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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你说的对着哩,”小暴龙一叠声的附和:“你这样的提不得刀枪,上不得战阵,我便是要找驸马也要寻个力气无比勇猛绝伦的真英雄……”
……
二人意见一致,俱同意不会和对方结为夫妻。
耶律玉容笑道:“即便是你们不愿,也是不成。 只有李公子承认是我国之驸马,才得与宋廷周旋,咱们才有可能离开此地。 也不是要你们真的做了夫妻,只是这么个说辞罢了。 阿娇呐,此事和我国运干系甚大,你定要先认了李公子为驸马的,至于是不是要结成夫妻离了此地再说。 ”
“原是说说的哦!哄过宋廷的哩,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耶律娇大咧咧的说道:“好的,我便与李二做几天夫妻,对了李二叫什么驸马来着?”
“金骑驸马,莫要记的差了。 ”耶律玉容笑道:“为阿娇驸马一事也做不得真,李公子聪慧之人,自然明白事急从权的道理,也不必我多说的吧?”
不二不得不佩服耶律洪基真是个恶搞的天才,那色子定状元的举动已经是恶搞的极品了,想不到又弄个假驸马出来。 可笑了说道:“若是能拖的自由之身,就做那金骑驸马也是无妨,不过咱可先要说的清楚,金骑驸马可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的……”
众人笑着应允。
“其实……相公做了阿娇的驸马也是好地……”春娘笑盈盈的念叨着。
“春娘姊姊,你不怕我与你抢李二?”小暴龙原以为春娘定然不愿此事。 诧异的问她。
“相公也是英雄人物的哩!”其实春娘是另有打算,眼见喜儿小妹子已经倒向了长平公主,自己更加的势单力孤,若是李二真的和耶律娇结尾夫妻,以自己和阿娇的交情无异得一强援。
不想阿娇却不做此想,撇嘴道:“春娘姊姊真是好说笑,李二算哪门子地英雄?我才不要他哩!”春娘笑道:“真驸马也好。 假驸马也罢,只要阿娇愿意便是成的。 ”
“呵呵。 春娘姊姊端地是好人,比我四姊还好的哩,我便最是愿意与春娘姊姊说话。 ”四公主耶律玉容行事从来就是权衡“利害”二字,哪里如春娘这般的发自真心。 闻得阿娇之言,微微一愣,方要说些甚么阿娇已笑嘻嘻的拽了春娘出去。
李二一直想不出破解死局的法子,神色亦是颓然。 客套三二句,便回去继续想法子。
耶律俨从衣领中摸索出个纸条递给四公主,说道:“这是陛下的密旨,殿下请看。 ”
“李二若能得则得,若不得则毁,我儿与宋廷周旋,我军得河北两路以为极限。 ”四公主看罢,将那密旨在暖炉上焚为飞灰。
耶律俨道:“殿下有何打算?”
“你先告退吧。 我再好生思虑思虑,李二还是尽量得到手中的好。 ”
耶律俨躬深退下,耶律玉容却是脑海翻腾,绞尽脑汁地琢磨眼下的局面。
不能不说李二是个天才,然辽宋双方都意识到其重要,又是身在宋境。 即便是面临战争,宋廷也不会放李二归辽。 无论如何作为,纵是有通天的手段终究是拖不得这小小辽驿的。 耶律洪基早就看透了此点,虽然同样的想要得到李二,却没有四公主想的那般天真。 要想叫宋廷放行,堪比登天之难。 至于李二本身,辽过能得那是最好,若实在不能得到,就地格杀之也不能叫宋廷得到。 而耶律洪基的本意是在这个事情上大作文章,其目的还是大宋地河北两路。
耶律玉容也是渐渐感到了局面愈发的艰难。 要想得到李二实在是难如登天。 不过也不是全无希望。 所顾忌的就是父皇只知李二有那天雷地火,却不知晓李二早已安排下更为恐怖的天地俱焚这一反击之术。
而且李二在外面还埋伏有一支“奇兵”。 若是匆忙诛杀李二,只怕李二埋伏在外面的伏兵会将天地俱焚的反击之术引为辽国,以为报复!
一想到李二所描述地那恐怖场面和外面始终不肯现身的伏兵,耶律玉容便寝食难安,不敢轻易的动那对李二下手的念头。
大宋朝廷何尝又不是如此的想法?其实宋廷上上下下也看出李二不易得到,那辽人如何肯轻易的将李二放开?那些辽人尽是些 勇悍之士,又是困在辽驿不得而出,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李二格杀,大宋是不大可能得到了。
自从长平公主想方设法的传递出消息,神宗皇帝脑袋瓜子都大了,想不到李二竟然还有更利害的手段,而且还埋伏下一支神秘的奇兵!
若真是如此,还真地不敢动手了,李二本就不是可以常理来度之人,万一所言地那天地俱焚的神秘武器是真,要是格杀李二,他埋伏下地那些个死士必然血腥报复,到时候整个京城都是保不住的。
“命人严查和李二往来密切之人,定要查清楚李二到底埋伏下多少人手,是何等样人……”
“另寻与李二交往密切者前往辽驿劝说,还是叫李二为我大宋效力的好,此等人才朕……实不忍心失去的呐!”
“启奏陛下,管信所新来的宫人刘十三原是在驸马府的,与驸马交情非浅……”
“宫人刘十三?”神宗皇帝实在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物。
“刘十三,淮南东路扬州人氏,现年二十三岁,十一岁进宫,为长春宫杂役,后入驸马府……”
神宗皇帝有许多的大事要理,早就是焦头烂额。 也不想听这些琐碎地东西:“叫此人先去劝说驸马,定要把李二稳住,以求有变……”
变化的何止是辽宋双方,刘十三亦是在变!
“驸马爷爷呐,我是刘十三,来看驸马爷爷的,就俺进去瞅爷爷一眼的吧……”
刘十三在外头喊了小半个时辰。 嗓子都是沙哑的紧了,李二这才听到。 忙道:“快叫此人进来,快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 此人是我的好兄弟,不必见疑……”
刘十三进来,见了李二便是大哭:“驸马爷爷遭罪了的,想煞我了地。 ”
那些个辽卒为了“护卫”李二,将刘十三远远的隔开。 李二纵是有些想好地安排也难于刘十三单独接触。
刘十三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磕头。 李二故作悠闲模样的说道:“哭个甚哩?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么?”
刘十三将面上的鼻涕眼泪抹去:“公主殿下哩?老夫人哩?三奶奶和二奶奶还好的吧?”
李二心中一热,和许多身体健全却是把心思用在争斗之上的人相比,这个刘十三更加地可信一些:“都好着哩,都好着哩……”
“我这便去给殿下和老夫人磕头去。 ”
四公主笑道:“李公子果然有驭人之术,便是这驸马府的宫人亦是如此的精诚。 ”
李二对刘十三完全是真诚,可不似耶律玉容所想那般是用尽心思换来刘十三的忠诚。
虽然李二一再说刘十三可信,耶律玉容终究是不肯松懈,亲自和李二一起进到内院。
母亲和春娘正在说话。 长平公主在炕上半躺半坐的偎着假寐。
“给老夫人磕头了。 ”刘十三跪倒给母亲磕头。
“磕头坐甚哩,这孩子礼法忒多。 ”母亲笑呵呵的搀扶刘十三起来。
刘十三急忙再给长平公主磕头:“小人给殿下磕头!”
“罢了,难得你还有些个忠心,起来的吧……”长平公主慵懒的说道。
刘十三长身而起,忽然“吧嗒”一声从袍子中掉出一物,分明是个黄灿灿地大金元宝。 起码也有五十两的模样!
李二知道刘十三有许多的金银,都是西夏时候搜刮而来,想当初赎月月众女子的卖身文书时候,用的便是刘十三的银钱。
不想长平公主见到那大金元宝,却是来了精神,陡地站起:“好你个狗奴才,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可是偷窃宫中之物?”
宫里的宫娥太监时常的窃些东西出来变卖,这些都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左右不过是顺些茶壶茶碗之属的物件,也卖不了多少银钱。
长平公主大喝一声:“好你个刘十三。 窃了多少东西混出宫去?快快从实招来。 不然本宫以家法打杀了你……”
李二本要替刘十三辩解,却见刘十三忽然哆哆嗦嗦的跪倒:“殿下饶命呐。 小人实不曾窃取宫中之物的哩……”
“想你小小宫人,无职无权,每月几百钱的月份银而已,便是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大的元宝,到底是从何而来?”长平公主真个是好威风好煞气,杏眼圆睁柳眉倒数地厉声喝问
想是刘十三为长平公主地威风煞气所唬,也不容得李二为他辩解,急忙颤抖着说道:“前天小人去驸马府上找想好的宫人,却见驸马府也不剩几人,小人本就是在驸马府地,府上那些个下人也不曾防备,于是小人就财迷心窍,顺手偷取了三奶奶的一副赤金麻花在手镯,还拿了二奶奶的一些个首饰拿出去变卖了,实不敢动殿下的东西哩……”
长平公主怒吼吼的说道:“我这才离了驸马府几日,你们这些狗才便没有了管束,这还了得?不打杀了你何以为家法?”
春娘感觉事情蹊跷,皱眉想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赤金麻花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