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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
城外的一处营垒,五更天就已经忙活了起来,军士吃罢,天色已明,号角声吹响,众军兵整备齐全,踏着晨光就已经向着西北的吴家集开去了。
程继孔等人闹出的声势的确很大,而且气焰尤为嚣张。
见到徐州地区大兵云集,彼辈非但不怕,反而是针尖对麦芒。张方造亲提一支人马奔赴运河,占据了运河北岸的大镇吴家集,这一行径堪称打脸。
何腾蛟等尽皆震怒,立刻就定下人马去打,李猛带领的乡兵便就成为了大军先锋。
这颇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但李猛并无抗拒,领下军令,次日就启程了。
他不怕打仗,有了秦朗的吩咐托底,李猛是很乐意接受先锋任务的。在他看打这种乌合之众,正是最理想不惯的实战练兵了。
行进中的秦朗军神态轻松,没人紧张的浑身直打哆嗦。
虽然他们当中有很多第一次上战场的菜鸟,但徐州大军云集,精兵强将汇聚,这就给了秦朗军极大的心理暗示,让他们有种自己有坚强后盾的感觉。
而且他们要针对的也仅仅是吴家集一部贼匪。
程继孔部主力可没在那里。
而且张方造部最近时间里虽扩充迅速,人马大大增多了,凝聚力却下降了,内部大大小小的山头混杂,然后者‘五千军’的真实战斗力大打折扣。
秦朗军有一定量的披甲率,同时还配有大量的火枪,连小袁营都顶不住火枪的攒射,张方造这种不上档次的土贼就更是如此。
出征的秦朗军上上下下对接下的战事都信心十足,都觉得自己能把对面贼军揍得满地找牙。
这是一种很强烈却又十分没有道理的心理优越感。
野战打败过鞑清的小袁营,绝不是程继孔、张方造等土贼土寇可比的,秦朗军连小袁营都能打得过,再来打张方造自就不在话下。
所以,上上下下一个个都信心十足。
可是这股自信不是来自于他们装备上的优秀,也不是来自于他们作训上的刻苦,而是来源于一种很没道理的对比,这就很干了。
队伍顺顺利利的开到了运河对岸,张方造的人马自始至终都没有越过运河。
但他不过来,李猛就过去。
区区一条十丈宽的运河可挡不住李猛军的脚步。
吴家集是没炮的,这一点官军早就得到了信报。这也是李猛如此大胆无畏的一大因素。
对面没有火炮,他就可以凭借着排枪予以压制。
很快辎重兵就利用周边村落收集来的门板、床板、原木等,拼凑起了一张张简易的木筏。
每张木筏上承载五个人,一次就能往对面运输一百多号人。
这已经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张方造当然知道运河对岸来了兵马,消息传来时候正在商议大事的张方造、张方誉和周远山还吓了一跳,然而问清楚来的官军竟只有秦朗军一支不足两千人的人马后,已经把手下主力集结起来的张方造顿时哈哈大笑。
“给官军当狗,果然没有好下场。也就是秦朗小儿没亲到,不然俺非将他擒下,让他睁大眼来看一看官军的德性。”
友有难,我自岿然不动。在张方造多年的造反生涯中,他见多了这种事儿了。
“那姓李的还真有胆量来,不过也好,正好俺找他们新帐老帐一起算!”周远山也一样在旁咬牙切齿的道。
“怎么?周兄弟跟那姓李的有冤仇?”张方誉好奇问道。
“俺跟姓李的背后的秦贼有仇。高、曹两位兄弟与俺可是八拜之交。我那俩位兄弟都丧命秦贼之手,此仇不报,我周远山誓不为人。”
却是这位位置仅在张方造、张方誉之下的张部第三把手,乃小袁营旧部也。
张方造也不知道周远山是不是真跟高阳曹春旺有过八拜之交,但大战在即,手下人这么信誓旦旦的要与来敌不共戴天,这是好事啊。
吴家集内人马尽出。然而他们没有火炮,手中仅有一些火枪和弓箭,火枪多是劣质鸟铳,弓箭多是徐州本地的民间软弓,在比拼中完全不是秦朗军的对手。
这边一排排的齐射打的对手根本在运河堤坝上站不住脚,另一边,一张张载满了人的木筏已经向对岸驶去。
十丈的距离能用多长时间?往来一回真的是很简单很轻松的。
虽然躲在堤坝后头的张方造军,用仰射给秦朗军渡河制造了一些麻烦,可无伤大雅。
那些弓手在第一批秦朗军抵达后轻松的就被驱除了。
张方造等人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根本不在乎那些个弓手,而是细细的看着抵到的秦朗军数量。
一批,两批……
当过河的秦朗军数量达到五六百人的时候,张方造大手一挥,近两千人马蜂拥的向着过河的秦朗军冲去。
都是打了多年仗的老人了,知道拼武备拼不过,那就索性让开。让秦朗军过河,然后一举吃掉过河的那一小部分敌军,然后两翼包抄,中间猛攻,必可大败敌军。
对面一千多秦朗军不说全歼吧,也能杀他们个落荒而逃。
而至于说他们准备的两千人马,能不能冲的动对面的五六百人,却是张方造等根本没有去想过的事儿。
四倍的兵力了,怎么就冲不动?怎么就吞不下?
他们虽然是一群残兵败将捏合在一块的人马,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能打仗!
别说小袁营残部了,就说他张方造,从崇祯八年开始到现在,这都八个年头了,他经历过的战阵岂是少了?
不管是官军也好,他们自身也好,就没有冲不动的阵仗。
你冲不动就只有一个原因,你人太少了。
“传令下去,灭了对面的狗官军,叫徐州城里那些个官老爷的瞧瞧咱们爷们的厉害。”
张方造的这句话立刻引得周边人大声的叫好。
用官军和官老爷这些个字眼,轻轻松松的就挑动起了手下人发自心底的怒火。
你甭管张军人马是不是也在烧杀掳掠,但谁也不能否认,这些人在走上造反道路之前,谁都是饱受官府欺压的穷苦人。
“杀啊——”
周远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舞着大刀,卖力的吆喝着。
李轩站在河堤上,看着一群人当中十分显眼的周远山,对旁边的人说道:“看到那个人了没?能不能打掉他?”
这人正是张二虎,谁能想到老张头这个庄头的儿子竟然天生眼力过人,而他手中的那杆前装枪也是秦朗现今仅有的一支前装燧发线膛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