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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改了四次，晓依的策划终于得到季辰鑫的肯定。大
当看到季辰鑫露出一丝满意的笑，点头对她说“可以了”的时候，晓依欣喜若狂，嘴角的笑容几乎克制不住，看见对面男人仿佛得逞一般的笑容，她才按捺住，面无表情道：“谢谢季总，我会继续努力的。”
“后面的活动部分会更加辛苦，坚持住。”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晓依优雅一笑。
“你和盛辉的吴安成……”他用手指轻点桌面，意有所指。
“抱歉，季总，这是我的私事。”晓依垂下眼睑。
“私事？”他轻笑一声，“晓依，吴安成不是笨蛋，他不会不清楚你的目的。”
晓依的心一阵猛跳，她抬头看着他：“季总，我没打算瞒着谁，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
“是吗？”讶异于她的坦白，季辰鑫勾起唇角，“你的目的是什么？”
晓依平静的看着他：“我要段氏，或者说，盛辉。”
一片安静。
晓依和他对视，拢起双手。
她很清楚，如果想要用不法的手段夺回段氏，不异于痴人说梦，而且她也不愿意这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季辰鑫谈判，当然，付出代价是必须的，这个代价她未必付不起，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求助于廖茗臻。大
对面的人慢慢的笑了：“只有这一个？”
“只有这一个，季总以为如何？”
“我想知道，你的筹码是什么？”
“季总想要什么？钱？”
“如果我要你呢？”他低笑一声。
“好。”她淡淡的笑了，“要多少次？只要季总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订立协议。”
“段晓依！”他脸色一变。
“季总，我本来以为你或许会提出一些新鲜的要求。”她浅浅的笑了，将手放在他的胸口，“您费劲心思得到段氏，不，不是费尽心思，对您来说，得到段氏实在是太容易了，而我其实可以说一无所有，唯一所有的就是自己，如果你要钱，可能我还要费一番功夫，可是如果你只是想要我，那么我求之不得，不损分毫，还能得到季总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加划算的事情么？”
他抓住她的手：“你说真的？”
“当然，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假如吴安成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也会答应？”
“吴总虽然比不上您，但是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选择。大”她笑的妩媚，“我要多谢季总的抬举。”
季辰鑫牢牢的盯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眼中得到别的情绪。
晓依忽然想起四年前，他要求自己做他的情人的时候，或许他也想不到，今天的段晓依，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说我要的是你这个人，无论多少次都不够，你明白吗？”他微笑着看着她。
“季总，您可真是贪心。”晓依垂下眼睛，忽然搂住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
她听见他猛然加速的心跳声。
忽然觉得悲凉，她涩然一笑：“季总，我到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人总是对轻易得到的东西弃之如敝屣，而对得不到的东西苦苦追求，所以当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不曾珍惜，而我对你念念不忘，如今我终于不再留恋，你又觉得不舍。”
男人轻抚她的头发，声音温和：“是。”
晓依鼻子一酸。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个男人对她不算表白的表白，她很清楚，尽管如此，他依然不曾爱过她。
“所以，我不让你留遗憾，如果你想得到我，那么随时可以，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或许还没有完全忘情，你的魅力依然无敌。”她轻笑着，声音带了一丝讽刺。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你和我再无瓜葛？”他捧起她的脸。
“你还想如何？”她笑得妖娆，“季辰鑫，七年多的时间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几年都耗在了你的身上，你还想如何？”
你还想如何？
像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问的无奈，甚至是无力，仿佛已经厌烦到了极点。
他的眼中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几乎要将她淹没。
“段晓依，我可以放过你，包括段氏。”他轻抚她的脸颊，一寸一寸，温柔而缱绻，“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好。”她轻轻点头。
“你后悔爱过我吗？”
似乎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问题，晓依愣住，然而不过几秒，她就笑了：“没有，我为什么要后悔？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只是不爱我而已。相反，我要谢谢你。就像你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爱也好，恨也好，都太狭隘，如今我终于学会看外面的世界，尽管凶险，但却精彩很多，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坚持有多么可笑。”
沉默了一会儿，他淡淡的笑了：“很好，我明白了。”
晓依重新回到座位上，看着她。
“这个活动是你一手策划，尽最大努力做完，然后，我会把盛辉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你，由你全权处置。”
晓依颔首：“谢谢季总。”她收起策划书，平静的走出办公室，可是他没有看见，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成功了。
她在赌，她赌他对她的所有兴趣都只是因为不甘心，她赌赢了，并且成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高兴。苦笑一声，她靠在墙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爸爸，我没有让你失望。
而办公室里，季辰鑫拨通了裴君逸的电话。
“我再给你宽限一个月。”
“你怎么突然变仁慈了？”裴君逸惊讶。
“没什么，我只是不再着急。”他轻笑一声。
“怎么不着急？你不打算和段晓依解释了？”
“不需要了，她现在很好，没必要再让她卷进来。”说完，他不再多话，径直挂掉电话。
如今的她，已经足够坚强，最重要的是，已经不再在意他，那么何必再让她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