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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瞬间闭嘴，也不敢再得瑟了。
虽然就算有舌头它也只能喵几句，但总好过当一只残疾的猫。
那样吃点心都不香了。
书房里，沈江河坐在主座，姬贽和万俟尘埃分别位于两侧。
沈江河沉声道：“杨户准备把赵尚押解入京，由皇上亲自定夺此事。”
他抬头，看向低眉沉思的两人：“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姬贽的神色不算好看，半晌才开口，“入京之后，赵家会被剥夺手上的全部兵权，青州的一半势力将归于陛下。”
到时候，沈家便会成为青州唯一惹眼的存在，陛下下一个要打压的对象。
沈江河显然也深知其中的弯弯绕绕，脸色始终紧绷着，见万俟尘埃一直沉默没有说话，便问了句：“你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闻言，万俟尘埃轻轻一笑，“大人觉得这是困境？”
少年那双黑眸幽深难辨，泛着暗光。
沈江河一时捉摸不透，“不然？”
“可我觉得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人觉得赵尚会乖乖跟着杨户回京吗，用赵家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
沈江河微微一顿，就连旁边的姬贽也有些恍惚。
他确实，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沈江河欲言又止。
万俟尘埃笑着接过他的话，“我的意思是，回京路上，赵尚会反，而且，注定失败。”
沈江河瞳孔骤缩，以一种震惊的姿态望向少年。
这张惊为天人的脸他往日看只会觉得卑贱不堪，不过被人玩弄的命运，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幽凉的嗓音继续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句都戳在沈江河心上。
“两败俱伤后，大人带兵前去支援，到时候，青州另一半势力理所当然归顺于大人，手中数十万兵力，将会成为您最大的底气，陛下就算想动您也要仔细斟酌掂量。”
……
从书房离开后，姬贽拦下了万俟尘埃，眉眼间皆是试探，“我竟不知，州牧府里何时出了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人物。”
万俟尘埃表情未变，一派云淡风轻：“先生过奖，我只是一介仆从，幸得大人赏识才能露于人前。”
少年语气谦卑，即使胸有沟壑，也没有半分自傲。
姬贽暗了暗眸，“是幸还是有意图谋，怕是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说完，转身离去。
万俟尘埃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唇边的笑开始一点点加深。
夕阳高高挂在枝头，他眼底盈满落日余晖，赤诚一片，可却感受不到该有的温度。
风吹过，徒留寒凉辗转指尖。
晚上，黎姜的房门如约被敲响。
低柔的嗓音响起在门外：“小姐。”
屋内烛光摇曳，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一刻钟后，房门打开，少女披着单薄的外衫出现在万俟尘埃面前。
她的脸上不着任何妆环粉黛，一头青丝披散垂落腰际，干净清冷，美如月上谪仙。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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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羡慕啊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