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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跑了就跑了把。。。”
看着满地散落的尸体,年轻的骑士在马鬃上蹭了蹭刀刃上的血迹,这刚从一个装死的盐枭身上抽出来
“那群人也该消停一阵了。。。。”
一个手下巴结的说道
“要不要通知水营的人。。。追一下”
另说话的部下,却被他没理由的狠狠一脚,踹翻在地。
“追什么追啊,要追也是追钱的去路,那些破烂兵器追回来做什么。。。”
“镇副有令。。。”
随后,一个骑着瘦小的骡子,浑身肉滚滚的青衣官员,才满头汗水和尘土慢腾腾的追上来,两撇小胡子胡乱粘在脸上,手中还挥舞这一卷公文,用一种气急败坏的声调道
“这是登州平海军地防区。勒令速速回防。。
。”
“晚了。。。。”
他用一种冷冷地声音。看了一眼某个角落才道。
“收队。。。。”
看也不看那个看着满地狼藉。脸色青紫地官员。纵马带着部下绝尘而去。毫不客气地留给那人一屁股尘土。
他叫李,河北道城人。
很小的时候目睹家人被边境的马胡强盗杀死,后来被叔父家收养,作为继嗣的养子,过的还不错,生活安定了几年,却遇上安禄山起兵反乱,那些胡兵,每每破城一地,必先抓青壮驱役至死,再把老弱集中起来,用株打射猎为乐,留妇女于军营**,待下次休整完拔营再杀掉。
他被叔父压在身体底下侥幸逃过一死,藏在乱葬坑发臭的尸堆里躲了三天三夜,才敢爬出来。面对的是一片废墟的家园,家里其它的女性成员却没有这种幸运,最后是在老宅附近的沟渠里,找到她们残缺的尸块。然后一边哭到没有眼泪,一遍用血淋淋见骨的手,一点点地把那些碎块埋起来,期间一次次昏倒,又挣扎的醒来,靠抓前来抢食的乌鸦和野狗维持生命。
因此他的骨子里也被烙上了极端仇胡地印迹,主动加入官军的理由,也仅仅是有杀胡儿的机会,因为根本不在乎性命,杀敌勇猛,虽然身上弄地伤痕累累,但也积功的比别人快,很块就成为军队中校友名气的头目,人称拼命小李。
后来这个名声甚至传到了上司哪里,因为他除了吃饭睡觉,打战,对别的事情基本不感兴趣,在军中也不拉帮结派,争隙斗殴,还被河北采访使下某位讨击中郎将看重,拔为亲兵队正,还打算把侄女说给他。
当年随河北联军攻进城,这个叛军经营多年老巢的时候,别人的部下都忙着抢夺战利品和漂亮女人,他却讨了个行刑的苦差事,在门楼上亲手把俘虏的胡官番将地脑袋砍下来,丢在门楼前堆成京观,砍了三天三夜,杀人杀的血流成河,以至于血水直接从垛口的缝隙里渗出来,把一大片城墙都染成红色。
因此,当史思明的外援,突击城外的官军的时候,他侥幸没被堵在城内逃出生天,他所属将主所在的建制覆灭后,这一小队散兵游勇,先是被郭臬的安西北庭军收编,随后又被补充到河东节度使下地某位兵马使的队伍中。
虽然他貌似军阶被提升到了校尉,但却很悲哀的发现,自己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更多的胡人当中,大到节度使使副元帅李光弼、头号大将白孝德,小到队正、火头、卒长,几乎都是胡人血统。
好在身在河东军中,也不乏胡人可杀,先杀附逆地六城胡、柳城胡、鲜卑种,扶余种、高丽种、九蕃胡这些杂胡,再杀为安禄山经营筹措军资的众多栗末胡,然后是清算突厥、契丹、奚、回纥、仆固、同罗、室韦、鲜卑、渤海、黑水这些大种胡,在他手不知道杀了多少部落种,也不知道堆了多少次人头京观。
只记得满地流淌地血,无数狰狞而死不瞑目的面孔。
史军残部流窜渤海后,他几次三番违反军令,越界追杀,没有战事地时候,甚至私自跑到叛军的据点中去杀人,而被同僚告发受刑而死不悔改,而引起了上官地注意。在军事对峙中,别人是劫粮劫财劫货,以战养战,他带回来的只有人头。虽然人头也能积功换取赏钱,但是每次他一到手,就分文不留的分给部下。
逐渐的,他这种不厌血腥的行为,也为更多的人所知,连李元帅也特地召见了一次,知道了他的过去后,对于他直言不讳想杀更多胡人的心愿,倒也只是一笑置之,但从此后,大家也不免开始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他,拼命小李,也变成了血手小李。
再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怎么么讨好人,既然安东没有大战事,为了减少消耗和补给的压力,一些损伤较大的编制,被调往内地就食兼休整,象他不安分的人干脆被打发到海边来,看守河东军在莱州粮院的经营,算是短期修养。
但是他显然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干脆带兵出来巡海,这批盐枭,不过是他闲的无聊的倒霉牺牲品。
“太放肆了。。。。。”
气的那名传令的官员,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某好歹是一县从九品的正堂。。。。”
“贺尔曼大人。。。”
留下来打扫战场的队头是本地人,看队伍走远了,才敢凑上来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将头,最恨胡人,从来不留活口的。。。”
“这里哪有什么胡
。。”
被称为贺尔曼的胖官员不由气结,连脸上的赘肉都纠结起来。
“无非是些海舶来的高丽新罗种的后裔,胡闹啊。。。”
“果子狸。。。。”
“水猴子。。。。”
“大头鱼。。。”
“老黄鱼。。。”
“小强狮。。。”
“大白兔。。。。”
“水冬瓜。。。。
”
“街坊兔。。。”
“白乌鸦。。。”
“小骑王。。。。”
每看一具尸体,熟悉的喊出他们的别号,贺县令的脸色就越发苦胆一般难看。
“还好没有董萧萧,不然老范那头还不把我撕了吃。。。。”
他愁眉苦脸的抹着脑门汗。
“不行,就算闹到州上,我也要打这个官司,不然这些武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直到最后,他恨恨顿脚跺足,确认了没有活口后,也拍马转头离开。
很久以后,一颗大树下被草丛遮盖地土坑里,才爬出两个灰头土脸的人
“大。。。大。。大河桑。。。”
面入土色的黑岛,用一种牙齿打架的声音,对同样惊魂未定地林深河道
“中土真是可怕的地方。。。。”
“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他全身还在颤抖,却语无伦次的道
“这。。。任务,实在太危险,,我还是向本家请命,回去挖坑喂猪好了。。。。。”
。。。。。。。。。。。。。。。。。。。。。。。。。。。。。
“倭国有大变。。。。”
我现在地情报来源,分为好几个系统,但是情报的分析归总是交叉进行的,同一个情报需要两个以上的分析小组甄别,以便于相互监督和制约,防止泄密并及时发现问题,同时可以各自不同的角度,为上位者提供参考的意见,虽然这样不免会牺牲一些效率,但是在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人能够比我建立的这个体系更先进的东西。
收集来地东西,按照时效性和重要程度,被我分为若干层次,以从浅到深的颜色来标识,象黄色及黄色以下,属于可以在体系内的大众刊物乃至专门提供给将领们的密参上,有选择的摘要。
象朝廷有针对性的人事调整属于橙色警报,而监控神策军、神武军的内部秘密变动之类,就属于红色警报,而那位皇帝陛下的身体好坏状况,属于紫色警报,至于黑色,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不过如果发生,就是生死存亡了。
还有一种情报被鉴定为灰色,属于本军用不着,却可以通过南平社、大通社、南丰号等外围组织出售给那些关系户。
倭国地情报,就属于需要关注,但对身边局势影响不大,却关系到重要利益的项目。
我的名下现在在倭国西部沿海有十几温泉庄和矿山,由于日本铁矿的成分品质,要比这个时代已发现其他的地方好一些,还和当地人合办三个铁穴(铸铁所),当然地所谓合作,就是当地豪强出人力开采当地的资源,由唐人进行管理和守卫,起码倭国地官吏是不敢来收税的,因此也无意聚集了大量被称为樂多地贱民阶层,形成外围的村落,出产地铁锭一部分与当地的管领、国司按照分成,一部分就地铸造成民用制品,还有以部分成色最好的,才输送回国作为军器的原料。
其中有好几处已经开始小规模出产金沙和银锭,大抵已经可以弥补往来夷州、倭国之间船团的维持费用,象铜块、铁锭什么的多少还有赚头,至于其他硫磺、硝石、云母什么的物产,可以算是捎带的添头,但是对于更深入内陆的地区还是没有办法,光是交通就成大问题,就算知道有资源,也运不出来,只能慢慢的经营过去。
倭国大变的缘故,
话还要从数年前说起,倭国历史上第一位当政的女王——孝谦天皇,(为了称呼方便,姑且称为天皇把)由于按照传统终身不能结婚,也没有子嗣。
于是即位后,废除了前代圣武天皇遗嘱所立的皇太子道祖王,强行立了与藤原氏族有密切关系的大炊王为太子,早年自从佛法东渡后,日本兴起虔诚之风,孝谦女王又以身作则,以专心于信仰佛教为理由宣布逊位,由藤原仲麻吕的女婿大炊王,即位为第代淳仁天皇,由出身藤原家的太后光明子临朝,由太政大臣惠美押胜(藤原仲麻吕)主持朝政,并再次组织遣唐使团来朝请册。
当时,
藤原敏贞,藤原秀真、佐伯才让、权养三千代等人,已经搭上了我家的门路,利用这个机会,从我这里用珠贝、海产、金沙等价值不菲的物产,换走数千件淘汰的甲杖,一千多张老式的强弩,又以海上多贼寇,需要护航为名,从其他渠道的船队中,花大加强收购了十几门换装下来地陈旧石炮和若干床弩。又通过协助在倭国圈地移民为代价,从龙武军的军从商那里,陆续购置了以大批军需物资。
还利用我名下在倭国沿海开办的温泉庄、矿场等为掩护,以劳力为名把大量族人送进去,然后雇佣正在其中轮流疗养和度假的龙武军老兵,为他们训练武装人员提供战术指导。当然这种当事人自发地行为,我一贯是不知道也不会承认的。
据说他们背后是式家家主的藤原宇合、藤原藏下麻吕等人,与前代太正吉备真备关系密切,而吉备真备
也有大量地人脉和交往,京学三首座之一经学馆博夫管平潮,就是经吉备真备的介绍称为藤原宇合女婿的,不过管平潮也因此落下“管弄姨”的名声。
因为他带回国除了十几岁的新婚妻子,还有一对十岁出头妻家庶出的小姐妹,结果不出数年,先是大姨,后是小姨,本朝虽然不介意姐妹为滕妾,但是对他低年龄向的好胃口,还是引为一时笑谈的。
现在谁都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打击海盗纯粹是个笑话,现在往来东海列国之间地航线上,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海盗,就算有,那也是官方背景,用来打击对手,垄断利益的。
现在的倭国朝廷当政的藤原仲麻吕,是南家藤原武智麻吕的次子,母亲是古代豪门安倍贞吉的女儿安倍贞媛,曾随大纳言阿倍宿奈麻吕学习算术,与本朝的秘书少监安倍仲麻吕既是表亲,又是同门师兄弟,有这个渊源在,因此他对大唐朝廷来说也不算陌生。
此人虽然出身老式贵族,但也是个唐化改革地坚定主张者,只是没有前及任的吉备真备等人那么急进,在传统贵族中也更有根基和人望,
仲麻吕执政后,马上开始施行祖父藤原不比等制定而搁置达年之久的《养老律令》,并吸收大唐的经验和制度,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减轻了百姓地负担:中男的年龄由17岁以上改为18岁以上,正丁地年龄由211岁以上改为22岁以上,以防班田农民逃亡;为了平衡米价,还设置了常平仓;另外,国司的任期也由四年改为六年;次年,为了进行民政巡察,还向全国各地派遣了“问民苦使”,并根据调查报告减轻了60岁以上老丁地人头税等等,并逐渐着手整理大化改新以来,产生和积累的弊病。
理论上由他执政,对唐地关系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虽然也仰慕中华,却是个有理性的哈唐族,比吉备真备这样的海龟,更懂得审时度势,作出最合适的选择。
但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大化改新虽然把倭国从原始奴隶社会的大和时代,迅速大跃进到封建社会模式的日本时代,但是也留下了一大堆后遗症,自上而下的国家体制变了,作为经济基础的各种生产力和社会经济关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先天不足的班田制只制造了少量的平民阶层,很块变成无地可授的窘况,而大量土地还掌握在由奴隶主转变身份过来的大小豪强和宗贵身上,象王室前身就是最大的奴隶主,社会矛盾依旧尖锐。
随着唐制改革的深入,也与传统贵族产生了尖锐的矛盾,他推行效法唐朝中央集权的官制和税赋,严重损害新兴庄园制经济的实际受益者大大小小的贵族的利益,虽然他以强力手段,铁腕镇压各地所受到的抵制,但也把大量拥有田土庄园的公卿贵族倒向了反面。
前些年,失势的葛城王橘诸兄之子橘奈良麻吕联合一众对仲麻吕不满的皇族和大伴氏、佐伯氏等贵族,借营造佛像和寺院导致国力疲敝、民怨***之机,策划谋反,试图在田村宫暗杀藤原仲麻吕,废除大炊王的储君之位,以藤原仲麻吕的兄长——右大臣藤原丰成为中心号令天下,逼孝谦天皇退位。
结果这种逆潮流的反击,很快就被山背王及中卫府舍人上道斐太都,向孝谦天皇及仲麻吕秘密告发,随即迅速被镇压下去,包括橘奈良麻吕、黄文王在内的首谋数人被处死,其多人皆被流放。
但是,
随着出身藤原家的光明子皇太后地驾崩,藤原仲麻吕,与孝谦太上皇的关系也开始发生变化。
光明太后死后第二年,孝谦上皇由于平城京内里(天皇居所)需要进行整修,行幸至近江的保良宫患病居留,折时一个俊美的僧人道镜开始出现在她身边,道镜是内道长地禅师,有佛门治疗的秘法,孝谦上皇生病时,就由他在病床前看护,当然,这一看护,就身体力行的看护到床上去,成为自遣唐学问僧玄舫之后,女王地第二个新欢。
弓削道此人,生于河内国若江郡的豪门弓削氏。从年轻时开始学习佛典,精通梵文,在葛城山闭门接受严格的修行,在奈良六宗的佛门教团中,也是很有号召力的年轻一代。再加上出身不低,是个有知识有教养的学者,智力体力兼备,很块就吸引并得到了女天皇的宠爱。
不过在倭国,国主与僧人私通也不算什么,倭国的僧人代表地是,传统贵族之外的知识阶层,在世俗也很有权势和威望,许多日本年轻贵族出家称为一种风尚,比如大唐的秘书少监安倍仲麻吕,相比那些喜欢玩兄妹父女相奸,以**保持“万世一系”皇统纯正的日本先王们,孝谦女皇的生活就实在太清心寡欲了。
就象大陆上更早一个版本正宗天皇的女皇故事,历史重演一样,得到称心如意的新面首,而不吝大肆恩加权赏的女主,为他营造寺院大比良寺为别管行宫,又为他索取更多地东西。
不但发喻拜道镜为“大臣禅师”,道镜之弟弓削净人本为布衣,也鸡犬升天为内禁授刀卫的授刀舍人寮,随后又赐道镜总僧纲,以取代亲近执政惠美押胜的少僧都慈训、庆俊等人,以其弟子园兴为“法臣”,园兴弟子基真为“法参议”等,同时原本由惠美押胜族人主持的东大寺,也被道镜门下的僧人接管,
女主地恩泽,甚至惠及弓
男女,叙五位者十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因此,炙手可热的新贵,很快就与把持朝政地太政大臣和淳仁天皇产生了新的矛盾,由于缺少出身藤原家地生母——光明子太后为缓冲,两代君臣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在此背景下大量反藤原仲麻吕地贵族公卿,纷纷聚集在孝谦王的旗下,而奈良六宗的佛门教团中,除了那些中土传来或关系密切的寺院还在观望外,也开始倾向拥护道镜为代言人,希望在世俗权势中,争取更大的发言权,道镜自此越发得宠擅权。
开始以帝师身份,对朝政指手画脚,太政大臣藤原仲麻吕以疏谏而斥之,孝谦王大怒,干脆于天平宝字五年,返回平城京后直接住进法华寺,而不是淳仁天皇所在的中宫院,宣布大政归还,剥夺淳仁王大部分权利。惠美押胜、淳仁天皇阵营和孝谦上皇、道镜阵营的政治斗争,也全面展开。
天平宝字七年(763)四月,藤原良继、佐伯今毛人、石上宅嗣、大伴家持等反对派的计划被惠美押胜发觉,惠美押胜首先向同族藤原良继开刀。(藤原氏分为南家、北家、式家和京家,这四家各成门户,**行事,良继是式家,而押胜是南家。)最终藤原良继一人勇担罪责,虽然没有被处死,但也被革去了官职。佐伯今毛人、石上宅嗣、大伴家持等也被降职。(史实)
权臣石川年足、藤原御盾等惠美
押胜派的强力支持者,却相继暴毙,十年前曾被惠美押胜降职,发配到九州太宰府的吉备真备,也被重新启用召回。
于是执政的藤原仲麻吕,也开始寻找外援,遣唐使在登州登陆的时候,正使藤原清河就与官方开始联系,虽然没有取得成果,却通过登州的某些商人,与河东军所属莱州驻军的某些人,也获得了一些淘汰的武备和船只什么。
为了创收,维持庞大驻军的开销,这些河东军与登州商团的某些团体产生联系,在海路走私上也慢慢有了自己的利益,从这方面说,现在的河东军和安东派遣军,处于既有明面上合作,也有暗中竞争的奇怪局面。
但导火索的起源,却是一次遭遇战。
一批满载货物的走私船在大崎岛的水路中,被太宰府的巡海兵尉发现,然后这些走私者仗着精锐的装备,强横的将兵尉所上百名穿甲带刀的兵头,斩杀殆尽,凿船弃尸,尸体顺海流一直飘到大隅的博多津港才被发现。
据说倭国的对外往来事务,因为地理和航线的干系,一直把持在位于九州的太宰府手中,往来航线上,也主要是近水楼台的新罗人和百济人,太宰府既有财,又有兵,也成为倭国的动乱之源,二十一年前的太宰少藤原广嗣之乱,后来的葛城王之乱,都与太宰府有关,几乎席卷了半个倭国。
但因为近年唐船另辟他线,太宰府的收入大位缩水,再加上新罗人的贸易,受到登州唐人商团的挤压,逐渐失去了传统的优势和重要性。
因此,整建制的官军遇匪覆灭事件,在管领九州九郡国的太宰府引起了震动,一遍疾书朝廷,一边从坊津港大举出兵前往搜捕,这伙胆大妄为的“海匪”。
为防范从虾夷、九州、四国等外岛愈演愈烈,蔓延本州沿海肆虐劫掠人口的“海匪”风潮。
天平宝字八年二月二日,淳仁天皇任命押胜为都督四畿内、三关、近江、丹波、播磨国兵事使,并令以上十国每国征召20人用以训练。押胜秘密通过亲信下达了每国征集600人的动员令,以军事演习为名训练士兵准备起事,配备购置的
二月十一日,大外记高丘比良麻吕因惧祸延己身而将押胜试图谋反之事向孝谦上皇密奏,孝谦上皇立即派山村王到中宫院收回淳仁天皇的驿铃及天皇御玺。闻知此事的押胜派第三子训儒麻吕袭击山村王,想要夺回驿铃和天皇御玺,但被孝谦上皇所遣的授刀少尉坂上田麻吕及将曹牡鹿岛足射杀。
内乱终于全面爆发。
随着海贸的兴盛,现在平城京里有了一些唐人背景或者冒充唐人背景的产业。所以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孝谦天皇派的军队,由授刀少尉坂上田村麻吕统帅,与押胜太政派中卫将监矢田部老的部队,已经在平城京内全面开战了,打的如火如荼。
惠美押胜一方则是以五卫府为主的其他京都警护部队为主力,孝谦上皇一方的主力是拱卫内里的“授刀卫”
虽然大量地方贵族和官吏,包括藤原式家、北家在内都倒向寺院派,但显然作为执政南家的太宰,准备更加充分,应对的手段也更多。事先他已经任命自己的儿子真先、久须麻吕、朝狩担任参议,女婿藤原御盾担任中卫府要职,又使其子萨雄出任右兵卫卿,第七子辛加知出任越前守,第八子执~出任美浓守,分掌近畿要冲。并且在越前、美浓等关键之处配置一门众担任国司(郡县长),以求稳固自己的权势。
摄政军和拥王军,在拱卫平城京的畿内三关,越前的爱发关、美浓的不破关、伊势的铃鹿关,鏖战连天,各有胜负;在近江的逢坂关,押胜的第三子,近江守真加麻吕率领的近江、畿内兵,来援的丹波、播磨守的军队,也发生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