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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自然是无尽的缠绵与温柔,一个多月以来,长秋宫再次春色满屋。
当伏鸾还沉浸在那极致的欢愉中时,却听门外的宫人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永宁侯府来人说……侍婢翠云有喜了!”
伏鸾依偎在元黎怀里,嗤嗤地笑着。
元黎不解其意,只让来人在外候着;伏鸾解释道:“好像整个大魏的妇人,都在怀孕呢!
“阿那瑰怀孕了、流云怀孕了;宫中本就有四位有喜的妃嫔,如今连翠云都怀上了!”
元黎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你刚解开心结,别又难过了!记住朕的话:
“就算没有孩子,阿鸾也是朕的妻子、大魏的皇后!永宁侯有后是好事,只是那翠云是谁?朕怎么从未听说过?”
伏鸾把玩着丈夫的头发,云淡风轻道:“宫中的宫女,皇上都未必个个认得,更何况是民间的侍婢呢?
“翠云她……原是我家丫鬟,后来跟了我大哥,如今在永宁侯府,是、是他的通房丫鬟!”
骤然提起翠云,伏鸾难免想起小氿和筝筝。
她还记得,初次见到翠云,便是在筝筝和薛衍订亲的那天;也是在皇上为她和小氿赐婚的那天。
而如今,筝筝已成人彘,在大魏的某个角落苟延残喘;薛衍娶妻又丧妻;为她赐婚的人,成了她的夫君;至于小氿……
思念,悄悄地在她的体内蔓延。
似乎是察觉到妻子的变化,元黎揉弄她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侍婢自然不用知道,只是……永宁侯是个正人君子,朝内外从未听闻你大哥有喜欢的女子。
“如今突然冒出个‘翠云’来,她还怀了孕。朕有些惊讶罢了!不知这翠云是何等绝色,能让伏渊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元黎眯着双眼道。
伏鸾苦笑道:“她……她的一头青丝如黑瀑、似绸缎,很是漂亮!”
“和阿鸾比呢?”元黎似乎对素未谋面的通房丫鬟很有兴趣。
“唔……我么?我大抵是不如她的。”伏鸾再度笑了起来,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是啊……翠云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怎么不能说她比自己强呢?
二人更了衣,伏鸾才吩咐道:“当初赏了流云什么,也备一份一样的到永宁侯府,赏给翠云!”
元黎搭腔道:“皇后赏了什么,朕多加一倍!”
来人听了伏鸾的话,已是喜笑颜开;又听了元黎的话,更是合不拢嘴!
元黎见伏鸾不解,便笑道:“那是你大哥的孩子,你是姑姑、朕自然是姑父。
“姑父给未来的侄儿侄女送点见面礼,有什么奇怪的!只要阿鸾愿意,朕开口封那什么翠云为‘永宁侯夫人’也不是难事!”
伏鸾刚要说些什么,可她瞥见元黎的目光,便笑着改口道:“好啊!那臣妾就替大嫂多谢皇上了!”
果然,元黎微微蹙眉道:“当皇后的‘大嫂’,恐怕一个通房丫鬟还不配!
“若你大哥有心娶她,恐怕……也不会让她大着肚子还做通房了!”
没过多久,伏渊便进宫觐见皇后;不知是为了印证皇上的说法,亦或是要打他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