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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都是怎么办事的!”
“连两个人都捉不住,养你们有什么用!”
深夜的兵部尚书府也并不是那么宁静,至少李珺书房的灯还点着,烛火在冬季的夜晚摇曳不止。
李珺看着手中的密报,胸口剧烈起伏,把手里的密报放在烛火上点燃,抛进了炭炉里。
“好个戚贵侍!人在后宫也敢来插一手前朝的事!”
李珺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踢了一脚跪在她脚边的那名暗卫,吩咐着:“去告诉段尚书,请她把夷州那边往上呈的折子都压一压,确定没问题再呈。”
“是!”那暗卫立刻起身离开。
其余暗卫依旧低头跪在书房里,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去查户部下面那些人,查到了立刻回来报我!”
“是!”
李珺一声令下,剩余的暗卫齐齐起身离开。
书房里再没有别人之后,李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抄起桌上的纸张甩了出去。
米黄的纸张在书房里飘散飞舞,最后像雪一样轻轻落在地上。
戚瑞风!
卫华容!
让我不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
“下雪了?”
深夜潜入暖阁的小暗卫停下了翻窗的动作,伸手接了一团微凉的雪花。
洁白的雪花团在他手里融化成一滩水,辛肆仰起头,只见零零散散的雪花在空中飘散飞舞,越来越多。
辛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轻轻推开窗户潜了进去,噔噔的跑到床边摇了摇卫辛。
“下雪了!”
他的眼神太过干净明澈,任谁都能读出其中的期待来。
下雪了,你要不要起床陪我看雪!
卫辛睁开眼,枕着胳膊看向他,眼底酿着些醉意。
恭王卫鸾的嫡长孙女满月,今天恭王府设宴,她们这些住在宫外的亲王自然都是要去走动走动的。
赴宴就少不了碰酒,一来二往的,喝得让人头晕。
好在明天是冬至,卫霖特许朝中上下休沐一日,不然她怕是要顶着昏沉的脑袋去上朝了。
卫辛眼里盛满笑意,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响起,道:“你亲我一口,我就起来。”
想把喝醉了的人叫起来可不容易。
辛肆不想理她的要求,直接去拉她的胳膊,试图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
但卫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那么枕着一只胳膊看向他。
只见她手上一个用力,将他拉得扑在了床上。
辛肆隔着被子扑在她身上,干净明澈的眼眸瞅着她,抿着唇瓣想了想,嘀咕着:“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应酬也可以少喝点的吧。
卫辛轻笑两声,枕在脑后的那只胳膊抽了出来,扣着他的后脖颈,给了他一个酒香弥散的深吻。
辛肆趴在她身上,继续嘀咕:“下雪了。”
卫辛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说着:“好。”
然后只见她的手挪到他腰上,直接隔着被子抱住他,来了个负重仰卧起坐。
辛肆缓缓眨了眨眼。
她的腰力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了?
“走了,看雪去。”
得到卫辛的应允,辛肆瞬间就笑开了,眼眸亮晶晶的,朝她点了点头。
两人先后下床,走到窗边。
刚推开窗户,窗外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
卫辛从头清醒到脚,整个天灵盖都快被这寒风掀开了。
辛肆看了她一眼,又去取来一件貂裘披在她身上,说着:“天气冷了,不能这样吹寒风。”
只顾着喊她看雪,忘了她下午才醉酒回来的。
“算了,也不好看,要不我们别看了吧?”比起看雪,好像还是她别着凉更重要一些。
“不,等我一会儿,我带你去看雪。”
她已经被这阵风刮清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卫辛迅速去柜子里翻出一套外袍穿好,然后用旁边架上的冷水抹了把脸,自己拿发带把头发绑起来,再披上她的貂裘。
辛肆:“?”
辛肆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只见卫辛又取出一件狐裘披风给他披上,然后用她的貂裘披风将他裹在里面,轻声说了句:“抱紧我。”
这熟悉的前调,让辛肆紧张又兴奋,马上缩在她怀里抱紧了她的腰。
——空间瞬移!
……
四分钟后,城郊的密林里。
轻飘飘的雪花落在树枝上,落在灌木丛上,落在草地上,很快就融化成水,不见踪迹。
雪越下越大,下得纷纷扬扬,像是有人往空中撒了把盐,白得迷乱人眼。
辛肆从貂裘里冒出个脑袋,然后兴奋的伸出手接了几片雪。
这就是相好的会用法术的快乐吗!
“主子,你去夷州是不是几个时辰就能到?”辛肆从她的貂裘披风里钻出去,拢紧他身上的狐裘,欣喜的走在草地上转了个圈。
“如果赶路的话确实可以,但长时间用法术会比较累。”
毕竟是用她的意念在操控瞬移目的地,她要时刻注意四周有没有人,长时间这样注意力高度集中,多少是会疲劳的。
“噢!”辛肆点了点头,继续用手去挥灌木叶子上那层薄雪。
雪落得越来越大,已经给山林覆上了一层浅白。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辛肆搓了搓手,直接来了个农民揣。
卫辛刚想伸手牵住他的手,借着夜光看到他的动作之后,她那刚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收了回来。
辛肆瞄了眼她收回去的手,然后低头看了眼他揣在袖子里的两只手,试探性的把他已经揣好的手拔了出来。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就牵上了他的手。
她那动作十分迅速,像是生怕他再揣起来似的。
辛肆拉着她的手前后甩了甩,耳朵有点发热。
“我以前听过一种关于下雪的说法。”卫辛突然开口说着。
辛肆看向她,问着:“什么说法?”
卫辛朝他笑得眉眼弯弯,缓缓开口,道:“我以前听人说,如果和心悦的人一起淋一场雪,就能走到白头。”
辛肆瞄她一眼,悄悄把她的手牵紧了点。
这样真的就能走到白头了吗?
“主子觉得这话靠谱吗?”辛肆有些怀疑。
卫辛笑了两声,说着:“当然不靠谱,能不能白头是要看那两个人,而不是看那场雪。”
这要看那两个人的主观意愿,而非客观层面的一场雪就能定下白头的。
辛肆撇了撇嘴,问着:“那主子你还深夜带属下出来?”
卫辛牵紧他的手,笑道:“虽然那个说法不靠谱,但我想和你看今年的第一场雪,明年的第一场雪,每年的第一场雪。”
这就是她的主观意愿。
辛肆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但四周的夜色实在太暗,卫辛并没有看到。
深夜的树林,只能看到飘扬而下的雪,还有漆黑模糊的人影。
两道漆黑的人影慢慢靠近,然后紧贴在一起。
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她们身上,寒风卷雪,却没能吹灭人心中的躁动。
远离了王府,远离了京师,远离了外人的眼睛,在这荒草丛生的郊外密林里,卫辛第一次清晰感受到辛肆的热烈回应。
荷花池下的鱼儿甩动尾巴浮上水面,悄悄盯着岸边那只打盹的獠,然后甩着尾巴游过去,冒出水面吐了个泡。
他只主动冒了个头,她就知道该怎么勾着他上岸。
最后鱼儿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主动送到嘴边的,还是被她骗到嘴边的,他只能在她嘴里索要空气,朝她露出一副嗷嗷待哺大口呼吸的贪吃样。
……
深夜再回到夷王府时,卫辛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沐浴睡觉,而是直奔厨房,去煮姜汤去了。
等卫辛端着煮好的黄糖姜茶回暖阁时,沐浴过后的辛肆从被窝里拱出个脑袋,鼻头红通通的,打了个喷嚏。
好丢人。
卫辛这个醉酒出门的人都没着凉,他先着凉了。
明明他以前哪怕不披狐裘,吹风淋雨都不会有事的。
“不该带你跑出去淋雪的,快喝吧,喝完睡一觉就好了。”卫辛坐到床边,把那碗黄糖姜茶递过去。
是药三分毒,稍微受点寒,人体还能抵抗住,能自愈就犯不着用药。
辛肆伸出手接过碗,喝了两口发现这姜茶味道还不错,坐在床上捧着碗喝完了。
喝完,他把碗递给卫辛,说着:“不然属下还是回去吧,主子你会被传上病的。”
卫辛接过碗,有些好笑的反问着:“着凉打个喷嚏而已,这点小病又不是什么疫病,睡一觉明早就好了,还犯得着隔离?”
辛肆想想也是,缩进被子里露出个脑袋,朝卫辛说着:“那主子你再去抱床被褥,不能和属下一个被窝。”
卫辛点头应下,并且应得很敷衍。
等她把碗收拾好,再沐浴完回来,床上养的鱼早就不知道在梦乡里遨游多久了。
卫辛直接掀开被子钻进了鱼窝,抱着鱼就睡了。