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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拖走，嘴巴太脏了。”校董实在听不下去。
于是接下来，方主任跟两位校董又问了其中不少的同学。
她们的答案很一致，虽然很感谢盛夏夜带他们拿高分参加秋游，可她到底是怎么推断出那些考点的，至今依然是个难解之题，凭她强势性格，若真强迫洛强偷题，也不是做不出来。
“方主任，你别为难我们了，就像刚才高皓宇说的，我们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前我们都很感谢夏夜带我们考了高分，回家我爸还夸我了，但至于她题目究竟是怎么猜出来，怎么弄到的，我真没法打包票地给你个说法。”
“是啊，你放过我们吧，别弄得我们最后两头不是人。”
“话说回来，方主任，你可以去查一下盛夏夜跟S班的哪些人有私仇，可能会查到点线索。”
盛夏夜坐在办公室里，听到同学们的话，脸色都没变一下。
“真是令人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校董看她不动如山，这样的态度更令他们上火。
方主任赶紧凑上来，说道：“夏夜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们会仔细查明。”
她起身，“希望你们能还我个公道。”
方主任点头，两位主任则是不屑一顾地笑。
盛夏夜万万没想到，结果出来得这样快。
下午两点钟，全校通报，X班的联考成绩全部取消，而盛夏夜则被给予全校警告处分，并且需要在今天下午的升旗仪式上，对全校师生念自己的检查报告，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我不认这样的处理结果。”
盛夏夜没有敲门，几乎是闯进办公室，把通报扔在方主任的办公桌上。
方主任正在跟楚天骄讨论事情，闻言，看向盛夏夜，笑了笑问：“已经证据确凿，夏夜，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呢？”
方主任摘下眼镜，“人证物证俱在，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这次对你的处罚是校董们一致做出的决定，全票通过的，他们已经责令如果你不按照要求去做，可能就不只是警告通报这样简单，很可能会要你退学的。”
闻言，盛夏夜先是一怔，倏而冷笑。
过河拆桥，不愧是圣学高中。
“夏夜啊，我不知道你这次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导致之前学校对你的所有赞许奖赏都化为泡影，你原本应该是一个很令我们感到骄傲的学生啊，你看看……”方主任把之前印制的宣传手册给她看，那上面她弹奏钢琴的照片十分醒目好看。
“现在校董们一致决定，你的为人品行不适合为学校代言招生，所以接下来全部的印制工作都叫停了，你啊，要被换掉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楚天骄，唇角往下压了压，把自己的笑容给忍了回去，随后看向盛夏夜，也是无奈地叹口气，“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我们在学术上如何较量都没事，但你不应该采取这样的途径，让同学们都因为你导致现在被全校学生看轻，我刚才过来之前，在论坛中看到好多帖子都在责骂你们班，为什么要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呢？”
演，接着演。
装好心是吧？
盛夏夜目光从楚天骄脸上移开，根本不把她当回事，随后看向方主任，十分坚定地逐字逐句道：“我一不会念道歉声明，二不会引咎退学，你们把莫须有的罪名压到我身上，今日之内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后果自负。”
“好啊你，还给老师下最后通牒。”方主任气得脸色青白交错，呼吸都跟着不稳了。
他愤怒的目光看向她，痛斥道：“我之前是最欣赏你的，把你当做圣高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好好栽培你，想不到你知错不改，还跟老师叫板，你知不知道校董事会原本就觉得此事性质恶劣，集体控诉，原本是打算把你驱逐出校，并且全城批评，容不得你再去其他任何学校就读的，是我凭一己之力，极力为你劝说，豁出我这条老命才保住你，才给你争取来一个只需要道歉就可以此事翻篇而过，接着在圣高念书的机会？！”
方主任面红耳赤，气得胸膛起起伏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主任，您冷静点。”楚天骄在他差点晕倒时，扶住他坐到了沙发上。
方主任抽出一张纸巾抹脸上的汗，看向盛夏夜。
“你可能觉得老师功利，觉得我把你当摇钱树，但在我眼里，你跟其他很多学生都不一样，我当时看到那封举报你的邮件，第一件事不是质疑你，而是试图找到这位学生，试图给你洗刷冤屈，可是夏夜，你太寒老师的心了。”
方主任声音微有哽咽，“我之前只当你成绩好，有点自己的小性子，所以你屡屡对同学们动手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我当你是自卫，是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在班里这么横心霸道，总是动手，拿人性命要挟，做出这些令人不齿的事情来，你让我还怎么替你说话，怎么站在你这边？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盛夏夜眯着眼睛看方主任，半晌没说话。
本身她是有气的。
可这是难得一次听方老头说了这么多话，他看起来的确气得不轻。
她回想起刚才方老头的斥责，抿了抿嘴角，思衬着是否自己说话太重，真的伤了这老头的心。
“夏夜，方主任是真的很喜欢你，对你多有照拂，你太不应该了，得跟他道歉。”楚天骄也扬声斥责她。
盛夏夜脸色不改，不张嘴。
“不管她，我真是白费口舌。”方主任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看她一眼。
“夏夜，你真的愿意为了逞一时之能，导致离开圣高后被全国高校拒收吗？你成绩这么好，不该误入歧途，明明以后就是庆百的高材生，别在这时候耍性子断送自己的前程，你就听方主任的，今天下午当着全校的面好好道个歉，我们都还只是高中生，这次你也没酿成什么实质性的大错，大家会原谅你的。”
盛夏夜冷笑了声，“楚天骄，无需你出面充好人，兴许这事就是你一手操办。”
“胡闹，真是胡闹！”方主任一掌拍到桌上。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方主任把桌上的课本扫起来，朝盛夏夜扔过来，她反应敏捷地躲开，随后开门离开。
“您别气了，她如果实在无法理解您的好意，那再多说什么都没用。”楚天骄给方主任倒了杯温水，细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