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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岭第二天下午到的加德纳星。
加德纳星终于突破了三十五度,季岭刚走出站,热得浑身湿汗。
周舒的车在路边停着,一只手夹着烟,搭在窗户边上,老远不见人就知道里面坐了个屌丝。
季岭拉开车门坐进去,冷着一张脸。
“哎?我的大小姐你又怎么了?”周舒勾了下他的下巴,被人一巴掌打回来。
季岭抿着唇,“心情不好,别惹我。”
发动机轰鸣声响起,周舒一脸戏谑,“哟?有情况啊这是,怎么说?被虞秋深拒绝了?”
“……”
季岭觉得这人的嘴还是捐了比较好。
“没。”季岭扶着额头,“我倒希望他拒绝我了。”
“这又是怎么说?”周舒叼着烟,专心致志地开车,眼神都没分给旁边懊恼的小alpha。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我突然知道他没有在针对我,而且一直对我还不错。”
跑车一下刹在路边,周舒嘴里叼着的烟都差点掉出来,“兄弟,这问题大了啊。”
“……”季岭当然知道问题大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周舒问。
“我怎么知道?要不删好友跑路吧。”季岭叹了一口气,“趁现在还没有到难堪的地步,不如就这样结束,大不了他难过一段时间,我也……”
“你也……?”周舒睁大眼,“你假戏真做上了?”
“……”季岭偏过脑袋,不想看他。
“如果你喜欢他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一下。”周舒认真道,“毕竟你也说了,他一直对你不错,那说明他不讨厌你,只要不是讨厌的关系都值得一试。”
“尝试一下吗?”季岭喃喃一声,“他会同意吗?”
如果是季岭的话,虞秋深会同意吗?
季岭心里没底。
“那就再说,你先去把比赛打了。”周舒继续开车。
“等会先去快递站。”
“?”周舒嗤一声,“哥,八点开始,现在七点钟了,你还要去拿个快递,怎么?你老婆在快递箱里?”
季岭摇头,揉了揉太阳穴,“你去就是了,话那么多。”
“哦。”
生活区的快递站是一处活动板搭建的小房子,季岭拿着单号进去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很小的快递盒。
只有他手心那么大。
季岭一边往外走,小心翼翼地拆快递包装。
“什么宝贝玩意儿,现在把车停了等会只能跑过去了,你只有二十分钟了……”
周舒刚说完,发现季岭站在原地不动了。
“干什么?”他凑过脑袋望过去,看见一条用红色绳子串起来的项链,上面挂的是一个环形的小玉佩。
虞秋深在许久之前戴过一次,恍然一眼季岭没看清,这次才有机会仔细看,小玉佩中间有一颗类似猫脑袋的图形,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雪豹。
玉佩显然经历过不小的磨难,有些部位的边角已经残缺不堪,沾了些深褐色的污渍。
“这啥啊?”周舒一头雾水。
季岭把玉佩攥在手心,心脏酸涩得紧,连喉咙都沙哑了,“虞秋深寄给我的,他妈妈的遗物。”
周舒:“……”
“兄弟。”周舒表情有些难看,“你摊上大事了。”
周围人来人往,季岭却听不清任何声响,满脑子都是虞秋深站在机甲面前,触摸机甲上那串数字的指尖,是微微泛着点润色的。
季岭阖上眼,叹了一声,“确实,我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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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段小插曲,季岭在后台候场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乱麻麻的。
玉佩放在包里怕丢,揣在裤兜里又滚烫,明明只是一块儿小玉,季岭见过更多品质更好的,甚至是铂金钻石,他都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这真是一个足够让他铭记的礼物,他晚上躺下都得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广播已经叫到他的号码,季岭加快了绑绷带的速度。
临走到门前,他突然又折返回来,一把掏出了背包里的玉佩,胡乱地挂在脖子上。
“妈的……”胸口前别扭地凉,小玉佩贴着他的胸骨体,无法磨灭的存在感。
虞秋深说祝他赢,他就得戴上虞秋深的东西,拿下这场比赛。
这次的抽号排在了很后面,场上气氛已经涨至高潮,季岭才刚走出门,观众席就掀起一阵尖叫。
季岭抬眼望了下对面,是个很高很壮的alpha,大约和温驰是一个类型的。
毫无波澜的赛前准备环节,季岭塞好牙套,走上了擂台。
柏尧和陈羽生实验没做完,周舒晚上有专业课,这次没有人来看他比赛。
虽然也不是矫情的人,季岭只是微微垂了下眼,想速战速决早点买票回雅兹。
“3!”
“2!”
“1!比赛开始!”
哨声响起,两个alpha几乎同时行动,双方谁也没有藏着掖着,几乎拳拳到肉,发出恐怖的碰撞声,离得近的观众甚至能听见骨头之间撞击的爆响。
季岭略微矮alpha一头,却丝毫不占下风。
alpha一记拳挥过来,呼啸的拳风擦过季岭的脸颊,他轻巧跳起来躲过,趁机踩在擂台边缘的铁架台上借力,迅速回旋一脚将人踢出去。
“砰!!”alpha撞在栏杆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受了伤的人显然动作慢下来,季岭看准他挥拳的动作,刚要抬手躲开,脖子间的绳线松了一下,色泽温润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在空中翻转。
“不……不!”季岭瞪大眼。
玉佩上本就有裂隙,要是再经受一下碰撞,肯定要碎掉了。
眼看alpha的拳头几乎要到面前,季岭呼吸一窒,破釜沉舟似的往前发力,伸手抓住了在空中的玉佩。
“轰隆!!!”
擂台的铁架几乎快被季岭撞歪,他颤颤巍巍地靠在边缘,当场吐出一口血沫来。
“暂停!”裁判冲上台,迅速走到季岭身边,伸手摸了一下他身上大致的骨头,“你腿骨折了,认输吧。”
季岭从来没认过输,字典里也没有过这两个字。
他攥紧手心里的玉佩,试图撑着身子站起来,牙齿咬得死紧,“不认……我今天要赢。”
虞秋深祝他赢,这是虞秋深第一次说他会赢。
季岭疼得喉头发苦,生理性地溢出些眼泪来,他从没这么坚定地执着过一件事。
视线逐渐模糊,周围却愈发躁动。
季岭循声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形朝擂台走来。
“虞指挥官怎么会过来?”
“他也来看比赛?!!”
“救命!!早知道带相机过来了,指挥官今天帅死了!!!”
季岭听见虞秋深的名字,浑身一阵热流窜过。
只见虞秋深径直往擂台上走,拉开了门走到季岭旁边,他单膝蹲下摸了一下季岭骨折的地方,声音不咸不淡的:“季岭,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