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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野:“……”
他看了一眼快要睡着的叶南月,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快步走到了卧室外面,“你再说一遍。”
宁牧尘:“江棠梨刚刚做了检查,怀孕十六周。这就是苏默林打她的原因。”
时闻野:“……”
江棠梨和苏默林结婚一个月不到,两人发生关系也才一个多月。
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是苏默林的。
十六周。
四个月!
而那个时候,江棠梨是和……他在一起的。
时闻野脑子里混沌了一片,他用力捏着手机,“我记忆里没有……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
“老大!”
时闻野知道宁牧尘的意思,他的记忆有问题。
“老大,你应该过来一趟。”
“嗯。”
时闻野靠墙站了几分钟,回到房间,他轻手轻脚拿了外套,又走到叶南月的床边,弯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南月,我爱你。”
所以,老天不会那么残忍,把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毁掉的。
医院。
时闻野捏着化验单坐在江棠梨的病床边。
江棠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身上也有被殴打的痕迹。
整个人可怜兮兮地靠在床头,两只眼睛想看又不敢看时闻野。
“孩子是我的吗?”时闻野艰难问出口。
江棠梨猛地点头,又快速摇头,“阿野,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不是你的。”
“我不会打扰你和叶小姐的。真的!”
“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和你没有关系。”
她边说边流泪。
可每一个字都扎进了时闻野的脑子里,把他本就隐隐作痛的头刺激得更疼了。
时闻野用力地握紧拳头,“我没印象,我不记得我们两个人发生过关系。”
江棠梨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失落伤心地垂下头,“是吗?那……那就当我们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胸前挂着的铜牌在微微摇晃。
时闻野走出病房,等在外面的宁牧尘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时闻野。
时闻野摇摇头,“南月不喜欢闻我身上的烟味儿。”
宁牧尘:“……”
时闻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虚虚地看向某一处。
片刻,他站了起来,语气坚定,“等她醒了通知她,把孩子打掉。”
“孩子已经四个月了,现在打掉孩子,对身体影响很大。”
时闻野半垂眼眸,语气冰冷渗人,“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只要她愿意打掉,多少赔偿我都给。”
说完,他大步离开。
宁牧尘看着时闻野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病房方向。
病房的门虚虚的开了一条缝隙,原本应该睡着的女人,此时正呆呆地站在门口,一脸失落伤心。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叶南月知道了江棠梨怀孕,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儿。
时闻野裹挟着一身寒意回到山庄,他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叶南月。
叶南月在梦中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像是一座冰封的石碑一样,矗立在床边。
“怎么呢?”
时闻野缓缓蹲了下去,伸手握着她的手。
他进房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他的手依然凉得刺骨。
往常他都会先把手弄暖了,再来碰她,可今天他不想松开。
他眼睛里一片苍凉茫然,仿佛走在一条独木支撑的悬崖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叶南月回握住他的手,“到底怎么呢?”
“南月,我爱你。”
叶南月忍俊不禁,“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吗?”
时闻野点头。
叶南月直起身子,把他拥入自己怀里,语气温柔,“我也爱你。”
这个夜晚,他终于从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他悲伤地拥住她,“南月,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你是爱我的。”
叶南月无奈地拍着他的背,“我记得,我一辈子都记得,行了吧!好了,快点儿上来睡觉,我都困了。”
时闻野听话的上了床,他在黑暗里看着叶南月快速的入睡,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的睡颜。
心里那股念头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
谁也别想拆散他和叶南月。
谁都不行。
……
洁白的浴室,刺眼的灯光。
伴着一声女人的尖叫。
衣裳尽碎,男人的身体强势地压着女人,女人踢打喊叫求饶……
喘息声,呻吟声,交织成一片暧昧刺耳的乐曲。
压着男人的女人喘息声剧烈,他缓缓抬头,对上流理台前的镜子。
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眨眼间就清晰起来,就连女人胸前那颗血红色的痣也清晰了起来。
时闻野猛地睁开眼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缺水的鱼一样。
叶南月被他惊醒,看他满头大汗,忙问道:“怎么呢?做噩梦了吗?”
时闻摇摇头,转过身就把叶南月紧紧地抱在怀里。
叶南月:“……”
时闻野心跳太快,他胸腔鼓动得厉害,抱着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好了,没事了。都是梦。”叶南月一边安抚时闻野,一边觉得错愕。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居然会吓成这样。
……
医院里,宁牧尘正在劝江棠梨打掉孩子。
江棠梨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
“江小姐,就算你执意生下这个孩子。只要老大愿意,这个孩子也活不下去的。”他说得残忍。
但是他觉得老大不是做不出来。
正说话间,病房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门狠狠地撞在墙上。
江棠梨和宁牧尘齐齐看了过去,就见时闻野站在门边,面色冷凝,双眸阴鸷。
宁牧尘下意识站了起来,挡在江棠梨面前,“老大,我正在劝她。”
“出去。”
“老大!”
“我让你出去。”
宁牧尘看出时闻野情况不对,他浑身在发颤,眼睛猩红一片,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江棠梨。
没有半丝温情,像是在看仇人。
他走了过去,“老大,医生说了,她身体不好,如果这一胎打了,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滚!”
宁牧尘叹了一口气,离开病房,顺便关上了门。
病房内,江棠梨害怕地看着时闻野,她下意识的把藏在病号服里的铜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