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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下一组镜头!!!”唐谦说道……这时小芬过来对他说,“他喜欢小方呢,可是人家小方现在还在怀念他生前的妻子,一下子思想还没有转过来。如果他想通了,小芬也有朋友了。”家良听了一阵高兴,说但愿有情人都能成眷属呀!
和他们说笑了一会他也回来了处理东海县线路队的事故不久,一天,劳动保护处又接一到一个电话,说是东海船厂的高压线打死人了,农民们哭哭啼啼地把死者的遗体运送到工厂来,要叫工厂赔偿。工厂里没有办法,一时只得把遗体送到食堂冷库旁边的那间小房子里暂时用冰把他冰起来。这事情十分棘手.不知如何办理才好。他们自己处理不了,要请劳动局的人去看看。周处长两话没说,死了人总要去看过明白的。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又且是生产设备上死的,电气线路自然也是生产设备的一部分。想推也推不了。
于是周处长带着安良和小白,他们三个人乘了一辆面包车来到东海船厂。他们到了门卫以后,就先到安全科和保卫科。保卫科的人说他们的邵科长、安全科李科长已经陪着松林乡哭哭啼啼的农民到乡去处理事故了。周处长听说事故已经由保卫科长和安全科长去处理了,他们一时也不着急了。安良说我们还是先问问厂里的高压配电室的值班电工吧,外线出事故,值班电工应该是最早发现的,这事故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当时高配值班定室里不知反映怎么样?事故发生后高压线又没有停电,停多长时间。周处长说安良说得对,那我们先到高压配电室去看看吧。
于是保卫科的小李就陪周处长和包安良到厂里西面的高配电室去。
高配的值班电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曾师傅,曾师傅告诉周处长和安良说:
“今天上午八点钟光景,高压配电室的总开关突然跳了闸。当时我就在这里值班,按照操作规程规定,高压线第一次跳闸可以强行合闸。在跳闸后我愕了几秒钟,就强行把油开关开关合上。合上后再没有跳,经验告诉我,这种跳闸,不是瞬间停电,就是在线路上有人触电了。我于是就打电话到县供电局调度室问:刚在你们那里有没有跳闸,他说没有只是你们那路线抖了一下,后来又恢复经常了。我知道情况出在下面。一会有保卫科邵科长来到我这里,说是在松林乡高压线打死了一个人,线路有没有跳过闸,我说有呀,但按照规定,第一次跳闸我们可以强行合闸的。为了不影响生产,跳闸以后我又及时送上了。科长也没有说什么。”
听了配电工的话后安良知道了当时触电跳闸的情况后,他们就乘车来到松林乡。
这时保卫科长和安全科的人也才到不久。于是他们就跟着保卫科长等人马上到现场去看。原来是在高压线跨过的松林乡桃林村里,在那里跨过的那条高压线下村庄边上正有一户人家在那里造新房。房子造了一半现在就停工在那里。刚打好的呢墙,房顶上还没有盖瓦片。工地上堆满了残砖剩瓦和一些水泥石灰等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王五十多岁的农妇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在哭着说:“就在他们要盖屋顶的时候,他们的儿子爬上去帮助泥瓦匠一起盖瓦片,忽然啊的一声,他的儿子就从屋顶上掉了下来,掉下来就一动也不会动了。这不是高压电打的是什么?。这个儿子还是他的长子,对象都找好了,等房子造好就结婚的。现在一切都完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工厂高压线架在我们头上造成的呀!真是作孽啊!”
邻里百姓也七嘴八舌地帮他们说话。
安良听了就爬到屋顶上去看,看上去离高压线虽然很近了,但目测一下还有一米七八的距离。这人与离高线压还有这么多距离怎么一到高压线下就会触电呢?他可是个电工出身也当过高压配电工,对高压电也很熟悉。头顶离高压线还有一米多距离是绝对不会触电的。除非是打雷天线路被雷电波传播。在平常的时候在静态下,高压导线与导电物体,至少要有两公分以内电场才会窜过来。这是他曾经亲自经历过的。
记得有一次,当他在配电室里在熟悉高压电相间距离时,书上说十千伏高压线相间距离是三公分,他于是就打开高配的隔离小窗门拿了一把钢皮尺去测量。当他的手指碰了外面的隔离窗一下,那只手就剧烈地抖动一下,他才知道这时高压柜里是有电的。他当时看一下隔离门与带电体相距是三公分。这才知道,十千伏的高压电的安全距离对建筑物是三米。但在静态下真正导电的空间是三公分。也就是说在一两分以内才会窜电。这安全距离和实际窜电是两回事。
要没是打雷下大雨感应窜电。但是今天既没打雷也没下暴雨,这样的距离,还不至于人一爬上去就会被电打呀。安良站在屋顶上仔细地观察起来,他从上到下,从右到右,团团地看了一圈。觉得也没有什么东西会引起窜电。
现在房子周围已汇集了许多人,那青年的父母还在那里非常伤心地痛哭,说:“这房子造好他的儿子就要结婚了,现在弄得这样,一户人家全完了。”如何,如何他们的情绪很激动,他们态度很激烈。要叫东海船厂里赔偿。村里的邻居们也都同情地替他们说话,你们这高压线安装在我们村庄上空,真是可怕,这事情就全是你们高压线造成的,好好的一个后生就这么地被你们高压线打死了,你们不赔偿就过不去的。要是上面没有高压线造房子时他们的儿子怎么会给电打死呢?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东海船厂的安全科长说,你们本就不应变在高压线下造房子嘛,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但他们说′是我们先在这里打地基的。你们厂后来才来拉高压线的。东海船厂的保卫科长说:“拉高压线时我也来过·当时你们根本没有什么房子。”
那户人家说:“我们早放了墙脚的。是你们自己没看见。”
安全科长等人仔细看了看房子墙脚,那用石头垒起来的基楚到底是在造房子前先放下的,还是造房子时才放的,一时看不清楚。可村里的人都说他们造房午之前是放过墙脚的。厂里的保卫科长想′当地村人总是包庇村里自己人的。我们又是国营工厂,能拷就拷一点,这话也难以相信。如果当时他们确实放过墙脚,当时工厂拉高压线时没有注意到,那工厂是有一定责任的。但如果是工厂在勘察高压线时当时没有造房子的地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周处长和安良听了,这事情一下子就不好断案了。
厂里只好请来当地的经济法院。经济法院法官听了两方面的话后认为,如果房子在高压线拉好之后再造房子的·这起事故,房主人应自己负责。如果是房主在工厂拉线之前已经打下了基楚的,工厂在拉高压线时没有注意到从这里拉过去,没有避开房基地,工厂要负责任。
可是东海厂的保卫科长说现场的情况是工厂我们在拉高压线时,根本没有看见这里有什么房基地。
房主人说我们在你们拉线时是早早就埋好了基石,准备在这里造房子的。是你们自己勘察时疏忽,自己没有看到。
工厂的人又说·我们是国营工厂,是国家所有制,就算你们当时放过基楚·在你们还没有造房子之前拉高压线,我们也不能让你们再造房子。
经济法院的调解员说,如果房主人在你们拉高压线之前真的放过地基的,你们在测量高压线线路时没注意,这是你们自己的疏忽。房主人的地基是自己的自留地,房主人有权选择在自己的土地上造房子。你们当时若已经发现了这里有房基地基楚,是应该让开绕道过去的。
工厂的保卫科长说,我们在拉线跨过村庄时,也有跨过火烧场基的,我们就没有绕道·就算放过地基,低低的地基谁看得见呀,不绕道也是可以的。这是国家建设的需要。于是各人说各人有理,两家各执一辞。这起纠纷一时难以解决。这是一个问题,
此外涉值技术上的问题还有究竟是造房子造到一定高度时,高压线的高压电感应下来打死人的呢?还是主人在造房子时·爬到房顶上拿什么金属物举上去时触碰到高压线而触电身亡的的呢?因为事故发生时,工厂方没有看到,经济法院只听他们一面之辞。一下子也判断不了。于是双方又请来当地电业局输变电工程师来。电业局工程师看了后,也认为在没有雷电的情况下,房子距高压线还一米五左右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感应打死人的。
可是农户说:我们在屋顶施工的儿子已经被你们高压电打死了,这总是事实。
这起案件,本来是当地农民和工厂的关系,市劳动局起先想想,这是当地农民和工厂的纠纷。他们可以不介入,但是因为是死了人的事故,所以他们不管又不行,现在地方上经济法院和供电局也介入了,但一时还是无法判决。大家感到右左为难,一头是受害的农民,一头是国有企业。从道理上讲,国营企业的线路,害死了当地的农民,应该给给予赔偿。初看这事情一目了然,但是到底是先拉线后造房,还是先由屋基地后再拉线?第二死者是直接被高压电打死的,还是由媒介物引起电击的,这情形一下子判明不了。
周处长说这电的问题安良还是你熟悉一点还是你多考虑一下吧!包安良感到为难了。这么说周处长又把这么复杂的事情交给他了。
为这事他一下子竟茶饭不思,感到压力很大。一头是哭哭啼啼的个体农民,一头是理由实足的国有企业。一头死人摊在殡仪馆不火化,一头强调自己没有没有错,不肯赔偿。这事情感到还真是不好办。
夜里为这事睡不安宁。碾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一点钟以后才慢慢闭拢眼去。梦中还想着白天碰到的棘手的事情。他想这么事情只有去问问他的太爷爷了,太爷爷生前审过的案子多,他会有办法审理清楚的。他于是飘呀飘来到人间安全咨询所·他太爷爷的办公室。
他的太爷爷——包公,这时正在书房里看书。他见过太爷爷向太爷爷说:“太爷爷,你生前审过无数冤案命案。人家叫你包清天,可是孙孙儿我今天也碰到了棘手的事情·也不算冤案也不算刑事案件,可是却十分难断。不知如何办理才好。
包公抬起头来看了安良一下,说:“你倒把事情来龙去脉讲给我听听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良于是就把高压线路打死人的事情大略地向他讲了一下。包公听了眨巴着细眼想了一会后说:“你以前说你看过七侠五义和包公案的故事。这些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后人替我虚造的,但其中包公审石头,和一个谋杀亲夫的的案中案,那是真的。
你如果手头有这些书·你回去仔细去看看就明白了,你这个案子怎么才能弄清楚了。
“要弄清一件案子,一定要十分细致地弄清案件的各个细节。然后再进行过细的分析。”
包公对安良说:“当年我在开封做知府时外出巡视,路过一个集市,看见一个穿着破烂的十几岁的男孩坐在一块石头上痛哭,我叫张龙去问那孩子为什么哭,他告诉我说,他是个买饼油条的。‘早上他早早地起来·到街上卖了一团箕大饼油条,因为我早晨起得早,大饼油条卖完我累了·就坐在这块石头上休息一会。不想自己因为困了我就在这块石头上打起了瞌睡来。但是等我一觉醒来,我袋子里卖大饼油条卖来的铜板全没有了。我家有六十岁的老母,等着我籴米煮饭给她吃,我现在一个铜板也没了,我怎么给老母亲籴米煮饭呢?明天我怎么再贩大饼油条去卖呢?所以我在这里哭。,我听了买大饼油条小孩的话,知道他身上的钱肯定是叫人偷去了。可是怎么找到这个偷卖油条孩子钱的小偷呢?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我想了下,就叫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把那块石头抬回去,要回衙门去审问这块审石头。
“看我把卖油条孩子坐过的石头号抬去要去审石头·那些看热闹的群众都跟着我们去看,′们边看边议论:‘包公什么冤案都能审出来,难道这石头也能审出来?,人们纷纷议论:说石头能偷孩子的铜板?把石头抓去审堂石头能说话?这包公是不是有点傻?”等等各种话语。我装作没听见,任他们去说去。
“我到了衙门,故意把大门打开得大大的,让大家都进来看我审堂。我于是就把那块石头放在厅堂前·我叫王朝马汉打那石头,问他有没有看见过孩子的铜板,这些铜板是不是你把它贪污了?石头半天不说话,我就叫王朝马汉再打那石头,可是打了半天,王朝马汉的执法板都快打折了,石头还是无讯无息不说话。最后我只好对来厅堂里围看的民众说,石头狡猾得很不肯说,我也审不出来,可是这个卖油条的孩子家有六十岁的老母,要等他卖了大饼油条的钱回去买米,现在他的铜板都被石头偷了,石头又不肯还,他没法回去给他母亲买米,怎么办呢,还是大家生点好心,每个人拿出一个铜板来救济一下这个孩子吧!大家说好的,我们都愿意拿出一个铜板给卖油条小孩。
“当时我就把大门关起来,只开了一个小门,我叫张龙在小门边放着一只放着水的面盆。我嘱咐了一下张龙赵虎,注意一下。于是我就让出去的人出去一个扔一个铜板到水盆里,出去一个扔一个。结果有个人把一个铜板丢下去面盆的水面上马上浮起来一圈油。我叫张龙立刻把他抓住,搜一下他身上,果然发现这人身上袋子里有一大堆有油腻的铜板,卖大饼油条的小孩子他的手老是拿捏油条,经他过手的铜板自然都有油的。这许多沾着油腻的铜板是卖大饼油条的小孩子无疑了。这就把那个偷卖油条小孩子的铜板的贼抓住了—”
包公讲完对安良说:“安良孙呀,遇到复杂的事情一定要多动动脑筋,然后细致地去分析,事情总能弄清楚的。”安良听了深受启发。
一会他醒了,方知又是南柯一梦·回想着包公对自己说的话,结合他当前这件高压线下死人的事。他觉得他是要好好地想一想。看看东海船厂这件高压线触电事故的蛛丝马迹在那里。他感到这椿案件要判明,其中两椿事件必须弄明白。这人是高压线感应而死的还是有其他原因?当然在理论上来说,平常不打雷不下大雨·有一米五多距离的高压线不可能会从导线上传递电流到房顶上。除非有金属物介入和延伸。第二件是,这房子的地基是在拉高压线以前打好的?还是根本没有打过地基?这是两个关键问题,把这两个问题弄明明白白了,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为此,他又来到出事的工地上仔细察看,这时安良在工地上,发现房子的中间立柱上有几根十八毫米粗的钢筋竖立在那里·看来这是为加固房柱而特地加上去的。他就过去仔细地察看那根钢筋。其中有一根还歪斜地横倒在下面的屋边,好像是正要拿上去时掉下来的。他赶快爬下去仔细地看那根钢筋,发现其中一头在一米多点的地方,竟粘着一点动物的皮肉样的东西,他猛然意识到房主人,——那个年轻的农民,也许是拿这根长长的钢筋,他站在屋顶上正要直直地提升上去时·那根钢筋在上面碰到了空中的高压线,他就被高压电打下来了。
于是他和周处长说,我想去看看死者的遗体。周处长问安良遗传我们来时不是已经看过了嘛?安良说我现在想去看看他的手。周处长说好的你去看吧。
当安安良和保卫科长来到工厂的冷库小间·见那后生无声地躺在板床上。安良仔细地察看那遗体,他的两手指头弯曲着,安良扮扮他的手指,怎么也扮不开,弯得牢牢的,他蹲下身来仔细地看那手曲着的空心拳头,仔细看那弯曲的手指,果然发现四个指头竟都有被什么灼伤的深深的痕迹!看来这是他在手拿钢筋时,一不小心钢筋的上一头碰上了高压线,强大的电流通过他的手指时烧灼的。同时那高举的钢筋触碰到了高压线·整个人就被高压电击倒。
现在要把他手指被烧成弯曲状处拿些肉皮,和那根钢筋上粘着血皮拿去一点,请医院化验过,是不是是一个人的?具体地说,这个钢筋上粘着的血迹是不是死者的?如果是,证明上面的事实如此。这个事情就是确认死者身上的血型是不是与那根钢筋上沾着的血型相同。那触电的性质也就明白了。
第二个·关于在拉高压线之前放没放过屋基地,这个问题要是弄清楚了,责任也就明确了。于是他来到事故场地,看看房子的基楚究竟是拉高压线以前放的?还是造房子时才放的?
当安良在墙边上蹲下来,他找了一根小铁棒挖去泥土,仔细地察看那用石头填的房屋地基石时,有点水泥块在上面,他把水混用石头打一点下来,拿到有关部门去化验一下也就知道
经与经济法院法官和电业局的工程师商量研究,他们同意了包安良的方法,于是他们就当着着房主人的面,叫泥工稍稍敲一些房子墙脚的水泥下来,那水泥是已经凝结了,敲下来一点经仔细察看,是过去的陈水泥,与现在刚粘上去的水泥完全不一样。再看看有点露出在外面的乱石,色泽也比较陈旧了,经大家分析,认为这房子的墙基是原来堆筑的。不用化验也能看出来。厂里的保卫科长和安全科长也只得承认,可能当时房子墙基已经堆筑好了的,但是他们工厂在勘察线路时没有注意到,这是工厂勘察外线的工程师等人的疏忽。如果当时及时发现了这里有房基地,可能以后要造新屋,他们当时就会把线路避开了。
但是勘察路线的工程师说,因为这个村庄有好几个过去的火烧场基。有的还有残桓断墙在那里,但当时都已经没有房子,所以他们拉高压线时,就从这些墙基上跨越过去了。路过这段现在造房子的地基时,他们也看到了那高起在地面一些放置在那里的几块石头。因为石头看去也不是很新也以为也是残房墙基,没有想到这是新堆筑的房基地。这是勘察线路工程师和工人师傅们的失误。到此工厂无话可说,对在这里拉高压线,现在造房子后出了事故他们有一定的责任。
而那钢筋上的血肉和死者被灼伤之处的血肉,后来医院化验室化验得知两处地方采来的肉皮的血型确系一个人的。从而说明当时安良假设的情况是相似的:“死者是在房顶上提起一条钢筋准备放到墙柱中时,因提得过高,一时只顾下面,而没有看上面。结果把钢筋碰到了高压线。以致被高压电电击致命的。不是好模好样人站在房顶施工而被高压电电击的。这样死者本人也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
事情到此经三方面:“工厂和房主人,与经济法院和县供电局、市劳动局劳动安全监察处共同商定。
因为工厂在勘察线路时的疏忽,高压线经过房基地致使农民造房屋时,碰到了高压线出了触电死亡事故。工厂负有相当的责任给予一定的赔偿。
结果经三方商议,工厂为房主人在造房子时出事故的农家补助十万元。但这房子以后还是拆掉为好。因为线路改道是不可能了。要改工程太大了。那末房子在没有足够的对地距离,还是很危险的,在打雷的时候。高压线极易传递天上的雷电波到房顶上,房子易受雷击。
这起案子就这样了了。死者家属后来也没有再上告。
第二天夜里,安良正迷迷糊糊地在睡觉。房主人——那个二十五六岁的死者来到安良面前,对安良说:
“包师傅。亏得你了给了我家父母以一定的补助。事实上我是举钢时不小心把钢筋触到高压线上的。我的手四个指头就是这样被烧焦的。我虽死了,但我家有了你们赔偿的这些钱,眼前也可以过过日子了。这间房子我以后会让他们拆掉的。你们放心吧。”
但是不久.在一条下邻村的一户人家又在高压下出了一起事故。也是松林乡的但是这次事故死的人更多,不是一个而是一家人,一家父母儿子三个。
原来有一条高压线也是跨越一个村庄之处,有一户农户在线路旁造起一幢楼房。当时那幢房子也是造在高压线旁的一个山谷里,他们虽然不是违章建筑,但房子离高压线的距离太近了。仅距离2米多一点。这样的距离按10千伏高压线路与建筑物的距离是不够的。因为NO千伏线路离与建筑物水平距离是3米。距离国家规定的标准还差近1米。房主人讲,我们楼房造好也没有发生啥事情呀,没有问题的。你们讲得特别怕,我们现在不是也没有事嘛?后来供电局的人对他们讲,这是没有经受过什么考验如果打雷了,雷电波就会从高压线上窜到房屋顶上去。也没有有经过大风大雨的考验,如果刮大风或来了十级以上台风,高压线吹来吹去,它的孤度会飘过去,离房屋的距离会更近就剩下2米了,就会不安全。你们还是把房子拆进去一点的好。
但是那户老乡就是不听。他们说你们尽会吓人,我们房子造好好几年了,也没有出过什么事,以后还能出什么事呢?供电部门说服不了他们。只好让他们这样住着。就这样高压线在空中高高地自由自在地飘荡着,房子在高压线一侧下面苟且偷安,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后来社会发展了,人们的文化生活也发展了,在高压线下的人家陆续买进了电视机。当时的电视还没有普及,当地还没有闭路电视线路,买了电视机的人家,大都靠自己在屋顶上竖根天线把信号传进来。这种天线就叫室外天线。
那时候我们镇里有个专做室外天线的的工厂,把那室外天线的生意一直做到北方,他也因此发了财,年收入好几十万,那时候的几十万相当于现在的几百万了。他因此发了大财,镇政府还奖励他一大套房子。于是那时候有电视的人家,都在自己房顶上扯起了高高的电视天线,自然扯得越高,电视的信号越好画面越清析。高压线旁的这家人家也买了电视机,主人是一个在工厂里跑外勤的,比周围乡亲们会赚钱,他家买的是一台十四寸的彩电一个村庄里就只他们家有一台彩电。因此一到晚上来到他们家看电视的人特别多。特是有戏剧节目的时候,比如晚上报纸上的节目预告单上有越剧红楼梦,那哪户人家的楼上来看彩电的人肯定是挤得满满的。这家主人思想倒也还好,看看周围人家都还没有彩电,大部分人家连黑白电视机都没有,邻居们来他家看彩电,晚上放电视的时候干脆把电视机搬到楼来放。让周围邻居都来他家看彩电,还备了许多凳子给大家烧茶水给大家喝。但是只可惜因讯号不好,萤屏总是模模糊糊的。节目也没有几个能放得出,为了看电视看得清淅,后来他从外地买来一套室外天线,这是架像飞机模型似的不知是铜制的还是铝合金制作的一种天线。弄来一根长长的竹杆,把电视天线在两楼的屋顶上高高地扯了起来把电视机也搬到楼上去,这样画面就清析了很多,而且节目还多了好几个不但能收到本市本省的电视节目,甚至还能看到周边省市的电视台节目。邻居们也就到他家楼上去看。一到晚上他们的楼上就变成了小戏院。
这样好长一段时间,倒也相安无事。那电视天线离高压线还在安全距离范围以内。这家人家树起室外天线后倒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故。
可是这天一阵大风过后,当主人去开电视机时,突然被电击倒,妻子发现赶快过去拉他,她也倒在了那里。这天是星期六,儿子放学回来比较早,他一到家里楼下就叫一声爸爸妈妈。
可是那天他在楼下叫了几声没有人应,见门大大地开着却没有人答应他。他就咚咚咚地跑到楼上去,一面上楼一面“阿妈!”“阿爸!”地叫。一进房门,却见父母都伏在电视机上.“这是怎么啦,看电视都看得睡着啦?”他想着,就上去拉他妈妈的手,结果他也被一阵强烈的电流击倒在那里。
当楼下的邻居们发现连续几声叫喊后没了声音都感到奇怪,大家都走过去看,人们在他屋门前大声的叫,见里面没有回答,于是又走进房去,下面屋里也没有人,又叫着走上楼去,这才发现这家人家夫妻儿子三个全扑在卧室的电视机上不会动了。电视机也没有声音没有图象。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赶快大喊着叫人过来一起救护,忽然发现走上去时脚会发麻,这才发现电视机上有高压电!这高压电是那里来的呢?有人往阳台上一望,天哪!电视天线怎么斜靠在空中的高压线上了!这NOCCC伏的高压电源窜到了220伏的电视机上,自然是机毁人亡,三个人都成了高压电的牺牲品。
事故发生后,村里赶快打电话供电所,叫供电所给他们的那路线停电。供电所的人说,我们怎么能听你们村里的。告诉他们要停电得要在头天打报告,就是紧急停电,也得要以电业局的调度命令来我们才能停。
一会县电业局知道了情况,高压配电定室就马上给他们停电。待停下电来后赶快把人从电视机旁拉开,但是人都已经冷了硬了,哪还能救得活!只得叫来他们的亲戚,给这一家人一块处理后事。这家人家就灭门了。要是他们当时拆了多好,他们不听供电局的话,终于吃了大亏。
但这次事故,厂里没有给他们赔偿。因为,这次事故是和上次松林乡的农户家里原因不一样的。他们早就发现他们的房子靠高压线太近给房主人讲过,只有2米距离不够。所以电视天线倒过去会碰到高压线。供电所的电工仔细测量一下,当时如果他们听供电局的劝告,把那楼房拆进去一点,有3米距离,就是天线被风吹倒,也不会碰到高压线。就没有这次全家被高压电触死的大祸。可是他们当时不听。以致当一阵大风吹来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悲剧。
其实安全距离是考虑到特殊情况的。比如高压线的对地距离和对建筑物的水平距离,为什么要3米之大呢,你不是说在配电屏里对地距离只有三公分就够了嘛?照这样有1米也就够了。这里有考虑到天气不平常时候的因素,比如刮大风,打雷时候的雷电波,以及等等意想不到的情况。
周处长说,“这叫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出眼泪呀。”
安良说:“连眼泪都不会流了,人死了还会流泪嘛?这起事故后,当时许多树室外天线靠电线的人家都害怕了,不管是高压或低压线,大家在电线附近都不敢在那里树天线了。没有买天线的人家,宁可电视荧屏看得模糊一点,频道少看几个,也不敢再装室外天线了。
周处长听到这里问安良:“那么低压线在房子附近呢?会不会发生这类事故?”
包安良说:“我刚刚说的是10千伏高压线。其实380伏线路也是一样的。只是它们对地距离和垂直距离没有NO千伏以上的高压线哪样严格。因此也要注意。如果天线倒在380伏电压的低压线上,使天电视机的外壳带电,人碰着也要触电的。
安良说又说最近某新村有户居民,在一个雷雨天后,他打开窗户时,手碰到窗前的防盗网,突然被电触了一下,他吓的赶快把手缩回来。防盗窗怎么会有电了呢?这电从那里来的?电压到底有几伏?他用测电低压测电笔一测,氖光灯发亮,竟有200多伏如果他把手搭在防盗窗上功夫多一些就会触死人。他上上下下一看,这才发现他家的防盗窗上上面有根多股夥电线,风一吹,电线碰到防盗窗上哗哗地打火花,好可怕呀!他赶快告诉村里电工,村电工接到电话及时来了,他们往上一看,这才发现,上面的一条架空线断了,防盗窗的这根带电的电线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线路队的电工们一看也吓了一跳,赶快把那路低压线停掉进行处理。
“如果不是那户人家开窗及时发现,如果那根电线掉到地上去,说不定还会出大事故呢。可知我们对低压线也不能太麻痹大意。当大风经过时,也时常要观察观察它们。而更不能在低压电线上凉晒衣服和挂其他东西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