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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去哪儿?”
她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了,项默森承受着她全身的力量。
喝多了的人总是要重些,换了以往,他不会这么吃力,尤其是,她有些站不稳。
“去公寓,今晚不回去了,就我们两个人……”
在他胸前抬起头,语笑嫣然,醉意朦胧的样子真是漂亮,这个时候的她,足够让他鬼迷心窍,她要怎么样都由着她了斛。
路上孟晞很安静,有些累了,耷拉着眼皮坐在副驾上,眼睛望着车窗外面,手却是搭在项默森的腿上的。
车里开了冷气,项默森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怕她就这么睡着该着凉了餐。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空间里,两颗心都是悸动的。
似乎大多时候和孟晞在一起他都有在热恋中的感觉,他喜欢这感觉,与他年龄无关,因为这份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态会呈现年轻化。
一个女人能给他精神和身体上的感觉他都得到了,这才是所谓的契.合吧,曾几何时他也怀疑自己对孟晞的热度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看来,这段婚姻已经过去了五年,而他对她的热度从认识她那天开始就从未淡过,并且他深信,还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小区门口刷卡停了下车,孟晞抬头看他。
看他漂亮的大手拿了卡过去刷,他那有力量的小臂在她眼中是迷人的,她能想象到他抱着她的时候那结实的胳膊一定是鼓鼓青筋……
孟晞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思维也是混乱的,她自己想些什么一会儿就忘了。
可她瞧着男人渴望的眼神被他看进了心里去,他是急躁的,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到家,似乎一分钟都等不了。
电梯里孟晞就不对劲了,说她想吐。
项默森让她忍忍,眉宇拧成了川字,虽然语气倒是温和,心里却是有意见的,你再开心也没必要喝这么多吧。
孟晞还是第一次喝酒喝到难受,以前项默森不管她她也自觉,所以今晚的不自觉让他不高兴了。
不过她都这样了,他又怎么可能还说重话,骂她就更不可能了。
一进门就往洗手间跑,鞋都没来得及脱。
项默森跟在她身后,她扶着马桶吐得狼狈至极,他轻轻给她拍被,一边问她,“怎么样,很难受要不出去给你买个解酒药?”
“不用……”
她意识还是清醒的,不至于断片了,吐完之后站起来靠着他,闭着眼睛,“就是有点头晕,没事儿,休息会儿就好了。”
男人没吭声,她抬头看他表情,估计是不喜欢她这样吧,脸色也就不太好,孟晞笑着扯他的衣领,“别这样,我有分寸,今晚都是女孩子我才敢这么喝。”
“身体要紧。”他说。
“我一年几次这样?跟你有得比么?”
孟晞说完拉着他走出去,两人上楼,边走她边说,“就是这方面看你比较大度,我才敢和朋友喝酒的,你要是把我管太紧我也不敢是不是?这说明我们家项默森心胸开阔,不会跟妻子斤斤计较。”
他笑了,“少在这儿拍马屁。”
到了卧室,门一关,孟晞把他推在门上,双手扯住他腰间的衬衫料子,笑道,“今天我特别开心。”
他点头,“说说。”
孟晞眨了眨眼,垂眸笑,“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我爸手底下,你知道吗,虽然我是他女儿吧,但是从来从来也都没有过特权,我爸那人,有时候为了不让别人抓我小辫子,甚至对我都不怎么公平,好几次机会都让给了其他同事,他每次也都对我说,机会人人都有,可是我知道,在他那里,我得比别人付出多几倍的努力才会有机会往上爬。
以前贺准都说过了,我早就有能力做首席,可我爸一直不开口说这个事情,他是我爸嘛,对我要求比对任何人都严厉,老实说在他底下做事我压力会很大,这些压力一部分是因为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所以觉得特别累。
现在我去了TooYoung,我和苏洁冯微我们的想法很默契,我们能做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觉得这一步我走很对,不管以后的事业如何,至少,在那种环境下竞争没那么大,也不会有人觉得我是靠我爸往上走,对我来说不是更好么?”
他认真的听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看你说话这么流利,确定没真醉。”
“别逗我笑了。”
他跟她开起了玩笑,孟晞没忍住就笑起来,“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商量,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工作呢。”
“有事你说,我听着,”
他看了看时间,“说了一半吊着我胃口,绝对是睡不着了。”
“坐下说。”
孟晞把他拉到布艺沙发坐下,正经八百的开口,“珠宝店去年开张的,生意不算好,但也不差,苏洁和冯微家里再怎么有门道,也不可能极大程度上拓展销售平
台了,毕竟能力有限。
说真的,现在的年轻人品牌是很有市场影响力的,我们就是少了好的推介平台,如果这个事情……”
孟晞对视他的眼睛,末了转开目光,“如果有人能帮我们找平台,将TooYoung这个牌子推出去,以我的经验,我觉得不出半年我们的产品就会很火。”
项默森故作不懂,他点了下头,“有道理。”
孟晞蹭他,“我在说你呢,你怎么听不明白?”
他朗声大笑,手臂环住她的身子,孟晞继续分析,“融信不是跟很多主流媒体关系很好吗,上次你们下属那家红酒一上市就推得很好啊,前后三个月呢,就打入国内红酒市场了,而且你们推MF也推得超级好,之前的二线,才一年时间就到一线品牌位置了。”
孟晞撒了下娇,又蹭他一下,“举手之劳的事,帮帮忙。”
“我是商人,我唯利是图,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去白白帮忙?”
“怎么没有好处?如果这件事成了,我也算是TooYoung股东之一,每年要分红的,你不想看我赚大钱吗?”
“你赚钱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我事业成功你不开心吗?嗯?你不想看我在我所喜欢的领域有发展吗?个自私鬼,不理你了,洗澡!”
孟晞没好气的盯他一眼,起身去拿睡衣,当她走到盥洗室门口,项默森拉住她的手脖子,“可以帮你们推,也可以让你们进入主流市场,有个条件。”
“你说。”
“你得做大股东。”
夫妻二人对视良久,孟晞没吱声,项默森拿出商人那套原则出来,“并且我还可以投钱进去,给你们扩大规模。之前我看过你们店,就楼上楼下,格局太小,发展不大。
可以重新找地方,钱不是问题,只要你高兴,只要你们有这个实力,我能帮你们做得有声有色,但是,你必须是这个牌子大股东,回头你跟她们俩商量一下,让她们权衡利弊。”
孟晞手里紧紧握着睡衣,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或者,她在心里已经开始拿有色眼镜看眼前这男人了。
项默森叹息,无奈的笑了,“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你要时时记住。”
**
洗澡的时候孟晞理了下思路。
项默森的话没什么不对,他是一个商人,是一个投资人,而她都是他妻子,自然是会从她的利益出发。
但是以她对苏洁和冯微的了解,这件事不是不可能。
因为两个女孩子一心想把自己的设计推到公众面前,不是那种自看中个人利益的人,如果品牌做好了,她们依旧是品牌创始人,对她们来说没什么损失。
打定了主意,明天就回去跟她们说这个事情。
突然之间孟晞斗志倍增,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将会在忙碌中体会到充实。
男人在外头抽烟抽了好几支,回头看浴室的磨砂门。
孟晞应该是洗完了,在穿衣服吧。
他身体搔动得不行了,想要她的念头很强烈。
等孟晞一从里头出来他就把她打横抱起,孟晞被他吻住,估计是还有什么事要说,他完全不想浪费时间,把她扔到了床上。
孟晞酒意尚未完全挥发,本来脑袋就疼,被他这一折腾就更疼了。
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
今晚他似乎需要得特别多,孟晞眼中的他影子是模糊的,力量却是雄厚的。
有这么一种男人,不管他平日里对你有多温柔,一旦上了床,他的强.势.霸.道就彻底展露。
孟晞似是在水深火热里打滚,他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了,昏昏沉沉的承受着他沉重的力道,浑身被汗水洗过一遍,看来得重新洗澡了。
男人抽事后烟的那小段时间是最性感的,被抽空了力气,身体和内心都会有短暂的空虚,他需要一根烟的时间来填补这空虚。
孟晞趴在软软的枕头上,半睁不睁的瞧着身旁的男人,已经没力气了,嗓子也干了,还没忘了问他,“你说你下午没在公司,去哪儿了?”
“去看文清。”
“真难得,居然大发慈悲。”
孟晞酸了他一句,他侧过头来,揉揉她汗湿的发丝,笑道,“别把我说得这么不近人情。”
孟晞抬起酸软的手臂,打哈欠,“文清现在身体越来越好,出院后如果听医生的话定期检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这个月吧,等她出来就让皓皓跟她回老宅去住。”
“皓皓一定很开心。”
孟晞翻身起来,得去再洗洗,满身都是汗。
项默森和她一同去浴室,站在花洒下,他不由得感慨,“不管跟我有多亲近,不管感情有多好,哪个孩子都希望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起生活。”
孟晞抹开脸上的水,沉默片刻后说,“如果以后文清遇到对她好的男人,同时也能对皓皓好,那就圆满了。”
“世界上的事,哪能有那么多如意的。”
孟晞听得出他语气,今天见过了文清,应该心情不怎么好才对。
她没有再说什么,掌心里打了泡泡给他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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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宁的新房子装修好之后晾了一个月,最近陆续在搬进去。
平时他和恩施都比较忙,孩子大多数时候是有岳父岳母在带,这样他就比较安心的在工作了。
终于有一天空闲,他和恩施去了贺准住那地方。
其实来之前他们也不确定这个时候他在不在,平时也没个联系,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每次来也都是凭运气。
要是运气好,也就进去坐坐,跟他聊聊,运气不好,也就只有把买给他那些穿的用的吃的放在隔壁邻居家,失望的走了。
今天恩施又给她公公买了些吃的,在门口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反应,她皱眉望着贺梓宁,“你爸该不会又不在吧?”
这么大热天,这楼道里闷热得要死,人很容易烦躁。
贺梓宁握了握她的手,继续拍门,“爸,在吗?我是梓宁。”
终于,里头的人出来开门了。
贺准见了梓宁和恩施,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在厕所,没听到,在外头站很久了?”
恩施有些意外,怎么这次态度这么好?
就因为上次在外头碰到了孟晞,孟晞谴责了他吗?
两人进屋坐了一会儿,恩施把水果洗干净了拿给公公吃,贺梓宁直言不讳说正事,“是这样的,爸,之前怕您不愿意住老宅,所以我和恩施想办法买了套大房子,够我们几个人住。现在房子已经装完了,我们来接您回去,您看您有什么要求没有?要不要跟我们走?”
贺准咬着恩施削的苹果,不说话。
恩施心里急,“爸,跟我俩回去吧,你一个人在外头都这么久了,之前我们也没硬逼您,事情过去了一两年,再怎么着也该消化了。现在外面的公司今天上市明天破产的多的是,早就没人记得贺氏,没人记得您贺准了,所以您也别那么纠结,面子观念放下,以后好好跟妈过日子,有梓宁在,不会让您受苦受累的。”
“妈虽然不说,其实心里一直惦记您,每天郁郁寡欢,还不都是因为您不在身边?这么多年夫妻了,您也真舍得丢下她……”
“对啊,爸,不仅妈妈惦记您,我和梓宁也都惦记您呢,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贺准就是保持沉默一言不发,贺梓宁一时火气,不仅语气重了,“走不走倒是给句话啊,我发现你和孟晞还真是亲亲两父女,别人在旁边都急得要死了你们还能稳着一声不吭!”
一提孟晞,贺准缓缓的抬起头来,“跟谁大小声!”
贺梓宁抹了把脸,“爸,回家吧……”
贺准啃完那个苹果,果核往垃圾桶一扔,拿了纸擦手,“我也没说不回去,就、就怕你妈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
听了这话恩施直笑,“哪能呢,我看爸您还英俊着呢,头发白了那代表沧桑,现在不是流行沧桑感吗?”
贺准暗暗发笑,这些个小年轻,为了哄人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孩子呢?”他问。
“噢,妞妞住在外公外婆家,我和梓宁忙着呢,没时间照顾。”
恩施趁机往公公旁边一坐,试探着问,“那要不今天就跟咱们回去吧,一会儿我把妞妞接过来给您看看?”
贺梓宁望着父亲,没开腔。
贺准低着头很久,然后才说,“我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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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就还有些行李没有运过来。
项景枫前几天就住进来了,想在梓宁和恩施入住之前置办好所有东西。
这是市中心高档公寓,跃层的,价格昂贵,也不知道到底花了梓宁多少钱,问他,他也打马虎眼,项景枫知道,为了这个家,梓宁他已经尽心尽力到没法让人挑剔的地步了。
幸好找了个好媳妇儿,就当是,老天爷恩赐他吧。
梓宁的身世,能藏着就这么藏着吧,但愿一辈子都长埋地下,不再为人所知。
项景枫没事就整理屋子,她爱干净,追求精致,每一样家具都是精心挑选,这会儿认真的擦柜子,不知道门外已经站着三个人。
“我这身上脏兮兮的,一会儿你妈看了要皱眉头了。”贺准在门口说。
“进去洗一洗换身衣服不就行了!”
贺梓宁开了门,把他推进去,“妈在里面,我和恩施就先去忙了,你们俩好好聊聊。”
贺准:“……”
小夫妻两人把门一关,转身就走,贺准
站在玄关处,动也没动。
项景枫听到动静过来看,以为是梓宁来了,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名字就看见贺准那一脸沧桑的模样站在那里。
怔愣几秒,她手里还拿着抹布,就这么笑了,“哟,我当是谁呢,贺董您老人家呢。”
贺准尴尬的,不知道该摆哪一种表情,“别拿我开玩笑。”
项景枫走过去,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知道我丈夫什么时候变成了民工,真有你的,体验生活也用不着这么体验吧。”
贺准:“……”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找出适合自己脚的大拖鞋穿上,进屋去了。
项景枫这个人就是这样,伶牙俐齿,年轻的时候是,现在还是,跟你有仇的话张嘴就说死你。
贺准也不跟她计较,她心里一定藏着很大的怨气吧,是他对不起他。
他问房间在哪里,项景枫不说话。
他转过身来,正要再问,这就看见项景枫眼睛红了。
心里一急,赶紧上前拉她,“好端端的你……”
“别碰我,你脏死了!”
项景枫哭着将他的手甩开,哭得肩膀直发抖,贺准心里难受极了,也不管自己脏不脏,将她抱住,“我脏,我脏,我就是再脏,也还是你的丈夫。”
“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
“……”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死了,我和梓宁直接去给你收尸就行了!”
“……”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的腿都没有完全复原你就那样一走了之,你害得我担心呐……我恨死你了……”
不管她如何又打又闹,贺准闭着眼睛把她抱得紧紧的,心里阵阵潮汐,嗓子也哑了,“恨吧恨吧,越恨我,就证明你越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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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贺梓宁和恩施没走。
两人在车里坐着,幻想房子里那两人在演什么剧情。
地下车库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很。
恩施抱着贺梓宁的胳膊,在那儿发散思维,“一定是这样的,你妈看见你爸就热泪盈眶:老公啊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好担心你啊……”
贺梓宁噗嗤就笑出来,捏她的脸,“我妈一向矜持,从来就没听他称呼我爸是老公,好吗?”
恩施坐直了,盯着梓宁看了半晌,梓宁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恩施凑过去亲他的嘴,“老公,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