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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温淮序敛着眸。
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宋楷瑞感觉有点不对劲,身旁的昭礼靠了过来,好看的眉紧锁着。
宋楷瑞严肃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温淮序深呼吸一口气,“游轮爆炸,知闲落海下落不明。”
即便听了孟应妤说扎穿心脏,但他还是想用下落不明,他不相信知闲不在了。
只要没见到人,他都不信。
宋楷瑞一怔,扯了扯嘴角:“你开什么玩笑。”
温淮序这边沉默了下来。
听着那边的风声,宋楷瑞抿紧了唇,“你们在哪?”
挂了电话,秦昭礼看着他,还没问话,宋楷瑞突然抱住她,“知闲出事了。”
听他把话说完,秦昭礼整个人僵住了,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低下了头说着“怎么会……”。
宋楷瑞紧紧抱着她,也想着怎么会呢。
海上游轮爆炸,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都不敢往后想。
但救援的及时,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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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序在晚上接到了小叔的电话。
他垂眸盯着那个备注,酝酿好之后才接通了电话。
温行止沉着声,细听声音还有些发颤:“我们知闲呢?”
看来己经是知道了……
“小叔,我们还在找。”他急忙又道:“你和婶婶先别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找到人,中间肯定有问题。”
温行止听到他的话,心里猛地一震,他还想着自己要是想错了多好,可是现在淮序确切的告诉他,知闲真的出事了。
他声音一瞬就颓了几分,“知闲,知闲在不知道的地方会吃苦的。”
就算没死,他女儿也是会吃苦的。
他一句话,温淮序顿然间眼眶泛起了红,不知道是不是海上吹来的风。
“小叔你们等我消息。”要是真让他知道是谁,他不会让他好过的。
电话刚挂断。
那边传来了声音,祁砚京被送去了医院。
本来他就是从昏迷中刚醒来的,又是硬在海上风里不吃不喝站了一天,这怎么扛得住。
扛了一天,在一声“没找到”中晕倒了。
他这边的汇报全都是没有发现踪迹,己经找人规划了爆炸范围,甚至他还扩大了一倍搜找还是没踪影。
他将手机揣进口袋,眸光泛着冷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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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到微量的炸药物质,沉沦的左半边完全没有,着重在被炸毁的右侧,中间只能说是被波及,从游轮中间餐厅开始划分。”
“二公子当时在左侧,几乎没收到什么伤害,右侧甲板上的几人伤势最重,太太和老板您伤势其次,以伤势最重的老祁总孟玥女士来看,按照站位,孟应泽先生与两人站的极近,理应来说就算落水不可能离他们太远。”
祁尧川助理站在他们身旁汇报着可能性。
“二少夫人的站位与这几人不同,情况特殊,不能以他们为参照,但老板您提供的站位,二少夫人应该比他们伤的稍轻才是。”
他顿了下,敛起了眸:“也有可能被炸毁的游轮零件伤到,情况不定。”
但不管怎么不定,人!不可能下落不明!
他怎么也推算不出来二少夫人能离开落水处的这片区域!
二少夫人又不是安了划船桨。
“游轮上的人审问了一遍,账户都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听完他的所有汇报,温淮序沉默了许久。
“你也怀疑孟应泽?”祁尧川问道。
温淮序掀了掀眸,“他不值得怀疑吗?”
虽然账户身份证护照等什么都不在了,但是想离开也并不是完全没办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
尤其是有预谋的。
可就是因为他是那个失踪的遇难者,所以才麻烦。
韩野看着祁砚京,听见他们说的一切,突然问了句:“孟应泽为什么要带走夫人。”
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
就在祁尧川也在思考的时候,温淮序冷笑了声:“谁知道那种货色的小三教出来的孩子是什么阴暗扭曲的玩意,神经病做事需要理由吗?”
韩野双唇微张,盯着温淮序看。
其实有时候真觉得这两兄妹挺像的,另辟思路。
“她父母那边知道了吗?”祁尧川问。
温淮序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婶婶知道之后哭的昏厥过去了。
他刚准备起身离开,门外传来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黏黏的事情还瞒着我?”
温老爷子一身黑色风衣,后面跟着西保镖进了病房。
温淮序站起身,“爷爷。”
祁尧川也站了起来,道了声:“温老。”
“爷爷,太突然了,让您知道怕您着急。”
温老爷子冷哼了声:“所以就没打算告诉我?老头子我是年纪大了,但情报消息还是能听到的。”
一想到黏黏那丫头下落不明,温老爷子心里那真不是滋味,那么大个孙女,怎么就不见了。
“爷爷,我会尽最大能力把知闲找到的。”全然大海捞针……即便生死都不知道。
他都不敢告诉他们知闲被扎穿心脏的事情,或许是孟应妤看错了。
对,看错了。
一首到半夜,温淮序才和老爷子一同离开。
临走时,老爷子停下脚步看了眼病床上的祁砚京,“看着点那孩子吧。”
他和祁砚京接触的并不是特别多,但总觉得这孩子有点太过执拗了,怕他做出点什么事儿来。
他们离开后,祁尧川朝着韩野道:“韩野,后面你就看着他吧。”
他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
他不是怕祁砚京一时想不开,是祁砚京真的会想不开。
他弟弟有时候真的是一根筋,全然想不起旁的事情来。
若是知闲真找不到……他可能会少一个弟弟。
韩野微微颔首。
病房里又重回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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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京噩梦惊醒,睁开眼喘着气。
意识清醒后,他才发现现实才是噩梦。
他的妻子不见了。
他找不到他的妻子了。
外面的微弱的光投进来,他麻木的盯着天花板。
他为什么要带她一起去吃那顿饭?他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吗?一定要带她去她接触到那些不好的人吗?
为什么那么自信能保护好她?
这些问题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