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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着秦大郎,大家都知道,如今秦大郎家很有钱,村里很多人都眼巴巴的羡慕着,也有人很是嫉妒,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大家都想看看,到底秦大郎会不会掏钱救他亲弟弟。
“大哥!要是没钱还的话我会死的!”秦三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是真的怕啊,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连官府都不怕,一条人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想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鸡那么简单。
秦大郎满心犹豫,他怨他那死去的后娘,也恨这个弟弟丧尽天良竟做出卖亲侄子卖妻卖女的事来,但是再怎么样,哪怕只是个陌生人,他也没法子眼睁睁瞧着人去死啊,何况这还是他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弟,可是要他拿出那么大笔银子来救这么个畜生他又实在不甘心,他家是有钱,可他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他闺女辛辛苦苦赚来的,凭啥要搭在这么个畜生身上?
“这笔债我们家可以帮你还。”秦晚秋从她爹背后站了出来,淡淡看了眼那狼狈至极的秦三郎,对刀哥道:“把先前他卖给你的那孩子送回来,一千两欠债我替他还你。”
刀哥满眼惊艳的看着她,笑了,“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竟还有这种国色天香的美人。那孩子已经被送出清河县了,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卖给别人了,要不回来了。”
“那就没办法了,那你就带他走吧,叫他自己还你钱。”秦晚秋无所谓道。
秦三郎刚刚还高兴呢,一听这话顿时就如同从天堂掉入了地狱,怒极之下竟是冲着秦晚秋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贱人,我可是你亲叔叔!对着你亲叔叔你都能见死不救,你的心肠未免也太狠毒了,当心遭雷劈!”
“住嘴!”秦大郎气得浑身发颤,咬牙道:“小晚,这人咱不管了,随他去,是死是活和咱们没关系!”
说实话,秦晚秋是真不想管这档子事儿,但是这人再可恨,却也是她爹的亲兄弟,若他们家当真见死不救,以后这脊梁骨都非得被人给戳断不可,尤其这村里可不是个个都和他们家要好的,也有不少暗地里不知道怎么嫉妒呢,嫉妒她家发达了,嫉妒她家出了个秀才,眼下背地里就时不时会有一些风言风语,真被逮着这个机会,那些人还不得往死里踩他们?到时候他们家也别想在村子里立足了,她爹娘也别想昂首挺胸好好做人了。
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都随心所欲,自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适当做些退让是难免的,不稀奇,也没必要气恨,既然这件事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损失的话,那又为何非要尖锐到底?不过是争一时之气罢了,能叫自己得到切实的实惠那才是最重要的。
就拿这件事来说,若秦晚秋家真的见死不救,事后必定遭人唾骂,若他们救了,日后任谁都得夸一句有情有义,谁都得敬佩一二,因为在普通人看来,一千两银子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天价巨额,而他们却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救一个关系并不好甚至是有些仇怨的亲戚,这都不叫重情重义,那怎样才配叫作重情重义?这样的人家要是都不值得相交,那什么样的人家才值得相交?无需多想,谁都更乐意亲近这样的人家。
而事实上呢,一千两银子对于秦晚秋来说却完全不算什么,就像普通人家都能随手拿出一文两文那样简单,不痛不痒,无所谓的很,却能买来一个好名声,得到别人的敬佩拥戴,何乐而不为?
秦三郎一听自家大哥的话,登时又是一通哭求悔过,甚至咬牙抽了自己俩大嘴巴子,求着大哥不要跟他这张臭嘴计较,秦大郎心里又气又恨,但看着他这副凄惨样儿,又实在狠不下心来,只得一甩手,不再搭理他,摆明了是将这件事交给他闺女全权做主了。
那刀哥瞧着这般情形,心中难掩惊讶,又细细瞅了瞅秦晚秋,道:“那孩子我会叫人去找回来,不过秦三郎我必须先带走,等拿到了银子,我才能将他放了。”
一听自家儿子能找回来,秦二郎顿时大喜,刚刚被掐人中掐醒的王荷香也是喜极而泣,唯一不乐意的恐怕就只有秦三郎了,他怕啊,怕落在这刀哥手里会被狠狠折磨。
不过他乐不乐意可不关秦晚秋半点事儿,“族长爷爷,还有各位乡亲,也请大家都做个见证,这次这一千两银子我们家一定代为偿还,但不会再有下一次,若下次他再在外面欠了债,我们家就再也不管了,说实话,虽然他是我亲叔,但我们家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没谁有那个精力,更加没那个能力跟在他屁股后面一次次给他擦屁股,还巨额欠债,届时就算是被人骂狠心无情咱也认了,咱们家没有那金山银山,填不起他那无底洞。”
“我看谁敢骂你们狠心无情!”族长一吹胡子,掷地有声道:“小晚你放心,你们家的人是个什么品性咱们乡亲们都不是瞎子,这次你们家能拿出这笔银子来救这畜生已是仁至义尽,如今他秦三郎已被逐出我们秦家村,便不再是你三叔了,跟你们家没有丝毫关系,没得总去当那冤大头,真有下一次,谁还想再叫你们掏钱我第一个不答应!”
村民们也纷纷跟着点头附和,那可是一千两啊,足够寻常人家生活一辈子了,他们这想想都还心肝儿疼呢,再有下一次那还得了?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全了那份手足情了,就算下次他秦三郎真的又欠人钱被弄死了,秦大郎家也问心无愧。
刀哥带着人把秦三郎又给绑走了,接着姜蓉立刻收拾东西抱着孩子回了娘家,秦二郎两口子在家翘首张望了两天,孩子终于被送回来了,秦晚秋也履行承诺,代秦三郎还了债,拿回了欠条,至于秦三郎人如何了,上哪儿去了,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砰砰砰 ̄ ̄”
“谁啊这大半夜的。”女人睡眼惺忪的随意批了件衣裳爬了起来,不满的嘀咕着,到门口隔着门轻声问道:“是谁啊?”
“是我,三郎。”
女人一挑眉,眉眼间妩媚风情撩人,忙打开大门,“哟,冤家你咋成这样了?快进来。”
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脸上一块青一块紫,胡子扎拉,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又脏又狼狈,不是秦三郎又是谁?
一进院子,秦三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有吃的吗?快给我弄点儿,我快饿死了!”
“小声点儿,别把我家春香吵醒了!你先去我房里坐会儿,我去把晚上的饭菜给你热热。”那小眼神儿乱飞,跟那秦春香一样,直勾得男人心底酥麻搔痒,却正是那秦春香的寡妇娘。
秦三郎忍不住抱着她啃了两口,引得小秦寡妇一阵柔媚娇笑,跟小姑娘似的羞红了脸,“好了好了,不是饿了吗,我先去给你弄吃的,你去好好洗洗,等会儿……”
一记意有所指你知我知的眼神儿飞来,顿时叫秦三郎心里更加火热了。
这小秦寡妇比他大了十岁,都已经是三十三岁的女人了,却是一点也不显老,那脸蛋儿,那身材,还都跟少女似的,比他家那黄脸婆可漂亮多了,在炕上也是极够味儿,要不是意外跟她勾搭上了,他还真不知道女人竟是这般美妙!
光是想想,秦三郎这心里就痒死了,要不是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他只恨不得立即就把这女人压倒。
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块肉,等到把肚子填饱了,秦三郎就再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小秦寡妇忍着被撞疼的腰,暗自翻了个白眼,有些鄙夷又觉得得意。
瞧这秦三郎往常对谁都端着读书人的架子,一副清高的正人君子模样,谁能想到他在她炕上却是这般急色的模样?怕是连他媳妇儿都没见过他这般色中恶鬼的丑态吧?
屋子里很快就响起了那靡靡之音,隔壁的秦春香缩在被窝里羞红了脸,脸上火辣辣的,心跳得飞快,有心不欲去听那声音,却又总下意识的会认真去听,渐渐的不由的就想到了韩擎苍,想到他那高大健壮的身躯……恍惚间竟是身子都软了,呼吸不由都急促了几分。
一番激烈运动后,动静终于停歇了,秦三郎心满意足的躺在炕上,把小秦寡妇搂在怀里,慢慢回味着刚刚的美味。
小秦寡妇软软的粘着他,“三郎,你以后可咋办啊?真的离开秦家村了?”
那声音慵懒娇媚,透着股说不出的勾人媚意,可惜此刻秦三郎却是没心思欣赏了,听着这话顿时就沉下脸来,“还能咋办,那老东西就是个狠心肠,说赶就赶了我出去!”老而不死是为贼,真希望哪天来道雷把那老东西劈死了才好!
“那你以后住哪儿啊?”
秦三郎也是茫然了,被刀哥绑着的时候,好歹一天他还能捞着一个馒头和一碗水,还有个地方能睡,可是被放了以后,他却是连个去处都没了,这两天都在街上游荡,晚上只能找个角落蜷着,身无分文连个馒头都吃不上,饿得他头晕眼花恨不得要去跟狗抢食。
他秦三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以前老娘还在的时候,他向来是家里最受宠的,什么吃的用的都挑好的先紧着他,哥哥嫂子们再嫉妒眼馋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谁曾想如今他竟会落到这个地步?
“要我说你那二哥二嫂也真是太狠心了,他们家四个儿子,扔一个又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没了这个儿子就绝后了,犯得着要用自己亲弟弟的命去抵吗?还有你那大哥,他们家那么有钱,住着青砖青瓦的大院子,天天大鱼大肉的享受,却狠心看你这个亲弟弟流落在外,吃不饱睡不好的,你都不知道刚刚我看你饿成那样儿我这心里有多心疼,可真是恨死你那两个无情的哥哥了!”
可不是吗?二哥也就罢了,向来就不是个东西,他也就从没指望,可大哥呢,表面看着憨厚老实,实际上却最是个狠心肠的,贯会装模作样而已!
秦三郎心里恨啊,尤其这两天在外流浪,每尝过一分苦他就更恨秦大郎一分,明明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能多照看些亲弟弟?如果他还一直向过去那样乖乖掏钱供他去进学,他又怎么会走投无路想到去赌博赢钱重回学院?又哪里会发生这么多事?他又哪里会落到如今这个人人喊打,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越想,秦三郎心里就越恨,打心底就认定了自己的一切悲剧都是秦大郎造成的,真真是只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哎呦!”
小秦寡妇一声娇呼,秦三郎登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小心掐疼了她,立时连连道歉,小秦寡妇又借机好好撒了顿娇,直磨得秦三郎心肝儿都化了,又是好一顿激情四射。
现在天亮得早,等到这一通完事儿了,外面也是蒙蒙亮了,村里人都起得早,尤其是老人,秦三郎怕给人看见,也不敢多耽搁,收拾好了就要走,可是走,又能走到哪儿去呢?
见他面带茫然,小秦寡妇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掏出来一两银子塞进他手里,“三郎,你也别嫌少,我一个寡妇带着个闺女实在也没什么本事挣钱,家里剩的那点儿家当,还得留着些给闺女置办嫁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了……”
秦三郎紧紧攥着那银子,一脸感动。
小秦寡妇又继续道:“要是真的实在没法子了,你就去找你大哥试试吧,再怎么着你也是他亲弟弟,你要真活不下去了,他还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不管你?”
秦三郎没接这话茬,反倒紧紧抓着她的手道:“丽娘,你跟我走吧,我们成亲!”
反正他现在也没媳妇儿了,这丽娘虽说风骚了点,跟不少男人有过瓜葛,但是好歹长得漂亮,那方面功夫也好,叫他欲罢不能,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手里还有些钱,听说当年她家那个死鬼可是攒下了不少家当!要是这丽娘真跟了他,那那些钱不就都是他的了?以后他再也不用露宿街头挨饿受冻,甚至重新回到书院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秦寡妇被他这话给吓了一跳,转念一想,立即就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心下暗自冷笑不已,想天天上她,还叫她给他洗衣做饭当牛做马,甚至要拿钱去倒贴?我呸!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不过这小秦寡妇也是个贯会做戏的,即使心中再如何鄙夷不屑,面上却也未露分毫,反而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三郎,我也想跟你长相厮守,你放心,等我把春香嫁了出去,将她安排好后,我就立即跟你去双宿双栖。”
秦三郎大喜,“那你可要快些准备!”
“你就放心好了,春香已经有意中人了,不会拖太久的。”小秦寡妇温柔的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等会儿天亮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对了,你可千万别再去赌了啊。”
秦三郎点点头,偷偷摸摸离开了。
关上大门,小秦寡妇一扫那温柔笑脸,忍不住冷哼一声。
一个赌上瘾的人,兜儿里但凡有了点钱会干什么呢?去玩儿吧,玩儿出了火就去找秦大郎救命咯。
嘴角荡起一抹古怪的笑,捋了捋柔顺的长发,小秦寡妇又迈开她的小脚,扭着那纤细的小蛮腰摇曳生姿的回到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等到小秦寡妇再起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原以为自己今儿个起迟了,她闺女应该已经起了,哪想爬起来一看,她闺女竟然还在睡,小秦寡妇自己叨叨了两句,就做早饭去了,早饭做一半,秦春香终于是出来了,小秦寡妇抬头一看她,顿时眉梢微挑。
那脸上淡淡的潮红,眉宇间还带着些许娇媚,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明媚动人了。
小秦寡妇作为一个“过来人”,又深谙某方面的事,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闺女这副模样分明像是被男人滋润过似的!不过她闺女晚上就睡她隔壁,要真有男人她还能不知道?这个完全可以排出了,那么或许是……
“怎么,晚上梦见男人了?”
秦春香本就因为自己昨夜后来迷迷糊糊睡着做的那个梦而心虚娇羞着,被她娘这么一说,顿时脸就红成了猴屁股。
“娘!”
小秦寡妇倒是一点也没觉得她闺女一个黄花大闺女做那种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反而兴味十足的问道:“跟娘说说,梦见谁了?是不是你韩大哥?”
秦春香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一跺脚,垂头都不敢看人了。
看她这样,小秦寡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闺女?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连个男人都没能拿下,要是你能学到你老娘一分本事,哪里还犯得着在梦里头偷偷快活!”
听到这话,秦春香是又羞又气,眼眶都红了,“我能怎么办,他眼里只有那个秦晚秋,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秦晚秋啊,那丫头的确是个极品,长得跟个天仙儿似的,男人搁不下她也是正常的。”饶是自负美貌魅力无边的小秦寡妇,提起秦晚秋也是甘拜下风,别的不说,光那张脸就足以迷倒众生了,不过嘛,这女人要光有张脸可没什么用。
“行了,别丧气了,你老娘我还没死呢,回头老娘教你几招,直接将你韩大哥拿下,你要想踢开秦晚秋,就给我多学着点儿,等他尝到了你的滋味儿,看他还舍不舍得下你,再说,这吃都吃了,他想不认账都不行!”小秦寡妇露出了抹风尘媚笑,“那秦晚秋看着就是个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主儿,等到你和那韩小子真的成就了好事,她和韩小子的关系定会破裂的。”
秦春香傻眼了,“娘,你是叫我去,叫我去……”
“没错,就是叫你爬上那韩小子的炕!”小秦寡妇挑眉道:“别觉得这手段肮脏下贱,甭管他黑猫白猫,能抓着老鼠的就是好猫,你要真的非韩小子不可,就乖乖听老娘的话,否则真等韩小子和秦晚秋成亲了,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秦春香沉默了,小秦寡妇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是同意了,当即就开始给她讲男女那方面的事儿。
这小秦寡妇跟过的男人一双手脚加起来都数不过来,那方面的功夫不可谓不深厚,说起来头头是道,还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什么隐晦的东西都给秦春香直白的讲了出来,直听得秦春香面红耳赤,心里却又蠢蠢欲动。
秦晚秋可是一点儿不知道,有个女人不仅昨夜偷偷YY了她男人一把,还在梦里和她男人风流了一把,不仅如此,此刻那母女俩竟然还在谋划着要真正扑倒她男人,要是给她知道了的话,非得气得暴跳如雷,把那对母女给活剥了不可。
“你想买船出海到那边的蛮夷之地去?”韩擎苍讶异的看着她。
秦晚秋点点头,“听说我们这边的瓷器丝绸茶叶之类的特产到那边都能翻好几倍的价格,而那边的特产到咱们这儿来也都是稀罕物件,这一来一去中间的利润可就高了去了,绝对是暴利啊。”
当然了,暴利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大海可不是那么温柔的,一旦发起脾气来,便是雷霆之怒,凡人根本无力抵挡。
韩擎苍恍然间想起,小时候他在宫中曾得到过那个男人赏赐的一块怀表,据说那就是从海的另一边,另一片大陆来的,非常稀罕珍贵,整个皇宫据说也总共只有两块,一块给了他,一块是那个男人的珍爱之物,而那东西虽小,但计时却非常精准,完全不像他们平时所用的方法那样麻烦,想来也的确是稀罕得紧,拿出去就算是天价也有人抢着要。
“倒是可以一试。”韩擎苍微微皱着眉,沉思道:“只不过干这个危险性太大了,若处理不好,将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却是会麻烦缠身。”
“所以我才要你帮忙啊,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手腕,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把麻烦扼死在摇篮里的对不对。”秦晚秋一脸灿烂的笑道,眼中的信任依赖叫韩擎苍心里火热,极是受用。
“坏丫头,又用甜言蜜语哄着我给你当免费劳力了。”韩擎苍故作不满的捏捏她的脸。
秦晚秋俏皮的眨巴眨巴眼,带着些许诱惑的笑道:“不是免费,有奖励哦。”
韩擎苍眼神微微一暗,“什么奖励由我说了算。”
“好!”
这次秦晚秋是真豁出去了,为了把他给支开,她算是绞尽脑汁了。
眼看着皇宫那位就快要微服私访来了,她哪儿能不急?韩擎苍长相肖似先皇,万一被看到的话,一定会暴露身份的,到时候他可就危险了,就算好巧不巧被撞个正着的可能性很小,她也是不敢冒一点险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想法子把他暂时支开!
而想要购船,找好的船员船长,则最好要去岚州,岚州距离这里可不近,一来一回加上在那边办事,买船、采购丝绸瓷器等东西,再找船员什么的,等到将一切都安排好,少说也得要两三个月,待到那时,韩擎风也早回京城了。
韩擎苍不知她心中所想,不过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就算没有那所谓的奖励,他当然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是心中对于又要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实在不舍,如今他是真恨不得把她揣兜儿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这种粘人的“小女人”心思实在丢人,可惜这辈子他是改不过来了,就是不知这丫头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
无论是买船还是采购物品,所需要的金钱都是一笔巨大的支出,秦晚秋怕他没那么多钱,便早早准备好了银票,没想到他却没要。
“你的钱你自己收着,用我的也一样。”
秦晚秋诧异挑眉,笑道:“没看出来,我好像无意中钓到了一只金龟婿啊。”这下她算是可以肯定了,这家伙一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瞒着她!
秦晚秋心里有些凝重,倒不是不高兴他有事瞒着她,连她自己都还未完全坦陈呢,又有什么资格区别对待?她只是怕,怕他做出了什么事会引起一场她无法预料掌控的风暴。
韩擎苍那么熟悉她,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心情的变化,心里微微忐忑起来。
若说在一年前,她完全不爱他甚至对他的态度都不那么好时,他的确是没想过将那么大的秘密告诉她,但是这一年多来,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便也没了对她隐藏秘密的心思,只是这时他却又不敢说了,因为她的感情来得太过蹊跷,也太过不易,他怕万一这个秘密暴露了,会导致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什么问题,哪怕只是一丁点可能,他都根本不敢去赌。
求而不得的确很痛苦,但得到后再失去,那却无异于从天堂落入地狱的,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到底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晚要面对的。
韩擎苍微不可查的轻叹了口气,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娓娓道来。
京城佟家,当年曾盛极一时,风光无限无人可比,素有“佟半朝”之称,因为他们家一连出了两位皇后,一位是太上先皇的发妻,也就是先皇的生母,一位则是先皇的表妹兼发妻。
先皇与其表妹自幼一起长大,儿时便是非常要好的玩伴,十几年相处感情极其深厚,加之那位表妹佟颜婳相貌极美可谓倾国倾城,当年曾是鼎鼎有名的第一美人,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才华与美貌并列双绝,性格温柔似水却又骄傲坚强,独特的魅力非常吸引人,先皇自是难抵诱惑,于是两人长到后到了年龄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谊,和表兄妹的至亲血缘,两个人自是感情甚笃鹣鲽情深,可惜也不知是缘分还未到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大婚几年,佟颜婳一直未能成功怀孕,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同时也是为了平衡朝堂,自然而然,后宫中开始出现了一连串千娇百媚的美人。
即使自幼受三从四德教导,但是面对心爱之人那一连串的小妾,佟颜婳的心里自然也极不是滋味,索性先皇倒也算是有情有义,即使后宫多了很多美人,但每个月还是有大半的时间都和佟颜婳在一起,可惜爱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的事,多一个人也嫌拥挤,又如何能挤得下那么多人?佟颜婳看似温柔实则骄傲倔强,心里已经有了裂痕,再怎么也是回不到最初的,加之后宫女人多了,争斗自然也就多了,佟颜婳作为先皇心头的朱砂痣,自然成为了后宫所有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任佟颜婳再聪明,也难以抵挡那些层出不穷的明枪暗箭,中招在所难免。
或许最开始先皇还是信任她的,但是说的人多了,亲眼“看”到的多了,真真假假却早已难以辨清,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每月陪伴佟颜婳的日子明显少了很多,更多的却是流连后宫,在随后的几年里,丈夫一个个孩子接连诞生,却都不是自己生的,佟颜婳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也算是天可见怜,就在她已经快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了身孕,而且成功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迫害,最终生下了一个儿子,便是韩擎苍。
虽然先皇对佟颜婳的信任打了个问号,但佟颜婳对他来说到底是不同的,在有了韩擎苍这个纽带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倒是渐渐回温了,先皇很宠爱韩擎苍,甚至他才出生没多久就封了他为太子,叫一干人嫉妒红了眼却又无可奈何。
原本一切直至韩擎苍五岁以前都还好好的,可是就在他五岁那年,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先皇前所未有的暴怒发过一顿脾气后便将佟颜婳打入了冷宫,栖凤宫惨遭血洗,上上下下所有奴才一夜之间通通被屠尽,只除了当时随佟颜婳一同进入冷宫的贴身大宫女,也就是阮氏。
那之后没多久,一杯毒酒被送到了佟颜婳的眼前,佟颜婳却一把将其打翻,一把火烧了冷宫*而亡,阮氏也得以趁着宫中骚乱,按照佟颜婳的嘱咐带着韩擎苍悄悄逃离了皇宫。
秦晚秋瞠目结舌,她虽知道韩擎苍的身份,却并不知这些细节,难怪她上一世所呆的那个冷宫只是个据说闹鬼而被废弃的宫殿,并非真正的“祖传”的冷宫,原来真正的冷宫竟是早已被她的准婆婆烧毁了么。
“当年母后曾给过我一块玉佩,告诉我,当有朝一日我长大成人了,想要回京城,想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就拿着这块玉佩去京城找一个老太监,不过她说她希望我永远不要回去,只一辈子做个平民百姓更加逍遥快活。”韩擎苍轻轻摩挲着那块凤形玉佩,淡淡道:“当年母后生下我后就开始着手组建了一支绝密的暗势力,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些年一直在持续未间断的运作,为的就是等待有朝一日我需要它时,它能给我最大的支持。”
秦晚秋轻轻拥住了他,心里莫名堵塞住,很沉重,很心酸。
为了给他制造逃命的机会,佟颜婳甘愿承受烈火焚身之痛,甚至拼尽一切直至她死后都还在支持他保护他。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爱,真的很伟大。
“你想要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想要去查出当年的幕后真凶?”
“是,我绝不会叫母后平白枉死,而当年母后死,是因为我弱小,去年娘死,还是因为我弱小,如今我便只剩下你了。”为了保护这最后的珍宝,他愿弑神屠魔,只愿有朝一日权掌天下,叫她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他要叫这世间再无人敢欺她!
“你可愿陪我一起?”黝黑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美丽的眸子,带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紧张不安。
“难道你还想扔下我?”秦晚秋展颜一笑,爱娇的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依旧如此宽阔如此温暖,一如前世她死时所感受到的,那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安全感,仿佛在他的怀里,即使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
韩擎苍亦不禁扬起了嘴角,他鲜少笑,但这一年多来笑的次数却比前面十九年加起来都还多得多,因为有她。
彻底放下了心中一直揣着的包袱后,韩擎苍终于安心出发了,携同秦晚秋从影门中选出来的几个人,这几人是最初那二十七人中的,武功都很好,比拟一流高手,这次他们将作为“主事”,漂洋过海去到另一片大陆,全权负责这生意。
对于自家未婚妻手上竟能随手甩出几个一流高手,韩擎苍很是惊奇,秦晚秋也没瞒着他,将影门的事告诉他了,甚至去挑人选的时候还带着他到影门总部转了一圈,当看到那些精妙绝伦的阵法时,韩擎苍眼睛里的惊叹和兴趣都快溢出来了,叫秦晚秋在一旁好不得意,骄傲得尾巴都甩了起来。
当然了,对他,秦晚秋从来不会藏私,见他有兴趣,便将空间里关于阵法的书籍都拿出来给他了,心里也有着很高的期待,要是他掌握了阵法,将来在战场上可就如虎添翼了。而对于他手中那支暗势力,秦晚秋也是大方得很,各种秘籍拿得半点儿不手软,内力丹也给了不少,而有了这些,韩擎苍手上那支势力的实力立即又能提高一大截,将来可作为最大的底牌,甚至是绝顶王牌。
韩擎苍从最开始的惊讶惊喜,到最后已经完全被秦晚秋“土豪”的行为给砸得无语凝咽了,哪怕下回她直接牵出一条龙来他都一定淡定得很。
韩擎苍走了,一连好几天,秦晚秋都很不高兴,整个人都蔫吧了,不过她可不知道,有个人却是比她还要不高兴。
这边才刚决定要下一剂狠药,来点儿非常手段,还硬忍着羞跟着自家娘“学习”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她老娘说可以行动了,结果找遍了找遍了整个村子,每天清晨黑夜在门口守了好几天,却发现她要攻克的对象不见了!
秦春香简直要气死了,回到家就忍不住嘤嘤嘤哭了起来,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叫小秦寡妇直翻白眼,她心里倒是很淡定,甚至觉得延后些时日倒也不错,在她看来,她闺女那点道行还浅着呢,想要一次就把男人给勾住,悬!
于是,小秦寡妇索性趁着这机会,抓着秦春香又是一顿“教育”,更加深刻更加详细的“教育”,简直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传给她,活像生怕这唯一的亲闺女丢了她这个“风流寡妇”的脸似的。
小秦寡妇教得认真,秦春香也学得认真,一段时日后,平日的穿衣打扮行为举止就渐渐发生了变化,似乎颇具成效,最明显的就是,现在走在村子里盯着她瞅的男人更多了,这叫秦春香心里很是得意,越发学得卖力了,却丝毫未曾发觉,她的气质已经越来越向青楼的姑娘靠拢了,举止轻浮,眉宇间尽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风尘气,给人感觉就一个字--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