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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运回了一趟“娘家”,把曲雪白送他的戒指整丢了。他记得清清楚楚,早晨起床后,他把它取下来放在水池边,洗手的,正洗着手,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去洗。洗完了,取过毛巾擦净了,这才想起去取戒指,结果怎么也找不到了。
最后,找翻了天没找不到。
如果这事搁在结婚前,付运不会就此罢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现在婚也结了,戒指不戒指的,似乎没有那么刻意了。
这时候,曲雪白的电话又来了,让他赶紧回去。付运就匆匆地下了楼,回曲家去了。
曲家的生意忙啊。
然后,这枚戒指的事,也就搁一边去了。
晚上在床上,曲雪白说,昨天晚上你不在,我一个人吓得半死。
“依我看,还是报警吧。”
“不,我已经感觉出来是谁干的啦。”
“感觉?这事感觉得出来?”
“可不!”
付运伸出手去捋曲雪白的头发,就在他举手之际,曲雪白的眼尖,说:“哎,你手上的戒指呢?”
“戒指?噢,可能……落家里去了。早上洗手来着,你一打电话,就忙不迭来了。”
洗手还要脱戒指?曲雪白不信。付运举着对,对天发誓。曲雪白说好啦好啦啊,没有人不相信你,赶紧干活去吧。
付运去忙了。曲雪白没事可干,就一个人出了曲家,去了趟付运家。这个家,她很少来,尽管离得并不太远。
见到婆婆大人,曲雪白说,我来帮付运取回落下的戒指的。
戒指?婆婆的反应和付运差不多。“没有呀!”婆婆回答。
婆媳之间,这种游戏其实是正常的。
婆婆虽然表面上同意儿子去曲家住,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今番见到媳妇,明显得有些敌意。
其实那戒指正是婆婆取走的,她见儿子打起电话没完没了,就把那个小东西给收拾起来了,她怕它丢了。
结果,收起来后,她就下楼买早点去了。回来后发现儿子不见了踪影,心里极不痛快。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么快就溜了。还说娶了媳妇没忘娘。
转头看见那个戒指,还躺在壁镜框里。心里想,都是这个戒指,栓住了他的心。不知道曲雪白施了什么魔法,一个小小的戒指竟然把她儿子的心给栓住了,比唐僧的紧箍咒还厉害。
曲雪白讨不到戒指,和婆婆明一句暗一句,唇似枪舌似剑,说了许多风风凉凉的话,生了鼓鼓一肚子闷气,回来了。一进家门,就质问付运:“为什么骗我?”
付运搞不懂,曲雪白说你还不承认,还一脸无辜的样子。你说你把戒指落家里去了,我刚刚去找,你妈怎么说没有。
“我妈……你去我妈那了?”此刻,付运的手机又响了,那头是他妈,在电话里告了儿媳妇一状。
付运的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刚才对我妈什么态度?我妈在电话里都哭鼻子了。”
“她哭鼻子?她这是恶人先告状,她把你的戒指藏起来了,还有理了。”
“胡说八道。我妈怎会把我的戒指藏起来呢?”
“我胡说八道?”
曲雪白简直不敢相信付运对她说出这句话,和付运吵了一架。付运没奈何,论涵养,自己是个男人。论拳脚功夫,在曲雪白面前,肯定是狗屎级的。论家世,现在屈居人屋檐下。最后只得忍了。
尽管如此,曲雪白仍觉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
各自闷了三天。
这三天没有任何动静,付运他娘心里发虚,手里拿着那个戒指,思量来思量去,决心把它送还给儿子。
付运他娘于是下了楼,巧的是顶头碰见了梅玲。问梅玲过来找谁啊,梅玲说我是来看看您的。
付运他娘听了,心花怒放,双方返回家去,又唠叨起来。
梅玲这个孩子,讨她喜欢。原打算过两年给他们提亲的,但是儿子不喜欢,她没办法。不过不喜欢也不打紧,时间久了就喜欢了。令她措手不及的是,曲家主动提出婚嫁之事。付运可不一溜烟踮了嘛。
梅玲说,您腿脚不灵便,还是把戒指交给我,我瞅空把它还给他吧。
付运娘当然同意。就把那枚戒指交给了梅玲。
梅玲下了楼,给付运打电话,说你出来一趟吧。
付运正忙着,抽不开身。
梅玲说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出来一趟吧。不来可别后悔哟。
付运拗不过梅玲,只得把事儿安排一下,出了曲家。
他现在心里也不痛快,正想找个人诉诉苦呢。
赶到约定的地点,见到梅玲,说有什么事呀,非得让我跑一趟。
“你得请我吃饭,我才告诉你。”梅玲说。
于是,他们就旧找了一家餐厅。落座后,付运迫不及待地问:“到底什么事?”
梅玲只顾吃东西,吃了一阵子,问:“新郎倌,日子过得滋润吧?”
“别提了。”
付运愁眉苦脸,把苦水倒了一桌子。
“上门的女婿可不好当哦!”
付运和梅玲只顾在餐厅里吃饭聊天,完全没注意身后有人盯梢。
原来,曲雪白看见付运神神秘秘出了门,样子十分怪异,就悄悄地尾随其后,结果大吃一惊。他是背着她去会梅玲去了。
曲雪白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他们私会的图片。
曲雪白知道,他和梅玲关系好,上学的时候就好。
挨了一个多小时,才见他们从餐厅里出来,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曲雪白躲在下一个街口,把付运堵在那儿。追问道:“你很忙嘛,忙完家里的,再忙外边的。”
“你说什么,云里雾里的。哦……你这是去哪里?”
“还装?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装什么?”
曲雪白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打开相册,给付运看。付运一看傻了眼。
“你跟踪我啦?”
“我要是不跟踪你,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付运见瞒不过去,只得从实讲了。把梅玲送还戒指回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的戒指从梅玲那里?”
“我已经说过了,戒指是我妈让他捎给我的。”
“你妈?她说了,她没见到你的戒指呀!”
付运原本以为从实招了,可以消除误会,结果,反而误会更深了。无论他怎样解释,曲雪白都不再相信他的话。
“这么快,你就**了,你是后悔了,还是超级不靠谱?”
偏巧,这天晚上,曲雪白又收到一条短信:“一个男人结婚时向上帝发誓忠于自己的婚姻,可婚后不久他就**了,他惴惴几天后发现也没什么报应,就淡忘了。直到一天他坐船航行遇到了暴风,突然意识到这是上帝的惩罚,于是赶紧跪下祈祷。只听天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下跪者何人?男人报上姓名。‘错了。’那声音说。‘没错呀!’‘那男人在家里呆着,好着呢。’男人惊惧:‘那么……我是谁?’”
“哼!”
曲雪白对着手机屏幕,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
曲雪白把手机塞给付运,说你看看。
付运不看。
不看好办,念给你听。曲雪白一字一句地念完,说:“看来,这个恐怖分子不光诅咒我,连你也不放过呀,你可得小心着点,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我和?我和谁呀?”
“和谁你知道。”
付运气恼不已,无心答理曲雪白,第二次就卷铺盖走人了。
等到曲迎知道这事,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把曲雪白责怪了一顿。曲雪白自然不服气,和曲迎理论了一阵子。
这一次,事儿真的是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