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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得以发泄,花容睡得很香,醒来时天已大亮,屏风后,传来“哗哗”的水声。
“谁!?”
花容下意识的呵斥了一声,起身想找趁手的东西,屏风后的水声更大,片刻后,江云飞穿着里衣里裤走出来,沉声说:“是我。”
他和之前一样,一大早就下楼打拳操练了,回来见花容还睡着,就自己去了屏风后洗澡。
刚洗完澡,江云飞身上很清爽,隐隐有皂角清香,出来的有些着急,里衣并未系好,小片肌肤露出来,很健康的小麦色,看着就很结实有力。
看到江云飞,花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过很快昨晚发生的一切就被眼前的情景勾了起来。
昨晚屋里很黑,花容只感受到了江云飞有些粗粝的指腹和宽厚的胸膛,并未亲眼看到江云飞的体魄有多强健。
后腰的位置似乎还残留着柔软湿热的触感,再想到江云飞说的那些话,花容的脸又烧了起来。
她慌乱的移开目光,说:“我马上洗漱,不会耽误赶路的。”
“不急,慢慢来。”
江云飞回了一句,这才拿起屏风上的衣服穿起来。 记住网址m.42zw.la
屋里亮堂堂的,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花容在场,好像两人是已经生活了好些年的老夫老妻。
花容别过头,却也觉得喉咙发紧。
昨晚他们已经有过亲密举动了,她也并不抗拒江云飞的触碰,可他毕竟在战场杀敌无数,体魄那样强悍,她多半是承受不住的。
和江云骓的那段过往屈辱更多,给她留下的体验并不好,这些年花容再没有与男子亲近过,想到那些事还是有些怕。
好在,江云飞也没有急着要做什么。
早饭后,众人又要启程赶路。
江云飞突然对花容说:“一直在马车里坐着确实挺闷的,夫人可想扮作男子,骑马看看外面的风景?”
骑马的话,两人就不用坐在马车里了,可以更自在些。
花容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点头,唇角都跟着上扬。
江云飞眼底染上笑意,又问:“为夫之前教夫人的技巧,夫人可还记得?”
“记得的。”
你教给我的所有东西,我全都记着的。
换上男装,花容不用再戴帏帽,江云飞亲自牵了一匹马给她,花容抓住马鞍,利落的上马,然后看向江云飞。
眼神晶亮,等着夸奖。
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上马上的不错。”
江云飞夸了一句,随后抓着马缰绳,坐到花容后面。
两个人的重量有点沉,马被压得往前走了几步。
花容被惯性带的撞进江云飞胸膛,耳廓迅速染上红晕。
“专心点,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抓紧马缰绳。”
江云飞圈住她,把马缰绳抓在手里,低沉的声音贴着花容的耳廓钻入耳中,激起一片颤栗。
花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我们要骑一匹马吗?”
早知如此,还不如坐车里。
车里好歹还有一点空间,骑马两人的身子几乎都贴在一起了。
花容甚至能感受到江云飞的心跳。
“夫人有腰伤,独自骑马为夫不放心,”江云飞找了很好的理由,随后又道,“昨晚夫人对为夫那样主动,今日莫非又要翻脸无情,冷落为夫?”
这话莫名带了两分哀怨,和江云飞平日的形象相差甚远。
好像花容是拈花惹草的浪荡子,把人撩拨完就不负责任了。
他怎么能这样说?
花容忍不住偏头去看江云飞。
两人的距离很近,江云飞几乎是贴着花容的耳廓在说话,花容偏头的时候,正好亲到江云飞的下巴。
花容微微睁大眼睛,想要把脑袋转回去,后脑勺被扣住。
江云飞单手抓着马缰绳,腾出一只手摁着她。
“别动!”
江云飞命令,眸底欲念翻涌。
嘭嘭嘭!
心脏在胸腔敲起了鼓,震得花容浑身发麻。
马还在往前疾驰,她不敢推开江云飞,也不敢乱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飞才松开手。
花容立刻低下头去,连脖颈都染上绯色。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大少爷竟然也有这么……这么无赖的一面?
“夫人自己想亲为夫可以直说,如此出其不意的偷袭,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江云飞的声音有些哑,语气带着戏谑,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不想叫花容发现他的异样。
花容忍不住在江云飞腿上掐了一下,咬牙命令:“闭嘴,别说话了!”
她才不是故意偷亲他的。
花容掐的力气不是很大,跟挠痒痒似的。
江云飞的眸子瞬间变得晦暗,还想说些什么,花容身子一软,突然朝着马下栽去。
江云飞立刻搂住花容,同时勒住马缰绳。
花容晕过去了,鼻尖不住涌出血来,那血不是艳红的,隐隐有些发黑。
江云飞沉了脸,抱着花容下马,从她怀里摸出药,喂了一粒给她吃下。
随行的人很快赶到,江云飞命人去找大夫,月清抱着披风跑过来给花容盖上,默默搓着花容的手帮她取暖。
郡主的手实在太凉了。
花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梦里白雾弥漫,除了她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她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很久,像个孤魂野鬼。
她想她可能死了,可她舍不得江云飞,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她不想死。
所以最后她又醒了过来。
她刚睁开眼,江云飞的声音就传入耳中:“你醒了?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
睡的太久,花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打不起精神。
梦靥里鬼魂般的状态还没有散去,她痴痴的看着江云飞,一眼也舍不得挪开。
江云飞俯身在她眉心亲了一下,温柔的说:“醒过来就好,没事了。”
“我睡了很久吗?”
“嗯,很久,”江云飞没有隐瞒,“你睡了整整四天四夜,我们现在已经到江州了。”
江云飞的眼底满是青黑,眼珠更是布满血丝,下巴处冒出青黑的胡茬,比当初在远峰郡受伤的时候还要狼狈。
这几日他一直守在花容身边亲自照顾,花容睡了多久,他就熬了多久。
“夫君,对不起啊……”
花容很抱歉,刚说了一句,就被江云飞封了唇。
这是一个没有欲念的吻。
良久,花容听到江云飞说:“我不要对不起。”
我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