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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聂天明一行人随便折腾,众食客随意好奇,而食客里却独独有那么一位竟是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有最初聂天明来砸场子时,他跟着出去查看过一眼,这会儿,他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又一搭没一搭地啜着青果酒,大口大口地嚼着点来的椒盐的羊肉串呢。
“哪位是黄夫人?”直到听闻聂县令点名询问黄夫人,此人才将压低在眼前的斗笠向上抬了抬。
“我就是。”聂县令点名询问黄夫人,黄夫人自觉的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之事,自是大落落的应了声,朝着点了她名的聂县令面前迈了一步。“县太爷可是有事找小妇人?”
黄夫人朝前跨了一步,聂县令借着端口将黄夫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喝,这一眼,聂县令便不由地竖起大拇指来。
这位夫人可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柳眉粉黛,乍一眼看上去,哪像是嫁做人妇的女子,风韵犹存不减当年啊。也不知妇人是一项如此,还是不愿理会聂县令,黄夫人打量聂县令时,似是厌恶般的只轻轻一挑眼帘。
喝,就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下就让聂县令看呆了,这妇人的相貌,可比他家中的夫人还要美啊,若是他能把这黄夫人弄到府里,做个小也行啊!聂县令沉醉在黄夫人的美色里,久久无法自拔,心里却盘算开了。
“爹?”
“老爷。”别人看不出来,聂天明跟李全哪里能看不出聂县令的心思来,聂天明可是聂县令的亲儿子,而李全呢,平日里跟聂天明在街上强抢民女,这种缺德的事也做多了,儿子什么摸样,再看看老子,李全还能不懂吗?!
“咳。”听闻聂天明和李全齐唤,这聂县令才好不容易回了神,他先是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后,眸光再那么一立,当即摆出一副县老爷高人一等的官架子来:“你是哪里人啊?见了老爷我为何不跪啊?”
“启禀老爷,小妇人这腿脚不便,所以不方便跪。老爷您看这礼数能不能就免了?”黄夫人见聂县令本是厌恶的,可突闻聂县令要她跪拜,便不禁恭维地与聂县令讲起好话来。
“行啊行,这怎么不行,既是黄夫人不方便跪,那就不跪也罢!”本来艾亚亚还能瞧明白,聂县令打的主意,可现在,艾亚亚却是越看越糊涂了,这聂县令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不是打算好要栽赃黄夫人给他儿子下药吗?怎么现在竟是维护起黄夫人来了。
“谢老爷。”聂县令没让黄夫人跪拜,黄夫人还不忘跟聂县令道了声谢。
“嗳,夫人,先不忙谢,老爷我还有几句话想问你。”聂县令此话一出,艾亚亚不禁暗暗窃笑了起来,原来聂县令是要耍这手啊,好啊!那就来吧,艾亚亚倒是真想看看是黄夫人厉害,还是聂县令厉害呢!
“老爷您且问,只要小妇人知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夫人倒是挺与聂县令配合的。
“小儿中毒,那毒你可知是谁下的啊?!”聂县令问话,众人不觉得有些奇怪,这聂县令往日县衙办案总问废话那是因为事不关己,就算出了人命,那也死得是别人家,不是他家。可现在,他儿子的命都差点没了,他怎么还是这么不温不火的尽讲废话呢?!
“咦?!县太爷不知吗?那小妇人就更不知了!”聂县令天真的以为黄夫人会按照他想的那么答,可却不曾想黄夫人竟是高呼,她毫不知情。
“胡说!”聂县令气得鼻子都险些歪了。“你刚刚难道没听见白郎中的诊断吗?”
“哦?原来县老爷说的是那个啊,若是县老爷问的是那个,那小妇人自是听见了。”黄夫人对答如流。
“你明明听见了,竟还敢跟老爷我谎称不知!”聂县令更是气急败坏了。
“那位郎中的话,县老爷您不是也听见了吗?你听见了,还问小妇人?小妇人哪知您问得是那件,只会以为县老爷您是耳朵不好使,也该要郎中去帮您瞧瞧了。”聂县令以为他三言两语的就能掌控得了黄夫人,却不曾想,黄夫人甚是机警聪颖,与他对峙起来,就好似在逗狗般不费吹灰之力!
这回儿聂县令算是看明白了,这黄夫人跟艾亚亚等人那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他们根本就是一路货。既是如此,聂县令也就唯有不再仁慈,下狠手了。
今日这黄夫人,他若是弄不到手,那就把她关进大牢,让她吃几天牢饭,想来用不了多久,她自己就软了,会知道求他的!由于艾亚亚跟钦差大人的关系,聂县令暂时还摸不到头绪,所以他唯有先拿黄夫人来开刀了!
“大胆,你竟敢当众羞辱老爷我。你可知老爷我乃当朝命官!你与这小吃巷的女掌柜究竟是何关系,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回头受无妄之灾!”终于聂县令收去假仁慈,露出了真面来。
“县老爷冤枉啊,冤枉!”聂县令这么一咋呼,黄夫人当即叫起冤枉来:“小妇人只是这艾掌柜小吃巷的一位食客而已。”
“食客?!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女食客!”可聂县令哪里会听黄夫人喊冤:“我家明儿点她巷中的食物,你明知那食物一起吃会中毒,竟还怂恿她端来送予我儿食用,你究竟是何居心,还不从实招来!”也就是聂县令站得离桌子稍远一些,不然非得拍着桌子跳起脚来不可。
“冤枉啊,当真是冤枉啊,老爷,小妇人当时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啊,令公子扬言若是艾掌柜不予他上菜,便要砸了艾掌柜的铺子。”黄夫人不管聂县令是否听她喊冤,她只管叫冤:“当时小妇人就想,若是真让令公子把艾掌柜的买卖给砸了,那大伙不就再也没地方吃这么好的美食去了!”
“没地方吃美食,你可知道,你一言可是险些要了吾儿的命啊!”聂县令恨都快要恨死艾亚亚一行人了,恨不得将艾亚亚等人大卸八块,至于黄夫人嘛,就由他收进府里做小妾好了。
“那令公子不是好好的在那边站着呢吗,不是也没死吗。”喝,听听黄夫人这声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没死?你没听见,刚刚白郎中怎么说吗?本来小儿都医不活了……”想想刚刚聂县令就禁不止冷汗直冒。
“这样的话,县老爷不是该好好的答谢一下月月小神医和艾掌柜吗?若是没有她们对令公子施予援手,那令公子怕是早已下黄泉见阎王了!”黄夫人故意把话题扯远,要聂县令答谢救治聂天明的陶月月和艾亚亚等人。
“不用了,若聂公子能少来我这小吃巷,少给我惹些麻烦,我就万福金安了,县令大人要谢的话就谢钱掌柜吧,就不用再跟我道谢了。”不等聂县令开口,艾亚亚先道了声不客气!
“你……”这一刻,聂县令的鼻子是真被气歪了:“老爷我何时说过要谢你了!”再者答谢的话,聂县令刚刚已经跟艾亚亚和陶月月说过了。他堂堂县太爷跟他们这等平民百姓道谢,已是不易,竟还想让他再谢二回——门都没有啊!
他没治他们罪已算是够仁慈的了,他这是给钦差大人面子,若不是艾亚亚跟钦差大人有些渊源,聂县令早开口抄了艾亚亚的小吃巷,把艾亚亚等几家人全抓起来送进大牢里了!
“你不要把话题扯远了。当时白郎中都说我儿没救了,若不是你要人给他上那些会吃冲撞的菜,他又哪里会吃中毒?!”被黄夫人带远的话题,又被聂县令搬了回来。“今日,老爷就要治你与他们几家的罪。”
“治罪?谁的啊,我吗?”黄夫人手掩着嘴角似是在笑聂县令荒唐般:“笑话!”笑完了,黄夫人突的冷脸一板,倏的,黄夫人徒扬起来的威严,吓得聂老爷不觉得浑身一抖。“凭什么?你儿子自己找死,非得要点那冲撞的菜吃,碍得着我何干?更何况,一开始柳相公也是要救治他是他自己不让,差人请了个不顶事的郎中来。他若是今日真的死了,那也是他自己找死,碍不着任何人半点的关系!”
“你……”黄夫人一袭犀利的言辞顿时震得聂县令没了驳斥的话语。
“我?如何?”黄夫人眸光暗下,不禁透射出万道骇人的厉光来:“旁人劝他了几番皆是不听,还以为害他,这样的废物留在这世上也是无用,不如早死早托生,省得受罪,更省得拖累他人!”
艾亚亚头次发现,黄夫人的气势竟是如此的犀利,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艾亚亚一开始还以为黄夫人和颜悦色好说好了,却没想到,黄夫人真生起气来,竟是有不输男儿之势。
黄夫人的气势,也让柳青城不禁敬佩不已,柳青城以为他能娶到艾亚亚已是女中匪,山中王了,却不曾想,黄夫人竟是比他的女人还要加个更子,男子怕是都自叹不如吧!
“尤其是那废物郎中,连小小的毒都解不了,还自称什么神医,他倒是也配?!竟是连个几岁大的娃娃都不如,还开医馆,收诊费,我看不如趁早关门,免得他日砸了招牌,丢了脸面是小,害了人命才是大!”黄夫人不但骂了聂天明,竟是连白郎中都一起贬损了去。
“萧大娘?您的腿?!”就在黄夫人唾弃聂天明和白郎中时,就见萧母从一旁挤了出来。
街上但凡买过萧成勇馅团子的,有几人跟萧成勇很是熟识,知道萧成勇近日这么拼命全是为了给萧母医病,可现在,萧母的腿竟好似没病般的能走了,拐杖也扔了!
“好了,多亏了月月小神医。才收了我五文的诊费,我就能走了!”萧母本是在边上被艾亚亚等几家人安排用饭的,听见黄夫人贬损白郎中,这才忍不住地走了出来。
白郎中见萧母,整张脸都吓得没了血色,嘴巴也不自觉地瞠大,吧嗒吧嗒似条从河里捞上来,还在挣吧的鱼。
“白郎中,老妪的腿不劳从今天开始就你费心了,这几日,你没少收我家勇儿的银钱,今日你没给老妪医病就把老妪给撵出来了,我家勇儿给你那诊金你可否还我?!”原来萧母走上来,是跟白郎中索诊金的。
萧成勇把萧母送到白郎中的医馆,还垫付了医病的银钱,可白郎中呢,非但没替萧母医病,反而私吞了银子,把萧母从医馆给撵了出来。
“呦,还真看不出来啊,白郎中,白神医,你竟是还做过这等事情?”艾亚亚吊高眉梢,好整以暇地盯紧了白郎中。那意思好像是打算逼着白郎中把私吞萧家的银子给吐出来。
“我,我没收她儿子的银子。你这不要脸的老太太,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地侮我医名。”白郎中矢口否认,他都吞进肚子里的银子,哪里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哦?没收?你确定?!”艾亚亚还手往胸前一抱。眸光盯紧白郎中,识相的白郎中最好赶紧说实话,不然,就别怪她了。既是他想在众人面前丢脸,那就随他喽!
“我收了她的银子,那有怎样,我替她医过病了。她付得银子不够,我才将她撵出来的!”见艾亚亚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白郎中胆怯地赶紧改了口。
“哦。付银子不够,所以你才撵人。”艾亚亚频频一点头,好似了然般的模样。
“对,没错!”白郎中努力地壮起胆子,反正萧母去的时候,他医馆里也没有旁人,就他跟伙计在,他说医了那就是医了。
“胡说,你根本就没给我医病,直接说我银子不够,就给我撵出门了!”萧母不肯示弱,那银子可是她儿子省吃俭用的省下来的,哪能就这样被白郎中给私吞掉。
“老爷,我确实给她医过病的。是她诊费不够。”白郎中拉聂县令给他做主,白郎中算是看出来了,他现在跟聂县令是同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停!老爷我审得是我儿中毒之事,现在还抡不到你们,滚一边……”聂县令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那桌有人撩下酒碗悠悠开口。
“依我之见,两件事一起审似乎也没什么不可!”
这声飘出来,聂县令和聂天明不禁齐刷刷地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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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聂县令和聂天明同时换了脸色呢!预知后事如何,且看明天的农家千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