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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馨公主回自己的营帐沐浴更衣了,稍后御医会给公主把脉检查伤势,请皇上息怒。”康平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就热闹了正在气头上的景惠帝。
没一会儿,南宫馨便来到了景惠帝的营帐,她的手臂上包着一层纱布,其余的地方都没有任何伤,经过御医回禀之后景惠帝才长长松了口气。
“馨儿,你过来。”景惠帝坐在椅子上对南宫馨招了招手餐。
南宫馨怕他责骂,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知道在景惠帝跟前站定之后她才低声开口:“父皇,儿臣真的没事,儿臣让父皇担心了,请父皇不要生气。”
她这乖巧样是景惠帝最无可奈何的,不过今日这次事故使得景惠帝发现南宫馨有了变化,似乎比以前更加懂事了,她并未传召她,她自己倒是先来给他赔礼道歉了。
“馨儿,你说要和君尘弓一组,朕允了,可是为何到最后你们并没有一起回来,而是你落难后他回来了?究竟是他的疏忽,还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照顾你,还是他看见你落难后他自己逃回来了?”
南宫馨听了心底发慌,这无论哪个假设,君尘弓都不会有好下场。
“父皇,这次是儿臣不好……”南宫馨刚要解释就被景惠帝打断了话:“你不要替他说话,他对你的态度别人不知道难道朕还不知道吗?”
“真的父皇,一路上他都挺照顾我的,只是儿臣故意在分叉路口趁他不注意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就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儿臣,后来儿臣不知不觉就出了林子,想要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大雨,于是就找了个附近的小山洞去避雨,之后就遇到了慕长君,他跟儿臣说这个山洞危险,有滚石在落下,说不定会坍塌,可是儿臣哪里会信一个侍卫说的话嘛,谁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斛”
“慕长君去找你?”景惠帝微眯了眸光。
南宫馨不知他心底所想,拼命点了点头:“嗯!儿臣说的句句属实,其实一开始慕长君因为丢失了心爱之物出去寻找了,可是后来看见山洞要坍塌了,为了救儿臣又身临险境,最后儿臣被他护在身下,他却……”
思及此,她突然一惊:“御医,你快去看看慕长君的伤势,在山洞里他就一直在流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公主稍安勿躁。”康平上前安抚道,“那慕长君的性子好生古怪,孤僻得很,皇上命奴才派了好几个奴才去伺候,可是他却硬生生地将人都遣了出来,说是要自己沐浴更衣,不许任何人靠近。”
南宫馨此时此刻对桑云卿感觉很是亲近,倒是帮她说起话来:“慕长君武艺高强,说不定在练武或者在江湖上受了伤,身上有难看的疤痕,不想让人看见也情有可原。”
康平哭笑不得:“这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疤痕算什么,又不是姑娘家。”
南宫馨一听很是不悦:“康公公,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脸上被蚊子咬了一个苞都要照半天镜子,还要涂胭脂水粉?”
康平闻言看了看一旁的景惠帝后红了老脸,低声道:“公主竟会拿奴才说笑。”
南宫馨低声哼了哼后对景惠帝道:“父皇,儿臣想去看看慕长君,好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馨儿倒是懂事了,只是那慕长君怕是还没沐浴更衣好,他那里父皇派人守着,尚未得到通报。”景惠帝道。
南宫馨却坚持道:“那我就在外面守着,等着他好了之后就带着御医一同进去看他。”
“那好吧,小心别着凉了。”景惠帝满是关切。
南宫馨来到桑云卿的营帐,看见有两个奴才一个御医正撑着伞在外候着,显然脸上有些焦急,一看见南宫馨前来,纷纷上前行礼。
“免了,慕长君还没好吗?”南宫馨担忧道,“会不会因为伤势过重晕过去了?”
“回公主殿下,奴才们也不知道,慕侍卫不允许奴才们进去,奴才们也不好擅自闯入。”
南宫馨拧了拧眉,而后朝内大喊:“慕长君,你怎么样?没事吧?”
桑云卿正准备穿衣服,听到南宫馨焦急的声音,感觉心口一暖,虽然她现在是慕长君的身份,可好歹还有人在担心她,关心着她,虽然那个人不是君尘剑,可是,好歹还有人。
“没事……等等……”或许是泡了个澡,回来喝了些热水,她感觉身子好多了,肩头的伤口被她用毛巾捂着,虽然她知道还在淌血,可是洗去了一身污秽,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南宫馨听到她的声音,便安心地在外等着,也不觉得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她的行为倒是让一旁的奴才和御医刮目相看,映像中的南宫馨可不是这么一个会体谅奴才的人,在众人的严重,她刁蛮任性不思进取,玩物丧志又不守规矩,从不会体谅奴才的不易,身边的丫鬟没有一个是顺她心的,而此时此刻的她倒是会关心人了。
君尘剑在营帐内来回踱着步子,双眉紧锁心头沉
重,抬眸看向君尘弓,粗粗吐了口气,表露着他的不满。
君尘弓此时坐也不敢坐只得站着,他知道这次是他耍性子差点闯了大祸,幸亏这次南宫馨没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连他这个大哥都保不住他。可是虽然南宫馨没事,一直对君尘剑有恩的慕长君却受了重伤,若是他没事也就罢了,若是他有事,恐怕君尘剑也不会饶过他。
君尘弓推了推君尘萧的手臂,想要让他说些好话,可是这一次君尘萧也帮不了他,而且他也想趁着这次机会让君尘弓知道他的不知天高地厚会造成多大的后果,虽然有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脾气,可是相比较君尘弓来说,算是好得多了,至少他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要忍气吞声,可是君尘弓却宁愿人头落地也不愿低声下气。
君尘戟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君尘萧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便没有帮君尘弓开口。
君尘弓见没人帮他说话,便上前道:“大哥,你就别生气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而且这次不是有惊无险嘛,你就别……”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君尘剑突然怒斥了一声:“你还不知事态严重?这次确实是有惊无险,可是皇上对你的信任已经彻底丧失了,若是对你没有信任,皇上有可能就会考虑到让你单独带兵出征是否可以胜任,难道你想要一辈子跟着我吗?”
君尘弓听了君尘剑的一番话,这才知道君尘剑所担心的不单单是公主有无大碍,却原来是在担心他。而且他说得没错,从来帝王多疑心,一件事情出错就像是一个人有了污点一般,更何况馨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这次可真是问题严重了。
“大哥,是我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君尘弓也是有苦难言,支吾了半晌终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可是大哥,我真的不喜欢馨公主,可是她一直黏着我,我担心皇上会乱点鸳鸯谱,最后把她指婚给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就喜欢云贞,其他的女人我一个都不要。”
君尘剑看着他半晌,终是无奈一叹:“若是真有这么一天,这是皇命,你我难违。”
“所以啊,我今日一听到让我和馨公主一组就心烦,后来就自顾自地狩猎,以为她跟在后面,哪里知道她突然不见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跟她亲近罢了。”君尘弓满腹委屈。
“不过你放心。”君尘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算馨公主愿意嫁给你,你也愿意娶,皇上也不会答应把馨公主嫁给你这个莽夫,皇上心中早已有了合适人选,哪里轮得到你。”
“合适人选?谁?”三兄弟异口同声地问他。
君尘剑道:“此事虽然我从旁人处知晓,但是毕竟尚未成定局,你我还是装作不知道,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只怕又会掀起一阵风浪,而这浪可小也可大。”
他这般说了之后,众人便不再多问,有些事情知道得越烧越好,而且他们很清楚,君尘剑若是不说绝对是为了他们好,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或是牵连。
“慕长君那里如何了?听说他将所有的奴才都遣了出来,现在可有请御医把脉看诊?他这次的伤势不小。”君尘剑心生担忧。
“听说馨公主前去探望,却被拒在门外,馨公主就带着御医在门口等着。”君尘萧道。
“真是好大的架子。”君尘弓很是不屑。
“四弟!你再说这样的话,以后你若有事你自己担着。”君尘剑鲜少的大怒,“若不是慕长君,馨公主定然命丧于山下,你觉得你还有这力气站在这里说别人?连馨公主都知道感恩自降身份地在营帐外等着,你却还说风凉话,明日你就在营帐呆着,无论是否还要去狩猎,你都不准离开营帐半步。”
“大哥……”君尘弓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君尘萧扣住了手腕。
君尘剑从来说一不二,君尘弓若是再多说一句,恐怕就要让他现在就回府里闭门思过了。虽然他们各自为将,但是长兄如父,他们一向都是兄友弟恭,且众兄弟都以君尘剑马首是瞻,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听从君尘剑的安排,他若要处罚任何一个人,都是有理有据,他们都不得不服,也不会忤逆他的意思。
君尘戟见君尘剑当真是被君尘弓的不懂事气得不轻,只得出面缓和气氛:“大哥,那我们要不要也去探望一下慕长君,毕竟他之前对我们也是多次伸出援手。”
君尘剑转身坐到茶几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后道:“不用,若是我们太过积极地过去,就怕皇上会怀疑慕长君是我们的人,而这一次公主遇难是我们几兄弟刻意的安排,毕竟慕长君在此不过是侍卫的身份,这样对慕长君对我们都不是好事。”
“那我们……”君尘戟没了主意。
君尘剑想了想,道:“去外面注意一下太子、贤王他们是不是已经过去了,若是他们去了我们也随后过去。”
“好,我这就去看看。”君尘戟话音刚落,便立即朝营帐外走去,临走给君尘弓睇了一眼后,让他莫要多言。
营帐内,
桑云卿躺在床上,太医原本想要给她把脉,却被她拒绝了,只是让御医给她检查了一下头部的伤是否有大碍,其余的伤口她没有让任何人去看,只是让御医将药、剪刀和纱布留下,她要自己包扎。
“这伤口太深,慕侍卫若是想要自行处理恐怕有些困难,而且还是伤在右手居多。”御医都替她担忧。
“御医大人有心了,只是我还是习惯自己处理伤口,不喜欢假手于人。”桑云卿一再坚持。
御医还想要说什么,见南宫馨摇了摇头,他也就没有强求。
幸好头部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因为伤及头部,所以流血过多,可是要包扎就必须要解开发辫剪掉头发,若是不想处理,就撒上止血药和金创药,连续七天就没事了,只是这段时间一定要好生静养,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就怕伤及伤口再次撕裂。
桑云卿自是选择了后者,若是解开发辫,她女子的身份岂不是昭然若揭?而且明日若是天气晴好,她可以去采集野药草,让自己快速痊愈。
御医离开后,南宫馨嘱咐她多注意休息,还让奴才好生照料,而后自己也离开了。
桑云卿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后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谁知道就在她想要阖眸好好睡上一觉时,只听一声“皇上驾到”将她彻底惊醒,原本的昏昏欲睡之感也消失无踪。
“卑职叩见……”桑云卿正要下床,景惠帝上前将她虚扶了一下:“你救驾有功又重伤在身,免礼,躺着吧。”
桑云卿哪里睡得下,皇上在眼前,她最多也就只能半坐着靠在床上。
“朕听说你没有让御医给你上药,你要自己包扎?”看着她手臂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还有她脸上从未取下的面纱,景惠帝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桑云卿心头一紧,被子下的手指主见攒紧了拳心,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皇上,卑职一个人自在惯了,也独立惯了,不喜欢有人照顾着,这么多年来都是亲力亲为,若是有人在一旁照顾反而不习惯。辜负了皇上的美意,是卑职的错。”
景惠帝低低笑着,笑容不达眼底:“人不能孤独一辈子,总要找个人照顾才是。”桑云卿纲要开口,他又道,“听馨儿说,你是特意去找她的?可是据朕所知,你不是一直帮衬着御厨总管胡丰?怎么会去找馨公主?”
桑云卿知道景惠帝开始怀疑她的动机,她也没有害怕什么,便照实回答:“卑职知道这次是擅离职守了,可是卑职在皇上和各位王爷将军出发去狩猎之前听到馨公主和卫将军一组,心中很是担忧,因为在之前就听说卫将军生性鲁莽又狂妄,而馨公主心思单纯,卑职就担心卫将军会只顾着自己狩猎不管馨公主,于是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卑职心想着若是卫将军的确照顾好了馨公主,卑职就马上回来,若是卫将军没有照顾好馨公主,卑职就一路跟随着,免得出了意外。没想到当卑职跟上去的时候只有卫将军一人,他看起来好像在寻找什么,卑职就想着可能公主走丢了,见卫将军回军营找,卑职就在一个岔路口朝另一个方向去找了,没想到真的被卑职找到了。”
一段话不仅解释清楚了为何他会出现在那个山洞里,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同时撇清了她和慕长君等人的关系,更没有表现出对君氏兄弟的亲近,不过还替君尘弓说了话,他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为之,真可谓是巧妙不已。
“你对馨公主倒是有心了。”景惠帝话中有话,若是她顺着去说,怕是惹来祸端,恐怕她今日不走,就可能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