小晔不想要”薛子晔看了看前面色彩斑斓的气球,又看了看老人,最后说道。但是失落的表情却写在了小小的脸上。
老人最后还是背着薛子晔买了一个,那天下午,薛子晔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棚户区。
但是薛子晔记得那天晚上只剩下几毛钱,老人也毫不犹豫的给薛子晔买个一个精致的馒头,老人却什么都没吃。
从那以后薛子晔再也没有在老人面前说什么东西长得漂亮。
薛子晔很小却很懂事,每次老人收完废品之后,薛子晔都会上前帮老人抬到车上,帮老人奋力的推倒废品收购中心。
老人经常跟同一个棚户区的一些流浪汉和老人的朋友吹嘘:“看!这小家伙就是我孙子,多懂事!”
忽然有一天老人有了个决定:“我孙子也要上学!”
于是那个三轮车在sh市出现的更加频繁了。
薛子晔还记得那时一个早上,天气很好,一身破烂的老人牵着手拿木剑的他出现在棚户区的小学里,年轻的女老师嫌弃两个人脏,把两个人赶了出去。
后来也许是老人苦苦的哀求打动了那个校长,然后老人留下一大包的一角钱和他的孙子。
sh市的天气很不稳定,老人有很严重的风湿病,到最后左腿膝盖已经不能弯曲,眼中的变形,“啪”终于有一天三轮车重重的倒在地上,从此以后老人只能蜷缩在那个小屋里,正当着三轮车一位失去了主人的时候,忽然有一天一个瘦弱的小小的身躯重新出现在了三轮车上吃力的推着,慢慢的三轮车有重新出现在了sh市的各个角落。
一转眼现在已经是初中三年级了,薛子晔学习很好,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爷爷跟他说,好好学习,长大了才能赚钱。
对爷爷说的话他深信不疑。
虽然在学校里受尽了欺负和白眼,但是薛子晔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这一点是薛子晔为之骄傲的地方。
虽然薛子晔很努力,但是在学校里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人,孤僻沉闷,永远的蜷缩在一个角落,薛子晔在学校里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盯着黑板发呆。
薛子晔没有一个朋友,当然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成为朋友,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女生因为座位离他很近,于是被全班人给嘲笑的哭的很伤心,之后薛子晔才明白自己和所有人都不是一类人。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异类。
薛子晔的人生在其他人眼里很惨,但是在薛子晔的心中却很温暖,因为他有个疼他爱他的爷爷,虽然不是亲生的,这一点薛子晔一直知道,而老人也知道他知道这件事,而薛子晔也从来没有在老人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至少薛子晔知道,老人就是他的爷爷,这一点就足够了,不需要任何理由来装饰。
正当薛子晔以为能够一直这样下去,永远的照顾好爷爷的时候,上帝又在他的身上开了一个玩笑,当然这对于薛子晔本身来讲着不是一个玩笑。
七天前老人去世了,薛子晔哭的很伤心,薛子晔还记得老人那双厚重老茧的手慢慢的在自己脸上划下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捅在了薛子晔的心口上,之后又无情的搅拌。
薛子晔的心在滴血,老人临走前张着嘴巴,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舍,放心不下,还有淡淡的歉意。
“吧嗒吧嗒!”泪水掉落在地上溅起泪花,薛子晔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就好像吧身体里的多有的水分都变成了泪。
一瞬间薛子晔又仿佛回到了原点,一个抱着小木剑的小男孩慢慢和现在的他重叠,一样的孤独无助,一样的迷茫,一样的悲伤。
薛子晔最后咬着牙把那辆破三轮车卖给了一位棚户区的叔叔,拿了几百块将老人安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里守了爷爷一整天。
此时的薛子晔已经七天没有上学了,他只想拼命的吧自己塞在这个房子里,任性的享受爷爷最后留下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