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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冯玉清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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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冯玉清的原因,他不能回到云城自己的住所内,也不能再向之前那般跟随林雨晴一起,所以赵昊天给他在附近找了一个住所。

    这天,赵婉柔提着一个木箱子来到冯玉清的住处,一进门就听见悠然的戏腔传遍了房间,动听的歌声一时间让赵婉柔入了迷。

    “一叶舟儿忙来到,那顾得长江波浪高~”

    冯玉清在唱了一会后,转过头,发现站在门口的赵婉柔,微笑着开口打招呼,

    “婉柔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冯先生,你身上这件衣服?”

    冯玉清看了下自己身上,开口解释起来,

    “那天我看见那件戏服,觉得实在有缘,索性就再跑了一趟,从老板那里给买了回来。”

    冯玉清此时身上穿的,正是之前老板的那件传家宝,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萧的身体穿着这件戏服竟然也是异常的合适。而赵婉柔看冯玉清刚刚的曲调,一时间对冯玉清的过去也来了兴趣,她开口询问冯玉清,

    “冯先生,刚刚我在门口听见你的歌声,请问你刚刚唱的是什么啊?”

    冯玉清一听,也来了兴致,开口解释道,

    “我刚刚唱的是京剧《白蛇传》的片段,婉柔小姐也对戏曲感兴趣?”

    赵婉柔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不喜欢戏剧了,之前林萧还想过要不要对戏剧进行改编,好让戏剧能重新走入大众的视野里,可惜还没有完成就。”

    冯玉清知晓,在他醒来的时候,林萧正在编写着歌曲,虽然他从未见过那首歌,却感觉戏腔和那词曲相当契合,不由得感叹道,

    “看来我的原身也是一个颇有才情的好男儿,倒是我显得有些粗俗了。赵小姐,敢问可有他的其他词曲,能否给我看看,我能不能演练一番,然后帮助他完成他未尽的事情。”

    赵婉柔连忙答应,同时开口询问自己思虑已久的问题,

    “冯先生你来到这之前在什么年代啊?那个时候的生活怎么样?”

    冯玉清本来还在客厅辗转,寻找着刚刚戏曲的感觉,顿时脚步一顿,低头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

    “我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好说的事情,赵小姐还是不要过多了解了。”

    “可是,我看你喜欢穿长衫,你应该也是民国时候的人吧。因为一些原因,现在我们很多人对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历史书中也没有记载,所以很多人对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觉得是夸大其词,虚构出来的。”

    听到赵婉柔的话,冯玉清顿时转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婉柔,眼中充斥着怒火,

    “夸大其词?他们觉得那个战争年代发生的事情都是夸大其词?他们亲自见过鬼子进村扫荡吗?他们见过刺刀扎进肉体后,被扎的人是怎样痛苦挣扎的吗?他们见过坦克压过还活着的人的身体,底下的人会发出怎样的惨叫吗?夸大其词?我还觉得他们描写的太过含蓄了,那个时代根本不是人能活下去的时代。”

    看着冯玉清猛然暴走的样子,赵婉柔也愣住了,这时门口的赵昊天猛然进入,一把将赵婉柔护在身后,

    “我妹妹又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想从你口中多了解一下那个时代的事情而已,冯先生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此时,门口的林雨晴和宋毅也出现身影,他们在远处观察着屋内的情况。赵婉柔连忙拉了拉哥哥的衣袖,表示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冯玉清也转过身去,赵昊天这才放下自己的手,他低头对着冯玉清弯腰道歉,

    “冯先生对不起,因为你来到林萧的身体之前,林萧一直在调查关于金陵发生的历史,他发现金陵的历史出现了一段空白,这导致他对那段历史产生了好奇,之前一直在调查。现在我妹妹得知你可能来自那个时代,就产生一点好奇,想要从你那里了解一点事情的真相,所以可能刺激到你了。在此我代表她对你感到抱歉,也为我刚刚冲动的态度感到抱歉。”

    冯玉清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事,过去这么久了,人们忘记了也是正常。也是我,都来到这个时代了,还揪着过去不放,是我有些过于小气了。赵先生,赵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

    见对方下达了逐客令,赵昊天只能离开,赵婉柔将手中的木箱放下后,对着冯玉清开口解释道,

    “冯先生,之前我看你对那个戏服很感兴趣,正巧我外婆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里面装的也是一件戏服,我回家把它拿了过来,送给你,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说完后,赵婉柔也离开了房间,冯玉清站在原地良久,他走到那个箱子旁边,将其郑重的拿起,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个箱子和之前老板装传家宝的那个箱子很像,不过里面是一件桃红的戏服,而且戏服有很明显的绣补的痕迹。冯玉清轻轻抚摸着戏服上面的银丝,内心思绪万千。

    第二天,林雨晴正在剧组拍戏,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那个时代的戏子上台可不会这样扭扭捏捏。”

    导演顿时怒气上头,猛的一拍板,

    “谁?刚刚是谁在说话,知不知道拍戏的时候不能有闲言碎语的吗?”

    转头一看,竟然是“林萧”,只见“林萧”对赵婉柔和宋毅打了个招呼,导演碍于宋家的威严,只能作罢,,纷纷的一拍椅子的扶手,宣布中场休息。

    林雨晴走到冯玉清身旁询问,

    “冯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剧场了?”

    “我听婉柔小姐说,我来之前林萧正忙着编一些歌曲,我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正巧看见刚刚你们拍戏,感觉违和感有些重,索性就提醒一下。”

    林雨晴此时来了兴趣,对于演技上面的问题,她一向很是重视,于是她虚心请教,

    “那么依冯先生所见,我该怎么演这个角色?”

    林雨晴今天穿的一件旗袍,完美的将她身体的曲线衬托出来,显得整个人气质典雅,冯玉清捏着下巴,颇具调戏意味的上下扫视一圈,宋毅伸出手挡住了冯玉清的视线,开口质问道,

    “冯先生,让你对演技指点一番,你这般直白的扫视女孩的身体,不太好吧。”

    冯玉清倒是一锤手,做恍然大悟状,

    “哎呀,我算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重违和了,你作为一个舞女,就算是逃难,在表演的时候,那股媚骨天成的气质也不应该消失才是啊,你看看你当时的状态,更像是逃难的大家闺秀,那里有剧院歌女的样子。”

    宋毅对此不解,

    “民国时期的歌女又不是雉子,怎么会是那么一副下作模样。”

    冯玉清对着宋毅挑眉,倒是林雨晴低头思考一番理解了冯玉清的意思,

    “冯先生的意思是,我当时的表现太过保守,其实我应该更加魅惑一些才是。”

    冯玉清点了点头,开口解释,

    “我知道你们这个时代对哪方面的风气查的很严,所以没有曾经的那种风俗。但是有一点你们忘记了,旧王朝刚倒塌,很多风气一时之间改变不了,戏子,舞女,歌女这些,都是下九流的职业,如果上台表演都放不开,是很难有观众欣赏的。”

    “那么依冯先生所言,我应该怎么做呢?”

    林雨晴走到宋毅身前,让冯玉清好好的看一看自己。宋毅此时也明白,对方其实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方面心思,但自己还是无法接受对方扫视林雨晴身体时候的表情,只能转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冯玉清上下扫视几圈后,对林雨晴做出了评价,

    “旗袍的岔开高一点,然后胸口开一个洞,感觉就差不多了。别的,你只要放开一点应该就差不多了,我看过你演的其他电影,如果你放开了,应该是可以驾驭这个角色的,就是服装太过保守,让你的状态也保守起来了。”

    宋毅不干了,

    “服装这么改不是什么都漏了吗?这和歌女又有什么关系?”

    林雨晴此时也面露尴尬,她确实演过风尘女子,但是她之前对角色的理解一直都是都是类似于现在的小明星的状态,即便是那些人,也不会如此直白的暴露自己的身体在大众面前,让她穿如此服装上台,确实有些为难了。

    冯玉清也不做过多解释,直言这些问题应该是林雨晴自己解决才是。宋毅听见他的话,气愤的想要给他一拳,但是被林雨晴拦住,林雨晴思考再三,还是觉得尝试一番,于是让服装师照着冯玉清所说进行修改,穿上盖好的衣服后,剧组继续拍摄。

    这次,林雨晴在摄像头前显得扭捏起来,花费了好长时间才调整好状态,然后按照冯玉清所说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对导演做出准备好了的手势后,一边抱起琵琶开始演奏,一边调整身体防止春光乍现。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幕戏一遍通过,导演甚至不停夸赞林雨晴完美的将这名角色呈现在镜头前。林雨晴也对演出效果感到好奇,于是凑到机器前查看刚刚拍摄的镜头。只见镜头下的自己,媚骨天成,好几次因为手上的动作,即将暴露更多风光,却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者一个换腿,那股气质溢出屏幕,甚至镜头里,她面对摄像头做出的几次表情都显得魅惑万分,周围人评价,如果自己在那个时代,必定会被这个女子所吸引,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宋毅此时才明白,对方对于自己和林雨晴现在出演的电影理解是多么深刻。但是当两人转身寻找冯玉清的时候,却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