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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罕默德将给每个男信徒70个美丽的女人。”当罗斯大公弗拉基米尔听到伊斯兰传教团如此说,立刻准备皈依伊斯兰教。但是当传教团说伊斯兰教禁止饮酒后,弗拉基米尔很生气地将他们全打发走,并说:“喝酒是斯拉夫人的乐趣,我们万不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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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死里逃生的主教孔特诺里亚,发现自己突然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他居然被封圣了。
对教廷来说,追封一个别支教派的圣人,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历史上没少做过,但是这个圣人还顽强的活在世上这就是天大的麻烦,无论他的立场如何,死人身后是可以随意编排的,对拥有最终解释权的教廷,所能造成的影响几乎无损,但要是他还活着并且神智清醒,这就必然超出教廷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变成新的朝圣和布道的中心,而分薄掉教廷的影响。
更何况这位并不是那些帝王将相一般,寻常来自世俗背景的圣人,而是一个前异端教派的大主教级人物,哪怕是最低等的圣人,这就等于鼓励另立山头,分裂意大利教会的另一个核心。
但是这个圣人,却是不可避免的,为了反击那些圣象崇拜派,和安抚那些随赛里斯人一同到来的聂伯利斯派东方教团的信徒,在罗马军团的刀锋下,由共治皇帝利奥亲自要求的。
所幸的是。他已经严重烧伤。在欧洲普遍低下的医疗条件下,看起来时日无多。新换血后的教廷枢机议会,几乎是捏着鼻子,才犹豫再三的通过这个提名。
但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带着一身伤痛残躯离开罗马,乃至意大利地区,于是他乘着海船来到了希腊地区。温暖干燥的爱琴海地区,显然适合养伤和度过最后的时光,包括塞浦路斯所在的新光复教区,正缺少一个都主教。此外还有就是在赛里斯人的据点求医。那里据说有着东方不可思议的治疗手段。
与此同时,君士坦丁堡的大圣宫内,也正在举行盛大的招待宴会。
参与宴会的都是朝廷的显贵——市长、圣库长、宫廷大臣等等以及宫廷朝野许多的贵妇,他们都以复古的装扮来参加这次盛会。许多贵妇戴上了色彩艳丽的羽毛和假面,穿着遥远的埃特鲁斯坎时代女子那性感而暴露的服装,来与自己或公开或隐秘的情人在美妙的夜晚互通款曲。
虽然那些赛里斯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中,但是他们还是按照传统和习惯,和自己新出现的同胞,聚成一个独立的小圈子,而那些拜占庭的女眷们,则是好奇而暗含挑逗的围拢在周围,跃跃欲试的大胆观望着这些东方人。
那个时代的罗马人。仍然秉承了古代“光荣”的传统——除了教士外,人们对婚姻之外的感情和关系一般是视而不见的,更何况这些赛里斯人以单身居多。
满是莺声燕语的宴会上,让这些第一次见到这种场合的新人,如坐针毡起来,那些红男绿女们之间典雅繁复的拉丁修辞实在让人无法理解,特别是那些贵妇们时常发出的类似于荡笑的声音,尤其让他们不安——宴会还没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好些对欲火难抑的男女忙不迭地离开了……
而在花园里的喷泉、雕塑。草丛和树荫下已经是人影憧憧了,让春天的夜晚充满了旖旎和暧昧的气息。。
许多女子隔着假面。或立或躺,露出蛊惑的曲线,用猎食的眼光死死盯着赛里斯人常驻大使身后,那些穿着东方风格袍服的年轻赛里斯军官们,希望能与这些东方帝国的健儿们共度春宵。
照流传宫廷的内幕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出现在拱卫圣宫的外族卫队以及帝国海军的序列中。因此出现一个混血私生子的风险,实在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他们只是散坐在筵席上,大口地喝酒,对着这些媚眼和诱惑恍若不见,表现出足够的内敛和自律,也让他们所在区域气氛有些怪异。
看到这一幕的宰相,忽然轻轻击打着餐具,笑着说:“大家在尽情享受夜晚带给自己欢乐之时,可别忘了这次宴会的主角。正是皇帝和他麾下许多军人在战争中的出色表现,才让我们能获得这些和平而美妙的日日夜夜。”
人们发出一阵赞叹声,话题很快转向了战事,这会儿作为利奥的侍卫和近卫军官,他们高谈阔论起自己的西方的征程和武功,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娇柔做作的大呼小叫和惊叹声。不多时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成双成对的走到角落里去,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大胆一些的女子也得以凑到那些赛里斯军官身边,藉由结结巴巴的翻译,打探他们的武功事迹为名,进行更进一步的接触,淡然这种跨越数万里距离的民族交流,并不是那么顺利而已。
直到,“各位贵人们,听了将士们的故事,我的情状真是难以言表……”
头戴紫色橄榄冠的王太后艾琳再次开口道,“那么慷慨而仁慈的诸位贵人,我提议大家捐出一些财物来,为都城的老兵营和残疾士兵养老院的扩建尽一份力气吧,这必是能得上帝垂青的义举。”
这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太难得了——何况是在当代的凯撒和太后的面前,许多官员和贵妇挂着仁爱的泪滴,将随身携带的珍宝和钱财堆在了桌面上。
多数人却没有注意到,皇帝利奥五世已经在侍从的引导下离席,由新任的大教长的陪同着,站在圣宫的露台上。因为受到叛军攻击波及。而残破的边角还未完全修补起来,透过残缺的护栏,他们所看到的是灯火璀璨的大都市,夜空下如同珠宝一般的熠熠生辉。
随着赛里斯人的到来,和海陆商路的恢复,无数建筑师和工匠从罗马世界各个角落重新涌入,达西亚的木材、威尼斯的金属制品、高卢的陶器、利比亚的珍禽异兽、西班牙的黄金、努米迪亚的象牙、雅典的女人和艺术品也随着那停泊在金角湾如云的船只输送到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的人口已经超越了百万之众——市民、奴隶、哲学家、教士、禁卫士兵都像快乐而辛勤的蚁群一样蜗居在这里。
而在这个夜晚,人们像海潮一般从各个街巷中涌出,朝着最近的大小公共集会大广场冲去——在那儿,将有许多受雇于政府的歌舞团、杂耍团和诗人艺术家举办声势浩大的庆祝活动。这也是为了恭贺新君继位的例行节目。
但是人们都谨慎地避开了走皇室凯旋大道,这里在这段时间内是皇室仪仗队才能通行的道路,许多甲胄鲜亮的内卫军团士兵手持盾牌和长枪,表情严肃地站在这条路的两侧。形成了让普通百姓胆寒的雷池。
在大道以外,黑暗的街角巷尾中,成群结队分散进城的海上军团士兵站立在那儿,领头的军官低声说到:“今天晚上的行动,并不是军方也不是教会的旨意,明白吗?”
“我们现在全是捍卫信仰的‘普通民众’,”
“全部脱下标徽和盔甲,蒙上斗篷带上短刀。”
“君士坦丁堡城内暗中支持和庇护圣像崇拜派的几处修道院大门,都用红色十字架的涂漆标明了,”
“现在进入那儿把这些躲在神圣之所的老鼠全部干掉!这是大教长和凯撒的意思。快点行动吧。”
这些明显具有小亚血统的士兵们,一起低低呐喊了下,飞速地套上准备好的“民众服装”,举着火把,开始了血腥的行动。
君士坦丁堡外围,十几所属于圣像崇拜派的教堂、修道院都在哀号和火焰中燃烧变形着,许多蒙着黑色斗篷的人举着匕首和短刀,在尽情地屠杀哀叫中滚爬逃命的修道士和留宿者,许多黑衣人的手中提着一串血淋淋的脑袋。
周边市民们虽然听见了血腥的声响,但是他们全都缩在了寓所里。这是千百年来都城人养成了“生存智慧”:在你无法明白都城夜晚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么最好不要跑到街道上去瞧不该让你看见的事情。
其中最大的一所主修道院的坚固铁门暂时还无法打开,而那些修士们已经在院子里愤怒地大喊:“愿主降罪于卑劣的凶手”
“是教会勾结暴徒来杀我们!你们早晚会得到上帝公正的审判的!”
“把门拉开!”
八名骑着马的“暴徒”,将手中的绳索掷出,勾住了铁门的缝隙。马蹄在石头街道上激发出让人心惊的声响。只听得轰隆一声,大门被生生拉塌了半边。
“我们都是捍卫帝国正统信仰的忠诚信徒!今天要把勾结异端的圣像崇拜者彻底杀光!让所有人明白——忤逆帝国信仰正道的叛徒。必将在刀剑前见血!”
骑马的人轮番在街道上大声喊着,好让所有的君士坦丁市民听见。
伴随着高昂的喊叫,大批的暴徒举着明晃晃的尖刀,冲入了这座主修道院之中。
“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上帝。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上帝的儿子。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随着这座最大的据点沦陷,那些站在火光中的圣像崇拜派修士们,不再逃走,而是拥在一起高唱起福音歌,直到那些黑衣人把他们砍倒。其中一名修士被匕首扎进腹中的一瞬间,他从凶手露出的胳膊上,发现了希腊式刺青。
“你们不是一般的暴徒,你们是海上军……”
“保罗派的异端。。”
几声惨叫,主修道院的顶楼上几个高级教士被活活扔了下来。栽得头开背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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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索不达米亚大平原上的春天。也是这片流域的两条母亲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水量最充沛的季节,高原地区的积雪融化,让这两条河就在美索不达米亚泛滥成灾,特别是下游一带,地势低凹,几乎全被淹没。
河水泛滥带来的高地腐殖泥土最终积淀成肥沃土壤,史称‘肥沃的新月地带”从苏美尔人到阿卡德、巴比伦、亚述、赫梯等无数古代文明发源于这片地区。美索不达米亚在古巴比伦语里,就是“河间流域”的意思。
也是后世那只因为二次元动画而聚集了颇多人气的金闪闪及其传说《吉尔美伽什》,诞生和发源的故乡。
无论这片土地上换过了多少任主人。这两条母亲河都是一视同仁的敞开怀抱接纳和生养着他们,盛产大麦、鹰嘴豆、小扁豆、黍子、小麦、芜菁、枣椰、洋葱、大蒜、苦菜花、韭菜和山葵,他们的牲畜包括牛、绵羊、山羊、驴子和猪(题外注:绿教禁猪,乃是发源于阿拉伯半岛南方的麦地那地区。但是最早的先知默罕默德也不得不和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养猪对于干旱的沙漠地区来说,属于浪费水的奢侈品,并且卫生环境恶劣,比其他牲畜更容易传播疾病,因为猪是用来处理人类生活垃圾的。
因此在被猪肉寄生虫和病菌放倒后,默罕默德及其追随者痛定思痛,将猪肉定为世间最污秽之物并写入教义。。。。但是世界穆斯林中,敢于公然要求别民族也禁止使用猪肉制品的,也就是本朝特有民族政策掼出来的绿教少民奇葩)。
但现在本该是农忙的季节。只有绿油油的野草,在那些荒废的田地和牧场,以及成片成片形同鬼蜮的村镇中蔓生起来,越往东走越是如此,连片被火烧过的痕迹,频繁的出现在人类的聚居区内。
这种季节性的春潮泛滥,现在也变成拖延和阻滞外来入侵者的手段一部分,甚至不惜出动士兵掘开支流上的堤坝,让河水淹没更多的田土和家园,而形成骑兵难行的大片泥滩沼泽。也将大量逃难的人民,阻隔在泥泞中跋涉。
泛滥的春潮中,巴格达的数十万军民们,也在坎坷不安的心中中煎熬着,终于等到了哈里发大军的前锋。一整只骆驼战马骑士混编的先锋兵团,从西边的胜利门开进穆兰巴广场。
绿顶金宫。花费了无数的珍宝和建材,十多年功夫,尚未修建完成的星辰大殿中,麦海迪再次见到了哈里发的特使,用满是屈辱和羞愧的表情,聆听着来自至尊的训斥。
“你再次失败了,失去了你的军队和臣民。。也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和厚望”
“米迪亚兵团和亚述部队的损失,让王朝的核心地区不再安全,从塞瓦德(伊拉克),到哲齐赖(意为河洲,古代的亚述之地),都处于敌人的威胁之下”
“如此的冒失和轻进,,怎么令我放心让你领导这个国家和臣民。。”
“有人建议,或许为王朝重新选择一个更合适的继承人。。”
但是严厉的斥责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提及要剥夺他现有的权柄,而是给与了最后一次机会,用现有的资源保卫首都,洗刷耻辱的机会。显然是先期送回去的,与赛里斯人作战的感观和心得文献,多少起到了作用。
虽然在哈里发的麾下,至少还有各色人马近十万,其中大多是经过战火考验而幸存下来的士兵,可以作为巴格达的后盾。
但不能忽略的是他们在精神肉体上的疲惫和困乏,长期作战和从南到北,从西到东的往返奔波之后,带来的消沉和懈怠,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而埃米尔们甚至不敢解散部分军队,因为这是王朝最后一点常备军事力量了,遣返之后下次想要在召集起来,就得费更大的皱褶和功夫。
更何况随着倒下的首席大臣,是王朝越加严峻的财政状况,作为最后一块没有遭受战火波及的净土,原本富饶著称的美索不达米亚,也开始出现小范围的干旱和人力匮乏。
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讲新都巴格达城。按照前线要塞化来重新营建和修缮,以抵挡随时可能汹涌而至赛里斯人的狂潮。
因此麦海迪接管城防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征用并且拆除底格里斯河对岸的庄园和别墅,以获取足够的建材来加固巴格达的城防,这座城市是作为一座宏伟的大都市来规划的,建城的数十年间几乎是一边建设一边移民发展起来的,因此直到现在,还有部分东面靠近运河河堤和码头的城墙,仍旧在建筑中。
完成了城防交接麦海迪,也见到了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密友兼王朝重臣。因为父亲病倒不起,而不得不滞留在巴格达协助处理事务的总督叶海亚。
昔日令人称赞的俊秀外貌和气质,都被一大片下巴至肩膀的显眼赤色疤痕所破坏,那是一名藏在检阅军队中的刺客。给他留下的伤痛回忆,虽然刺客很快被当场解决,但是受伤后无法愈合而溃烂和感染的创面,让他高热昏迷了整整半个多月差点死掉,知道拜占庭人兵临城下的外来刺激,才凭借着过人的意志重新恢复了清醒,指挥了对拜占庭人的最后一次追击。
在短暂的会面之后,他就要前往叙利亚赴任了。
作为阿拔斯王朝腹地的阿拉比亚半岛北方,被大沙漠所分隔开来的伊拉克和叙利亚,可以说是其中人口土地财富密集最富庶的精华地区。
而相比上美索不达米亚这个近数百年才复兴起来的政治中心。作为最大行省的叙利亚则是另一个阿拉比亚传统的政治文化中心,它作为古代王朝的都城和直辖省份的历史和文化传承,也是东地中海沿岸乃至整个阿拉比亚半岛上,最悠久和先进的地区之一。
但是现在的叙利亚大省,经过了拉赫曼的登陆复辟和拜占庭人的入侵战争,曾经号称流淌着蜜与奶的富饶乐土,现在只剩下一片百业凋敝,人们流离失所的遍地疮痍。作为叙利亚总督不但要重建地方崩坏的秩序,还要重新构建和维持起一条面对西方拜占庭人和北方的亚美尼亚王国的防线,可谓是资源有限却是任重道远。
而叙利亚南方省区的局势也不怎么好。虽然有麦海迪的堂兄伊塔亲王坐镇在巴勒斯坦和约旦地区北部,但是拉赫曼的残余军队,则依靠来自西奈半岛埃及总督的支援,以及与麦地那地区什叶派阿里党人的结盟,而重新在南方站稳脚跟。
事实上。因为王朝海军的覆灭和式微,再加上拉赫曼海上入侵带来的连锁反应。从数年前开始,王朝对阿拉比亚半岛上,自希贾兹(汉志)山脉——阿西尔高原——大内夫得沙漠以南的地区,开始失去了控制和影响,虽然这些地方除了少数沿海地区,大都是不毛的荒漠和高原。
虽然还有一些忠于王朝的地方部族和军事据点仍然在坚守,并冒险穿过沙漠和海岸线送回来一些消息,但是实际上,王朝对那些地区的局势,已经无能为力了。
依靠拉赫曼余部作为陆地上的屏障,那些半岛西部麦地那地区的传统派贵族,已经在圣城麦加公然推举被毒杀的纯洁者阿里的孙子,为当地宗教和世俗上的最高精神领袖,当地的官府却毫无反应。
然后是原本衰弱多年的阿克苏姆王国军队,突然越过红海海峡,入侵了更南方的也门地区,半岛西南端沿海农业平原上的几处城市群落,已经全部归顺于这些来自非洲的征服者。
虽然伊塔亲王重新发动了春季攻势,但是在拉赫曼的女婿,一个赛里斯血统的大将坚守下,所能取得的战果寥寥无几,不得不迫切的索要更多的物资和兵员。
因此作为新总督的职责,还有经营一个大后方,协助南方省区的军队讨伐作战的任务,。。。。。。。。。。。。。
席林堡,位于从伊朗高原通往巴格达的交通要道上,距离高原边缘的克尔曼沙赫谷地,不过两百多里,向西则是地势逐渐沉降往平原地区的一片坦途。
这座堡垒是建立在古代巴比伦遗迹的一座塔台神庙原址上,因地制宜的利用了现存的四方高台旧址,用不规则的石块和泥砖砌成高耸厚重的城壁。
簇拥着高耸在丘陵台地上的城堡,是绵连在山凹中起伏的商业集镇,和周边盛产谷物、椰枣等农垦区。也曾经是后世两伊战争争夺的焦点和军事重镇。
现在高塔和箭垒上,都插上了辟邪、青龙和血色战旗,成了唐军在扎格罗斯山脉的山外丘陵,最突出部的桥头堡,再向西就是广袤的美索不达米亚大平原,也是后世伊拉克和伊朗的天然分界点。
夺取这座坚固的城垒,并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数百名地方守备队,根本没有对抗来自高原骑兵先锋的勇气,就裹挟在逃难的人群中,弃垒而走,留下完好的仓禀、水源和兵舍,甚至连库房里新收上来的数百第纳尔税金,都没来得及带走。
因此过了数日后,一整团的工程兵从克尔曼沙赫来到这里,展开前进营地的扩建工程,以城垒为中心拓展一里的距离,按照对角线挖出X型的壕沟,然后插上拒马构成最初的栅墙,然后用挖掘出来的泥土堆砌夯实成一道矮墙土墩,然后再矮墙上插上另一重稍细的木栅,构成垛口的雏形,然后用陶片插满墙面,在山外的丘陵地区缺乏足够合格的木材,这也是他们所能做的程度。
这里也成为进入西部大平原地区剽抄寇略的附从藩骑,补给和出发的集散地,除了正在整训的几只重装骑军,几乎绝大多数骑兵编制,都投入到这场烧杀掳掠的盛宴中去。
随着成群结队前出的骑兵,大批的青年男女俘虏,车载马驮的战利品和物资在这里汇聚和初步交易后后,又顺着古老的商路,从反方向被押送到高地边缘的克尔曼沙赫去,他们的眼泪和哀叹声,洒满了这条大路。
龙武军进入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情报据点,也设立在这里,相比不乏在复国和反对宗教压迫旗号下,涌现出带路党的伊朗高原,这里可以说是完全两眼一抹黑的所在。
因此大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夹杂在那些四出寇掠的藩骑中,进行地理水文气候等初步的战地情报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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