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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就算有,我也不会承认。
更何况,我虽然担心,但那只是不想和慕北川的妈妈发生冲突,和害怕无关。
没有看到我害怕恐惧的模样,慕莺似乎很失望,冷哼一声。
转身朝厨房走去。
“我的生日宴交给你,你除了要给我策划以外,还需要帮我做蛋糕,我记得你的手艺不错。”
吩咐的如此自然。
就跟吩咐佣人一样。
但我既然来了,自然是希望速战速决,不想惹上任何麻烦。
不就是做个蛋糕。
可以。
做蛋糕时,慕莺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连个帮手都没有,我倒也乐得自在。
只是看着烤箱,不禁有些出神。
我家里很穷,即便是爸爸不赌的时候,家里也没什么钱,我吃过蛋糕,但都是在蛋糕店买来,很便宜的那种,几十块左右。
家里没有烤箱,从未自己尝试做过。
第一次做蛋糕……
是和慕北川交往之前,他过生日。
我知道他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人多,所以也没有声张,就提前一个月学做蛋糕,学得艰难,笑料百出,浪费了不知多少材料。
总算是,做成了。
丑的一批。
我甚至都做好被慕北川扔掉的准备了。
但他吃了。
我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哪怕双手因为不会操作烤箱留下了不少伤痕,隐隐作痛,但我还是很开心。
前所未有的幸福。
叮——
到时间了。
我从回忆中抽身,带上手套,准备将蛋糕胚子拿出来,忙乱之下,也没注意手套的不同,这东西拿出来了,就听见嗤的一声。
是布料破开的声音。
接着手套掉落,指尖处瞬间传来一阵滚烫,接着是灼伤般的刺痛。
我下意识收了手。
啪的一声,盘子连同里面的蛋糕坯子掉在地上。
全毁掉了。
我的两根指头红肿不堪,上面传来一阵阵刺痛,滚烫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疼得我头皮发麻,连忙送到冷水下冲洗。
慕莺这时进入厨房,看到这狼藉一片,顿时怒了。
“你怎么回事啊?”
“手套……”
“何欢,你可真行啊,让你给我做个蛋糕,你都做不好,我记得以前你讨好我哥的时候不是很顺手?现在怎么就做不好了?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她走过来,将手套踢到一边,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蛋糕。
冷水暂时缓解了手指上的痛楚,我闻言也忍不住反驳,“是手套有问题,忽然就坏了,我烫到手……”
“别跟我找借口,做不好就说总不好,强词夺理在我这里没用。任你口吐莲花,说出大话来,我也不信,你就是存心要毁掉我的生日宴!”
她怒声训斥,全然不听我的解释。
或者,是不想听吧。
水声哗哗作响,她上去将水龙头关闭,“感情不是你家的水,你就这么浪费!”
没有了冷水,肌肤上褪去的热度再度浮现,皮肉一阵阵灼热的痛,让人心焦。
我将手垂在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想怎么样?”
“给我道歉,把这里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继续干!你要是再打碎盘子,我可就告诉韩董了,一个生日宴你都弄不好,我看你在公司的组长职位也不用干了!”
她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就确定了我接下来的路。
“这手套有问题,你听不懂吗?”
饶是我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并且警告自己绝不要与她起冲突,也不禁有些怒火攻心。
“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都是没问题的。”
她笃定道。
我看向被她踢到角落的手套:“你……”
忽地。
我猛然看向她。
她脸上是一种洋洋得意,有恃无恐的表情。
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一切。
“你故意的。”
慕莺靠近我,声音清脆而动听,“是故意的如何,不是故意的又如何?你今天来,难道就没有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吗?”
我紧紧咬着牙。
她轻笑,“在我的地盘,你只能听我的。”
她打量我的眼神是那样轻蔑,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你要是不服气,可以离开,回头我来和韩董说,至于他会怎么处置你,我就管不着了。”
我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愤怒,和不甘。
她的底气和傲慢,都来自于她的家世,甚至于,她想要对付我,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只需要和人打个招呼。
有人会愿意为她效劳。
因为她姓慕。
“行了,赶紧干活吧,瞪着我,可解决不了问题。”
她说完悠哉悠哉往外走。
我看着满地狼藉,僵硬如石块。
“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僵硬的脊背没有丝毫放松。
倒是慕莺朝那人冲过去,“哥哥,你怎么回来啦?”
“她怎么在这里?”
一道目光落在我的后背上。
我的一颗心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紧绷。
果然,慕莺不仅颠倒是非黑白,还添油加醋,“还不是上回哥哥你训斥我,说我不应该欺负人,我就想着弥补她一下,这不是我生日马上就到了吗?我想让她来给我办生日宴会,正在尝试蛋糕口味,可慕小姐似乎不太想给我做蛋糕,把蛋糕都扔地上了。”
她看了我一眼,撇撇嘴。
“但是也不一定,也许穆小姐并不是故意的。”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走近。
我不认为慕北川会帮我,迅速思索如何应对。
“你受伤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慕北川竟第一时间发现我手上的伤。
我下意识将手指藏了一下。
天地良心,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从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受伤他都要皱个眉头。
于是我最先心疼。
便开始学会藏着自己的伤痛。
久而久之,都成为习惯了。
但现在不必了。
我大大方方地将手拿出来,“你们家的手套似乎质量不太好,刚戴上就坏了,我没有防备,被烫了一下。”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慕北川看了眼角落处的手套,他何等敏锐,立刻就察觉出了异样。
“慕莺。”
这一句声音沉沉。
慕莺不禁打了个哆嗦,“哥,家里的手套都是佣人准备的,不关我的事儿啊,肯定是底下的人没做好,我回头我就扣他们工资!”
“道歉。”
慕北川冷冷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