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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感性暴躁嘴巴还馋,白夏夏是迫不得已,实在没了法子,才威逼利诱哄着智商四五岁的幼崽大花看住兵哥哥。
其实,白夏夏更想自己留守原地,看住受重伤的兵哥哥。
但是,白夏夏体型小,驮不住秦萧。
且秦萧身受重伤,一身血腥子味儿,怕是会引来其他大型猛兽。
大花留下来更好,它攻击性强,能震慑逼退其他猛兽。
且叫大花靠近基地,危险性太大,不定闹出什么大事来。驮着人过去,就做得太聪明显眼了。
白夏夏不敢让大花冒险,再三考虑选了这样的方案。虽然也很冒险,暴露了自己,可她不能见死不救,也比大花暴露更好。
路上,白夏夏还担心大花受不住馋,很怕这馋嘴的提前把秦萧吞吃入腹。
白夏夏阻拦鲁建华离开,心里也打着鼓呢。生怕大花兽性大发,吃掉兵哥哥扭身跑了。
还好还好,她的猛虎忽悠【划掉】教育非常成功。
“喵~”大花,干得好,有故事听!
白夏夏猫爪子挥舞得勤快,尾巴一甩一甩地拍彩虹屁。
大花明明欢喜得快冒泡,还是只用毛茸茸大脑袋矜持欢快地点了两下。
尾巴在后头疯狂摇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摇晃dj。
嗯。
我最厉害。
夏夏说了,它是被两脚兽称为百兽之王的,兽上的兽,将来要当山大王。妈妈也说,他长大会成为狩猎最厉害的老虎。
大花不太懂山大王的意思,花里胡哨的没劲儿。但知道自己是最厉害,就行。
愚蠢无知的两脚兽,虽然爱折腾些没用的,但是在这点上很有眼光!
大花看在愚蠢两脚兽的称赞上,才勉为其难应了把人驮来。毕竟,夏夏也说两脚兽可现实了。自己不救人,两脚兽扭脸不认虎,转头叫隔壁丑猪百兽之王了。
他们可现实了呢!
胖虎不同意,胖虎绝不能成为猪下虎。他.百兽之王.胖虎,注定要压着宿敌丑猪一辈子的!
唉,夏夏为了它的宝座,忍辱负重跟那群没毛没爪爪的两脚兽周旋,肯定很苦。自己不可以拖后腿的~
此刻,某.嘴馋妈宝虎浑然不提自己好几次被血腥味馋到,开头就舔了秦萧满脸口水的事儿。
“嗷呜~”
“喵~”
白夏夏没忘记给吓成雕塑的鲁建华安慰。
它抬起白爪爪,拍拍他裤腿儿,然后优雅从容地跑向大花。
鲁建华早知翠莲山里有猛兽出没,平日跟着大部队一块儿拉练,大家伙乌泱泱一堆,哪儿会担心跑出来头老虎来。
现下自个儿一个人,鲁建华欲哭无泪,心肝发颤。脚软得不成样子,完全不知怎么办才好。
脑袋翁嗡嗡乱响成一片,保持着侧身回头的动作,眼睛里不知是惊恐畏惧,还是吓到呆滞,总而言之,眼皮都不敢眨地瞪着前方。
极度的惊慌恐惧下,白夏夏早被他忘到脑后去了。
鲁建华满心懊悔,他就该听战友的!
吃错药把猫当一回事儿,脑袋进水倒大霉!
如今……
鲁建华没有秦萧身经百战,似钢铁般的强悍意志力。
双腿发颤,惊恐畏惧下,视线里只有狰狞恐怖的虎首,完全没看到大花背上驮着的秦萧。
大花低吼一声,鲁建华更像受惊般的兔子,崴脚一个屁股蹲儿重重摔坐在地。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喉咙发紧,鲁建华手指乱抖,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只能徒劳地下意识地持续吞咽口水。
“喵~”
白夏夏喵喵叫了许多声。
鲁建华充耳不闻,脸色惨白,满头热汗。
双眼瞪大的模样,眼瞧着下一秒就要惊骇欲绝地昏死过去。
白夏夏赶紧跑回他身边儿,撕心裂肺地喵喵叫也没用。
她苦恼地抬爪——真废。听大花讲,重伤的兵哥哥面对大花也能站起来打架呢。
血性十足。
猫的尖利弯指甲划破鲁建华皮肤。胳膊上的疼痛,勉强令他恢复了些神智。
山风拂面,鲁建华衣裳被汗浸透了,冷意灌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白夏夏蹲坐在鲁建华腿边儿,毛茸茸的猫脸被毛遮住了不好意思。
或许是跟大花混得时间太久了,白夏夏习惯于大花相处。
有些低估普通人面对大型猛兽时,产生的恐惧和害怕。
生理反应是人无法控制的。
“喵~”
鲁建华回了神。双眼还保持呆滞浑噩状态,可看着,是恢复正常思考能力了。
白夏夏忙奔到趴伏的大花旁边,肉垫伸出勾子似的指甲,勾住秦萧作战服。
漂亮小白脸艰难地后腿蹬地,前爪抬起,这动作难以长久保持,白夏夏做起来很难。
可它更不愿意张嘴咬。
尝试了好几回,白夏夏费劲把脑袋拱进去,总算将秦萧无力的胳臂举起。
大花趴伏卧地的姿势,没给鲁建华带来丁点儿安全感。可这只老虎不像要吃他的样子。
白夏夏跟老虎仿佛在对话。此起彼伏的“喵~”“嗷呜~”听在耳朵里,隐隐地,鲁建华起了点儿不同的感觉。
心跳仍心有余悸地怦怦跳着,鲁建华边抹着大滴大滴的冷汗,看到了老虎背上趴伏的秦萧。
熟悉的作战服、满是血污的衣角……那、那是……秦队长!鲁建华砰砰乱跳的心停滞了刹那。他腾地站起身,焦急之下,又拌了自己一跤。顺着惯性往前滑了两下,鲁建华浑然不觉疼痛,甚至在那一刻忘记了大花的存在。
他几乎是踉跄着,连滚带爬跑到大花边儿上。
“秦队长!”
乍然见到熟悉的面孔,鲁建华惊喜得嗓子发抖,声线抖得不成样子。
鲁建华连忙将满身狼藉的秦萧抱起,小心翼翼平放在地上。
简单检查过秦队长的伤势后,鲁建华想都不想,就要背着秦萧赶去基地。
白夏夏:“喵~”
雪白波斯猫蹲坐压住秦萧微微起伏的胸膛,歪头,软软带着小肉垫的爪子压住鲁建华伸过来的手。
鲁建华愣住。
他试探性地绕过白夏夏要去背秦萧,雪白猫儿的爪子准确无误按住他的手。
“?”
鲁建华看看优雅舔爪子毛毛的雪白波斯猫,又狐疑地看看近在咫尺趴伏的东北虎。
电光火石间,鲁建华脱口而出:“我去叫人来?”
白夏夏好似没听到,像正常猫儿,歪着脑袋。
漂亮宛如葡萄似的大眼睛澄澈干净,透着迷茫。
仿佛在说,你说什么呢?
鲁建华攥紧拳头:是了。他一时高兴过头,忘了秦队长身受重伤,自己背着他,跑到基地去,铁定会伤上加伤。
得把医疗队叫过来。
鲁建华纠结万分,看看白夏夏,又看大花。觉得这只猫眼神通透极了,像通人性似的。
否则,哪会儿叫他过来?一时盯着看,又觉得自己想多。他仔细看白夏夏,干净可爱的猫脸是比普通的猫漂亮很多,真要探究,又觉得就是只猫而已。
漂亮可爱是真的,其他……就算了。
猫能知道什么?也可能是这只猫被人养着,经过训练格外聪明呢?
总有些宠物是超乎寻常聪明的,像家养猫狗救主人的事儿也不是发生过。
眼前的波斯猫可能接受过训练?
就像警犬能按照口令做事,却不会明白为什么。
这只波斯猫应该也是。
最后,他目光定格在昏死重伤的秦队长脸上,咬牙跺脚。
这只猫能带他找到人,就是格外聪明了。他该不该相信它?
他迟疑犹豫,秦队长的伤太重。幸好老虎驮过来稳稳当当,没有完成二次伤害。他一路背着过去,颠簸之下,反而会害了秦队长。
鲁建华不敢下决定,把秦队长的命交给猫……太疯狂了!
可,他对上白夏夏通透沉静的竖瞳,那里似湖水倒映着鲁建华大汗淋漓的焦虑脸。
他看着蹲坐白夏夏,旁边大花大脑袋搁在肉乎乎大爪子中间,下巴肉乱晃着。
任由鲁建华折腾,猛虎也没搭理他的意思,高冷霸王范儿足足的。
鲁建华深吸一口气,攥紧满是汗水的手,他决定信这次的奇迹。
老虎都能驮人过来,路上不吃秦队长!指不定就是老天爷开了眼,不叫秦队长死呢!
他们乡下,总有些神奇莫测的动物通灵故事流传着,这只猫铁定是来救秦队长的!
鲁建华下了决定就不再犹豫迟疑,干脆利落站起来,他见过训导员给警犬下口令,就学着训导员的模样,努力模仿。
鲁建华把白夏夏当成受过训练的猫儿,虽然不知道谁会闲得没事干训练一只宠物猫,可现在,要感谢那人。
“猫儿,你帮我看一会儿秦队长,我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来!你千万别离开!坐!”
声音还在耳边飘荡,鲁建华已经如离弦的箭般狂奔走了。
蹲坐的波斯猫:哪来的大傻子,还坐,朕一直坐着呢!
路上,鲁建华的心跳如擂鼓,既惊又喜,还有种做梦般的恍惚感。
天啊,他找到了秦队长,是那只猫儿带着他找到的。
鲁建华脚步不敢停,快到基地门口时,几乎是撞过去的。
替他值岗的战友王德柱肩扛枪,面无表情。
“快、快……叫医疗队……”部队值岗战士不可随意与人交谈,纪律严明又严格。
狂奔过来的鲁建华脸红像烙铁,哪里还顾得其他。抓着王德柱,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赶紧的,叫人,我找到秦队长了……”
“秦队长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必须要尽快。”
王德柱愣住,大家在山里找秦队长,找得快发疯了。团长一次次下命令,几百人进了山,就像是水滴进了大海,没硌出个声响来。
战友们只在山里找到了两具亡命徒的尸体和枪战追逐的痕迹。剩下的亡命徒与秦队长都没了踪影,消失不见了。
一样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家伙儿现在还在找,可其实都快绝望了,怕是只能找到秦队长的尸体。
天儿热,伤口容易发炎。秦队长拖着重伤的身体击毙了两个亡命徒,现在还没有支援,又是在有猛兽出没的山林里,要活下来,除非有奇迹。
王德柱心里千万个疑问,大家伙儿在山里找了这么多天,都快把山翻过来了,愣是没见着秦队长的影子。鲁建华这小子晃悠一圈儿,来回一趟才十几分钟,就找到秦队长了?
这么牛逼的好运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德柱匆忙往基地里跑:“你报告上头,我去叫医疗队。”
前后两三分钟的功夫,两辆军用越野风驰电掣般冲出基地。
团长宋北亲自跟车去了,政委何东缪在基地激动地重新联系军区医院和专家:“……对对对,找到人了,赶紧派人准备着,一定要以最快速度救治我们的同志!”
鲁建华坐在副驾驶座,心急如焚给大家指路,还时不时回答宋北的疑问。
大家又焦急又担心,也期待赶紧把秦萧找到。
“小同志,你把昏迷的秦队长一个人扔在路边上了?”宋北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仔细问了秦萧的具体情况后,顿时心里一突,激动欢喜褪去大半。
他们驻扎的基地在深山老林里。
越往密林深处走,猛兽出没越频繁。战士们成群结队,手上又有木仓,猛兽忌惮人多,才不敢靠近。但最近这些日子大部队进山搜人,惊扰了许多山中猛兽。
各种各样的动物四处乱窜,秦萧昏迷不醒,还身受重伤一个人……
那些老虎豹子野狼对血腥味儿最是敏感,还有到现在都没寻着踪迹的几个亡命徒……
“诶呀!”宋北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额头冒汗,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拍了下大腿,疯狂催促驾驶员:“快些!赶紧着!”
跟着的人也因为宋团长的话紧张起来,气氛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们被寻到秦萧的好消息砸昏头,惊喜得完全忘记了其他事情。
现在被团长提醒,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驾驶员也心焦,可也不敢把油门踩到底。山路崎岖,他只能尽量提速。
这条路还是往深山去的,平日里顶多给拉链的训练队员们跑。
偶尔有跟车的也不会太快,能过车,路况却崎岖不平,难以快速通行。
平日里,大家去山里还有别的路走。
车上人被颠得摇摇晃晃,驾驶员满脑门子冷汗。
秦队长就在跟前,快一秒,说不准就能救人。
宋北见鲁建华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叹气地捂住脑袋,觉得自己不该斥责寻到秦萧的功臣,又描补了句:“你也是怕来回颠簸加重小秦的伤势,我懂,就是考虑欠妥了点儿。”
到底年轻,不经事。
秦萧和郭朝明的注意力绕着白夏夏转,毛发乱蓬蓬的猫儿圆脑袋上下连点,异色瞳亮晶晶的,璀璨漂亮。
郭朝明有点儿恼羞成怒。
他,从小受尽猫猫宠爱的海王郭,在感兴趣的新宠跟前栽了大跟头,滑铁卢丢脸地还比不上木头人秦萧。
老气了。
白夏夏不给他摸,他逆反地偏要摸。
故意伸出空着的左手,魔爪迅速绕过白夏夏。用上了侦察兵的本事。晃了个假动作,趁着猫儿战术后仰,他从尾巴根分三步偷袭。
——揪住软乎乎小尾巴尖,按住猫背,疯狂rua她!
白夏夏???!!
挡住前面儿,挡不住后面。被郭朝明很鸡贼地偷袭成功了,还反过来顺毛撸,逆毛摸,来来回回,撸瘫猫猫。
白夏夏底盘不稳,小爪子抓不住地面。咕噜噜顺着郭朝明的力道,咕噜噜翻出去。
天旋地转,等猫回过神,它平躺着瘫在饭桌底下。
白夏夏:“……”呜呜呜,我不干净了,我要洗澡。
这哪来的奇葩,谁家翻译错意思,恼羞成怒反过来报复猫的。这就算了,还用上兵法。
欺负我猫猫人小腿短没手吗!
白夏夏气呼呼的,柔软毛发像是被雷电炸过,蓬蓬的,猫往外呲牙。
她气势汹汹冲出饭桌,郭朝明一招得手,心满意足。
一溜烟儿……跑了。
白夏夏从饭桌底下探出个猫脑袋,左瞧右瞧。
后脑勺子抵饭桌边上,看见严丝合缝关上,门缝里一抹深绿远去。
“……???”你还是不是男人!
白夏夏:“喵喵喵!”……淦!
小猫蔫蔫儿不忿得呲牙,凶萌凶萌的。
宋北能从猫儿抑扬顿挫只有一个喵的长叫里听出国骂来。
白夏夏:骂骂咧咧!
拳头抵在唇边,低咳了声,秦萧含着点儿笑音,嗓音尾巴轻轻扬起:“过来吃吧!”
白夏夏走过去前,先抖顺炸炸的毛发。重新跑进饭桌底下,自己压着身子乱抖。好几次没能翻过来,她就用爪子认认真真梳理乱毛。
好像是个不愿意邋里邋遢出门的小姑娘,要确保自己漂亮的长毛安分顺畅平趴着,没丢脸,才满意地走出饭桌。
又是那个优雅贵气的波斯猫了,就是色儿有点灰。
秦萧&宋北:“(⊙o⊙)”
翘起大尾巴,猫儿轻盈跃上小凳子。
发现雪白塑料饭盒里,整齐摆放了好几块儿苹果肉。
估摸着是自己翻滚饭桌那会儿,郭朝明撕下来算补偿的。
算那小子识趣。
猫爱干净,时不时就爱舔舔自己的爪子。白夏夏怕脏怕吃毛,一直没这个习惯。
在山里经常用干净的溪水洗爪爪,现在没这个条件。她迟疑犹豫着,不是很愿意地缓慢端详白爪爪……
不是很想舔。
小波斯猫木着猫脸,耷拉的眼皮的小模样格外讨人喜欢,认真得像个小学生。
生动极了。
也不知怎的,秦萧愣是从毛绒绒没甚表情的猫脸读出了嫌弃。
秦萧:“你这猫儿,这么爱干净。”连自己的爪都不愿意舔。他就没见过这么龟毛还爱漂亮整洁的猫。
“喵~”白夏夏缩回爪子,干脆低头,放弃用爪子,一口咬住干干脆脆的苹果果肉,咔嚓嚓吃起来。
光用嘴咬苹果,毛茸茸小爪子压住小板凳,可怜巴巴往后蜷缩。
果肉在饭盒里动来动去,白夏夏吃得很艰难。
“我帮你擦擦。”
秦萧捏着张帕子,握住白夏夏揣起来的小脏爪,没忍住,摸摸猫儿小耳朵。
“喵~”手心痒痒的,耳朵应激地在手心里抖。秦萧心又软了点,毛茸茸摸着会奇妙的自我满足,秦萧这会儿就是。
白夏夏乖巧柔顺递出爪爪,秦萧擦得很认真,连两指缝隙中的软毛都没有放过,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还把白夏夏伸出来的指甲也擦干净,“你应该磨指甲了。”
猫爱抓东西,也有磨指甲的意思。磨得越锋利,就越好用。
这猫……不仅爱干净不喜欢舔毛,似乎还不会磨爪爪。
秦萧仔细把小猫的两只前爪擦干净,松手丢掉帕子。
“谢谢~”白夏夏很认真地道谢,心里欢喜得冒泡泡,自己选对了人,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愿意体贴动物,待会就找机会赖上他。
我救你的命,养我不过分吧?
白夏夏看冷漠脸的青年,用干净爪爪摸摸秦萧手背,继续低头“咔嚓嚓~”
心里想:这人看着冷漠得满身刺不好相处,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的人。毕竟,连猫都愿意认真对待的人,心肠会很柔软吧。
白夏夏一心一意抱着苹果块啃,毛绒绒小白爪按住果皮,吃得欢喜开心。
出门洗了个手的郭朝明跟鲁建华一块回到病房,鲁建华满头大汗,手里还拎着两个铝制饭盒。
宋北也洗完手回来,递给秦萧湿毛巾,叫他擦了擦手。
饭桌被摆到病床上,鲁建华打开铝制饭盒,里头盛着满满当当的老母鸡汤和白粥。
“你这段时间好好养着,别担心基地里的事情,老廖那边我们会审。”宋北把老母鸡汤和粘稠白粥都推到秦萧面前。
桌子上的菜有荤有素,郭朝明瞧着大大咧咧,真干起事儿来,细心又周到。
饭菜里大多是清淡的口味,没有辛辣油腻之物。
三人都饿了,吃饭间隙偶尔说几句。
大多是宋北在絮絮叨叨,跟秦萧讲这两天基地里的事情。偶尔会插上八卦,白夏夏边啃苹果,边竖起扁平耳朵听:这男人八卦起来,没比女人弱到哪儿去啊。
听听,宋团长知道好多小八卦。
宋北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讲话风趣诙谐,语气抑扬顿挫的,听着跟听相声节目似的,白夏夏听得可认真了,当电视节目看。
就是他领导当久了,总爱带上训话的意思,把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讲给旁人听。
白夏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自己,没人给宋团长捧场。
给他掬一把辛酸泪。
宋北兴致勃勃讲着,觉得渴了,抬手去拿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