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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院的工作很累,好在效率确实高。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经过上千次的数据调配,粒子武器终于初具雏形,接下来就是交由科拉的工厂生产,不出多日就可以进入数据测试阶段。
如果各项数据都达标,且符合机甲装配的条件,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季岭看着手里刚印出来的文件,还带着机器印刷过的温热。
只要拿去给虞秋深签个字,他的工作也算是结束了。
虞秋深在科学院的办公室比第一军校要小一些,桌子也不是昂贵的红木桌,只是一张普通的四角方桌。
“虞指挥官?”季岭敲了两下门。
“进。”
得到批准,季岭立马欢脱地溜进去,转头把门锁上。
虞秋深一身正经穿着,手里拿着钢笔,正在看战后财政报告,眉心隐约有点疲惫之色,“锁门干什么,岭崽。”
季岭走到他椅子边,在扶手上坐着,“哥哥,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上班时间当然是认真上班,岭崽为什么不在工位上?”
季岭一脸理所当然,“我又不是编内人员,又不发我工资,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咯。”
虞秋深把报告合上,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食堂?”季岭又往他身上靠了一点,“不要吃食堂了哥哥,奥尔良烤翅我都吃腻了,食堂的洋葱圈一点也不脆,而且里面居然有真的洋葱。”
虞秋深笑了一声,“洋葱圈是没有洋葱的吗?”
“没有啊。”季岭努嘴,“我妈做的是鸡肉的,不是洋葱。”
“好吧。”虞秋深把人抱起来,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脚疼就不要到处乱跑,昨天不是还说不能自己洗澡,今天就可以走到我办公室来了吗?”
“没有啊,刘工好心给我买了一把拐杖,现在放你办公室门口呢。”
“是吗?那要谢谢人家。”
季岭懒洋洋地仰着,眯着眼望他,“哥哥,你才不到三十岁,能不能不和我老爹说话一个模样,他平时也这样训我。”
“季将军是很优秀的前辈。”虞秋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小橘子,认真地剥好了皮喂进季岭的嘴里,“不要总跟季将军吵架,我都听说好几次了。”
“哈?!”季岭大惊失色,“他在外面也编排我啊!?”
“季将军说的都是实话。”虞秋深擦干净手,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和书籍,才俯身把季岭从座椅里捞出来,准备往门外走,“娇气,挑食,脾气大……我觉得很中肯。”
“啊?我可没有对你脾气大过。”
季岭被他抱在怀里,表情是舒心的,嘴上倒是喋喋不休,“你看我从来不怪你不回复消息,也不说你不解风情,我这辈子最好的脾气都给你了,虞秋深。”
“嗯。”虞秋深似乎是认可,点了下头,“岭崽很乖。”
两人走到门前,季岭突然挣扎了两下,神色慌张,“你不会打算这样把我抱出去吧?!”
“不可以吗?昨天在加德纳的时候,你都允许我抱。”虞秋深不解。
“那是在医院……反正又没人认识我俩,影响市容市貌就影响了。”季岭摸了下鼻尖,“这里可是科学院,大家都知道你是虞秋深。”
“嗯。”虞秋深点头,“我是虞秋深,所以不可以抱你。”
他说这话时,眼神是敛着的。
季岭突然有点不忍心。
“也不是吧。”季岭含糊道,“你当然可以抱我,但我都有拐杖了,还要你抱着走,显得我特别矫情,哥哥。”
“好吧。”虞秋深没再继续说,只是小心地扶着季岭站稳。
一路都有午休下班的研究员和虞秋深打招呼,虞秋深礼貌地点头示意,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小残疾人。
平时几分钟的路程,两人走得翻了一倍时间。
还没到地下停车场,刚进电梯季岭就把拐杖随手放在墙边,闷闷不乐地朝虞秋深张开手:“走不动了,抱。”
虞秋深把他抱起来,“不是要做坚强的alpha吗?”
“我没说。”
季岭总爱钻这些话空子,虞秋深也由着他。
“再不快点,我们两个赶不上好吃的午饭了,我刚刚查了一下,要是去晚了可就要排队了。”季岭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亮着一页攻略似的东西。
虞秋深挑眉,“这些是什么?”
“嗯……听说雅兹的这种鱼很好吃,酸甜口的,我很想去试试,还有这个田鸡煲和水果捞。”
季岭把图片举到虞秋深面前。
虞秋深扫了两眼,有些无奈,“那今天想先吃哪个呢?”
“鱼。”
“好的。”
昨晚虞秋深车停得近,刚出电梯,季岭就钻进副座里,连拐杖都懒得捎上,还是虞秋深给他从电梯里拿出来,免得等会科学院就要开始广播失物招领了。
季岭手机连上了导航,路线规划出来时,虞秋深挑眉,有些诧异,“这条街,在我以前的家边上。”
“是么?那等会去看看。”季岭系好安全带,像是幼儿园要出去春游的小孩儿似的激动,“哥哥,下午时间自由吗?”
“没有什么安排,但六点要回一趟科拉。”
“好的。”季岭点头,“那我今晚要自己睡觉了吗?”
“不用。”
油门轰鸣声响起,车慢慢开出地下停车场。
视线得到解放,季岭又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虞秋深。
老纯情今天扎了马尾,耳畔还有一根黑色的小钢夹,是季岭给他戴上的。
早上在虞秋深的收纳盒看见这个小玩意儿,季岭就起了歹心思。
事实证明,联盟最高指挥官的可塑性非常强,哪怕是这种小女孩儿用的东西用在他身上,也有独特的气质。
“今晚会议不会很晚,十二点可以赶回来。”虞秋深语气不紧不慢,“但你要是困了,可以早些睡觉,不必等我。”
“好哦。”
出了科学院范围,周边的风景又变回了那个破破烂烂的雅兹城,几个挑着扁担从旁边人行道路过的老头,扁担上挑着两个蒸笼似的大物件。
季岭往扁担里远远望了两眼:“那是卖什么的?”
“茯苓糕。”虞秋深目视前方,“吃过吗?”
季岭摇头。
从他出生开始,科拉已经禁止这种小商贩私自售卖食物了,必须得到营业执照和食品安全证明。
况且季岭家里有保姆和营养师,他又不是特别爱出门的人,一日三餐的饮食只需要少爷金口一开,就会送到他房间门前。
“很甜,口感也算软。”虞秋深语气很轻,“以前我还上小学的时候,外公每次战事结束,都带我来买茯苓糕。”
“噢…那有机会尝一下。”季岭倏然收声。
每次虞秋深提起这种话题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可以感同身受虞秋深的孤独和悲伤,但却无法设身处地地去想象虞秋深曾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