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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_86309在高子谕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特意做了一顿营养早餐,包括牛奶麦片,红薯小米粥,青椒炒蛋、三明治等等。我平时做的比较少,但自我感觉味道也还可以,而且他看起来胃口也好,全部都吃光了。
吃完早餐,我还亲自去他的衣帽间,按照我的喜好给他搭配了一套衣服。高子谕是个吃穿都很讲究的男人,有自己的衣帽间,里面各式各样的衣服裤子鞋子……比我这个女人的衣服还多,难怪看他每天穿衣服都很少重样的,而且据说他还有自己私人发型师,未免也太注重形象。
一想到昨天杨绿筠那么暧昧的给他翻衣领,我至今还有点气结,于是今天早上,我决定把没做到的都‘补偿’回来,给他穿衣服、扣扣子、扣皮带、系领带,翻衣领、戴手表……做了个‘全套’,就差没给他系鞋带了。
他还笑着调侃,“看不出来你这么体贴,要是每天早上都这样伺候我就好了!”
我斜了他一眼,“你做梦吧,我对我爸都没这么好过!只此一天,你给我好好记住就是了!”
他又把我拽到他胸前,轻佻的笑道,“搬来跟我住吧,你会是个很称职的老婆。”
我禁不住在他肩膀上小小的锤了一拳,笑骂,“休想得寸进尺!”
就这样,在打情骂俏中吃了饭收拾好自己就出了门,他开车,我坐副驾驶。一路上虽然话不多,但不会觉得腻味和尴尬,只要他坐在旁边,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就满满的幸福。就连平时最讨厌的等红灯时间,也被我们俩利用来牵手缠绵了,每次都弄得后面响起一片喇叭声了才踩下油门,真是惭愧。
来到公司,我们俩就正式去了研发中心的调香实验室那边。现在纪均泽走了,行业内暂时又招不到比他更优秀更适合蕙兰的调香师,只能由高子谕亲自来接手重新整合。由于蕙兰以前的那些市场很成熟的代表性产品,已经被纪均泽拿走了专利,蕙兰不得再进行生产销售,所以高子谕只得暂时将以前在法国研发过的产品配方拿过来应急。同时,也在抓紧时间筹备新品。
为了缓解产品方面压力,我昨天也跟高子谕探讨了学调香的事情。今天来到实验室打算正式着手学习,以前跟均泽学过,还是了解一些基本的流程。像我这种初学者,首先就要从“闻香”开始,然后“辨香”,最后才正式进入“创香”即调香的阶段。
闻香就是嗅闻各式各样的香料,了解它门的味道和特性,并把他们记在脑子里,也锻炼嗅觉的灵敏性。这就像你学习英语,首先需要背诵单词,理解单词的意思,学化学得先背诵元素周期表一样……这些都是基础的。
虽然这么多年,在全国各地和世界上不少国家去出过差,接触过很多的香料供应商,闻过成百上千种的香料,按理说在调香上积累的很厚的基础才是,但很不好意思的是,我其实在工作的过程中,只盯着采购的职能了,很少真正深入去了解这些香料香精的味道和组成,就像我一直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一样。至今,我还老是把鸢尾花和鸢尾根的香料弄混。
说到香料香精方面,业内人士都知道柑橘类酸酸甜甜的气味会让人心境开阔,怡然自得,让人联想起清爽干净的空气,所以它常用在果香调香水,能够降低香水的甜腻度,并增加酸爽感。因此,高子谕要我从佛手柑和橙花油这种用的最多的香料开始深入学习。
虽说佛手柑也算一种水果,却很少用来食用,主要用于提取芳香物质。几乎所有的香水都会添加佛手柑,包括世界知名的那些奢侈香水品牌。
佛手柑混合了柠檬的爽口和橙子的香甜,因为它是苦橙树和柠檬树嫁接而成的,所以兼具两者的优点。其实从佛手柑中提取香料的方法非常简单,只要把这个外形像柠檬的水果的果皮部分在榨汁钢板上磨细,分离出香料即可。挤橙子皮时,我们可以看到表面溅出汁液,与此同时还可以闻到四散的香味。佛手柑也是如此,香味储存在果皮部分。
在高子谕的指导下,我今天一天都在研究柑橘类的香料,由于比较有动力,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已经差不多把柑橘类的十几种香料都弄透,并闻了很多遍,包括柚子、柠檬、香茅、橙花油、山苍树……由于闻得味道太多,我鼻子也暂时失灵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正当我一边看高子谕给我的他在法国记录的书面资料,一边跟他讨论的时候,杨绿筠居然来了。看到我们俩在这里,她的脸色习惯性的有点不悦,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对高子谕说道,“高总,今天下午3点的时候还有个高层领导的会议,你还不去吗?还有,根据时间安排,你明天上午还得去上海参加一个论坛,你看,订几点的机票合适?”
高子谕听了,只是瞟了她一眼,就淡淡的回到,“全部让周闻笛去办,会议由他召开,论坛可以推掉……还有,以后类似的工作安排,你直接找周闻笛来协调就行了,他解决不了的再来汇报给我。”
“高总!?”
我接过话来对杨绿筠不咸不淡的说,“绿筠,是这样的,因为均泽走了以后,产品研发这里一直都还找不到人来接替,暂由子谕来管理,而且他要调配新品,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顾及公司里的这些杂事。”
“这是‘杂事’吗?”杨绿筠很是不满的提高声音反问,“子谕是蕙兰的总裁,需要做的是战略性的决策层面的工作,还有其他对外的一些事宜,怎么能单独待在这个研发中心?招不到人就继续招啊,不可能一直要子谕来顶替吧?而且他现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单从健康上考虑,也不适合长期这么待在实验室,这里各种各样的气味,吸入身体会肯定对伤口有很大的影响——”
“好了,”高子谕忍不住打断杨绿筠的话,冷冷的说,“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我该怎么做我很清楚,轮不到你来安排。”
听到他这么‘残忍’的反驳,杨绿筠自然是很受伤吧,只看到她眼圈立刻就红了,有些委屈的说,“我……不都是切身在为你的利益考虑?你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早就提醒过你,做我的秘书压力很大,”高子谕冷着脸,确实冷得令人发指,他继续说,“我以前对秋薇说话也是比较直接,如果你受不了,可以随时离开。”
既然高子谕已经毫不拖泥带水的说了,在这种敏感时刻,我最好的做法就是埋着头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既不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也不虚假安慰讲大道理,反正我现在在杨绿筠眼里无论怎样做都是错,安慰是错,解释是错,撕破脸更是错,连呼吸都是错的~还是少碰她这个钉子为妙。
她难堪的立在那儿,憋闷了许久。
高子谕又补充说,“以后,或者最近半年的时间内,我主要的时间都会待在产品研发中心这边,平时需要我出席的一些会议、见的一些来访人员……全部都交给周闻笛去办,你跟他对接就是。”
杨绿筠作了个深呼吸,也不回应高子谕的话,就负气的跑了出去。
她这么来搅一下,我感觉自己心情又受到点影响。看来,高子谕对她好,我不高兴,对她不好,我更加开心不起来。归根结底,我们不就该爱上同样一个男人,更不该曾经是最好的闺蜜,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心痛,我一点都好受不到哪里去。
我转而问高子谕,“你把这些工作都压在周闻笛身上,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又没有三头六臂,哪里忙的过来啊?”
“主要现在除了闻笛,我谁都不信任。先让他顶一段时间再说。”
“嗯。”我点头后又问,“说到周闻笛,我忽然想问下,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关系还能这么好啊?”
“他在国外学金融期间,有个项目要来我当时所在的公司做调研,偶然跟他碰上,又同是中国人,觉得聊得拢就交了个朋友。”
“那他家里做什么啊?能出国留学的条件不会太差吧?”
高子谕告诉我说,周闻笛父亲原来也是个做香料的供应商,生意虽然做的不大,但也算比较富裕,后来在周闻笛快要毕业的那一年,出车祸去世,家里的生意也停了。周闻笛也没能接管下来,就只能在国外给人打工,同时跟自己母亲住在一起。最近两年才回国发展的。
唉,看来,周闻笛还是个小小的富二代。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庭条件再怎么说比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强多了吧。也怪我自作多情了,这下我觉得我爸真跟他妈距离有点大,还是别瞎撮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